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張遼:果然是江東鼠輩!(第2頁)
穰縣之中,混亂方止,但城中戰爭的氣息,還是未消散殆盡。
屍體雖然都已經處理了,但是那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一時之間還發散不去。
至城中府宅,劉禪置辦宴席,與諸將歡宴,這才到了原本是徐商的府邸之中。
“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關銀屏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此時她看向劉禪,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眼神,當真是恨不得將劉禪一口吞下去一般。
“咳咳,”
劉禪咳嗽一聲,也只好任她擺弄了。
首先,這刷牙的標準流程,肯定是要有的。
正當劉禪飄飄然入在九天之上時,這院外突然傳來費禕的聲音。
“殿下,南陽太守東里袞、功曹宗子卿求見。”
當真沒有眼力勁。
這多晚了?
深夜時分了,這天邊都要吐魚肚白了,還不歇息,前來拜見作甚?
在劉禪身下,關銀屏臉上露出幽怨之色。
當真是給人快活都不成了。
兩人整理好衣物,劉禪安撫一番關銀屏,後者才嘟著嘴,走到外室,站在劉禪身後。
“讓他們進來罷。”
“諾。”
房外,費禕沒好氣的看著東里袞與宗子卿兩人,他輕輕搖頭,說到:“二位倒是找了個好時辰,請進罷。”
看著費禕那打趣的模樣,宗子卿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動。
難不成...
攪擾了殿下的好事?
走入房中,宗子卿見劉禪此刻端坐在外室主位上,身後漢壽亭侯之女關銀屏正侍立身後,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頓感不妙。
說不定...
他們兩人還真攪擾了殿下的好事。
最後還是宗子卿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他說道:“我二人深夜攪擾,擾了殿下清靜,還請殿下恕罪。”
都已經叨擾了,還說這些作甚?
這身為主公者,不得閒暇也是尋常。
“無妨,方才正要睡下,你們便來了,也不算是打擾,二位深夜來訪,可是有要事?”
見劉禪臉上並沒有怪罪之色,宗子卿與東里袞心中皆是長舒了一口氣。
“確有要事。”
宗子卿點了點頭,繼續說到:“而且還是關乎魏王大將徐晃之要事!”
徐晃?
劉禪眼睛亮起來了。
心中那絲絲縷縷的不悅之色,亦是發散殆盡。
既然是正事過來,他劉禪被打擾,那也無關緊要了!
“何要事,速速與我道來。”
劉禪的反應讓宗子卿心中有些激動,他連忙說道:“我等與魏將徐晃有聯繫,之前更是將宛城佈防圖送與魏軍。”
嗯?
在劉禪身後,關銀屏柳眉倒豎起來了?
將宛城佈防圖送與魏軍?
原來你宗子卿是魏軍內應?
關銀屏剛要發作,卻是被劉禪及時止住。
“功曹不妨繼續道來。”
若真是內應,怎麼會讓你知道呢?
劉禪瞥了一眼關銀屏,後者輕哼一聲,顯然被這宗子卿與東里袞攪擾她好事的氣還未散去。
“實不相瞞,在見殿下之前,我是打算獻宛城而降魏王的。”
“哦?”
劉禪愣了一下。
關銀屏聞此言,當即冷哼一聲。
“看,就是亂臣賊子!”
“那又是為何,改變了汝之想法?”
宗子卿輕輕一笑,說道:“在新野、在穰縣見到殿下之後,屬下心中便已經明白,殿下乃天上的龍鳳,並不比魏王差多少,南陽已在殿下之手,焉有被魏王奪回去的可能?識時務者為俊傑,是故,我與府尊,願意為殿下效命。”
興許是怕劉禪似關銀屏一般,將他們當成亂臣賊子了,東里袞在一邊說道:“我等知殿下英明神武,胸懷四海,是故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殿下,還望殿下心中莫要介懷。”
宗子卿看向劉禪的眼神,亦是有些擔憂。
殿下會如何想呢?
似他這種投降了之後還有二心的話,殿下若是怪罪了,那該如何?
“哈哈哈~”
劉禪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二位乃順應天道,我又為何要責怪?若天命在魏,你二人自可取輔佐魏王,我無二話,然如今天命在漢,爾等願為我劉公嗣效命,我又豈會加罪?”
劉禪轉頭看向關銀屏,說道:“方才內子出言不遜,還請二位心中莫要介懷,她口快心快,非是本意。”
誰非是本意了。
關銀屏心中輕哼,但聽到劉禪口中說出的內子二字,不知為何,這心中滿腔的怨氣,卻也是消失殆盡了。
“未見殿下之前,我二人確實是亂臣賊子,但如今,我等想要做漢臣!”
之前是我們沒有選擇,現在我們想做個好人。
“二位並未犯錯,之前是被孟德迷惑,方才不知事賊為主,如今幡然醒悟,如何能是亂臣賊子?”
劉禪笑著繼續說道:“你二人的意思便是,用間?”
宗子卿點頭。
“若那徐晃聽從我等之語,這殿下不日,便又會有一場勝仗!”
劉禪眼神閃爍,腦中卻是在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貌似...
還真有一些機會!
“既然如此,二位可有章程?”
宗子卿與東里袞對視一眼,說道:“此番前來,只是為殿下通通氣,具體的章程,恐怕還要隨局勢變化而變化。”
沒有一成不變的計策,這事物是無時不刻在發展著。
“還請殿下讓我等回到新野,許我等便宜行事之權。”
“好!”
