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寡夫門前是非多 你哥不行......(第2頁)
梁津川的長睫微動。
“這回你看到了,我是被他強行擄走的,沒有揹著你偷|情。”陳子輕握住少年好看的手塞進肚子裡,“我就喜歡你。”
梁津川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黏上柔軟肚皮,捏住一塊。
耳邊有悄聲說:“我只喜歡你。”
梁津川的脊背竄上一股股的燙熱,前頭小腹抽搐著繃緊,他的耳根跟眼尾都紅起來,口中吐出冷聲:“玩我玩上癮了是吧。”
“哪有玩你。”陳子輕貼著他後背,嘴裡嘀嘀咕咕,“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嘛,我多說幾遍……誒,別往床裡面睡了,再睡就要到牆上去了,你膝蓋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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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人呼吸均勻,梁津川翻身抱上去,他做了個夢,夢裡他回到大哥娶媳婦那天。
新人拜堂。
梁柏川喝高了,他蹲下來擦媳婦鞋子上的泥。
周圍人都在起鬨他娶了媳婦就不正經了,他吹掉媳婦的蓋頭,一把將人扛進了婚房。
畫面一轉
梁柏川給弟弟打洗臉水,端到輪椅邊的椅子上看他洗臉,跟他說:“津川,你大哥我是真的稀罕你嫂子,稀罕得緊。”
“能給的我都給了,不能給的我在想著法子給。”梁柏川嘆氣,“真有神仙就好了。”
“要是真有神仙,大哥也求個心想事成。”
梁津川把毛巾擰乾擦臉:“你成了親以後,大小事都圍著媳婦轉,你把你的媳婦疼上了天,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胡說什麼,你嫂子沒有不滿足,他很好,對你大哥我也好。”梁柏川堅硬富有男子氣概的臉上浮出幸福的笑來,他清清嗓子,嚴肅地叮囑,“津川,往後如果我有犯渾對不起你嫂子的地方,你可一定要提醒我。”
“能娶到你嫂子,是大哥的福氣。”
畫面又變了。
梁津川半夜轉著輪椅出了屋子,他看見了院裡蹲了個人影,奇怪地問道:“大哥,你這麼晚了怎麼刷牙?”
“你嫂子嫌髒。”
梁柏川把牙刷兌進缸子裡洗洗:“咳,我跟他睡呢,我親他那兒L,不刷牙不讓親。”
梁津川醒了。
他在床上躺了幾分鐘,神經質地坐起來。
陳子輕迷迷瞪瞪地握住他膝蓋:“你幹嘛去?”
“刷牙。”梁津川說。
陳子輕的睏意退去了些許:“這才幾點啊,你刷什麼牙?”
梁津川陰沉沉的:“刷完牙回來|舔||你。”
陳子輕的聲音模糊不清:“你直接舔啊。”
黑暗中,梁津川的眼神十分可怕:“我不刷牙,你嫌我髒,不讓我|舔。”
陳子輕的睏意全退了個乾淨,這不睡覺睡得好好的嘛,梁津川怎麼給自己拿到劇本戲份演上了?
不等陳子輕做出應對措施,梁津川已經下了床。
陳子輕打著哈欠喊了聲:“別去水房,就在陽臺上刷牙,對著桶裡刷,我明早去塘邊挑水洗了就行!”
