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小淘氣變回大魔王...(第2頁)
隨後他閉上眼。
就在他以為巴掌即將降臨時,卻出乎意料地,應寧用她那雙柔軟的手掌,輕柔地捧起了他的臉頰,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雙唇覆上了他的。
狠狠咬了一口。
淚水與血水融為了一體。
謝陸言一手摟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穿過她內衣的細薄肩帶,瘋狂向下按去,像是要將她徹底揉進自己身體裡,讓兩顆心再無分離的可能。-
謝陸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那會兒應寧已經不在了。
他慵懶躺在床上,直到太陽已高掛天空,才緩緩睜開眼睛。
身旁早已不見應寧的身影,他伸出手,觸碰著她留下的餘溫,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空氣中似乎還能感受到昨晚兩人的纏綿。
嘴角不經意間上揚,笑容裡滿是滿足與幸福,這種心情,是他從未有過的歡愉。
窗外鳥鳴聲聲,清新自然的鄉村氣息撲鼻而來,陽光透過窗沿灑進屋內。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好像春風又度一年。
謝陸言起身穿衣,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打量這間臥室,這就是妞妞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昨天還沒來得及細看。
房間雖不大,卻佈置得井井有條,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書桌上放著一些藥草標本,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主人的用心與品味。
椅子上隨意掛著她昨晚脫下的睡裙,淡淡香氣撲鼻而來,謝陸言拿起來聞了聞,他感覺自己好像魔怔了,一條裙子的味道竟然也會讓他心曠神怡。
目光轉向書桌,那裡擺放著一本相冊,裡面珍藏著應寧兒時的照片。
十一二歲的她,圓圓的臉蛋,站在祠堂前,笑容燦爛,無憂無慮。看到她笑,謝陸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然而當他正準備仔細端詳這些照片時,突然發現照片背景中竟然有應明輝的身影,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醋意。
他氣,將相冊扣在了桌子上。
謝陸言洗漱完走出房間,發現應寧不在客廳。
他掃視一圈,客廳比昨天更加整潔了,顯然是應寧一大早起來忙著收拾的結果,每個角落都擦得一塵不染的。
客廳中央的八仙桌上,擺放著應寧爺爺的彩色遺像,面前香菸嫋嫋,還有新鮮的供品。
謝陸言恭敬地點燃了三支香,對著應爺爺的遺像拜了拜。
這時,院子裡傳來應寧喊吃飯的聲音。
謝陸言插好香後走出屋子,只見應寧正端著一盅粥從廚房走向院子裡的小飯桌。
夏日的微風中,兩人在樹蔭下近距離對視,不約而同地傻笑起來,誰也沒先開口。
應寧似乎被粥的熱氣燙了一下,連忙轉過頭放下粥,輕嗔道:“看什麼看,快坐下吃飯呀。”
謝陸言卻已走到她身邊,輕輕吹著她被燙到的手指,溫柔地問:“還疼嗎?”
應寧笑著搖搖頭:“不疼。”隨即催促他坐下吃飯。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有營養豐富的蔬菜皮蛋粥、煎雞蛋、煮雞蛋、還有橙汁和玉米、菜餅子,營養均衡,樣樣俱全。
謝陸言看著這些親手做的飯菜,既感動又心疼,“你幾點起的?做了這麼多還要打掃房間,怎麼不叫我幫忙?”
應寧拿起一個煮雞蛋,敲了敲殼,邊笑邊說:“算了,我自己兩個小時搞定,你幫忙的話,可能三個小時都完不成。以後在家我每次做飯,你都說要幫我,但每次你都……”
突然她停了下來,臉紅了。謝陸言挑了挑眉,似乎也意識到她在想什麼。
以前每次應寧在廚房,他都會跟進去,以幫她做飯為藉口,幹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比如從後面摟住她的細腰,趁她炒菜時把手伸進圍裙裡揉她的兇,要不就是從後面炒她……
有一次他真的太過分了,菜都燒焦了,他還不肯停下,最後還覺得不過癮,甚至把她抱到餐桌上又來了一次。
應寧想到這些,耳朵立刻紅了,趕緊把雞蛋扔進他的碗裡,“快吃!”
謝陸言壞笑,慢慢咬了一口,環顧四周,笑得有點邪魅。
“我覺得……這裡有很多場景可以解鎖,嗯?”
“什、什麼!”
她後悔極了,為什麼要揭穿他呢?以前最多是個小淘氣,現在好了,小淘氣又變回了大魔王,大壞蛋。
“解鎖什麼解鎖,你……你還是當個小傻子吧!”
謝陸言嘆了口氣,“不行,那樣沒意思,小傻子不能讓我的寶貝開心。”
“開心什麼!”
“昨晚我那麼努力伺候你,你不開心嗎?寶貝。”
應寧剛要反駁,“你以為……”
就在這時,草垛後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好像有人在偷聽,甚至還發出了笑聲。
應寧嚇了一跳,一開始以為是老鼠,立刻拿起大鐵勺準備防衛。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禁毛骨悚然:“誰?誰在那裡?”
