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第2頁)
想著早晨的時候還同孃親一起賣糕點,商量下一個要賣什麼,短短几個時辰,卻陰陽相隔,縱使她堅強,也忍不出哭出了聲。
張福祖早知道她是天乾,聽聞女天乾男性特徵明顯,但是看林玉,似乎並不如此。長的好看,哭起來更讓人有徵服的慾望。但若她真長了那玩意兒,絕對要將那東西割了,否則男不男女不女成何體統!
“主子,知州大人來了。”張管家從馬車上跳下來,將簾子一把掀開,裡面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山羊鬍,微微駝背。坐久了馬車,下地不穩,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
但是沒人敢笑,這可是知州大人啊。想叫誰死,誰就要死。
“哎喲,張爺,您怎麼跑到這裡了。”知州大人笑著,臉上有些諂媚,不著痕跡的看了宋玉言一眼。
“自然是因為這裡發生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張福祖說。
“這麼說,就是這個婦人張金花,將歲幣所需糧食燒了個一乾二淨,然後畏罪自殺?”
平安大吼:“你胡說,我娘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知州大人笑著說:“這難道不是人證物證俱在嗎?”他一指旁邊站著的人,有指向地上的那包炭。
“來,張仵作,你來驗驗屍。”
身後的中年男人蹲在了張金花的旁邊,看了一會兒說:“是自縊而亡。”
林玉:“脖子上有兩道傷痕,一個深一個淺,分明是有人先將我娘勒死,然後偽造成自縊。”
仵作搖頭:“我看著就是她臨了後悔,掙扎所致的傷痕。”
知州大人看著林玉,“你娘張金花畏罪自殺,母債子償,你跟著我走一趟吧。”
張福祖:“等等。我是其中一位當事人,燒的是我們家的糧食,我是不是有處置她的權利?”似笑非笑的盯著林玉。
知州連連點頭,“對對,您說的對。”
張福祖一招手,身後的家丁過來抓林玉。
鴻俊擋在最前面:“走開,不要碰我姐。”
林玉抱著張金花的屍體,自下而上看他:“是你做的對不對?”
張福祖呵呵一笑:“是你孃親做的,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了?”話雖這麼說,他臉上卻是滿滿的惡意,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林玉恨意難消,上輩子的恩怨她本不想延續。
張福祖,我要你死。
“你想納我為妾?”林玉盯著他問。
張管家:“以你的身份,來我們張家做妾,實在高攀。只不過因為這天乾的身份罷了,要能生下一個兒子,保你一生富貴。”
村民聽了這話,竊竊私語之餘,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張耀宗。他抱臂站著,臉上冷如冰霜。
鴻俊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張福祖,“你殺我孃親,還想搶走我姐姐!”
像只小牛犢,不管不顧衝了上去。雖跟著招財學了幾個月武功,但他年幼,差距太大。還沒有碰到張福祖,就被張管家當胸踹了一腳。飛出幾米遠,被林玉接在懷中。林玉僅僅抓住他的胳膊:“冷靜點。”
“我可以入你家為妾,但是我要給我娘守孝半年。”
“一個月。”
“三個月。”
“行,就讓你在你娘墳前儘儘孝。”張福祖懶得跟她說這麼多,三個月而已,他等得起。
“走吧。”一堆人魚貫而出,搖搖欲墜的籬笆被徹底踩壞。
還有些村民待在原地沒有離開。
阿善嬸拍了拍林玉的肩膀:“哎,他是這裡的土霸王,知州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她擦了擦眼淚,“真是可憐了我這個老姐姐,好容易眼睛好了,就要過上好日子,卻……”
霜梅哈哈大笑:“你不是還嘲笑我給別人做妾嗎?你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做妾吧!”
平安瞪了她一眼,從地上撿起一個土塊砸在她身上。“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沒一個好人。”
林玉和兩小隻抱著張金花的屍體,哭的不能自已。
周圍村民陸陸續續都走了,只剩下宋玉言他們。
眼看著他們都走了,招財才開口:“公子,剛才知州那個老東西,是不是一直在看你?”
宋玉言道:“他是趙忠良的乾兒子。”
“看著和趙忠良同歲,為了討他歡心,臉都不要了。”招財小聲說。“您看,咱們要組織嗎?”
初二和初三始終沒有找到毒仙醫的蹤跡,說不定林姑娘是殿下唯一的機會呢。成了別人的妾,好點的話是個主子,不好的話就是一個丫鬟。到那時候,想要見她一面可不容易,說不定還要翻牆,到時候要是讓人撞見,那真是有理說不清。
“張福祖在南洛鎮盤踞多年,周邊土地幾乎全在他掌控之下,賦稅讓佃戶平攤,自己坐享其成,鎮上酒樓十之八九都是他的。”
宋玉言說。“在這個地方,他就是一個土皇帝。”
“將初二喊過來。”
招財:“毒仙醫還沒有找到,怎麼能將初二喊過來,初一一個人就足夠了。”
宋玉言做的決定,無人能夠阻攔。
“初一,這幾天跟著張福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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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位林姑娘的孃親……”張耀宗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