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水淹七軍,劉禪將擒(求訂閱!)(第3頁)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這傻妮子敢給我問出送命題,就別怪我打深情牌了。
果然,聽完劉禪的一番話,關銀屏心中感動,她將頭重新埋入劉禪懷中,輕輕應了一聲。
“嗯。”
她心裡想道:我就知道,郎君對我最好了!
若非此處人多眼雜,怕是當場就要給劉禪表演一波刷牙的基本功了。
...
罾口川魏軍營寨。
是夜。
大雨瓢潑,雷聲大作。
曹仁坐於中軍主帳中,右眼皮卻是一直跳個不停,心中更是莫名的有些慌亂。
怎麼回事?
曹仁有些焦躁不安的起身,他在軍帳中來回踱步。
難道是今夜雲長要來偷營?
遂使我心神不寧?
只是...
罾口川軍寨中,魏軍有五萬人,偷營,難道他曹仁怕偷營嗎?
既然不是這個,那又是何事,能讓他心神不寧?
轟轟轟~
大地在顫抖。
“難道雲長真來偷營了?”
這大地震動,像是萬馬齊奔一般,動靜也太大了罷?
曹仁馬上將是關羽偷營的念頭拋開,若是偷營,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動靜不可能這麼大。
況荊州兵中,哪來的上萬匹戰馬?
那這個動靜又是什麼造出來的?
曹仁趕忙穿上甲冑,走出中軍大帳。
“外面是何動靜?”
轟轟轟~
低沉的轟鳴聲響徹雲霄,猶如大地的呼喊和咆哮。
領軍校尉董衡匆匆而至,他面有驚色,此刻連身上的甲冑都未穿戴整齊。
“大將軍,難道是蜀軍來偷營了?”
陸陸續續,都有魏軍軍將趕來。
如此大的動靜,還能安穩睡下的,那真乃神人也。
“不知是何聲響,若是蜀軍偷襲,搞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巨大的動靜,到底是什麼?
荊州哪來的馬群牛群鹿群?
眾人心中迷惑。
滴滴答答~
大雨磅礴而下,打在中軍大帳上,聲音很是嘈雜。
雨下趕來的軍將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雨水...
難道是發大水了?
曹仁的想法一閃而過,而轟隆隆的洪水,卻已經拍擊而至。
巨浪翻騰,攜帶著無窮的力量,猛烈地撞擊著魏軍營寨。水花四濺,形成一道道銀白色的水幕,映照著昏黃的燈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洪水帶來的浩大能量讓人心生敬畏,彷彿面對著一頭狂暴的巨獸。
河水洶湧而奔流,衝擊著營寨兩側的樹木和營房箭塔。
岩石、樹木相互激烈地碰撞,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巨大的力量撕裂著土地,扭曲著自然的輪廓,改變著周圍環境的面貌。
“水,水!發大水了!”
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即便是有五萬人馬,亦是顯得渺小。
曹仁面色猙獰,心中那是肝膽俱裂。
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
哪裡來的大水?
水攻?
蜀軍水攻了!
後悔!
現在的曹仁心中便只有後悔。
這罾口川地勢本來就低窪,這近來又是雨水連連,他為何沒有想到這雲長會用水攻之策?
為什麼他沒有想到?
曹仁心中抓狂,而領軍校尉董衡卻已經是反應過來了。
“大將軍,水勢洶洶,非人力所能阻擋,當務之急,乃是先行後撤,至地勢較高的地方,整頓軍備,意圖後續。”
董衡這番話,將陷入無限自責的曹仁拉了回來。
他眼球佈滿血絲,頭點得更如搗蔥似的。
“你說得對,快撤,快撤!”
曹仁並非是優柔寡斷之輩。
能活到現在,逃跑的技術是一流的。
大水轟轟而來,他則是在親衛的護送下,朝著罾口川穀上而去。
洪水洶湧而至,罾口川軍寨的水位迅速上漲,形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整片營寨都被水浸沒,成為洪水的一部分。水勢洶湧澎湃,帶走了一切遇到的障礙物,無情地吞噬著一切。
“呼呼呼~”
狂風呼嘯,捲起滿天的塵土和水霧,形成一片朦朧的景象。雨水紛紛傾瀉而下,如同千萬根銀針刺擊在大地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洪水帶來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恢弘而淒厲的交響樂。
風聲、水聲、碰撞聲、呼嘯聲、慘叫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渾然天成的自然畫卷。
在這肆虐的洪水中,魏軍無力抵擋自然的力量,只能默默地承受著洪水帶來的衝擊和摧毀。
大水一至,七軍亂竄,隨波逐浪者,不計其數。平地水深丈餘,
便是再勇武的士卒,在洪水此等自然災害面前,亦是不覺讓人感到渺小與脆弱。
...
前面便是罾口川了。
大水直下,乘坐舟船,速度亦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在劉禪與關銀屏溫存的片刻時間內,罾口川便在眼前了。
“啊啊啊~”
“救命啊~”
“兄長救我~”
...
蜀軍在高處登船,便有乘坐戰筏的士卒落水,在舟船上尚且如此,這些魏軍士卒未有舟船保護,被丈許高的洪水衝擊而下,焉有活路?
須知這洪水裡面,不僅僅是有水的,裡面包含著石頭、樹枝等雜物。
人被捲入其中,被開膛破肚都是輕的,死無全屍並非是不可能。
聽著這些慘叫聲,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魏軍屍體,彷彿來到了人間地獄一般。
這數萬魏軍精銳,在洪水面前,當真如草芥一般,一經沖刷,便毫無生路可言。
“將這些還活著的魏軍士卒打撈上來,若是願意投降,便救他們一命,不願意投降,當場殺了!”
