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作品

茶山屍案(46)訟師開始辯護(第2頁)

 他忽然就安靜下來,不再慌亂。

 我看韓世庭,韓世庭對我頷首微笑。

 秦昭也沉沉注視韓世庭,韓世庭忽然還拽了起來,揚起下巴,摺扇慢搖。

 一時間,就連張知府,都得意地撇起了嘴。

 楚依依瞪起虎目,那神情,要不是在公堂,她已經忍不住要來揍韓世庭了。

 韓世庭“嘩啦!”一收摺扇,對我一拱手:“大人,徐廣財的口供大家都已經聽見了,明明就是他!”韓世庭摺扇指向徐廣財,“殺了張阿福,請問,與我當事人何干呢?”

 張遠山激動了,剛想說話,被韓世庭一個冷厲的眼神制止。

 張遠山一驚,趕緊低下頭。

 我看著韓世庭:“韓訟師,你是選擇性聽口供嗎?”

 韓世庭保持微笑:“大人此話怎講?”

 我冷笑:“張遠山說了,他看見張阿福朝他招手,張阿福那時是在向他求救!他卻因為扭曲的臆想,當作張阿福是在向他邀寵,他非但沒有施救,反而侮辱了她!殺害了她!”

 韓世庭立刻說:“張阿福已經中刀,我當事人並未看見,徐廣財才是殺害張阿福真正的兇手,不是我當事人!”

 “但張遠山若沒有起殺意,及時救治,張阿福是能活下來的!”

 “大人你怎麼知道就算我當事人救張阿福,張阿福能活!張阿福已經中刀了!我當事人又不是大夫,就算看見張阿福中刀,他也一樣救不活張阿福!”

 “韓世庭!你怎能說出如此冷酷的話!”

 “大人!公堂之上,以理服人!”

 我坐在公案後,努力壓住將要噴出頭頂的怒火。

 從目前來看,韓世庭是想從張阿福已經死定了的角度去幫張遠山脫罪。

 但是,他不知道,張遠山,有多麼地禽獸!

 我身旁的秦昭已經渾身的寒氣,他也被韓世庭給憤怒到了。

 韓世庭見我不說話,嘴角已經揚起,他以為他贏定了。

 但他不知道,我們是在請君入甕,有意讓他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

 韓世庭看向外面的百姓:“各位,我當事人張遠山並不知道張阿福已經被那徐廣財捅刀,所以才沒能及時救治張阿福,我當事人,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