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小淘氣變回大魔王...(第3頁)
應寧剛要從臥室出來,謝陸言打了個手勢,大力即刻扔下掃帚,迅速撤離現場。
隨後,謝陸言從容不迫地拎起掃帚,站起身子,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應寧走出臥室,映入眼簾的是整潔如新的房間,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驚歎道:“阿言,你這速度簡直驚為天人,屋子怎麼這麼快就變得這麼幹淨了!”
她湊近了看向阿言,他臉上沒有一滴汗珠,衣袖也乾乾淨淨的,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勞動完的模樣,聯想到剛剛院子裡莫名丟失的磚頭,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
到了晚上,應寧細心地為阿言完成了一天的洗漱,隨後兩人並肩步入了她的臥室。
這房間,承載著應寧過去的記憶,那張小巧的床,曾是她一人獨享的寧靜角落,而現在,多了一個人,自然顯得擁擠許多。
謝陸言翻了個身,把身子貼進應寧懷裡。
往往以前,應寧總會溫柔將他攬在胸前,一邊輕搖扇子為他驅散炎熱,一邊輕聲細語地講述著睡前故事,耐心哄他入睡。
但今晚的情形有點不一樣。當謝陸言像個孩子似的湊近她,唇瓣親密滑過她胸前雪白的肌膚,試著解開她的胸衣釦子時,應寧卻突然將他輕輕推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黑暗中,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彷彿心中承載著千言萬語,重得讓她難以啟齒。
那些想問的話在胸口翻湧,最終卻只化作了一聲疲憊的嘆息。她緩緩閉上眼睛,聲音無奈道,“阿言,睡覺吧,今天太累了。”
謝陸言躺在她身後,不知她怎麼了,於是抬起手,試著碰碰她的肩帶,但應寧還是背對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窗外,那棵歷經滄桑的老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一位慈祥的守護神,靜靜地見證著時光的流轉。
風吹過,樹梢上的葉子輕輕蹭著那面破舊的老牆,帶起一片柔和的樹蔭,悄無聲息地鋪在了臥室的地板上。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鄉愁。
其實,今天才算是他們兩個真正意義上回到家鄉的第一晚。
應寧的目光凝視著地板上那不斷變幻的光影,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
謝陸言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細微顫抖,心中一緊,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她,卻又在猶豫中停下了動作。
“阿言,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讓你感到舒服,那就繼續吧……”應寧的聲音在黑暗中哽咽著開了口,“其實,我真的可以一直這樣照顧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謝陸言聽著她的話,心如刀絞,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應寧擦乾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睡覺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老舊的鐘表在寂靜的房間裡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與外面的風聲交織在一起,除此之外,房間裡安靜極了,無言沉默著的,是兩人心中無盡的酸楚。
謝陸言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深邃,他緩緩抬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緊緊攥住了應寧的手腕。
那熟悉的溫暖與力度瞬間擊穿了應寧的心房,讓她幾乎要再次落淚。
他翻身將她擁入懷中,聲音低沉而顫抖:“對不起,妞妞,對不起……我原本計劃這幾天就向你坦白的。”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騙我?這幾天又是幾天呢?”她的眼眸,猶如被風暴摧折的湖泊,淚珠不斷湧出,淚滴在他胸口。
謝陸言久久無語,似乎在心中反覆斟酌著合適的言辭。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扳過應寧的下巴,讓她那雙溼潤而複雜的眼眸與自己相對,隨後,他深情地落下一個吻,試圖用這種方式彌補言語的蒼白。
應寧卻側過了頭,避開他的親吻,“所以,你其實從未病過,對嗎?”
謝陸言聞言,身體微微一僵,他埋首在應寧的肩頭,喘息中帶著痛苦的解釋,“最初,一切都是真的。直到有一天,當你帶我回家尋找證件,我看到你在書房裡痛哭……”
就在那一刻,他猛然從困住他的那團迷霧中清醒了過來。
他內心的掙扎,遠遠超出表面的平靜,不是不願坦白,而是畏懼面對。
“我只是覺得,我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妞妞,你能懂嗎。”
他只有變傻,才能讓那些對他緊追不捨、不願輕易放過他的人,真正放下對他的計較與糾纏,他才能徹底掙脫原生環境所帶來的一切枷鎖與苦難。
他只有變傻,才能卸下所有重擔與包袱,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姿態,與她攜手共度生活,而不再需要時刻提心吊膽,擔心那好不容易構築起的幸福生活會像海市蜃樓一般,在不經意間轟然崩塌。
他緊緊擁著她,聲音近乎哀求:“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打我吧,嗯?怎麼打都行,我統統認罰……”
