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74. 寡夫門前是非多 你哥不行......(第3頁)

蔣橋:“……”

他看著離他很近的人,眼前是公寓房間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是要睡的,誰知他爬上床就發現躺在他身下的人變成了一具沒有皮的血肉,死去的記憶瞬間襲擊他的大腦,意志和欲|望,什麼都不剩了。

他是自己叫的救護車。

家裡要給他報仇,他說是放學回公寓的路上遇到了摩托黨,他們人多,自己幹不過。

他不讓家裡調查,不想傳出去丟人。

這才讓家裡人打消翻遍首城也要把摩托黨挖出來,十倍百倍奉還的心思。

蔣橋說渴。

陳子輕給他遞水,他頓了幾秒,低頭喝幾口水:“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陳子輕大概猜到了是什麼問題,他讓蔣橋問。

蔣橋難以啟齒,醞釀許久才問出來:“上輩子,你對我有沒有過真心?”

陳子輕說:“有啊。”

蔣橋聽見自己長長的,慢慢的呼出一口氣。

心魔終於消除了,釋然了。

蔣橋說起四合院那晚,周彬一聲不響就跟他亮出重生的底牌,他按照約定去了周彬的房間。

進去的時候,蔣橋看見周彬坐在床邊,頭上套了個塑料袋。

當時蔣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兩隻手把周彬頭上的塑料袋勒緊了。

周彬瀕臨窒息之際,塑料袋的勒口一鬆,氧氣鑽了進來。

“臥槽,我差點被你勒死。”周彬全身紫紅的痙攣著躺倒在床上,他大腦缺氧眼前發黑,乾嘔了幾聲,“你……你也玩|性……性||窒|息?”

蔣橋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玩。”

“當我是傻逼啊,你不玩你勒我。”周彬緩了點,“你要玩就玩到底,玩一半撒手真的是,”他不滿,“就差一點了,這不上不下的難受死了。”

蔣橋見他高高站著,頭都溼了,不免有些噁心:“不是你約的時間,你沒鎖房門?”

“這跟你參與進來是一碼事?”周彬懶得在這上面較勁,“你等我一下。”

周彬去洗手間紓解好了出來,心有餘悸地感嘆:“通過窒息達到|高||潮|真夠刺激的。”

蔣橋十分牴觸:“我沒興趣看你描述性||窒|息的細節感受。”

“我也沒想給你描述。”周彬說他無聊沒事幹就把塑料袋套頭上試試看是什麼感覺,發現沒有他想象得那麼難接受。

蔣橋無心周彬的私生活。

周彬卻突然拿起床上的塑料袋,跟他開玩笑說佔有生有這個嗜好。

“我上輩子看新聞知道的。”周彬玩著塑料袋,“佔堯生在國外玩死過人,被死者的朋友發到網上,最後好像說是造謠的假的,你刷到過嗎?”

蔣橋沒有刷到過,他上輩子跟社會脫軌了,短視頻軟件都沒下載過。

“知道佔堯生玩死過人,你還事先練習,練好了陪他玩?”蔣橋無法理解周彬的行為。

“我又不是那種蠢貨,我有分寸。”周彬很有自信,“我練會了就在佔堯生面前提一嘴,再找個機會做出來看他是什麼反應,我跟他的關係需要有突破性進展。”

蔣橋說:“你重生了,完全可以靠自己做富一代,沒必要依附佔家。”

周彬不認同:“誰會嫌錢多。”

他忽地衝蔣橋投過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你果然不知道佔家十年後……”

蔣橋眯了眯眼,聽周彬這話說一半拖長音調的意味深長,十年後佔傢什麼都不是了?

上輩子他過得不明不白,不清楚國內外的重大事件,也不瞭解豪門權貴的起起落落,只知道兩件事能發財,一,買房,二,買黃金。

周彬提出合作,他當軍師助蔣橋接管家業,蔣橋給他利益。

蔣橋說要考慮。

以上差不多就是他們在房裡談及的內容。

“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和警方說了嗎?”陳子輕自問自答,“沒有吧。”

要是說了,警方總該懷疑到佔堯生頭上,而不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以自殺結案。

“我怎麼敢說。”蔣橋看向窗外,“我碰過那個塑料袋,上面有我的指紋。”

陳子輕一怔:“不是沒有嗎?”

