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勸進稱帝,孫曹聯盟
文聘駭然奔走,廖化手持三尖兩刃刀,驅動馬匹,卻是朝著文聘衝殺而去。
他手下數千人,亦是齊動。
一時之間,震天價響,似山崩地裂,聲勢無兩。
“文聘,哪裡走!”
廖化身下馬兒養精蓄銳,而文聘馬兒奔逃一路,馬力自然不如廖化胯下坐騎。
文聘拼命驅馳身下戰馬,逃了未五百步,便被廖化追上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現如今,逃不得,便只能死戰了。
文聘眼中神光閃爍。
若將廖化斬於馬下,尚還有一線生機。
文聘當即調轉馬頭,迎向廖化。
在嘈雜的夜色中,馬蹄聲響徹戰場,迴盪在山谷之間。
“廖化,我看你未見我文聘之勇,給吾死來!”
文聘駕馭戰馬,迅猛如風,長槍宛如一道閃電刺向廖化。廖化身形矯捷,左右躲避著文聘的攻擊,回手揮舞著三尖兩刃刀,刀刃上兇猛的寒光劃破黑暗。
鐺鐺鐺~
兩人的戰技紛至沓來,身影交錯,劍刀交錯的金屬撞擊聲迴盪在夜空中。
文聘的長槍舞動如龍蛇盤旋,快速刺向廖化的要害,而廖化則靈活地迴避著每一次的攻擊,將三尖兩刃刀舞動成一片光影,試圖找到文聘的破綻。
他們的動作敏捷而準確,每一次的攻防都充滿了致命的威脅。馬蹄聲在夜風中咆哮,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交錯閃動,彷彿一場無聲的武技舞蹈。
他們的汗水滲透著戰甲,肌肉緊繃,血液中蘊含著戰鬥的激情。
三百回合過去,兩人都未分勝負。文聘與廖化的身上傷痕累累,但仍然咬緊牙關,堅持戰鬥下去。彼此的力量、技巧和毅力都達到了巔峰。
夜風吹拂著兩人的身影,星光灑在戰場上,映照出他們堅毅的目光和流淌的汗水。儘管身體疲憊,但他們的意志堅不可摧,決心戰鬥到最後一刻。
但兩人之中,明顯廖化更加遊刃有餘。
他麾下士卒,已經是將文聘包圍起來了。
如今...
魏將文聘,插翅難飛!
“文聘,現在投降,還能活命,如若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條?”
投降?
他文聘豈是那種背主之人?
他受魏王重恩,焉能投降?
“呸!”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大聲喊道:“要拿我項上人頭,有本事便來!”
“執迷不悟!”
廖化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握著三尖兩刃刀的手握得更緊了。
恰在此時。
廖化背後突然變得混亂起來了。
“穰縣魏軍衝殺而至,將軍快快回防!”
來得倒是時候?
廖化冷哼一聲,對著左右說道:“時間緊迫,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將士們並肩上,將這文聘斬於馬下!”
廖化軍令一下,圍著文聘的荊州兵便衝擊而上,刀槍劍戟,都朝著文聘招呼過去。
一拳難敵四手。
況且他文聘現在要敵的乃是百手之多。
身下戰馬不堪蜀軍攻擊。
“唏律律~”
戰馬哀鳴一聲,身中數十創,血流如注,徑直倒下,文聘手握長槍,從馬上一躍而下,當即與四面八方的蜀軍戰成一團。
“兀那廖化,徐商爺爺在此,速來受死!”
只見北面,身著甲冑的壯碩的將軍身騎一匹褐色戰馬,手上握著長槍,朝著廖化衝擊而至。
在徐商背後,夜色中茫茫多的魏軍亦是掩殺而至。
“該死!”
廖化眼中一沉,連忙揚起三尖兩刃刀,朝著徐商招呼過去。
鐺鐺鐺~
刀槍交擊,兩人一時之間還分不出勝負來。
“速救延壽亭侯!”
徐商見文聘深陷重圍,連忙讓親衛前去解救。
他則是持槍上前,定要將廖化斬於馬下。
這幾日廖化築寨防守,硬是讓徐商不得寸進。
今夜徐商聽到動靜,馬不停蹄的便招呼士卒,前來衝陣。
沒想到居然見到廖化在圍獵延壽亭侯。
他來的正是時候!
廖化方才與文聘交手三百回合,如今又與徐商交手,一時間居然不能取勝,他心中焦急,只得眼睜睜看著渾身是傷的文聘被魏軍救走,而無可奈何。
“賊將休走,你家向寵爺爺來了!”
只見南面響起一陣怒吼,向寵手持銀槍,朝著魏軍奔馳而來。
他動作嫻熟,長槍在他手中玩出花來了。
一槍便能刺死一名魏軍士卒。
他的目標很明確。
那便是在魏軍重重保護之中的文聘。
今日不將文聘的性命留下,他向寵豈有顏面再去見殿下?
這喂到嘴裡的飯還
吃不下去,這豈不是要丟死人了?
“殺!”
向寵鬚髮皆張,衝入敵陣。
“糜暘來也!”
在戰局尾聲,糜暘總算是帶著講武義從來了。
看著從東面、南面齊來的蜀軍,徐商心生懼意,不敢再逗留了。
再逗留下去,恐怕他手底下的兵卒都要拼光了。
“撤!撤回營寨!”
