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張遼:果然是江東鼠輩!
穰縣城外,一片寂靜籠罩著城外的一切,彷彿時間也被停滯在了這一刻。
樹木沉默無聲,青草微微顫動,宛如被某種無形的壓力所束縛。
夜幕下,寂靜的氛圍更加濃厚,似乎連風也不敢輕易吹過這片區域。月亮高懸天空,灑下一片蒼白的光輝,照亮了一片荒涼景象。
沉寂中,偶爾傳來遠處的幾聲蟲鳴,打破了寂靜的寧靜。那微弱的聲音在夜幕中顯得異常刺耳。
穰縣城外的土地蒼黃乾燥,草木凋零,似乎已經失去了生機。煙塵在空氣中凝聚,形成一層薄薄的霧氣,使得遠處的景物顯得朦朧而模糊。
這片環境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慌的氛圍,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恐懼。彷彿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讓人的心神不寧。
吱吱吱~
穰縣西門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即便穰縣尉韓立已然是命人在城門輪軸上澆上油脂,但這年久失修的城門,如今被偷偷打開,亦是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
好在...
雖然這呻吟聲在穰縣縣尉韓立的耳中聽的刺耳,城內倒是沒有什麼動靜,還沒有人發現他開城門了。
獻城立功!
韓立眼中發亮,堵陽韓氏的富貴,現在便交到他韓立的手上了!
城門外,劉禪與一干文臣武將,早早的便在城外高丘上眺望了。
只見清冷的月光披拂下,穰縣西門已開。
韓繇臉上露出自得之色,他連忙說道:“殿下,穰縣城門已開,殿下可命人前去收城了。”
向寵在這個時候連忙上前,說道:“殿下,末將願往!”
廖化、阿會喃等人,皆是上前請命。
劉禪卻是呵呵一笑,將目光定格在於禁身上。
“君侯,可願為我拿下穰縣?”
拿下穰縣?
于禁心中感動。
他拱手半跪在劉禪身前,說道:“還請殿下放心,穰縣,末將自會為殿下破之!”
殿下帳下諸將,皆想立功,而殿下卻將這個幾乎可以說是撿來的功勞給他,如此信重,如此重恩,如何不叫他于禁感激?
“君侯出馬,穰縣自然手到擒來!今夜,我還想去穰縣喝杯溫酒呢,君侯可願請我去?”
于禁重重點頭,說道:“莫說是飲酒了,便是在城中府宅歇息,亦是不可。”
本來於禁想說,那徐商之妻李氏生得俊俏,模樣可人,我于禁為殿下取來。
但考慮到劉禪身後的關銀屏,他還是果斷閉嘴了。
況以他的身份,給殿下找女人,這實在是太丟分了。
還是找個悄默默的時機,將美人送至殿下身邊。
在戰場中找尋有夫之婦,尤其是那些徐娘半老,風韻綽約的,于禁很有經驗。
畢竟他之前跟隨的那個主公,便是深好此道的。
如今于禁換了個主公,跟隨劉禪了,這個職業病可沒有馬上改過來。
殿下年紀雖然不大,但也是男人。
只要是男人,會不喜歡女人?
少女雖然可人,但還是那些已經嫁為人婦的,更會疼人!
房中之術,豈非更加精通?
箇中妙處,殿下若是體會了,那自是明白了。
“好,我等著!”
看著劉禪滿是期許的眼神,于禁也不耽擱,當即騎上戰馬,手上拿著長槍,率領三千兵丁,朝著穰縣而去。
人含草,鉗馬銜枚。
在去往穰縣的路上,于禁已命大軍儘量不要搞出動靜來。
但三千人動作,即便是再是注意,聲音還是不自覺的傳了出去。
況穰縣外五百米處,樹木皆被砍伐乾淨,如今月色正盛,三千人行進其中,自然被敵軍所見了。
“敵襲!敵襲!”
鐺鐺鐺~
城樓上的巨鐘被守城士卒撞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原本熟睡的穰縣守軍,紛紛穿戴甲冑,從營帳中起身。
文聘與徐商亦是匆忙而至。
“發生甚麼事了?”
文聘面有虛弱之色,之前被向寵埋伏偷襲,自家兒子戰死沙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自不必多言,加之突圍之時,身上亦是受了傷。
身心俱疲之下,要文聘顯出些精神頭來,那還真是一件難事。
“敵襲。”
徐商方才從床榻上起身,這抱著婆娘睡得好好的,便給這些荊州兵攪了好事!
“敢來偷襲,我徐商定叫他好看!”
徐商冷哼一聲,這起床氣,自然是要發洩出來的!
兩人到城中軍營中,才知曉是有內應打開了穰縣西門了。
“不好!這穰縣西面,乃是那縣尉韓立防守的,沒卵子的傢伙,居然投降了!”
事情緊急,徐商當即帶著本部精銳士卒,朝著西門而去。
此刻西門中,韓立率親衛數百
人,死死的頂在城門口處。
“援軍已至,爾等還不投降?”
城中魏軍的攻勢那是一波接著一波,簡直是不將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韓立現在就想退至眾人身後。
但若是退到城門外了,讓這打開的城門給徐商關上了,那他今日反水,還有什麼意義?
守!
一定要守下來!
“韓立,鼠輩!納命來!”
