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第2頁)
那江寒衣一定爆揍他,現在她都是南鎮撫司的鎮撫使了,自己是她下屬,她還肯嫁嗎?
沈鴆九心知她心中有了芥蒂,背身的時候,她就將那手鍊拆了,可見只是做做樣子。
一時之間,雨水不停,兩人各有心思,在秦淮河內高院大門裡坐著,天空都是四方的,被圍住了。
江寒衣吃得飽,反而睡得很好,並沒有積食睡不著的感覺。次日一早,阿園就坐馬車來了,守在奉春醫館門口。
楊展今日也來了,等著江寒衣,與她一道去錦衣衛鎮撫司。
“你在等人?”阿園問。
楊展回頭,瞧見一個梳雙丫髻的姑娘,圓圓臉,挺白淨的,他說:“我等江姑娘。”
“你等我們江姑娘做什麼?”現在阿園已經很明白大都督的心思了,江姑娘將來是要嫁給她們大都督的,這人是什麼個意思,要橫刀奪愛?
“你們江姑娘,她是我們——”我們鎮撫司的人,楊展心說,和你們小姑娘家家的說不通。
阿園從馬車上跳下來,圍著楊展看了一通,評估了一下,回去她一定要和大都督說:“那人身高尚可,長相尚可,好像也是錦衣衛,好像也對江姑娘有意思。”嗯,一定要這樣說。
張媽早上過來,她昨晚做完飯就走了,今天才來洗碗。見到楊展,打招呼,“楊大人來了,進來等吧,姑娘可能還沒起呢。”
好家夥,果然是大人,也果然是經常來江姑娘這裡,她回去一定要告訴大都督。
阿園湊著上前去,“您好,我是阿園,我是我們納蘭大人家的,這是我們家大人給江姑娘的紅棗山楂粥,我們大人怕她昨日吃多了,不消食兒。”
納蘭大人,張媽想了想,昨天弄玉和她說了,說那個新來家的是納蘭大人,是個挺大的官,挺不得了的。
張媽見阿園嘴甜,又討喜,便笑著說:“進來等吧,我們姑娘興許還沒起呢。”
阿園抱著裝粥的罐子,真就跟進去了,這是江姑娘的宅子,真漂亮,她真了不起。還回頭看了楊展一眼,耀武揚威的。
楊展依舊在外頭等著。
江寒衣起身,她今日已經穿上了鎮撫使的衣服,絳紫色,飛魚補子,她動了動腰帶,拿上刀,出門的時候,阿園就湊上來了,“姑娘,江姑娘,我給你送粥來了。”
這納蘭雪,江寒衣笑。
見她笑了,阿園趕緊抱著粥罐子過來,“姑娘,這是紅棗山楂粥,這是我們大都督特意交代的,他說您昨日積食了,特意吩咐的。您快來,我一直抱著的,還是熱的。”
果然是個實誠丫頭,一直抱著個粥罐子,還裹著一層小棉被。
江寒衣笑,問:“你吃了嗎,要不要吃點兒?”
“不丶不用了,”阿園連連擺手。
江寒衣抬頭,“納蘭雪不讓你吃?”
“不,不是的,您這個粥是助消化的,我們平時不吃這些,怕在家裡出虛恭。”就是怕放屁,光打雷,不下雨。
江寒衣點頭,“那讓張媽給你拿點心吃,我們這兒點心多,什麼都有。”
張媽掀簾子進來,說:“又來位大人。”
“誰啊?”
蕭衍之來了。
江寒衣擱下碗筷,瞧見蕭衍之一身七品青衫站在外頭,許是步行來的,晨間露水重,肩上都溼了。
“進來吧,吃個粥。”江寒衣問:“張媽,家裡還有羊湯嗎,熱一碗。”
“誒。”張媽回應。
阿園跟著跑出來看,說:“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誰啊?”江寒衣不知道還有誰,她家現在門庭若市啊。
“是個錦衣衛,佩刀的,和姑娘你的一樣。”江寒衣不知道是哪個,希望是沈鴆九,又覺得不是他。
張媽回:“是楊大人,他要等你去鎮撫司的,不過剛剛還在,這會兒不知哪兒去了。”
蕭衍之的確是步行過來的,知道她升了職,這會兒告訴她:“江邊死人了,有人說看見了你。”
“誰啊,什麼江邊啊?”江寒衣還在吃粥,這紅棗山楂粥還怪好吃的。
“豆腐腦攤主夫婦都死了,有人說見到你在那兒吃豆腐腦,還和攤主夫婦有爭執。”
“誰特麼有病吧,大造謠啊,我什麼時候和他們有爭執了?我就說我要甜的,但不要太甜,給我放一勺蜂蜜就行,兩勺就太甜了,我不要。”江寒衣抿嘴,“誰看見我們有爭執了,哪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