撤退的命令一下,魏軍頓做鳥獸散。
廖化、向寵、糜暘三人帶著數百騎兵掩殺而去,殺人如同割草一般。
但追至魏軍營寨,三人頓時停駐軍馬,不敢再進了。
只見魏軍營寨中守備森嚴,一排排身穿甲冑的士卒早已等候良久了。
原來這徐商並未將所有士卒都派出來,而是留下一半,以作接應,現在算是派上用場了。
“唉~”
向寵深深嘆了一口氣,眼中全是懊惱之色。
“可惜讓這文聘逃了,可惜,可惜啊!”
廖化臉上亦是有可惜之色。
這殿下都將消息送來了,結果這到嘴的鴨子,居然還飛了。
廖化亦是感到臉面無關。
糜暘最後出場,反而最看得開。
“不過是逃了個文聘罷了,其麾下魏軍數千,皆被你我所斬所擒,新野已下,功勞也有了,讓魏將文聘逃了,無傷大雅。”
聽了糜暘這番話,向寵與廖化的心情確實好上了不少。
“新野已下,不殺文聘,心中不甘,若殿下要攻伐穰縣,我必要討了這個差事!”
不殺文聘,他念頭不通暢!
“暫且回營,明日再做計較。”
追殺了一夜,不僅是士卒,便是他們也有些睏倦了。
雖未殺文聘,但今日的收穫,說實話已經可以了。
人要知足,若是現在衝殺魏寨,豈能功成?
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
翌日。
劉禪在營中見到了向寵與糜暘二人。
糜暘倒是神色如常,畢竟文聘走的不是他那條道,文聘得脫,與他亦是沒有關係。
向寵則是低著頭,神色沮喪,更是不敢與劉禪對視。
“末將辜負殿下信任,甘願受罰。”
受罰?
劉禪哈哈一笑,說道:“何來受罰之說?伱已立大功!”
劉禪上前將向寵攙扶起來,說道:“不過是一魏將罷了,你此戰,乃是奪得新野的大功臣,大老爺們,為何扭扭捏捏,哭哭啼啼?做婦人狀?這成何體統?拿出男子漢大丈夫的氣魄來!”
被劉禪一聲訓斥,向寵只好起身,只是看他不甘的模樣,未擒住那文聘,恐怕是要被向寵記一輩子了。
“出去走走罷,新野已下,穰縣遲早也要打下來了,屆時,有你發揮的時候!”
聽劉禪此言,向寵總算是提起精神來了。
“若要攻穰縣,寵一定將文聘生擒至殿下腳下!”
“好!”
劉禪面露讚許,用力的拍了拍向寵的肩膀。
接著,他便走出營中。
新野城一夜變換大王旗。
原本的魏字旌旗,文字牙旗已經變成了劉字旌旗,關字牙旗了。
時隔多年,新野重回劉關張之手。
新野城外,一身青甲的關雲長很是感慨。
“當年,某在此城還度過了幾年光陰。”
那時候,正是劉備蟄伏,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時節,被劉表收留,寄人籬下,充當荊州屏障之用。
現在...
大哥已經是漢中之戰王了,坐擁益州、荊州兩州之地。
手握漢中,可直搗關中。
如今他佔據新野,已得宛城,有直搗許都,進軍中原之地的可能。
不一樣了。
大不一樣了。
原來的喪家之犬,現在已經是可以與那孟德共爭天下了。
這九州之鼎,將落在誰手,如今已經是逐漸明朗起來了。
天命在漢!
天命在大哥身上!
天命亦在殿下身上!
關羽看向劉禪,心中除了敬佩,那還是隻有敬佩。
若非殿下,這新野恐怕要將他關雲長擋住至少半個月一個月。
到那個時候,局勢便又不一樣了。
關羽走上前去,他看著劉禪,眼中有好奇之色,問道:“殿下為何知曉那文聘會在今夜棄城而逃?”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只是猜測而已,故昨日在中軍大帳之中,並未言明,沒想到僥倖猜中了。”
僥倖?
關羽看著劉禪。
那你的僥倖可太多了。
本事!
殿下可太有本事了。
雲長看著在劉禪背後,眼中早已經冒出小星星的女兒,心
中頗有些擔憂。
殿下如此優秀,自家傻女兒,怎麼可能能制住殿下?
況殿下年紀輕輕便已經有風流之態,這日後後院之中,鶯鶯燕燕卻是少不了的。
又怕大哥的兒子沒有本事,但當這個大哥的兒子成了他的女婿之後,又怕他太有本事了。
他這個當父親的,當真是難啊!
“殿下有神武之資,略施小計便能取得新野,便是孟德親至,恐怕亦非殿下對手。”
潘濬昨日便已經帶著雲長的任務回江陵了。
糜芳則是留在軍中,此刻見有拍馬屁的機會,連忙上前應和。
關羽瞥了糜芳一眼。
自從知曉糜芳曾有投降之意之後,關羽便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好在這糜子方當日在江陵是立過功的,不然焉能在他關雲長軍中?
“殿下,新野已下,接下來,是發兵宛城,還是...”
發兵宛城?
劉禪想了一下,說道:“一面派人攻打穰縣,無當飛軍則負責攻打樊城,叔父坐鎮新野,隨時應變,我率兵在宛城外結寨,與小關將軍互為掎角之勢。”
攻打穰縣,便是壓縮魏軍在在南陽的空間。
若是能夠將南陽打下來,再佔住宛城,即便是曹孟德親至,蜀軍即便是打不贏也能穩住此番得到的勝利果實。
至於樊城...
宛城已下,樊城就已經是斷了援軍了。
加之有攻城利器在,攻拔樊城,問題不大。
若是兵力不足,圍城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