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水淹七軍,劉禪將擒(求訂閱!)
魏軍一敗再敗。
魏軍中軍大帳中,大將軍親衛站立其中,各個面色難看,帳中氣氛亦是凝滯。
“大將軍,先有一敗,那我軍當得取一勝,方能扭轉戰局軍心,末將願為先鋒,為大軍打開局面!”
既然龐德不知所蹤,尤其是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很大的可能,便是被蜀軍擒獲了。
競爭對手沒有了,那現在便是他董衡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不!”
一敗再敗,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救援樊城,得用最穩妥的方式來!
前去野戰,為搏求一勝?
這大概率是不敵蜀軍,估計得再來一敗。
當務之急,是穩住陣腳!
“我們守著打。”
曹仁面色沉重,繼續說道:“樊城中糧草充足,夠兩三個月使用,只要我們在兩三個月的時間內救援樊城,那便無憂,況關雲長軍中糧草不一定夠兩三個月,拖住他,讓他們自行退兵!”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守!
先守住再說!
“大將軍,我軍如此,可會太怕他關雲長了?如此下去,我七路大軍軍心何在?大將軍臉上亦是無光啊!”
臉上無光?
他曹仁的臉皮算什麼?
曹仁冷哼一聲,說道:“若能解樊城之圍,莫說是我的臉面了,便是我曹子孝的命丟了,那都是穩裝不陪的!”
他當即下令。
“沿路構築軍寨堡壘,每日向前推進裡許,一個月內,至樊城解圍!”
野戰他曹仁不如你關雲長,但是這打野戰,守城仗,你關雲長可不如我!
你荊州一地,焉能是我九州之地的對手?
看我曹仁用九州物力拖死伱!
“徵用南陽百姓,充作民夫,從明日開始,構築前線營寨堡壘。”
董衡雖然心中不願,但曹仁在軍中素有聲望,又得魏王信重,他也只能道了聲:
“諾。”
將自己的不滿掩藏在心中。
...
樊城外。
蜀軍軍寨中軍大帳中。
“殿下、君侯,罾口川方向,我軍斥候損失慘重,沿路不少哨所,亦是給魏軍拔除,應是曹仁率魏軍主力,已經到了罾口川了。”
關平站在帳中,臉上的表情很是鄭重。
能夠擊敗魏軍先鋒,生擒龐德,那自然是值得開心的事情,然而龐德畢竟只是先鋒。
數千人而已。
魏軍七路大軍,加上這樊城于禁的兵力,怕是已經有六七萬了。
在軍力人數上,蜀軍已經是不如魏軍了。
因為前面打了幾次勝仗,讓蜀軍還能保持戰略主動。
蜀軍攻,魏軍守。
但情況若是再維持下去,等魏軍站穩腳跟了,硬實力一拼,那結果就不一定了。
“殿下,你怎麼看?”
關羽擼著美髯,一臉帶笑的看向劉禪。
這軍中有這個智囊在,這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他關雲長在戰場上做殺伐便好了,這種需要思考的事情,便交由他人去做罷。
劉禪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他輕輕一笑,說道:“當務之急,是要探明情況,觀察魏軍在罾口川中軍營駐紮情況,另外,與宛城方面,應該要聯繫了。”
關羽面色一亮,劉禪此語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準備水攻了!
“宛城那邊,某自會派人前去,這幾日雨水更加猛烈,漢水又上漲了不少,若是要幾日後開戰,便要速速堵住各堰口,以做水攻之用。”
劉禪輕輕點頭。
“罾口川方向,需要防備魏軍斥候,不得讓他們到樊城這邊來,亦是要防備于禁在樊城中派出使者前去罾口川通風報信。”
屆時堵住了堰口,漢水必定會下降,這樊城便在漢水側畔,漢水突然下降,于禁看到了,難道不會想到水攻之策?
若是前去通風報信,這水攻焉有成效?
“殿下放心。”
大舅哥關平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說道:“有末將在,莫說是魏軍斥候,便是一個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好!”
關雲長重重拍了拍身前案牘。
“既是要開戰,元儉,你去將戰船收攏,準備乘舟直下魏軍。各部軍士,開始做好大戰的準備!”
隨著曹軍主力至罾口川,加上劉禪的一番言語,戰雲,重新在樊城的天空上凝聚起來了。
各部軍將皆是前去準備大戰之事。
糧草、軍械、戰船,民夫...
蜀軍這輛戰爭機器,已經是完全的運轉起來了。
“殿下,今日某便不留你了。”
大戰開始,關羽也要戒酒了。
酒確實是好東西,但是要打仗了,喝酒容易誤事,多少前輩的
慘痛教訓展現在關雲長面前,便是他再狂再傲,亦是不敢在戰前飲酒。
“此戰必勝,叔父心中不必擔憂。”
“有殿下在,自然是無憂了。”
關羽現在是越看劉禪,心情越好。
這殿下就是他關羽的福星。
有福星在,那豈能不每戰必勝?
從中軍主帳中出來,劉禪快步走入他的軍帳之中。
看著關銀屏一路尾隨而至,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劉禪一看心中就明白了。
他這個屏姐姐,又想通了。
此刻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劉禪無視關銀屏,將她當做一團空氣。
“殿下。”
方才出營的時候,劉禪便將向寵召喚過來了。
“你領本部兵馬,將樊城周遭百姓遷到襄陽去。”
堵住了堰口,形成水攻的局面,若是當地百姓不知的話,豈不也被這洪水滔滔所淹沒?
