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勸進稱帝,孫曹聯盟(第2頁)
但若是調無當飛軍過來,便不會有兵力不足的問題了。
“攻穰縣、樊城,某尚還能理解,但你坐鎮前方,讓某在新野?這又是何道理?”
他關雲長要在戰場上衝殺的,你讓我坐鎮後方?
“哈哈哈!”
劉禪大笑一聲,說道:“叔父乃一軍主帥,不可輕易涉險,況坐鎮新野,便可作為機動,支援各方。”
若非你太莽了,我怎麼會讓你坐鎮後方?
你關雲長坐鎮宛城軍寨,萬一看到魏將,直接衝殺上前了,有何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父親,殿下所言極是,你也年紀...你坐鎮後方,作為機動最是合適了。”
關銀屏本來想說你年紀已老,便不要在做鬥將的事情了。
但被自家老父一瞪,關銀屏果斷從心,不敢直言出來。
“哼!”
雲長輕哼一聲,說道:“那黃漢升年紀比我還大,尚能在定軍山前斬夏侯淵,我關雲長豈是不如那老漢?”
這該死的攀比心。
之前不是看不起黃忠嗎?
現在倒拿他來說事了。
“還請叔父以大局為重?”
前番我忍了,現在我豈能再忍?
關羽沒好氣的看了劉禪一眼,說道:“殿下,此事無需商量,你乃聰穎智慧之人,有運籌帷幄之能,又無戰場殺伐的本事,便在新野好生待著,若有計策,差人前來相告便是了。”
劉禪輕輕搖頭。
這關羽一家子,都是軸得很的人。
銀屏田獵之時,亦是莽撞。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跟這些莽撞人一起共事,劉禪心累啊!
“也罷,還請叔父小心行事,待江東起兵,魏國徐州被孫仲謀攻伐之後,再行兵事。”
現在...
以守為主,靜待天時。
與江東孫權合盟,兩面擊魏,讓曹操不能一心前來徐州,與其攻伐。
而且...
劉禪在十日前,已經是派信使前往成都,書信稟明父王劉備,要他即刻陳兵漢中,做出進攻關中的姿態。
原本的糧草問題,因為江東送來的七十五萬石糧草,解決了很多。
況去漢中,不像是之前漢中大戰一般,要聚兵十數萬,只需要帶兵數萬前往,有劉備在漢中,即便漢中兵丁不多,曹操也絕對不敢有輕視之心。
畢竟劉備是漢中王,是劉皇叔,他在這天下的聲望,實在是太大了。
沒有派得力的干將在關中,說不定關中直接投降劉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魏國風雨飄搖,他曹孟德不可能不做最壞的打算!
如此...
三路攻魏,你魏國家底再厚,又能如何?
關羽率本部精卒,從新野開拔,前往宛城。
劉禪看著關羽大軍的背影,眼中有擔憂之色。
關銀屏看向自家的好郎君皺著眉頭,她笑著勸慰道:“郎君,父親乃征戰沙場的老將了,經驗豐富,之前戰龐德時雖然魯莽,但此魯莽之事,想必不會再做了。”
魯莽?
二爺是天不怕地不怕。
天大地大他最大。
“暫先穩住局勢,如今,便靜待天時了。”
曹老闆。
按照歷史的時間來說,你應該要嘎了罷?
要嘎就快點嘎,最好在魏國風雨飄搖之際薨逝,那他劉禪此戰,便能盡全功了。
“殿下。”
向寵上前,他面色堅毅,此刻拱手立在劉禪身前。
“既然君侯將攻伐穰縣、樊城的重任交由殿下,此番攻拔穰縣,寵願為之!”
昨日的事情,向寵還是耿耿於懷。
“廖化為主將,你為副將,率本部兵丁,前往攻伐穰縣,記住,若有機會再攻城,若無機會,圍住即可。”
穰縣是魏軍在南陽郡的最後一處據點。
拔除了,那南陽全境,便在劉禪手中了。
但不必強攻,關鍵時刻,甚至還可以吸引魏軍援軍到此,起到圍點打援的效果。
“末將領命!”
向寵聞言大喜,當即對劉禪行了大禮。
“殿下,那這樊城,可是交由末將來攻拔?”
穰縣有廖化向寵去攻伐,那樊城,總歸是讓他去了罷?
“你留在新野,做機動之兵。”
他手底下軍將,帶到南陽來的並不多。
像關興、張苞、趙越、阿會喃等,要麼在南中屯田,要麼此刻還在公安。
難道關鍵時刻,要他劉禪領兵衝殺?
怕倒是不怕。
但畢竟身體還未長全,若是一個不小心,死在戰場上,那就虧大發了。
還是過幾年,再來感受這衝陣的樂趣罷。
“諾!”
糜暘心中失望,但也只得領命。
攻拔樊城,本來殿下便是要交給阿會喃的,他糜暘請命,其實不過是要混個副將職務而已。
現在讓他做攻城主將,他心裡也沒底。
不過……
殿下不答應也無傷大雅。
反正只要跟著殿下,這功勞總會有的。
糜暘對劉禪有著盲目的信任!
“南陽境內,有不少魏國殘兵,化作山匪,你率領本部大軍,將南陽境內的山匪剿除乾淨。”
打仗之後,潰散的魏軍士卒,若是不想投降,那自然是佔山為王,成為山匪流寇,為禍一方了。
據劉禪所知,如今南陽境內,便是有十多處五百人以上匪窩。
將這些山匪剿除了之後,又可編為一軍。
雖不精銳,但守城還是可以的。
攻城的話,作為炮灰,那更是綽綽有餘。
“末將領命!”