他回想著:“我記得佔堯生告訴我,塑料袋上只檢測出了周彬一個人的指紋。”

“我當時又不知道我的指紋沒了。”蔣橋沒精打采。

陳子輕自語:“誰把你的指紋擦了呢。”

蔣橋沒出聲。陳子輕分析:“擦了你的指紋製造自殺的現象,為的是案子儘快了結不節外生枝。”

蔣橋很不耐煩:“案子早就結了,你擱這兒L說個屁說,也沒有什麼鬼不鬼的,少管別人的閒事,你一個陪讀的就好好陪讀。”

陳子輕從蔣橋的警告中品出一個結論,蔣家的勢力比不過佔家,蔣橋明哲保身。

“你們在房裡聊的時候,周彬的精神狀態怎麼樣?”他詢問道。

蔣橋說:“沒什麼問題。”

陳子輕心想,那就是周彬在對著梁錚的時候受刺激了,跟蔣橋說話的時候沒那樣子。

受的什麼刺激?

陳子輕第一想到的是,佔堯生那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磁場不咋地,在那裡面的人體質偏陰會受影響。

周彬大概就是那麼回事,還有勒他塑料袋的蔣橋也是如此。

陳子輕讓蔣橋好好養傷:“我走了。”

蔣橋沒回應。

陳子輕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聽見蔣橋說:“你的人打了我,我沒討回來,算是抵我對你下農藥的事,兩清了,李南星,以後我當富少,你當小老百姓。”

“好啊,那就祝你前程似錦。”

陳子輕回了句就走出病房,他朝著樓梯口走去,腦子裡梳理著思路。

二個嫌疑人已經踢掉了兩個,只剩下一個佔堯生,殺害周彬的,就是有特殊性||癖的他了吧。

陳子輕真沒想到,佔堯生說警方查出來的國外電影裡的片段,是他自己。

佔堯生的性||癖引發失誤,導致了周彬的死亡。

就這麼簡單。

陳子輕總感覺哪裡被他漏掉了,他想不起來。

站在樓梯口,陳子輕想起被他漏掉的部分了,佔堯生有這個性||癖,不代表就是他給周彬套塑料袋,殺的人。

而且,

萬一1998年的佔堯生還沒這癖好,將來接觸到大量資源才有的呢?

會不會是……

四合院裡的磁場迷惑了周彬的心智,他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把自己勒死了?

畢竟從梁錚的透露來看,周彬會突然發神經,有這個可能。

那不就是,周彬殺死了周彬。

陳子輕走下樓梯,可總不能是周彬死後變成鬼把塑料袋上的指紋清理了一次吧,所以還是有第二個活人的參與。

一排除,又回到了穩坐第一嫌疑人寶座的佔堯生身上。

難道是……周彬跟佔堯生這兩個答案?

不對,是二個,要真是鬼氣影響了周彬,那他還得查出是哪個鬼。

規則很喜歡搞花樣。

當然這回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破天荒的不搞花樣,為的是誤導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的他這類宿主,讓他們把問題複雜化。

坑啊。

陳子輕找系統試探:“444,答案是幾個數啊?”

系統:“別問我,我說了會被扣獎金。”

陳子輕嘆氣:“好吧。”

系統:“提交答案?”

陳子輕說:“再等等,時間上沒限制,我不急著填,我吃過虧。”

系統:“喲,長記性了。”

陳子輕撓鼻尖。

系統給他指點迷津:“不如把最新信息提供給警方,讓警方查。”

“查什麼啊,案子都了了。”陳子輕走在充斥著消毒水的生與死空間裡,“再說了,蔣橋他家那麼有錢,他都不敢得罪佔堯生,我哪敢啊,我小叔子還要上大學呢。”

系統:“匿名舉報唄。”

“我上次拿自己看到周彬的鬼魂引蛇出洞,這時候匿名就等於明牌,佔堯生不會不知道是我乾的。”陳子輕說,“所以我接下來不調查了,我就擺攤陪讀,看佔堯生會不會自爆裝備。”

系統:“……”這個小奇觀真的聰明瞭。

但不影響任務的失敗率。

.

梁津川考完期末以後還留在首城,他們不回去過年。

明年清明再回去。

陳子輕和梁津川一塊兒L自制賀年卡片。

梁津川提字作畫,成果不輸商店裡售賣的檔次。

陳子輕不知道梁津川還會畫國畫,他問是什麼時候學的。

“天生的。”梁津川說,“沒學過。”

陳子輕企鵝鼓掌:“哇,哥哥好棒啊~”

梁津川手一抖,一張卡片作廢了。他皺著眉頭睨了眼撅著屁|股趴在桌上的人。

陳子輕眼神詢問,接著畫啊,看我幹什麼。

梁津川深呼吸:“你走開。”

陳子輕撇嘴:“幹嘛讓我走,我不走,我在這陪你。”

梁津川重新拿一張卡片:“你再發||騷,剩下的卡片就會全部畫廢。”

陳子輕站起來:“那這是你的問題啊,你自己的定力不夠,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梁津川輕描淡寫:“你再多話,我就把你摁在桌底下,讓你把我昨晚看的那本書第72頁的文字兌現。”

陳子輕好奇心作祟,他找了個藉口去房裡翻書。

72頁是一段辦公室戀情,老闆在籤文件,辦公桌下面趴著個人,屁||股對著他。

書裡寫老闆一下午都泡在水裡,下班的時候皮都皺了。

陳子輕把書一丟。

.

