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一百六十五章 美人甄宓,劉公嗣一氣曹孟德!(第3頁)

 局勢直接崩壞。

 這數十年打下來的基業,說不定都有崩潰的可能。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曹操現在家纏萬貫,不可與這窮鬼劉公嗣死戰。

 思緒一通,曹操看向許諸,搖頭說道:“此時非戰之時。”

 許諸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但對於曹操的命令,他都是不打折扣的聽從下去的。

 “諾!”

 “既是不打,便要撤軍?”

 賈詡在一邊詢問

 撤軍?

 撤軍,豈非此行來回白走了?

 正在曹操猶豫著是否要撤軍的時候,在荊州兵軍陣中,卻是突出一騎,在戰馬上騎著的人手無寸鐵,身著儒袍,應是使者說客之流。

 曹操舉起手,示意弓弩手莫要射箭。

 “我乃漢中王太子使者,特來拜見。”

 使者正是徐詳徐子明。

 他倒是沒有想到,劉禪在這個時候,會讓他前來出使。

 還是來勸降曹操。


 曹操怎麼可能被勸降?

 兩國交戰,你讓對面的君主投降,這可能嗎?

 完全不可能!

 但劉禪接下來的話,便徐詳明白他此行出使的意義了。

 不為勸降,單純氣一氣曹操。

 劉禪的原話是:那曹賊恐時日無多,你去激一激他,若能在兩軍陣前說死曹賊,必可千古留名!

 被劉禪這番話一說,徐詳頓時就心動了。

 若能說死曹孟德,他徐子明不僅能夠名留青史,更是能夠立下大功!

 封侯拜相,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使者?”

 曹操冷笑一聲,他看著面無懼色的徐詳,問道:“那劉禪小兒,有言語需要你帶與我?”

 徐詳冷笑一聲,說道:“我主命我前來,乃是要你快快歸降,莫要自誤!”

 歸降?

 “哈哈哈~”

 曹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差點都要咳嗽出來了。

 “孤沒聽錯?欲孤歸降?莫非你主劉禪小兒,腦生濃水,癔症了?”

 徐詳輕笑一聲,說道:“我主憐你老邁之軀,不想殺你罷了,今來勸你,莫要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

 哼!

 曹操冷哼一聲,說道:“孤看不識好歹的是那小子!孤有披甲之士百萬,你主麾下,可有披甲之士十萬人?欲我歸降,不識好歹!”

 “曹賊!我看不識好歹的是你!”

 不等曹操反應,徐詳口中便狂噴起來了!

 “曹賊!汝祖父中常侍騰,與左棺、徐璜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父嵩,乞匄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你不過是贅閹遺醜,本無懿德,票狡鋒協,好亂樂禍。”

 此言乃陳琳寫的為袁紹檄豫州,當初曹操看完之後,將他的病都治好了。

 但今日再聞此檄文內容,卻是讓他眉頭緊皺,頭疼起來了。

 然徐詳之口,仍未停下。

 “曹賊!汝窮兇極逆,主後戮殺,皇子鴆害,滔天泯夏,罔顧天顯,今寇虜作害,民被荼毒,思漢之士,延頸鶴望,若你想九泉之下得以安息,現在受降,我主可留你全屍!”

 “啊~”

 曹操雙手捂著頭,痛苦大叫一聲,再抬起頭來,他看向徐詳的眼睛,便已經是血絲密佈了。

 “孤要殺了你!”

 他怒吼一聲,頭風帶來的疼痛,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眼中更是殺氣溢出。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你乃逆賊,殺我的話,倒也貼合汝之身份。”

 徐詳不僅不怕,反而還激了曹操一句。

 “當真以為孤不敢殺你?”

 鏘!

 曹操當即將腰間寶劍拔出來。

 “大王,何須與此人逞口舌之利?大王承運,神武應期,征討暴亂,克寧區夏;協建靈符,天命既集,遂廓弘基,奄有魏域。蒼蠅之語,焉能抹皓月之光?

 此是那漢中王劉公嗣毒計矣!”

 司馬懿得見此機,連忙上前來應和。

 “建安年間,天下大亂,雄豪並起,袁紹虎視四州,強盛莫敵。大王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御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

 此人不知大王,何須與其計較?”

 毒計毒計?

 定是那劉禪小兒知曉他的病情,想要派人來激他,說死他曹孟德。

 呼~

 曹操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再看徐詳之時,眼中雖有厭惡,但已無癲狂之色。

 “若是想激死我,那你主劉公嗣便打錯主意了,孤身子好得很!若想我降?哼!不如想一想,如何能救援關羽!”

 這連日被頭風折磨,以至於他聽到些許咒罵之語,便心生癲狂。

 病情加重了啊!

 曹操面色雖然不變,但心中卻是沉重異常。

 可惜!

 徐詳原本見曹操面露癲狂之像,還以為自己今日能夠功成呢!

 不想...

 還是失敗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閣下好生思索罷!”

 說著,徐詳驅馬趕回陣中。

 在敵軍陣前咒罵曹操,還能全身而退。

 徐詳現在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刺激!

 籲~

 戰馬驅馳到劉禪軍前,徐詳當即下馬,對著劉禪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可惜未能說死那曹孟德,若殿下親去,說不定便可成功了。”

 說話的時候,徐詳還不忘恭維劉禪一聲。

 “那曹操身體如何了?”