糜暘方才還想著殿下一定會給他功勞的,不想這功勞給得這麼快!
糜暘臉上的頹色一掃而盡。
“休昭、文偉、”
劉禪看向身前的費禕、董允二人。
“前番我等用水攻之策,南陽積有民怨,你二人率當地官吏、豪紳,前去疏導一番,順道將人口、土地的信息整理過來。”
南陽盆地還是養人的。
此地水網密佈,又是平原成片。
屯田的話,產出比之南中,那是要好上太多了。
若是在南陽屯田有成,此地可變成蜀軍的前進基地,可以源源不斷為蜀軍提供糧草。
畢竟江東給的糧草再多,也總有用完的時候的。
自給自足,方為正道。
“諾!”
費禕董允二人皆是領命。
此民政之事,治理地方,並不比在戰場打仗輕鬆,重要性亦是不言而喻。
南陽民心不穩,時不時來個動亂,那此地便不能為劉禪所用,所謂的攻魏的前進基地,也就無從談起了。
“你可前去張貼文書,今年的算賦與口賦,不必再收了。”
算賦和口賦均於每年八月徵納,屆時由地方官登記人口,核實年齡,編成簿籍,由官府按戶籍徵收。
因為戰爭原因,南陽大部分地方都還未開始徵收。
不收算賦與口賦,自然是劉禪收心南陽百姓的一個舉措。
當然...
更直白點說,是收心南陽世家與地主土豪人心的舉措。
畢竟已經收上來的算賦跟口賦,不用上繳,那最後落到誰的手上?
不言而喻。
劉禪願意讓出一部分利益,那留在南陽的官吏、世家、豪紳,便也明白該如何做了。
維穩!
對他太子劉禪傳達的政令一五一十的執行下去。
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有人不服從的話,劉禪自然也不會手軟。
先禮後兵的招式,他還是知曉的。
...
魏國。
許都。
魏王府中。
曹操半躺在床榻之上,頭上有溼巾蓋著額頭。
他鬚髮皆白,嘴唇乾裂而慘白,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
唯有那一雙眼睛,還算是有神。
“大王
,江東使者已至,還有,便是這前往的軍報。”
“咳咳。”
曹操咳嗽一聲,將額頭上的溼巾拿開,他緩緩的從床榻上站起身來。
“將軍報與我一觀,至於江東使者,召見群臣,至大堂中議事。”
曹操手上接過軍報,看了一眼,本來就緊皺著的眉頭,徹底皺成一個川字了。
新野城十日內又被雲長攻下了。
文聘乃他手下大將,居然也擋不住雲長的兵鋒。
公明啊公明!
我孟德現在只能靠你了。
前方戰事萎靡,情況不容樂觀。
但與江東合盟之事比起來,就無傷大雅了。
本來新野守軍不多,被攻佔下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時間長與時間短的區別罷了。
只要江東願意與他共擊雲長,一城一地的得失,算得了什麼?
在內官侍女的伺候下,曹操將沉重的魏王冠服穿戴在身上。
在他年輕的時候,莫說是這一身衣服了,便是再背百斤重物,他都不會多吭一聲。
但如今老了啊!
這一身魏王冠服穿在身上,就已經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更別說這天下九州之重。
他這幅佝僂的身軀,已經是載不動魏國這艘巨舟了。
魏王府大堂中。
魏國臣僚列位兩側,在大堂中間,江東使臣手上拿著孫權的盟書,站在魏王府大堂之中。
“外使拜見魏王。”
“不必多禮,吳侯可答應了會盟之事?共擊雲長?”
曹老闆不來虛的,直接開門見山。
“我家主公答應會盟,不過...有一些條件,還希望魏王應允。”
說著,江東使臣將手上的文書遞給身側的內官。
要求?
魏王曹操眉頭微皺。
那孫仲謀,又要搞什麼鬼?
他冷哼一聲,心中頗有不耐。
待內官將文書遞到他手上,他輕輕翻看了一會,孟德的眉頭已然緊皺。
他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語氣更是如許都冬日的寒風一般凌冽。
“要我徐州?那孫仲謀好大的膽子?昔日他出兵十萬,尚不能攻下合肥,現如今便想我曹操割徐州?”
孟德冷哼一聲,說道:“莫非他覺得我魏國無人了?還是說孤昏聵了?亦或者是吳侯癔症了?”
徐州的重要性,他曹孟德豈是不知?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汴水發源於開封西北的蒗蕩渠,從滎陽北面的黃河東返開封,經商朝古都商丘,然後在徐州這裡與泗水會合。
泗水發源于山東,流經魯國的都城曲阜過沛縣,在徐州收汴水,然後向東南流入淮河。
淮河有邗溝和長江相連,從長江南岸的進口,經江南水系,可直達蘇州和杭州。
這就點明瞭徐州的地理位置,它地處汴水和泗水交流處,成為江淮和中原的水運樞紐,漢明帝永平十二年起,王景主持修河,沿黃河兩岸築堤壩,限制黃河南侵,又在汴水上修建閘壩,調節水量,使汴水安流入泗,成為江淮流域潛糧西運的主要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