劉禪當即點頭。
“我許你們二人領兵三千,到了宛城,可便宜行事,具體事宜,我會親手寫一封信與小關將軍。”
宗子卿與東里袞兩人臉上皆是露出大喜之色。
“多謝殿下信任,此番前去宛城,必要為殿下立下大功!”
徐晃的人頭,便是我宗子卿的晉身之資!
劉禪再勉勵宗子卿與東里袞幾句,二人也不敢再打攪劉禪了,紛紛告辭而去。
待兩人離去之後,關銀屏果然有撲在劉禪身上,膩在劉禪懷中了。
那淅淅索索的小手就沒停過。
沒幾下便將劉禪身上的衣服扒個七七八八。
“殿下,此二人為降將,方才投降不久,殿下便將此重任交與此二人之手,萬一他們所說的話,是來哄騙殿下的,那該如何是好?”
若宗子卿與東里袞假意投降,如今得到劉禪便宜行事的權柄,若是他們想要投降魏國的話,比之之前,那是要簡單許多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關銀屏的擔憂,劉禪自然也是有考慮過的。
“我劉公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豈能因為些許擔憂,便傷了忠良之心?”
劉禪眼神閃爍。
“況且,我也並非是完全信任他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管是宗子卿與東里袞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
他劉公嗣亦是有辦法從中周旋,從而為宛城取得更好的局勢。
“你這妮子...”
正與懷中美人說這話,劉禪倒吸一口冷氣。
這關銀屏武藝高強,手嘴並用之下,便是他劉禪都差點繳械投降。
不辦了你,那還有王法嗎?
“女賊,納命來!”
當即...
劉禪飛身上前。
房中便是一番龍爭虎鬥。
箇中細節,自不必多說了。
...
徐州。
合肥。
孫權盡起十萬大軍,一路從建業出發,自歷陽,從東面前往合肥,這一路他孫權親自領軍。
另一路從廬江郡舒縣開拔,由西面攻伐合肥。
這一路,則是呂蒙為大將,陸遜為副將。
盟約已成,江東大軍一路上捷報頻傳,根本就沒有遭受過什麼像樣的抵抗,兩路大軍,如今合在一道,已在合肥城下矣!
“這便是合肥啊!”
再次到合肥城下,孫權感慨頗多。
“主公,魏國已兌現盟約,我等可是要將大軍開往荊州了?”
去荊州?
孫權看向說話的陸遜,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若我等舉大兵前去荊州,而合肥未下,這兩日說佔下的土地,安能安穩拿下?”
來都來了,他孫仲謀豈能空手而歸。
“這...”
陸遜心中有些無語。
他看向自家主公,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這是背盟背習慣了?
與劉公嗣簽訂盟約未久,便背盟與魏王簽訂盟約,現在魏王已經按照江東的要求來做了。
又要背盟將合肥打下來?
陸遜已經覺得自己的臉皮夠厚了,沒想到自己主公的臉皮,可比他的要厚的多了!
感受到陸遜異樣的目光,孫權說道:“可是以為我孫仲謀乃厚顏無恥之徒?”
陸遜連忙行禮,搖頭說道:“屬下不敢。”
不敢...
而不是說不是。
孫權嘆了一口氣,說道:“若能夠將合肥打下,便做一會厚顏無恥之徒,又能如何?”
孫權看著合肥堅城,這個數次讓他折戟沉沙的地方。
“打下合肥,則我揚州安穩,進而可圖謀徐州,此地太重要了,拿下他,則江東無憂!”
即便是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那也要保住江東基業罷?
合肥不在他孫權之手,如同臥榻之中,有他人酣睡,這如何能成?
“伯言勿要多想,便有壞名聲,我一人承擔!”
名聲算得了什麼?
有合肥重要嗎?
“諾!”
陸遜眼中掙扎,但還是隻得領命。
呂蒙在一邊,則就要豁達得多了。
“兵道詭也!況即便是我等將合肥拿下來了,那魏王能說什麼?莫非敢找主公的麻煩?如今那關雲長與劉公嗣便在南陽,虎視許都,孟德便只心中有氣,也只能嚥下去!”
“不錯!”
孫權一臉讚許的看向呂蒙。
還是這個大都督懂他孫權。
本來我盟約上便是要合肥的,你曹操在裡面故意搞些動作,不將合肥直接送給我。
你不送,那我孫仲謀自來取之!
你曹操氣不氣?
氣!
敢不敢派兵前來,將合肥打回去?
敢嗎?
若是敢的話,那我便與劉公嗣合盟,共擊你曹孟德!
反正我孫仲謀總是不虧!
孫權之所想,陸遜心中亦是知曉,只是這老是背盟,被人一口一口的江東鼠輩的叫著,這實在是讓人抬不起頭來!
“末將這便去準備攻城事宜!”
孫權軍令一下,十萬大軍便馬上開始轉動起來了。
...
此時。
合肥城上,張遼看向孫權軍中動靜,眉頭開始皺起來了。
身材高大挺拔的張遼肌肉結實,體魄強健。他的面龐清瘦而堅毅,稜角分明。高聳的眉毛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透露出無盡的戰鬥之志。他的雙眼如鷹隼般銳利,時刻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