然而,草垛後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這時,謝陸言卻悠閒地開口:“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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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滾了。
謝陸言只給了他兩天時間,他片刻不敢耽誤。
從谷豐村“逃”出來,馬不停蹄就趕去了省城,找黃老闆算賬。-
謝陸言“胸口疼”,一整晚都拉著應寧的小手,不鬆開。
應寧沒辦法,自然也顧不得別的,只好和他睡在了同一個房間。
叔婆給他們準備的是家裡最好、最有特點的客房。
裡頭的傢俱全是上好的紅木,牆面上掛著一排武者的畫像,他們手裡都拿著武器,臉上的表情很兇,好像馬上就要去打架一樣,給人一種挺唬人的感覺。
本來嘛,住在武館附近,天天看到這些勇士應該會覺得挺有安全感的。
但是,一到天黑,畫上的人好像眼睛都會動,直愣愣地盯著床上看,這眼神太真實太嚇人了,把謝陸言嚇得快要哭出來。
其實應寧有點懷疑他哭唧唧的模樣是裝的,可她又找不出證據來,只好緊緊摟著他,一整晚都把他抱在懷裡輕輕哄著睡覺。
謝陸言這一覺睡得可香了,直到太陽曬屁股才醒,整個人精神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應寧一大早得去武館幫工,謝陸言非得跟屁蟲一樣粘著他,說什麼也不肯留在家裡。
應寧拗不過他,只好認命地帶上了這個小尾巴,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你乖乖的,武館的東西千萬別亂碰,聽見沒?”
謝陸言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應寧看他那模樣,也只能無奈地嘆口氣。
倆人穿戴整齊,填飽肚子,應寧就領著謝陸言往武館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應帥突然來到武館,他把一個袋子塞給應寧,順便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像陣風一樣跑了。
應明輝還以為應帥是來找茬的,正想上去削他一頓,結果眨眼人就已經溜得沒影了。
應寧好奇地打開袋子,發現裡面竟然是一串鑰匙和一張地契,一下子樂得合不攏嘴。
她拉著謝陸言,興奮地衝向祠堂,找到叔公,恭恭敬敬地鞠了個大躬:“謝謝您,叔公!”
應德昌反應過要琢磨幾天,顯然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應德昌回就點頭答應了。
這還真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答應了就是好事一樁嘛,畢竟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和和氣氣的比啥都強。
應寧手腳麻利地打包好行李,拉著阿言火速趕回了家裡。
一踏進門,看見熟悉的一切,她就忍不住撲簌簌掉下了眼淚。
謝陸言站在她身後,情不自禁抬起手來,指尖輕觸她的髮梢,內心湧動強烈渴望,想要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庭院中的老樹依舊挺立,可院子裡的磚頭卻被鏟得七零八落,坑坑窪窪的,顯然工程隊撤退時沒有善後。
應寧急匆匆跑進屋,還好,屋裡一切安好,她這才長舒一口氣。
回家的第一天,本想著好好歇息一下,可看著滿地的碎磚頭,她生怕阿言不小心絆倒。於是,她決定先把磚頭清理乾淨。
她讓阿言坐在樹下的小石桌旁,叮囑他乖乖坐著等她,又幫他擰開保溫壺,讓他喝水解渴。
頂著烈日,她換上工作服,戴上白色手套,蹲下身子,手持工具,一塊塊地將磚石撬起,整齊地堆放在院子的一角。
謝陸言坐在樹蔭下,給大力發了條短信。
短信發完,他就喊肚子餓了。應寧放下手中的活計,一看廚房空蕩蕩的,乾脆帶他出去吃飯。
他們前腳剛走,大力後腳就進了院子,二話不說,把剩下的磚頭全都清理乾淨,搬了個精光。
等他們回來,看到煥然一新的院子,應寧滿臉錯愕:“什麼情況?我的磚頭呢?”
謝陸言學著她大吃一驚的語氣說:“有小偷!”
小偷?應寧立刻查看了家裡的貴重物品和行李,發現完好無損,只有院子裡的磚頭丟了,小偷專門偷磚頭嗎?
不過村裡最近確實有小偷出沒,前兩天村長家就被光顧了,今天輪到她家,看上了她家的磚頭?
“那這個小偷癖好挺特別的,偷什麼不好,偏偏偷磚頭。”
不過也好,這麼一來,倒是省了她不少力氣,正好可以不用再費神去清理了。
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以為的麻煩,轉眼就成了意外的輕鬆。
謝陸言偏頭勾了勾唇角,再看她時,忍不住眼睛彎了彎。
“好啦。”應寧領著他開開心心進了屋。
不過屋裡都是灰塵,看:“你先在門口等等我,我去收拾一下。這屋裡塵土飛揚的,裡面都是細菌微生物,吸到身體裡容易生病,你等著我啊。”
謝陸言拽著她不讓進,“妞妞歇歇!”
應寧答應說:“好,我把房間弄利索了就休息。”
但謝陸言還是不放手,“我幫你,妞妞。”
“阿言真懂事。”應寧看見門口的掃帚,“那客廳的地你能不能幫我掃掃乾淨?”
謝陸言點點頭。
應寧摸摸他的頭,“阿言,你以前潔癖挺嚴重的,沒想到現在病了潔癖反而好了。”
謝陸言拿著掃帚,裝作沒聽見。
應寧又說:“行,你掃客廳的地,我去整理房間,不然晚上咱倆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謝陸言舞了兩下掃帚,等應寧一走,就把掃帚扔下了,然後給大力發了個信息。
大力剛搬完一百塊磚,累得在大樹下直冒汗,這時收到言哥的信息,讓他趕快過來幹活。
得,又上工了。
謝陸言坐在一邊休息,監視著臥室的動態。大力則賣力清掃,耳邊同時傳來言哥無情的催促:“再快點。”
大力像踩了風火輪似的,一會工夫,就把地掃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