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美人甄宓,劉公嗣一氣曹孟德!(第2頁)
曹休明白自己在速度上無法與阿會喃相抗衡,只能寄希望於援軍快至。
不然...
他真有可能要被這蠻將斬於馬下。
唏律律~
身下馬匹,將舌頭伸出來,馬眼翻白,口中甚至吐出白沫出來了。
可能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隨著追擊的時間拉長,曹休越發疲憊,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阿會喃的威脅讓他感到無力和無助,他漸漸意識到逃脫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難道我曹休,今日要死在此處了?
“文烈莫怕,曹洪來也!”
正在曹休心中絕望之際,曹洪手拿大砍刀,驅馳而來,直面阿會喃。
“插標賣首之輩,敢來送死?納命來!”
阿會喃猶如猛虎般衝刺而去,巨斧在手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他力量驚人,每一次揮斧都蘊含著毀滅性的威力。
戰馬蹄聲響徹戰場,阿會喃的氣勢如虹,向曹洪衝去。
“區區蠻將,焉敢猖狂?”
曹洪緊握大砍刀,英勇無畏。他冷靜而堅定,以出色的馬術和刀法迎接阿會喃的挑戰。
大砍刀舞動間,刀光閃爍,勢不可擋。
他將砍刀揮動到極致,試圖阻擋阿會喃的攻勢。
鐺鐺鐺~
轉眼間,兩人便交戰了好幾個回合。
兩人的戰馬縱橫馳騁,馬蹄聲和兵器交擊聲此起彼伏。他們互相交替進攻和防守,每一次的交鋒都是生死一瞬。
阿會喃的巨斧砍劈下來,狠絕凌厲,而曹洪的大砍刀則揮舞如風,刀勢狂暴迅猛。
“將軍,我來助你!”
見曹洪來援,曹休頓時熄了奔逃的念頭。
彼其娘之!
這蠻將追了我一路,殺了我多少弟兄?
今日,便要將他的性命留下來!
曹洪揮舞著大砍刀,猶如狂風般凌厲,每一次砍擊都蘊含著巨大的威力。他熟練的刀法讓阿會喃時常不得不閃避和防守,不敢有絲毫大意。
與此同時,曹休手握長槍,招式狠辣。他利用自己的靈活身法,時而快速穿梭,時而突然衝擊,不給阿會喃喘息的機會。他的攻勢凌厲而準確,讓阿會喃難以抵擋。
“無恥之尤,以多敵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阿會喃奮力抵抗,拼盡全力進行回擊,但在兩人的圍攻下,他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他的馬兒奔騰不息,他的巨斧揮舞有力,但還是避免不了漸漸陷入了被動局面。
曹休和曹洪相互配合,左右夾攻,將他逼得節節敗退。
“對爾等蠻將,還需要講什麼道義?納命來!”
英雄好漢?
跟你個蠻將,講什麼江湖道義?
大夥並肩上!
這一路上來,曹休憋著一口氣,現在終於是可以發洩出來了!
阿會喃
身上的重甲已被曹休、曹洪兩人的利刃擊打出道道火花,胯下戰馬也已經疲憊不堪,鮮血淋漓。
呼喝呼喝!
他感受到體力的消耗和壓力的增加,但阿會喃依然咬緊牙關,不肯輕易認輸。
鐺鐺鐺~
他勉力抵擋。
然而,終究是難以抵擋兩位敵將的聯手攻擊。
曹洪趁阿會喃回防不及,當即大砍刀朝著他的後背砍去。
鐺!
他盡力一擋,然而曹休長槍已至。
噗!
槍頭沒入左肩。
“啊~”
阿會喃痛叫一聲,他的身形搖晃不定,戰馬也難以保持穩定。
魏將無恥!
阿會喃又氣又急,卻不得不放棄頑抗,轉身試圖脫離戰場。
“蠻將休逃!”
曹休曹洪準備追擊而去,卻被趕上來的荊州騎軍追上。
鐺鐺鐺~
又是一陣刀槍交鳴之聲。
捅死了幾人之後,曹休也知曉不能再待下去了。
鬼知道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有沒有追擊上來。
若是再被黏住,那便是十死無生了。
“撤!”
曹洪心領神會,當即朝著後方奔馳而去。
而荊州騎軍,見阿會喃敗逃,亦是不敢再追的。
一個個打掃戰場,將還能走的馬匹牽走,將虎豹騎士卒身上的甲冑扒下來,心滿意足之後,這才脫離戰場,朝著堵陽外的軍寨回撤而去。
曹休曹洪二將奔逃半刻鐘,便見到行軍而來的魏國大軍。
見到戰車上的曹操,曹休連忙從馬上躍下來,跪伏在曹操面前。
“末將有罪,貪功冒進,還請大王責罰!”
責罰?
現在說責罰,太晚了。
況曹休乃是他曹家人,即便是犯錯了,豈能真責罰了?
他手底下能信重的大將,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在得知龐德、于禁做了叛將之後,曹操對於異姓軍將,心中不自覺的有了防備之心。
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起來罷,是那劉公嗣狡詐,非戰之罪也!”
“大王...”
曹休心中感動,他如何沒有聽出曹操維護之意。
非戰之罪?
若非他貪功冒進,豈有此敗?
這便是他曹休的過錯啊!
“無須做婦人姿態,之後為孤立功,自然可一雪前恥!”
“諾!”
曹操都如此說了,他再執拗下去,那便真是婦人姿態了。
“隨孤去會一會那劉公嗣!”
他倒是要去會一會那劉公嗣!
這孺子又勝一戰,心中或許生起驕縱之心,若是軍陣不齊,他或可揮兵掩殺而去,未嘗不可轉敗為勝!