到了下午,陳子輕騎著二輪帶上樑津川去十里門擺攤賣,他們的新年卡片很快就賣完了。

他們揣著熱乎的錢去坐摩天輪。

首城的江,橋,大廈被陳子輕盡收眼底,這是市區的繁榮。

坐在票價昂貴的摩天輪上,看不見郊區的破落。

陳子輕有點遺憾,這會兒L沒有拍照的條件,他跟梁津川在摩天輪裡的記憶只能存在腦中和心裡。

梁津川坐個摩天輪坐懨了,他蹲在路邊,像一隻被主人牽著的狗。

陳子輕撥他毛線帽上的小毛球:“津川,我們今晚不回去了,我們去開|房好不好。”

梁津川緩慢地掀起眼皮:“開|房?”

“就是在旅館開個房間。”陳子輕換了個說法,“我打聽了個安全又幹淨的旅館,我們坐公交過去。”

梁津川看起來並不是很興奮。

直到他們去了旅館,開了個房間進去。

梁津川一顆顆地解開外套的扣子,從裡面貼身的口袋摸出一物,被他兩指捏著。

是個肚兜,大紅色的。

陳子輕呆若木雞:“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說開|房……你提前準備……不是,你隨身攜帶啊?”

下一刻他就說:“我是不會穿肚兜的。”

梁津川似笑非笑:“在你心裡,我果然比不上我哥。”

話落就要走。

陳子輕看著他走,沒攔著。

他在房門口站定,肩背起伏几下,陰著一張臉轉身,沒有表情地盯過來。

眼眶發紅,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陳子輕吸氣,本來他不變態,現在他一看梁津川哭就激動,想把人欺負得埋在他懷裡哽咽顫抖。

“好好好,我穿。”陳子輕來回走動著,把心一橫,“我穿肚兜。”

房內氣氛立即就浮起漣漪。

剛才還在哭的少年笑起來:“我想想我哥是怎麼躺的。”

他去床邊,用令人發毛的表情回想片刻 躺到床上調整了會姿勢:“我哥這麼躺。”

陳子輕有點怕這樣的梁津川。

他們對視 梁津川對他笑:“坐上來。”

“我還沒換衣服呢。”陳子輕想起個要緊事 “我們沒有小套子。”

梁津川再次把手伸進外套裡面口袋 給他拿出來至少五個。

陳子輕:“……”

時刻準備著啊。

機會果然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看看現在 缺一個小細節都搞不成。

陳子輕把他們的圍巾跟外套帽子都放在椅子上面 還有錢包和沒吃完的零食:“津川 你的假肢不拿掉嗎?水流上去了怎麼辦?”

最後一個字落下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陳子輕故作鎮定。

“怎麼辦?”梁津川研究空調遙控器 往上調溫度 語氣頗為平淡 “不就一股子你的騷||味。”

陳子輕下意識看他微抿著的兩片薄唇 腦子裡都是各種片刻 臉紅成猴|屁||股。

……

等房裡的空調暖氣足了 陳子輕才開始脫衣服。

梁津川盯著嫂子穿上肚兜 那條腐爛作嘔的肉蟲被一點點剔掉 取而代之的是要把他從男孩帶進男人世界的一片光白 他心口酸澀陰鬱:“我哥能讓你感受很多個姿勢 你們每晚都能不重樣。他能把你拋起來 也能從後面抱著你的膝蓋 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

陳子輕從床尾爬到他腳前 虛虛地坐在他假肢上面:“你哥不行。”

梁津川一愣。

他失去語言 沒了表情 沒了呼吸 沒了心跳 整個人像被命運之手點中。

命運帶著一小片紅坐在他腿上 迷亂了他的眼 撥開箍著他的枷鎖

吻上他心跳 在他耳邊說:“你哥起不來。”

 

梁津川用力扣住他的腰 啞了聲音:“我哥起不來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 嫂子跟我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