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46)訟師開始辯護(第3頁)

 “大人!”他轉身朝我大喝一聲,抱拳一禮,“還請釋放我的當事人,張遠山。”

 我已經恢復平靜:“好,就算張遠山沒有發現張阿福被徐廣財捅刀,沒有及時救治,那麼,他侮辱張阿福,是事實吧。”

 韓世庭又“嘩啦”打開摺扇:“嘖,大人,這張阿福是個妓女,何來侮辱一說。”

 “哼,張阿福真是妓女嗎?”我反問。

 “她就是!”張遠山大喊,像是據理力爭

,“我親眼看見她出入絳樓,還能有假!”

 我拿起驚堂木:“來人,傳絳樓錢媽媽。”

 錢媽媽婀娜多姿地走了上來,看見張知府立刻笑臉相迎:“喲~這不是張知府嗎,這麼快又見面了~”

 張知府尷尬咳嗽,微微轉身,當作不認識錢媽媽。

 錢媽媽笑盈盈跪在了大堂上:“大人,小人是絳樓媽媽錢玉娥~”

 我看向錢媽媽:“錢媽媽,張阿福在你們絳樓,到底做什麼的?”

 “阿福啊,是洗衣女,同時負責熨衣。”錢媽媽神情認真起來。

 張遠山再次怔住了神情。

 能看出,張遠山能接受自己不過殺了個妓女,但無法接受自己殺了個無辜少女。

 我繼續問:“張阿福洗什麼人的衣服?”

 韓世庭微微眯眸,看著錢媽媽已經開始細細盤算。

 錢媽媽認真說道:“貴賓的衣服都是張阿福洗的,貴賓們要求高,嫌老媽子們的手粗,把他們真絲的衣服給洗破了,又嫌大姐她們洗過姑娘的衣服手不乾淨,他們要小姑娘那種細皮嫩肉的手,但我們是青樓,哪個小姑娘願來?所以,我們就把價錢升高了些,張阿福就來了。”

 “張阿福只是因為你們給的錢多嗎?”

 錢媽媽搖頭嘆息:“當然不是,是阿福被日子逼的真沒辦法了,她有一對弟妹要養,她想給妹妹攢下嫁妝,嫁個好人家,想供弟弟上學,讓他也能成為一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

 錢媽媽說到讀書人時,張遠山的目光凝滯在了錢媽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