一場勝負算不得什麼。
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者!
“諾!”
軍令一下,萬人魏軍精銳,便朝著堵陽而去,一路上,自然是收攏殘卒了。
...
堵陽外蜀軍軍寨之中。
劉禪很快便見到了渾身浴血,手捂著傷處的阿會喃。
“殿下,末將有負殿下重望,未能將那曹休斬於馬下。”
劉禪上前,將阿會喃扶起來,說道:“今日之戰,你已有功,無須自責,你追擊而去,那曹休應是無能傷你,可是魏軍援軍到了?”
曹休破陣破了半個時辰,哪裡還有力氣與阿會喃鬥將?
“是魏軍援軍到了。”
阿會喃點了點頭,臉上馬上露出憤怒委屈之色。
“那曹休曹洪不講武德,兩人攻我一人,否則,我焉會受傷?”
城裡人可不跟你講道義。
劉禪拍了拍阿會喃的右肩,說道:“好生歇息,把傷養好,我可是還要你為我殺敵的。”
“諾!”
阿會喃被軍醫帶下去治傷,而劉禪眼神銳利,他環視帳中諸將,說道:“既然魏軍援軍已至,我等不去迎接一番,豈非失禮了?”
張苞當即站出來,說道:“此番我為殿下鬥將,斬殺魏將,提振士氣!”
到殿下麾下,不能立功,豈有此理?
“令士卒列陣。”
劉禪對著張苞頷首點頭,卻未說出應諾之語。
這一仗,打不打得起來,那還要另說呢!
軍令一下,才開始新建軍寨的士卒頓時集結起來了。
方才新勝,軍中士卒戰意十足,士氣高昂。
雖是匆匆結陣,但軍陣嚴整,一看便是精兵強軍,不好欺負。
踏踏踏~
遠處塵土飛揚,魏軍軍卒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劉禪眼前了。
“竟是曹賊親至!”
關興見魏王旌旗高高飛起,正中還立有
一支帥旗大纛。
斬將奪旗,奪的便是帥旗,奪的便是大纛。
大纛在此,說明曹操真來了!
劉禪站在戰車之上,眼神微眯。
曹孟德!
今日,終於要見到你了。
三國中最大的boss,終是要相見了。
魏軍在離劉禪所部軍陣五百步遠的地方停下。
“好嚴整的軍陣!”
荊州兵陣中,長矛和長槍組成了堅固的防線。士兵們舉著長矛,冰冷的槍尖矗立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鐵壁。他們肩並肩,嚴陣以待,目光堅定,表情凝重。
而魏軍陣中,刀盾手,長槍兵亦是列陣待發。
曹操所乘戰車之前,還有一方騎軍軍陣。
正是虎豹騎親衛。
虎豹騎渾身籠罩在黑色鎧甲之中,威風凜凜。他們騎著戰馬,高高舉起長矛,形成了一支鋒利的衝鋒利刃。
兩軍對峙的氛圍緊張而壓抑,沉默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那人便是劉公嗣。
在荊州兵軍陣陣中,帥旗大纛之下的那駕馬車上,身著玄黑色甲冑的少年人,便是劉公嗣?
曹操眯著眼,想看清劉禪的樣貌。
他倒是要看看,屢次讓他魏軍敗績的小子,到底是何模樣!
日後到了地下,也要想辦法把他拖下去!
然而,五百步之距,還是太遠的,曹操只能看出那是劉公嗣,卻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戰車上的劉禪,給曹操的感覺,便似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
這把寶劍,斬了他麾下太多軍將了!
那便是曹孟德?
劉禪的眼神比曹操好很多,只見魏軍帥旗大纛下,站有一位身穿黑色甲冑,後披紅色戰袍的粗黑老者。
風中殘燭,莫過於此。
曹操看劉禪的第一印象,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而劉禪看曹操的第一印象,卻是暮氣沉沉,風中殘燭的老人。
冢中枯骨,將死之人。
因戰局糜爛,還要為曹家子孫奔波征戰,曹老闆也不容易啊!
“殿下,我欲去戰!”
張苞提起韁繩,將馬驅馳到劉禪身前,拱手請命。
劉禪揮了揮手,說道:“不急,我倒是看看,曹賊帶兵至此,所謂何事。”
虎豹騎方敗,這曹操難道還想來戰?
他雖匆匆結陣,但並非是毫無準備。
想衝破他的軍陣,殺他劉公嗣,可沒那麼容易。
萬一一個不小心,你曹操的性命都丟在此處了,那我劉禪,當真可以飲馬許都城下了。
在曹操身前,一手握著九耳八環象鼻刀的九尺高,宛如小巨人一般的披甲武將上前請命。
他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膨脹得嚇人,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驚懼。
正是虎痴許諸。
許諸容貌雄毅,勇力絕人。早年聚親朋數千戶共同抵禦賊寇。後來,率眾歸順曹操。負責曹操的護衛工作,累遷武衛中郎將,賜號“虎侯”。
可要戰?
曹操看著前來請戰許諸,眼神閃爍。
以虎痴之威,那劉公嗣手下,恐無人是敵手。
但...
在此處打起仗來,萬一不勝,他恐有性命之危。
那劉公嗣年輕力盛,即便戰敗,還長有兩條腿。
打不過還跑不了?
此處離堵陽城不過十里地,要逃那孺子隨時可以逃。
而若是他敗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強逃一路,怕不用敵軍來殺,他曹操都要死給那劉公嗣看了。
此時萬不可戰!
他來此處,便是要為曹丕斬除後患,為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營造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局面。
若是他死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