片刻後,梁津川回到床上,他帶著寒意托起嫂子的兩條腿,手掌虎口卡在腿打彎處。
陳子輕被冰得打了個哆嗦,夾|住了他的腦袋。
沒幾下就不冰了。
梁津川的唇是涼的,口腔裡是熱的,燙的。就像他神情冷淡,唇||舌卻是充滿侵略。
他的嫂子會在他口中化作一灘冰棍水,再被他一點點搜|刮|進肚。距離蔣橋被打過了幾天,蔣橋的家人都沒來學校找梁津川麻煩,陳子輕才把心放回去。
臨近期末,梁津川課業繁重。
這天陳子輕送他去上晚自習,自個兒L上街溜達。
陳子輕買了一根烤香腸邊走邊吃,他路過一家理髮店,腳步一轉就到門邊觀望理髮的技術。
劉海必須碎,必須斜,必須長過眉毛把眼睛擋起來,別的就沒什麼要求了,他完全可以勝任。
陳子輕咬一口外脆裡嫩的香腸,前面不知哪個咆哮。
“查暫住證的來了——”
陳子輕摸兜,沒摸著,壞了,出門忘帶暫住證了。
“我真服了。”陳子輕把剩下的香腸咬掉,他丟了竹籤撒腿就跑。
被抓了。
箱式微型車裡黑漆漆的,塞不下人了,還要往裡塞。
人不是人,是雞,鴨,豬。
陳子輕見到了所謂的收容所,和他一樣被抓進來的倒黴蛋有幾十個。
有罵的,有哭的,有跪地求的,全都沒人理睬。
這個時期每天的幾個特殊時間段出門,不是本地的光揣著暫住證還不夠,得把身份證也帶上。
陳子輕蹲在角落舔嘴上的香腸油,他瞅著相關部門挨個叫人出去盤問。
落腳的地方是哪裡,原居住地是哪裡,來首城做什麼的,家裡有幾口人,要在首城待多久。
一番問下來就報價,想出去要交300塊。
可以借電話叫家人來保,打個電話收費10塊錢。
陳子輕聽見一個大漢說自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叫他們隨便整。
“沒人保會怎樣啊?”陳子輕小聲問身邊瑟瑟發抖的人。
那人怕死了,鼻涕眼淚一把的說:“要被拉走幹活,修鐵路,砍甘蔗……搞上幾個月再讓回家。”
陳子輕煩上了,他有證,讓梁津川給他把證送過來就行了。
可是梁津川沒手機也沒BB機,聯繫不上。
只能打給梁錚了。
而此時,梁錚在賭桌上,他玩的是“二張牌”,以前沒碰過的玩法,這是他第一次玩。
幾個大老闆把他帶上桌的,他不玩就是不給面子。
不管是為了談生意發財,還是為了長見識接觸到有錢人的世界,梁錚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一桌四人,每人二張牌,一次發完。
玩法很簡單,就是從投骰子投出來的莊家開始跟旁邊人比牌大小,贏得那個就按照順序和下一個比。
也不簡單,比大小期間雙方看不到牌,要會詐對方,比的是心理能力和表演能力。
如果別人的牌不如你,但你被對方的演法給糊弄進去了,不跟了,主動舉白旗,那翻牌的時候,就是你腸子悔青的時候。
但要是別人的牌比你強卻裝出不如你的樣子,你一路跟著下注,最後翻牌發現對方比你大,你□□都要輸掉。
每局玩的時候,在比牌的,等著比牌的都要下注,越下越大,幾倍的翻漲,百元的綠票子一大把一大把的扔在桌上。
錢像是不值錢了,沒有概念了。
梁錚連贏兩個牌好過他的人,他帶著贏來的錢,和最後一個比。
今晚他一直輸,這把感覺能連本帶利全部贏回來。
旁邊看牌的也都在說他贏定了。
梁錚顴骨發紅情緒亢奮,桌底下的腿抖得厲害,到他下注的時候,他鬼迷心竅的準備甩出所有家當。
“叮鈴鈴——”
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那一瞬間,彷彿有一根棍子猛敲在梁錚頭上,他一下痛醒,這才發覺自己冷汗涔涔,腿腳發軟。
梁錚拿出手機看一眼,是陌生號碼,他接起來:“喂。”
“是我。”陳子輕在那頭說,“你這會兒L有時間嗎,我被關進收容所了,你能不能去首大一趟,津川在上晚自習,你找他拿我的暫住證……”
梁錚粗魯地抹了把汗如雨下的臉,他對催他快點下注的牌友擺擺手,不跟了。
牌友翻牌。
竟是豹子。
而他只是小對子。
梁錚嗓子發乾,他拿根菸塞嘴裡又吐出來,揉在手上。
給他打電話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年救過他爹媽,如今又救了他,能給他帶來好運,可惜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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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錚沒去給他拿暫住證,直接交錢把他保了出來。
陳子輕跟他走出收容所:“不用花的錢非要花。”
“我樂意。”梁錚兩手插兜跳下幾層臺階,搖搖晃晃地走著。
陳子輕聞到他身上的刺鼻菸味:“你從哪來的?”
梁錚想撒謊說是工廠,卻不聽使喚的說了實話:“牌桌上。”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陳子輕不走心地說了一句,“打點小牌就行了。”
梁錚目光灼灼:“你小叔子要是知道你管我,那不得一邊哭一邊弄你,讓你下不來床。”
陳子輕:“……”
街上冷颼颼的,陳子輕打噴嚏,他把外套後面的帽子拉上來兜住頭:“周彬的鬼魂還影響著你嗎?”
梁錚眉骨一抽,這幾天沒出啥事,他就給忘了。
那他在牌桌上失心瘋,是不是周彬的鬼魂在迷惑他?不是沒可能。
“還影響著吧。”陳子輕觀察梁錚的表情,“為什麼要撒謊?”
梁錚皺眉:“我撒什麼謊?”
