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水淹七軍,劉禪將擒(求訂閱!)(第2頁)
在襄陽的時候,他獻策給曹仁,希望他們不要出城,堅守城池,現在他卻是要于禁出城應戰。
“不可!”
于禁心中也想到了出城突圍這個辦法,然而這些想法在腦中思索一番之後,便被他無情的拋開了。
出城野戰?
可他手底下的人手才多少?
萬一慘敗,以至於樊城被荊州兵攻佔,那如何是好?
本來曹仁他們領兵前來,便是要解樊城之圍的。
守住樊城,便能在漢江北岸釘下一顆釘子。
那麼...
南陽郡便還是他魏國的。
一旦樊城不保,南陽郡盡失,許都在關雲長面前,就像是穿著開檔褲的孩童一般,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樊城不容有失!
“樊城事關重大,決不可出兵浪戰。”
滿寵眉頭緊皺,再說道:“樊城自然不容有失,但若是大將軍率領的援軍被關雲長所敗,將軍又能守住這樊城多久?一個月可以,兩個月可以,那可以守一年,兩年嗎?”
便有這個兵力守,有足夠的糧草嗎?
滿寵此言一出,于禁無言以對。
現在是出城不是,守城亦是不是。
出城?
他手底下能夠野戰的士卒,還不到五千,而且士氣低迷,難堪一戰。
派出去了,說不定消息還送不到罾口川軍寨去。
若加派士卒,那樊城還守不守了?
即便是不惜代價,損兵折將,將水攻的消息送到曹仁那裡去,這一切值得嗎?
況且...
蜀軍是否要水攻,也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
萬一不是真的呢?
萬一只是漢江改道了,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
改道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
總之,未知數太多,風險太大。
一時之間,將於禁給糾結住了。
“以諸位之見,我當如何?”
于禁想要聽一聽身側部將們的看法。
“將軍率本部兵馬,衝出重圍,我自為將軍守好樊城!”滿寵急了,當即插話上前。
我衝出去?
你滿寵怎麼不領軍上前?
此番突圍,乃是十死無生的事情,我於文則還要留待有用之身呢!
于禁心中暗怒,不過臉上倒是沒有露出憤怒之色。
“此計不妥。”
于禁果斷拒絕。
“大將軍統領大軍數十年,深諳兵法,即便是雲長要水攻,大將軍想必也知曉如何應對,相信大將軍!”
于禁決定不動如山。
只要不做,就不會犯錯。
至
於罾口川方向的援軍,那便只能相信曹子孝的能力了。
即便是曹子孝所部援軍不敵了,只要稍加整頓,大王又能派大軍前來。
他於文則的任務,只要守住樊城即可。
能守住樊城,以保樊城不失,那他于禁有便功勞,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而丟了樊城,他于禁便是千古罪人!
“將軍,你...”
滿寵滿臉通紅,他還想要說些話,爭取一下出城突圍之事,但卻被于禁的眼睛一瞪,這後面要說的話,便只能咽回去了。
“諾!”
當真是...
心累啊!
滿寵心裡苦啊!
在襄陽的時候,曹仁不聽他的話,怎麼現在到了樊城,這于禁也不聽他的?
現在在樊城坐以待斃,為之奈何啊!
...
“這于禁,當真是想要守城守到底了。”
樊城外的一處高丘上,劉禪騎在大黑馬上,看著樊城中一點動靜都沒有,心中有些失望。
原本他還想著于禁發現漢江水位下降,定然會有破釜沉舟之舉,率大軍衝出重圍,為罾口川的曹仁通風報信。
可惜...
這於文則的膽子是真的夠小,居然不敢出城應戰,以通報消息。
當然...
也有可能是于禁根本沒有聯想到蜀軍即將水攻的這個可能性。
不過,這個可能性很低便是了。
“郎君,舟船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水攻?”
關銀屏身披銀甲,心中已經再無旖旎的想法了。
畢竟若是要幹事,這甲冑在身,太不方便了。
自家好郎君想要節制,那便好好節制!
看我不憋死你!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得看時候了。”
方堵住各堰口,需要一點的時間,才能造成人為的洪水。
而且,他派向寵去遷走百姓,亦是需要時間的。
“最快,便在今夜!”
秋雨連綿,這水勢上漲的速度,還在他們的預料之上。
“今夜?”
那也快了。
關銀屏心中雀躍,腦子裡面,卻是已經開始想建功立業的事情了。
屆時她生擒曹子孝,看她這個好郎君還敢不敢拒絕她的要求!
想到其中,關銀屏不禁傻笑起來了。
“嘿嘿嘿~”
劉禪翻了個白眼。
這傻妮子,又在做夢了。
劉禪勒馬前行,腦中卻是在回顧整個戰場的情形。
從樊城到罾口川這一段,地形都已經在劉禪心中活靈活現的閃現出來了。
水攻之下,應該是沒有變數的。
將最後一絲猶疑從心中驅走,劉禪輕笑道:“整備軍馬,今夜,或將洪水滔天了。”
雖然劉禪將部分的百姓遷走了,然而...
大水之下,生靈必然塗炭。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為了能夠取得勝利,百姓的性命,在他們這些將頭顱綁到褲腰帶上的人眼中,又算的了什麼?
亂世之中,沒有鐵石心腸,如何取勝?
...