徐商手持環首刀,衝入敵陣,當真是如入無人之境,縣尉韓立手下親衛,無一個是他的一合之敵。
韓立心中懼怕,但也不得不拔刀上前,與徐商廝殺起來。
鐺鐺鐺~
兩人一碰面,便過了幾招。
徐商刀術精湛,只是幾個來回,韓立身上便已經是掛彩了。
後背被徐商劃拉了一刀,此刻那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吾命休矣!
看著衝殺上前的徐商,韓立心中不禁一涼。
“徐商小子,何不速速受降?!”
正此時,于禁手持銀槍,此刻正好趕到。
他一槍刺向徐商,後者只能先放棄擊殺韓立,連忙擋住于禁這一槍。
“君侯?”
看著馬上的于禁,徐商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景象。
這是...益壽亭侯?
他不是應該在樊城嗎?
怎麼到穰縣來了?
還有...
益壽亭侯不是與我一道的嗎?
現在怎麼來攻我穰縣了?
徐商心中不解,震驚,最後變成的,是憤怒!
“於文則,你也是沒卵子的鼠輩?貪生怕死?投降了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
于禁收起長槍,他眼睛一眯,說到:“殿下乃有天命之人,三興大漢,便寄託在殿下身上,我何時貪生怕死?我於文則乃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你若是願撥亂反正,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在殿下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我呸!”
徐商狠狠啐了口唾沫。
“背主之事,我徐商死也不幹,於文則,給我納命來!”
曾經的上司,居然都已經投降了。
徐商心中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今夜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心中堆砌醞釀,他徹底憤怒,手持環首刀,便朝著于禁殺來!
騎在馬上的于禁緊握長槍,他神態凝重,眼神銳利如鷹。
徐商的武力他是知曉的,如今根本不敢輕敵。
好在他身披堅固的甲冑,騎術更是了得,馬蹄踏地時發出沉穩的節奏。
“既然伱不識好歹,那便別怪我於某人無情了!”
兩人交鋒,長槍與環首刀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于禁的長槍如毒蛇出洞,攻勢迅猛兇狠,每一次刺擊都充滿了力量和準確度。
徐商的環首刀舞動如風,靈活而迅速,試圖閃避和反擊。
然而,于禁的攻勢如同鐵壁銅牆,讓徐商無法找到突破口。
“呀呀呀~”
徐商逐漸被壓入下風,而越是處於下風,他心中便越是焦急,而越是焦急,暴露出來的破綻,便也越多。
噗噗噗~
于禁槍法精湛,已經是讓徐商染血了。
馬上打馬下,居高臨下本來就有優勢。
可惜這徐商不識時務。
罷!
便用你家中美婦,為我在殿下面前掙得些許好感罷!
思路通暢,于禁不再留手。
他手上的長槍猶如疾風般穿梭,徐商的反擊越來越吃力,被壓制得節節敗退。他的身形逐漸落入于禁的掌控之中,凌厲的攻勢讓他難以還手。
“呔!”
于禁怒吼一聲,手上的銀槍力道猛地變大。
徐商再也無法抵擋于禁的猛烈攻勢,被逼至絕境。他手中的環首刀在與長槍的碰撞中脫手飛出,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于禁毫不留情地發動最後一擊,長槍刺向徐商的胸膛。
“噗~”
一聲悶響,徐商倒地不起,濺起的塵土瀰漫在城中。
徐商一死,于禁身後又有蜀軍士卒湧入其中,城中守軍膽氣皆喪,紛紛潰散而逃。
文聘在人群中見到是于禁,心中便更沒有戰意了。
大將軍曹仁敗了。
益壽亭侯于禁更是投降劉公嗣。
敗了!
徐商一死,穰縣已經是守不住了!
逃!
逃到冠軍縣去。
投降?
文聘不願,他現在還想要掙扎一二。
只要南陽還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便一路竄逃過去。
大王!
你何時到來啊!
...
穰縣火光四起,喊
殺聲震天,三千精卒,已經是全部湧入城中了。
韓繇連忙上前對這劉禪行了一禮,說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穰縣已下,魏王曹操在南陽又少了一座城池了。”
劉禪心情亦是不錯。
通過這南陽士族從中周旋,他下城破寨,那損失可以說是直線下降。
只不過...
一切的一切,都有代價的。
劉禪一臉笑意的看向韓繇,說道:“你放心,明日我便會為你上表敘功,我太子府中,尚缺太子賓客數人,我看子洪便可當之。”
韓繇大喜過望。
“多謝殿下。”
能入太子府,為太子賓客,他韓繇如今便可以稱之為潛邸重臣了。
日後等殿下登基了,這兩千石的官職,只要他日後能夠立功,那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宗子卿看在眼裡,心中很是羨慕。
若我宗子卿也能入太子府,為太子賓客,那該多好?
立功!
立功!
他的思緒,已經是飄到葉縣去了。
徐晃,便用你的性命,為我宗子卿的前途鋪路罷!
是夜。
于禁攻下穰縣,又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將城中混亂鎮壓下來,並且掌控住城中各個要地府邸。
徐商之妻李氏更是于禁的重點關注對象。
現在便是要找個好機會,將此女送入殿下房中了。
至深夜時分,劉禪終於是入了穰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