應寧聽著他的話,心中的怒火與悲痛交織在一起。她猛地揚起手,指尖微微顫抖,彷彿所有的憤怒與決心都凝聚在這一刻,
然而,在即將揮下的那一刻,她的動作停住了,還是停住了。
她下不去手,根本下不了手。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她好氣啊,氣他,卻也更氣自己,氣自己怎麼都捨不得下手,眼淚卻越流越多,也不知到底是因為氣的,還是開心的。
謝陸言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然後坐了起來,他赤'裸著上身,微微側轉頭顱,把臉遞給她,嘴角卻勾起了笑,“動手吧,用力打,我欠打。”
隨後他閉上眼。
就在他以為巴掌即將降臨時,卻出乎意料地,應寧用她那雙柔軟的手掌,輕柔地捧起了他的臉頰,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雙唇覆上了他的。
狠狠咬了一口。
淚水與血水融為了一體。
謝陸言一手摟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穿過她內衣的細薄肩帶,瘋狂向下按去,像是要將她徹底揉進自己身體裡,讓兩顆心再無分離的可能。-
謝陸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那會兒應寧已經不在了。
他慵懶躺在床上,直到太陽已高掛天空,才緩緩睜開眼睛。
身旁早已不見應寧的身影,他伸出手,觸碰著她留下的餘溫,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空氣中似乎還能感受到昨晚兩人的纏綿。
嘴角不經意間上揚,笑容裡滿是滿足與幸福,這種心情,是他從未有過的歡愉。
窗外鳥鳴聲聲,清新自然的鄉村氣息撲鼻而來,陽光透過窗沿灑進屋內。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好像春風又度一年。
謝陸言起身穿衣,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打量這間臥室,這就是妞妞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昨天還沒來得及細看。
房間雖不大,卻佈置得井井有條,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書桌上放著一些藥草標本,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主人的用心與品味。
椅子上隨意掛著她昨晚脫下的睡裙,淡淡香氣撲鼻而來,謝陸言拿起來聞了聞,他感覺自己好像魔怔了,一條裙子的味道竟然也會讓他心曠神怡。
目光轉向書桌,那裡擺放著一本相冊,裡面珍藏著應寧兒時的照片。
十一二歲的她,圓圓的臉蛋,站在祠堂前,笑容燦爛,無憂無慮。看到她笑,謝陸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然而當他正準備仔細端詳這些照片時,突然發現照片背景中竟然有應明輝的身影,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醋意。
他氣,將相冊扣在了桌子上。
謝陸言洗漱完走出房間,發現應寧不在客廳。
他掃視一圈,客廳比昨天更加整潔了,顯然是應寧一大早起來忙著收拾的結果,每個角落都擦得一塵不染的。
客廳中央的八仙桌上,擺放著應寧爺爺的彩色遺像,面前香菸嫋嫋,還有新鮮的供品。
謝陸言恭敬地點燃了三支香,對著應爺爺的遺像拜了拜。
這時,院子裡傳來應寧喊吃飯的聲音。
謝陸言插好香後走出屋子,只見應寧正端著一盅粥從廚房走向院子裡的小飯桌。
夏日的微風中,兩人在樹蔭下近距離對視,不約而同地傻笑起來,誰也沒先開口。
應寧似乎被粥的熱氣燙了一下,連忙轉過頭放下粥,輕嗔道:“看什麼看,快坐下吃飯呀。”
謝陸言卻已走到她身邊,輕輕吹著她被燙到的手指,溫柔地問:“還疼嗎?”
應寧笑著搖搖頭:“不疼。”隨即催促他坐下吃飯。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有營養豐富的蔬菜皮蛋粥、煎雞蛋、煮雞蛋、還有橙汁和玉米、菜餅子,營養均衡,樣樣俱全。
謝陸言看著這些親手做的飯菜,既感動又心疼,“你幾點起的?做了這麼多還要打掃房間,怎麼不叫我幫忙?”
應寧拿起一個煮雞蛋,敲了敲殼,邊笑邊說:“算了,我自己兩個小時搞定,你幫忙的話,可能三個小時都完不成。以後在家我每次做飯,你都說要幫我,但每次你都……”
突然她停了下來,臉紅了。謝陸言挑了挑眉,似乎也意識到她在想什麼。
以前每次應寧在廚房,他都會跟進去,以幫她做飯為藉口,幹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比如從後面摟住她的細腰,趁她炒菜時把手伸進圍裙裡揉她的兇,要不就是從後面炒她……
有一次他真的太過分了,菜都燒焦了,他還不肯停下,最後還覺得不過癮,甚至把她抱到餐桌上又來了一次。
應寧想到這些,耳朵立刻紅了,趕緊把雞蛋扔進他的碗裡,“快吃!”
謝陸言壞笑,慢慢咬了一口,環顧四周,笑得有點邪魅。
“我覺得……這裡有很多場景可以解鎖,嗯?”
“什、什麼!”
她後悔極了,為什麼要揭穿他呢?以前最多是個小淘氣,現在好了,小淘氣又變回了大魔王,大壞蛋。
“解鎖什麼解鎖,你……你還是當個小傻子吧!”
謝陸言嘆了口氣,“不行,那樣沒意思,小傻子不能讓我的寶貝開心。”
“開心什麼!”
“昨晚我那麼努力伺候你,你不開心嗎?寶貝。”
應寧剛要反駁,“你以為……”
就在這時,草垛後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好像有人在偷聽,甚至還發出了笑聲。
應寧嚇了一跳,一開始以為是老鼠,立刻拿起大鐵勺準備防衛。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禁毛骨悚然:“誰?誰在那裡?”
然而,草垛後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這時,謝陸言卻悠閒地開口:“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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