“你說那天在四合院吃了晚飯到周彬死這段時間,你都沒有見過他。”陳子輕說,“可是蔣橋有看到你和周彬吵嘴。”
梁錚手上摸搓著的打火機掉了下去。
陳子輕本來不確定梁錚跟蔣橋兩人裡面誰撒了謊,這會兒L確定了。
“梁錚,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幫不了你。”
梁錚彎腰撿起打火機,他衝到口口聲聲說要幫他的人面前,將人壓在不知哪家的洋樓院牆邊:“你怎麼幫我?現在周彬要帶走我,你跟替我還是跟我一起,陪我去地府?”
“牆硌到我了。”陳子輕吃痛。
梁錚馬上就鬆了手。
陳子輕趁機勸說:“你都告訴我吧,梁錚,我不會害你的。”
梁錚想到今晚被他一通電話從地獄拉回來,薅了薅板寸說:“成,都告訴你。”
那晚吃了晚飯,梁錚抽著煙離開四合院去古鎮閒逛,他尿急就走到一個什麼道觀後頭放水,周彬從拐角殺出來,把他嚇得尿都沒了。
兩人沒一道回四合院,各走各的。
梁錚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他在四合院感受有錢人家的少爺過的什麼日子,他跟佔堯生的貧富差距有多大的時候,周彬又出現在他視野裡。
這回還和他說了話。
周彬張口就找茬:“梁老闆,你那桑塔納是借的吧。”
梁錚充場面的事情就這麼被揭穿了,他惱羞成怒:“你放什麼狗屁!”
周彬說:“車主我剛好認識,要我打電話把人叫過來嗎?”
梁錚一張臉青紅交加。
周彬笑嘻嘻的:“還有你兜裡的手機,就是個翻新機。”
梁錚的氣息粗重起來。
周彬一副好心傳授文化知識的樣子:“梁老闆知道什麼叫翻新機嗎,就是把舊手機翻新。”
說著就搖搖頭:“我看你在你嫂子面前那麼裝闊,何必呢,做人還是要低調點……”
梁錚忍不了的揮著拳頭舉在他臉邊:“你算老幾,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輪得到你跟這兒L逼逼賴賴!”
“你想打我?”周彬仰著頭,“你打啊,有種你就打。”
梁錚的回憶終止:“就是這樣。”
陳子輕不能理解:“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梁錚粗喘著,半天憋出一句:“老子要臉!”
“臉值幾個錢啊?!”陳子輕在路燈下轉身,面對著梁錚說,“車跟手機帶來的虛榮只是暫時的,你關鍵是要在外頭提升自己,不是說沒讀過書就一定沒大本事,只要你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總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還有就是不要沾上黃,賭,和毒||品,只要你不佔這二樣,你就能堂堂正正的在我面前挺直腰桿。”
梁錚被訓得跟孫子一樣。
陳子輕看出梁錚在對著他的時候有變化,不像今晚之前那麼硬氣見外,他趁熱打鐵,柔柔地問:“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啊?”
沒了吧。
梁錚搓搓臉:“我說一下我的看法,就是我感覺當時的周彬不太正常,我指的是精神上的,像二嬸那樣子,吃晚飯的時候好好的,在道觀那裡也好好的,回四合院就發瘋了,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陳子輕思慮了會:“沒別的了嗎?”
梁錚踢了踢馬路牙子:“快到九點的時候,蔣橋去過周彬的房間。”
陳子輕:“……”
怎麼一個個的都瞞著東西啊。
陳子輕問道:“你去醫院給蔣橋道過歉沒?”
“道什麼歉,沒打死他已經是我憋著氣了。”梁錚咒罵,“我都不敢的事讓他給做了,他媽的。”
手機上來電話了,他當著陳子輕的面接聽,沒再藏著拍人馬屁給人當孫子的窩囊時候。
陳子輕聽出是哪個老闆,他等梁錚掛完才問:“你還回去打牌啊?”
“不回去了。”梁錚收好手機,“我送你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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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第二天就出現在蔣橋的病房裡。
蔣橋一條腿打著石膏,脖子固定著,臉上多處青紫傷疤,他見到來人十分震驚:“李南星,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陳子輕含糊說是猜的,實際上是他花小一千積分買的地址,他把果籃放在桌上就替相好的跟梁錚道歉,並真誠地送出關心:“你的傷怎麼樣啊?”
蔣橋答非所問:“看不出來嗎,快死了。”
陳子輕抽抽嘴。
蔣橋的眉宇間爬滿囂張的憎恨:“蔣家會弄死你兩個小叔子,你跪地磕頭都沒用。”
陳子輕搬著椅子到病床前:“這個先放一邊,我問你啊,你不是說你那晚吃了晚飯到周彬死,在這中間你沒見過他嗎?”
停了停,陳子輕說:“梁錚見到你去了周彬的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