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第3頁)

 宗保保在外頭寫方子，他忽然想到，納蘭雪的家人自榆林來，其實給江寒衣是帶了禮物的，一盒珍珠粉，並著榆林當地的面具，還有一套摺子戲。

 他一邊寫方子，一邊說：“弄玉姑娘，納蘭家的禮物呢，拿出來看看。”

 “哦，好。”禮物都是弄玉收的，撫琴轉過來，“什麼東西？”

 “珍珠粉在姑娘房裡，她用兩天了。”弄玉抱著個匣子，“這是摺子戲，剪紙都是當地的工藝，上色鮮亮，很漂亮的。”

 這個朝代很少綠色的染料，因為很貴，大部分時間都是青色代替綠色，納蘭雪送來的這一套剪紙倒是油綠油綠的。

 宗保保用小刀颳了一點綠松石的塗料下來，確實是好東西，沒問題。

 面具是紅色的，獠牙青面，門神秦瓊，應該是給江寒衣鎮宅壓驚的，納蘭家聽說她是一個獨身的姑娘，倒也沒問題。

 只有那盒珍珠粉了。

 沈鴆九也瞧見了那珍珠粉，挑眉，拿了出來，“宗兄，榆林的東西。”

 宗保保打開看，鋪在油紙上，銀簪子挑了挑，沒什麼問題。

 “等等，”沈鴆九說，“這什麼珍珠，東海珠子是瑩白圓圓的，內湖珠子是形狀各異的，他們榆林又不養珠，這哪裡的珍珠？”

 撫琴弄玉湊過來，撫琴說：“南邊海上的珠子吧，我曾在胡人商市見過黑珍珠，和白色的珍珠混合，不就是這種烏-白，應該是幾種珠子混出來的。”

 “再驗。”沈鴆九說。

 宗保保戴了手套，讓大家都站遠一點，他將珍珠粉全倒出來，一看再看，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沈鴆九望著那烏木盒子，燭火跳躍，沈大人說，“拆開那盒子看看。”

 張媽拿殺雞的菜刀進來，“我來劈。”

 弄玉說：“您出去煮粥，我們有工具。”宗保保拿小錘子錘了匣子，一錘下去，匣子就裂了，這種烏木很結實，陜西又幹燥，存個百年都不會壞。

 “烏--頭--鹼，”宗保保說，“讓她不要這麼愛美，塗臉上，難免吃嘴裡去。”

 “那快點開方子，別說了，”弄玉要去拜神了。

 撫琴說：“東西留著，甩到納蘭家臉上，就這，還有什麼臉面來求親。”

 宗保保戴著手套，用油紙將匣子包起來，問沈鴆九，“你準備怎麼處理？”

 下週出國幾天，歸期未定，回來接著寫，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