關羽當即下令。
不少士卒乘坐戰筏,便前去打撈魏軍士卒了。
在活命面前,投降自然不丟臉。
一時之間,有不少魏軍士卒被蜀軍救起來。
當然...
也殺了不少人。
畢竟冥頑不靈者,也有不少。
“可有尋到曹子孝?”
此番放水衝殺,目的已經是達成了。
甚至比關雲心想得還要好!
沒想到這罾口川實在是地形低窪,洪水洶湧而至,從樊城那邊滾了二三十里,居然威勢不減。
看著這七零八落的魏軍營寨,以及在水中不斷撲騰的魏軍士卒,關雲心中最後一絲擔憂,也已經散去了。
大事成矣!
“郎君,快快找尋曹子孝,此等頭功,我們應當取下!”
關銀屏見到魏軍營寨已經是化為澤國了,心中便起了立功的心思。
而現在能立的最大功勞,毫無疑問,便是生擒曹子孝。
關銀屏連忙看向劉禪,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好郎君,你最是聰明,肯定知曉曹仁現在何處?可是?”
這妮子撒起嬌來,是越來越有模像樣了。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要找曹子孝,那還不容易?便在山上。”
山上?
罾口川便是兩座小山下的間隙。
“當真?”關銀屏臉上有著懷疑之色。
“自是千真萬確。”劉禪語氣肯定。
在這洪水滔滔當中,若是曹仁能活的話,那便只能在這兩座山上了。
別無他路。
畢竟要是向南陽方向跑的話,那能跑拖?
人的腿只有兩條,還能跑過洪水的速度?
“那還等什麼?快快去山上!”
關銀屏當即吩咐戰船水手,朝著罾口川的一處大山而去。
而事實,還真如劉禪所料那般。
“我軍敗矣!”
在罾口川左側的土山上,曹仁臉上露出灰敗之色。
敗了!
大敗!
之前龐德先鋒軍被破,龐德本人被生擒之時,他還痛罵龐德無能,害了數千先鋒軍將士的性命。
然而他曹子孝呢?
竟然使數萬大軍,淪為江中魚鱉之食。
他曹子孝又算什麼?
廢物?
不!
罵他是廢物,還侮辱了廢物這個詞!
他曹子孝,已經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了。
曹仁目光定定的看向腰間的環首刀。
鏘!
只聽見拔刀的聲音,曹仁便將環首刀朝著自己的脖頸用力的劃了上去。
永別了,這個世界!
大王,是曹子孝無能,又負你的重託!
鐺!
曹仁內心絕望,想要自刎,但環首刀卻是被一旁董衡用刀一把彈開。
“大將軍何至於自刎?局勢尚未到如此境地。”
局勢尚未到如此境地?
曹仁苦笑一聲,說道:“董將軍何以言此?大軍戰敗,數萬軍師淪為漢江魚鱉,雲長大軍掩殺而至,難道還有翻身的機會?”
他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于禁被困在樊城,已然無路可走。
罾口川中數萬魏軍精銳被破,宛城難以堅守,整個南陽郡都將被雲長攻陷。
哪裡還有機會?
他曹子孝是罪人,千古大罪人啊!
“將軍只要留得有用之身,以魏王對將軍的看重,日後必能再被重用。”
在被重用?
只要他還活著,大王肯定是會用他的。
關鍵是...
他曹子孝一敗再敗,又有何臉面面對魏王?
“難道你要我做雲長的俘虜?我曹子孝寧願死,也不做降卒!”
壯士膝下有黃金,可拜父母主公,焉能向敵將屈膝投降?
“大將軍難道不知道呂蒙故事?呂蒙為江東大都督,尚且能被孫權換回去,大將軍身份尊貴,難道換不回去?”
“這.
..”
曹仁心中糾結。
做降兵?
絕對不做
他站起身來,將身上沉重的甲冑脫下,直接赤膊上身。
曹仁精壯無比,身上的肌肉更是無比結實,胸膛上的傷口,有六七道,而背面,則是光滑得很,毫髮無損。
他曹仁從來只有身前有傷勢,他從未在戰場上臨陣脫逃過,便是一死,又何妨?
想讓我曹子孝投降你關雲長?
呸!
他啐了一口唾沫,眼中已有死志。
“不可能!”
但在山中自刎,確實是有失風度。
便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多拼死幾個荊州兵,也算是多為他身上的罪孽恕罪了。
“諸位,可願隨某赴死?”
曹仁眼神堅毅,環視山上諸將。
“大將軍不懼死,我等有何懼之?”
董衡當即表態。
“不錯,頭掉不過碗大疤,何懼之有?”一邊,領軍將校董超亦是表態。
“說得對,大將軍,帶兄弟們衝罷!”
“好!”
見絕境之中,軍心尤是可用,曹仁心中很是暢快。
到底,他這個主帥,做得還不算太失敗。
就在山上眾將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劉禪與關銀屏乘坐舟船,已經到了山腰了。
“好像真的有大魚了。”
山上披甲之士頗多,尤其是簇擁在眾軍將中的那個赤膊將軍,定然來頭不大。
大概率是曹子孝了!
劉禪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舟船瞬發而至。
這一刻,劉禪與曹仁兩人相距,不過五百步而已。
可以說是近在咫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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