是夜。
月明星稀。
幾隻鳥雀在林中呀呀呀的叫個不停,很是聒噪,近處,蟲鳴之聲亦是不絕於耳。
啪~
劉禪用力一拍,將趴在他臉上吸血的蚊子一掌打死。
血濺了他一手。
山中蚊子,當真夠毒的。
劉禪俊俏的臉上,都已經是起了幾個包了。
“殿下。”
關平緩步入帳,他撇了一眼身後的關銀屏,說道:“父親邀你共商大計!”
“好!”
劉禪起身,帶著關銀屏一道去了中軍主帳。
此刻中軍主帳之中,氣氛很是嚴肅。
眾人眾將,皆是身披甲冑,立在帳中,原本身著青袍的關雲長,此刻也是穿戴甲冑,他立在主位之前,一雙丹鳳眼中閃著殺氣,即便是不出一言,那不怒自威的氣場,不斷的發散而出。
“殿下,你來了。”
雲長見到劉禪,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
“堵住堰口方一日多,水勢便漲好了,現在開閘放水,正可用水攻!”
見時機成熟,劉禪馬上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自當開閘放水,一戰而定南陽!”
此戰若勝,短時間內,曹操是無力再派大軍前來的了。
加上孫權在徐州方面的攻勢,曹操只有守這一條路。
除非是將關中的大軍移到豫州這邊來。
但曹孟德敢如此做,劉禪必教他好看!
屆時漢中王劉備帶精兵前去漢中,我看你曹操怕還是不怕,還敢不敢將全軍都壓在南陽,與我決戰?
在劉禪的佈局下,此戰若勝,蜀漢便在三足鼎立的局勢之中,真正的能夠取得戰略優勢了。
當然...
想法很完美,但這局勢是否能夠按照他的想法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謀事在天,成事在人。
他劉公嗣拼盡全力,便也無悔了。
“好!”
劉禪的想法跟他的想一致,關羽心中又安定了幾分。
他棗紅色的臉上露出笑容,眼睛看向劉禪,更是和煦。
“殿下,這出戰之前,可有吩咐?”
吩咐?
關羽這句話,倒是將劉禪問住了。
劉禪破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岳丈,小婿未有吩咐,此戰便是要消滅魏軍主力,進而直搗宛城,徹底的將南陽郡掌控在手,然後轉過身來,將於禁在樊城的這個釘子,徹底拔出來,如此的話,那大局便已經定了。”
這便宜岳丈還以為他戰前又能未卜先知呢!
他又不是巫師,哪能戰前就給預言。
“不錯。”
劉禪沒有與他吩咐一些事情,讓關羽心中稍微可惜。
不過...
這恰恰也證明此戰無憂,浪就完事了!
眾軍士行至高丘上,戰筏舟船已然是準備好了。
轟隆隆~
只聽得萬馬爭奔,徵鼙震地。四面八方,大水驟至。
原本低窪之地,瞬間化作澤國。
他們所在的土丘,有十餘丈高,然而大浪滔滔,竟有一兩丈的高度。
如此大水衝下,便你是軍中猛將,也無能為力啊!
人力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待水勢稍弱,關羽當即下令。
“乘戰筏舟船,前去罾口川,活抓曹子孝!”
說完,關羽當即越上戰船,船下民夫發力,一把將舟船送入波濤之中。
嘩嘩譁~
水流湍急,便是戰船,也是撲騰了好幾下,才穩住船形。
其餘人等,或是乘坐舟船,或是躍上戰筏,可謂是千舟競發,場面那是蔚為壯觀。
“好險!”
在離劉禪舟船臨近的一方戰筏上,因水流湍急,居然直接將木筏頂翻了,其中十餘位士卒,發出慘叫,撲通幾聲落在水中,掙扎幾下,便被這洪流吞沒,十幾條鮮活的生命,便就此凋零。
“郎君。”
關銀屏上前,連忙抱住劉禪,將頭也埋在他的懷中。
劉禪還以為她怕了,輕輕的拍打著伊人的後背,小聲說道:“別怕,這點小浪,還翻不了我這艘大船。”
波濤滾滾,即便是乘坐在舟船之上,劉禪亦是覺得天旋地轉。
關銀屏還有略微的暈船,此刻身體一定不好受。
劉禪心中想道。
哪知關銀屏卻從劉禪的懷中探出頭來,她美目清澈,絲毫沒有暈船的模樣。
“我才不怕呢!我只是怕萬一船翻了,有我抱著你,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這...”
劉禪苦笑不得,卻是將關銀屏抱得更緊了。
兩人皆是身穿甲冑,抱在一起自是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然而劉禪心中卻是暖暖的。
“你這傻妮子,我們坐的舟船可稱艨艟鉅艦,豈有翻船的可能?況且即便是翻船了,我也會游水,焉要言死?”
大戰前夕,兩人相擁而坐,享受著戰前最後的寧靜,在這個時候,關銀屏卻是突然問道:
“若我和張家小娘都掉入水中了,你會救誰?”
劉禪有些狐疑的看向懷中的美人,這傻妮子,怎麼想到這種送命題的?
劉禪輕輕一笑,說道:“我兩個都救!”
“哼!”
關銀屏嘟著嘴,一臉不滿的說道:“若只能救一個人呢?”
“那我跳下去,陪你們死便是了,離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生不如死。”
劉禪的回答,很顯然不讓關銀屏滿意,她掙扎著,想要從劉禪的懷中起身。
“哼哼哼,這算什麼回答,不理你了!”
劉禪卻是將其拉住,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我自然可以與你說我要救你,說一些鳳兒你喜歡聽的話,但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不能騙你,也不想騙你,騙誰都可以,但我劉公嗣指天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騙你!好鳳兒!”
劉禪握著關銀屏的手,眼神很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