劉禪自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但傷及無辜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做的。
畢竟像屠城這種事,他劉禪便做不出來。
都是百姓,都是丁口。
只要能為他所用,活著便是稅收,活著便是糧草,
他們的性命,在劉禪心中可是珍貴得很的。
“諾!”
向寵領命,當即離營。
“郎君~”
劉禪看著關銀屏一步步迫近,臉上的表情很是鎮定。
“還有兩天!”
“你!”
關銀屏為之氣結。
早知當日就說五日了,我幹嘛要說十日?
兩天前她還想要欲擒故縱,但這兩天一過,又無其他事情,不想通又能想什麼?
關鍵是這個冤家,當真是一點腥味都不要。
我忍!
我忍還不行?
關銀屏雙手抱胸,正吃著悶氣,小嘴嘟嘟的模樣,讓一邊的劉禪會心一笑。
“與其想這些事情,不若去準備些許戰筏,等大水一來,也可立功,不比你這傻腦子裡面的東西要好?”
“說誰傻腦子呢!”
關銀屏哼哼唧唧,小聲說話,但也只得聽劉禪的話,乖乖的去準備戰筏舟船。
既然在床榻上不得意,那便要在戰場上得意!
...
樊城。
城中將軍府主堂當中。
身穿甲冑的于禁面有憂色,此時他跪坐在主位之上,顯得神情不定。
“你說...先鋒已敗?龐德被擒?”
在於禁身前,一個跪伏在地的先鋒軍魏軍士卒重重點了點頭,他將頭埋得很低,說道:“當日龐將軍與關雲長大戰兩百回合,不分勝負,只可惜荊州兵人數眾多,我等不敵,遂致潰敗,便是龐將軍,也被蜀軍生擒了。”
“這...”
于禁面色難看。
“龐令明何輕敵耶?”
他現在是痛心疾首啊!
原本這樊城便如同海中孤舟,稍有不甚,便是滿盤皆輸的結果。
你龐令明還敢浪戰,以至於將先鋒軍都浪沒了?
有罪啊!
龐令明!
自家將軍被罵,跪伏在堂中的士卒心中憤怒,他拳頭緊握,搖了搖壓,罕見的也硬氣起來了。
“將軍何出此言?當日龐將軍吸引了蜀軍主力,若將軍敢出城應戰的話,我等兩面夾擊,未嘗不能取勝,左將軍為何要責備龐將軍?”
“我等守城,難道還要你這小卒來教?”
于禁部將見此人出言不遜,連忙上前呵斥。
“罷了罷了。”
當日的情形,圍攻樊城的荊州兵確實是走了不少。
若是他帶兵衝殺上前,確實可以破掉蜀軍重圍。
然而...
他被蜀軍圍在城中,根本不知道城外的消息。
況兵不厭詐,關雲長在襄陽便用計了,難免不在樊城用計,萬一這是蜀軍的計策,豈不是連樊城都要丟?
他于禁賭不起!
“帶下去罷。”
將一臉不服的先鋒軍士卒帶下去後,于禁看向堂中諸將,說道:
“此乃蜀軍的疲敵之策,故意讓此人入營,便是想要亂我軍心,即便是先鋒軍真的陷於荊州兵,亦是無傷大雅,我魏國大軍已至,只需再堅守一二個月,則樊城,必能不失!”
在蜀軍的重重圍困之下,這兵卒還能入城來,自然是劉禪故意放他進去的。
目的,還真是要亂他軍心。
“將軍放心,城中糧草充盈,加之蜀軍只是圍城而不攻,守個一兩個月,不成問題。”
若是被攻城的話,那壓力就有點大了。
但現在只是被圍住了而已,能有什麼壓力?
守便是了。
正此時,滿寵從堂外匆匆趕來。
“將
軍,恐怕蜀軍又要有動作了。”
蜀軍又要有動作?
于禁心中一緊。
難道是因為先鋒軍被破的原因,想要對樊城用兵了?
他當即說道:“堅守城池,不惜一切代價,我倒是要叫雲長有來無回!”
“將軍誤會了。”
見到于禁如此反應,滿寵臉上苦笑不得。
“非是蜀軍攻城,而是漢江水位下降了。”
“嗯?”
于禁心中原本是鬆了一口氣,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眉頭又緊緊的皺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
滿寵面色鄭重,他言道:“據我所知,大軍屯於川口,地勢甚低;雖有土山,離營稍遠。即今秋雨連綿,軍士艱辛。方才我觀之,荊州兵移於高阜處,又於漢水口預備戰筏;倘江水泛漲,我支援軍危矣,宜早為計,通知大將軍。”
“竟有此事?”
于禁聞言,臉色大變,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
他當即帶著堂中部將,一同上樊城城頭。
從這個角度,便可看到漢江上的場景。
站在高大的城牆上,俯瞰著壯闊的大江,目光所及,水位正在逐漸降低。江水回撤,呈現出一片廣闊的河灘,裸露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幅綿延無垠的翠綠畫卷。
然而此等美景,于禁卻是無暇欣賞。
河灘邊緣,點綴著許許多多堅固的木樁,這是為了蜀軍準備的戰筏舟船。戰筏舟船整齊地排列在河灘上,似乎等待著不久之後的戰爭!
“如今大雨連綿,漢江水位焉能下降?一定是這雲長要使水攻之策,不好!”
于禁面色大變,說道:“罾口川營寨之中,大將軍或許看不到這江上的場景,必要讓人前去知會!”
只是...
才說了這番話,于禁臉上便露出苦色了。
知會?
如何知會?
怎麼知會?
他現在可還是在被圍攻的狀態啊!
“將軍,或許只有出戰突圍這條路了。”
滿寵眼中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