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序列 作品
第十九章 詮釋(第3頁)
可惜的是,他始終還是長大了。
甚至還沒有真正地獲得成長,就衰老下去——
這句話就很有這種感覺,屬於為賦新詞強說愁了。
所以,似乎要在鏡子中說話的自己,總是做各種怪夢的自己,似乎經歷過許多冒險的自己,間或產生幻覺與妄想,在解離症狀之中神遊物外的自己。
這些都可以是真的。
同樣,現在的這個他,也可以是真的,這並不衝突。
在歲月之中,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不發生什麼事情,也並不奇怪。
或者說,在生命與死亡之中,多數事情都比不過這兩者。
既然如此,又何必想太多呢?
夏天很滿意這種推諉的言辭,雖然推諉這個詞彙,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大概也彷彿現代感,是一種出於興趣的,對詞語的使用,而且往往必然是會迅速消失、轉移的使用。
他可以將這種邏輯延伸到紗世裡身上嗎?
在過去的故事之後,他因為自己的疾病,因為現在的興趣,難免產生各種困擾。
但他還是活著,而且還打算一直活下去。
於是,紗世裡也應該是這樣才對。
就算略有偏差,如果以他作為參考,也可以尋找不會有問題的道路吧?
當然,在共性之下,具體的問題,還是需要具體分析。
譬如說,開朗活潑,與人交朋友,或許是紗世裡的興趣。
但是她在這一道途的才能,似乎也和夏天類似,並未能達到技藝的程度。
於是在這種詮釋之中,如果要做出評價——雖然沒人要他做評價,但同樣也沒人讓他不做評價。
於是,只是作為朋友,對另一個朋友的關切。
夏天只能說,她願意將時間,更多地花費在嘗試理解他人,還有介入到其餘興趣的活動中。
不過你,夏天始終對此持模稜兩可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