 讓徐詳前去罵曹操,不過是劉禪上前試一試罷了。

 若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歡喜,不能成功,也沒甚好說的。


 最大的損失,也不過徐詳一條性命而已。

 他劉禪賠得起!

 “曹賊形容枯槁,恐時日無多了。”

 見曹操虛弱模樣,加之對劉禪由心而生的信任,徐詳這才前去要說死曹操。

 可惜...

 他的功力還不夠。

 未能成功。

 形容枯槁,時日無多?

 劉禪眼神閃爍,說不定,他還真能說死曹操!

 今日是一氣曹孟德!

 日後可二氣,三氣曹孟德。

 不知道他曹操,最後可真會被他劉禪氣死?

 ...

 魏軍陣前,曹操胸口劇烈起伏,因方才情緒波動劇烈,這原本還壓制得下去的病情,又有壓制不住的趨勢了。

 他對著左右下令道:“撤軍罷!”

 “諾!”

 眾將聽令,當即前軍便後軍,朝著葉縣魏軍軍寨回撤而去。

 荊州軍陣中,張苞見此,趕忙前來請命。

 “殿下,敵軍撤走,應當追擊而上,若能衝散去陣型,或可斬殺曹賊!”

 劉禪搖了搖頭,說道:“魏軍陣型齊整,外還遊弋有虎豹騎,我軍守陣有餘,但若是要起兵去攻,恐怕就力有未逮了,不可冒進。”

 張苞面露可惜之色,也只得領命。

 “諾!”

 大軍征戰一日,都疲了累了。

 此時再戰,戰勝還好,戰敗便可能是潰敗。

 先將今日的戰果消化了,之後要擴大戰果,那便之後再來!

 ...

 翌日。

 舞陽城外十里處,毗鄰舞水邊上,有一處密林。

 此刻密林中,正停有一輛馬車,馬車外,手扶著腰間寶劍的金葉在來回踱步。

 他臉上的焦急之色,是表露無疑,沒有絲毫掩飾。

 “這個齊猛,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難不成是被魏軍斥候抓住了?”

 金葉此刻擔驚受怕。

 他帶著甄宓,本來是想要先投奔漢壽亭侯關羽,再借荊州兵,一路送到江陵,去見漢中王太子劉公嗣。

 結果方才劫了甄宓,走到潁水,便聽聞漢壽亭侯大敗的消息。

 這個消息,無疑讓他心涼了一半。

 齊猛更是面色大變。

 但木已成舟,甄宓都劫下來了,還能將她送回去?

 送回去了,那魏王世子會饒過他們?

 他們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便是前路兇險,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好在從潁水到舞陽,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

 不過從中得到的消息,卻是讓兩人興奮不起來。

 漢壽亭侯被圍葉縣,上天無門,入地無路,恐無生路。

 若漢壽亭侯大敗身死,他們此番前去投效,還有何意義?

 他金葉之仇,可能相報?

 踏踏踏~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鏘!

 金葉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警戒的看著前方聲音發出來的方向。

 “是我。”

 映入眼中的,是許都遊俠齊猛。

 呼~

 金葉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拔出來的劍,亦是歸於鞘中。

 “如何了?”

 齊猛此行去,便是蒐集糧草,順便打探消息。

 “好消息!”

 齊猛將身後的一個包袱拿下來,裡面卻是蒸好的麵餅。

 “好消息?是何好消息?”

 “漢中王太子在堵陽大敗虎豹騎,魏王曹操與其對峙,不敢與之交戰,退回葉縣軍寨。”

 “什麼?”

 金葉聞言大喜,興奮地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了。

 “我便知那漢中王太子非等閒之輩,他乃有天子氣之人,曹賊豈是他的對手?”

 齊猛臉上亦是帶笑。

 他可不看什麼有天子氣不天子氣的。

 他只知道,那漢中王太子能贏。

 他齊猛這趟買賣,不虧就是了。

 “可尋好道路了?”

 “從此處到宛城,有一小道,應是無魏軍士卒把守。”

 前方交戰,各地都是戒嚴。

 只能走小路進入南陽了。

 也就是齊猛是遊俠,走過的地方多了,見過的人多了。

 否則,他們在路上便被魏軍截住了。

 齊猛從包袱中拿出兩張麵餅,再取下一壺水,走到馬車前面。

 “甄夫人,一日未食,便再辛苦夫人幾日了,待到宛城,自有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疼愛,屆時榮華富貴在身,不求夫人恩賞,只求夫人莫要懷恨在心便是了。”

 說完,他將水壺與兩張麵餅,都送入車內。

 哼!

 馬車之中,正跪坐著一位身著襦裙的美人。

 她模樣憔悴,鬚髮皆有土色,

但依然不掩絕色之顏。

 恩賞?

 我原本在許都,便有榮華富貴,還有一子嗣傍身。

 先將我擄至南陽,為敵國太子做妾,我還要感激你?

 甄宓將馬車中的麵餅與水壺拿起來,一口吃著麵餅,一口喝著水壺中的水。

 待我到了南陽,見了那劉公嗣之後,第一件要做的是,便將這裡兩個擄他的人殺了!

 我甄宓雖是一介女流,也不是不記仇的!

 亂世之中,便是一個女人,也要去爭!

 不爭的下場,便似如今一般,性命不保。

 從今日起,甄宓不再是單純婦人,我要做鈕枯碌甄宓!

 既是紅顏,做禍水,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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