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10章 難民(第2頁)
唐軒打心裡湧現出一股震撼，不多時又覺得憐憫，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聲音放輕了許多：“老伯，你是哪天搶的商隊。”
王二滿臉惶恐：“是三天前哩，吔，都是我和老婆子偷哩搶哩，與我家大全沒有關係嘞。”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們要抓的不是您，您放心，沒人會抓您。”唐軒倒出一半包子來給他：“來老伯，感謝您配合我們查案，這些包子給您。”
老伯好久沒聞到熱食的香味了，一時眼淚就下來了：“謝謝青天大老爺，您是個，您是個好人哩。”
這遭走完，唐軒心裡五味雜陳，他含著金湯勺出生，哪親眼見過這樣的人間疾苦。
小流民繼續往前走，唐軒問道：“誒，這位……小兄弟，我們現在去哪。”
“叫我唔，鐵流就好。”他開始吃第二個包子，話從嘴裡囫圇擠出來：“我們現在去官道旁邊，建難民營的地方。”
唐軒從善如流：“好的鐵牛小兄弟，我們去哪幹嘛？”
他剛剛就發現了他們地方的口音會有些分不清字音，像剛剛老伯說的，大概是胡椒吧。
鐵牛三口兩口把包子嚥下去，解釋道：“另一個大老爺不是還讓我打聽成群的青壯年和會駕車的車伕嘛，他們全在難民營哩。”他看著小，腿腳卻很輕便，走路如風：“昨天聽說城裡要給我們修難民營嘞，但是官兵人少又不常做工，修的很慢哩，然後年輕人就都主動過去幫忙哩，畢竟是修給我們自己住噻。但是我問了，沒人看見漢子結群一起走嘞，倒是車伕確實找到一個哩。”
兩人很快走到難民營，裡面確實如鐵牛所說，難民和官兵混在一起搭帷幄，速度比昨日快了許多，現在已經搭了很多了，相信再來一兩日就差不多能完工。
鐵牛四處找了找，帶唐軒到了一座搭到一半的軍帳前，指了指前頭那個男人：“噥，武柱，就是他。”
男人嘴裡叼著一根用茅草卷的旱菸，掄著個半大的錘子在敲木樁。
見唐軒迎面朝他走過來，眼睛眯了眯：“大老爺來問話來了？”
唐軒點了點頭：“聽說你是車伕？”
“是啊，原先是容州曹氏的家僕，給他家趕車。”武柱兩個指頭夾住旱菸狠狠吸了一口：“只是後來曹氏落魄，就淪落回鄉裡種地了，這不，地被淹了，來了這兒釘木樁。”
“你最近有沒有去搶過商隊。”唐軒直接問了，他覺得男人不像會說謊的人。
武柱爽朗一笑：“我昨日就和鐵牛那小子說了，別說去搶商隊，我現在連跑起來都難。”他捲起褲腳，露出左腿上大片的壞疽：“陳年的病了，我走路都一瘸一拐，要真去搶商隊，跑兩步就被人抓回去了。”
唐軒眼神複雜，將手裡剩下的包子給他：“多吃點吧，體力活消耗大。”
武柱掂了掂袋子：“蠻大方嘛大老爺。”
唐軒轉身邊走邊問鐵牛：“沒別的了嗎？”
鐵牛搖了搖頭：“有能力有膽子搶劫的，早幾天就進去嘞，剩下這些，沒可能。”
“那你再幫我打聽一下，前幾日有沒有人看見一輛馬車，從官道旁的樹林裡駛過去了。”唐軒眯了眯眼睛。
“成。”鐵牛攤開手掌：“但是大老爺，沒有包子哩。”
唐軒將他的手按回去：“不吃包子了，我帶你進城裡吃。”
守衛自然認識這兩日經常進出長安城的小公子，見他帶個流民進去也不敢多說什麼。
唐軒帶著鐵牛去最好的酒樓吃了一頓，之後就來左相府找林棲了。
“你的意思是，流民裡沒有搶馬車的人是嗎？”林棲問道。
唐軒遲疑著點頭：“實際上，我不止找過他們倆，我還把有可能的青壯年都打聽盤問了一遍，還讓鐵牛和我去地牢裡看過了之前就抓進來的流民，但是，沒一個人符合。”
他點上最後一個艾條遞給林棲：“他們要麼就是因為各種原因根本搶不了商隊，要麼有人給他們作證他那日沒去過官道，而牢裡抓進去的，都是在我們被搶之前就已經關進去了。”
王二滿臉惶恐：“是三天前哩，吔，都是我和老婆子偷哩搶哩，與我家大全沒有關係嘞。”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們要抓的不是您，您放心，沒人會抓您。”唐軒倒出一半包子來給他：“來老伯，感謝您配合我們查案，這些包子給您。”
老伯好久沒聞到熱食的香味了，一時眼淚就下來了：“謝謝青天大老爺，您是個，您是個好人哩。”
這遭走完，唐軒心裡五味雜陳，他含著金湯勺出生，哪親眼見過這樣的人間疾苦。
小流民繼續往前走，唐軒問道：“誒，這位……小兄弟，我們現在去哪。”
“叫我唔，鐵流就好。”他開始吃第二個包子，話從嘴裡囫圇擠出來：“我們現在去官道旁邊，建難民營的地方。”
唐軒從善如流：“好的鐵牛小兄弟，我們去哪幹嘛？”
他剛剛就發現了他們地方的口音會有些分不清字音，像剛剛老伯說的，大概是胡椒吧。
鐵牛三口兩口把包子嚥下去，解釋道：“另一個大老爺不是還讓我打聽成群的青壯年和會駕車的車伕嘛，他們全在難民營哩。”他看著小，腿腳卻很輕便，走路如風：“昨天聽說城裡要給我們修難民營嘞，但是官兵人少又不常做工，修的很慢哩，然後年輕人就都主動過去幫忙哩，畢竟是修給我們自己住噻。但是我問了，沒人看見漢子結群一起走嘞，倒是車伕確實找到一個哩。”
兩人很快走到難民營，裡面確實如鐵牛所說，難民和官兵混在一起搭帷幄，速度比昨日快了許多，現在已經搭了很多了，相信再來一兩日就差不多能完工。
鐵牛四處找了找，帶唐軒到了一座搭到一半的軍帳前，指了指前頭那個男人：“噥，武柱，就是他。”
男人嘴裡叼著一根用茅草卷的旱菸，掄著個半大的錘子在敲木樁。
見唐軒迎面朝他走過來，眼睛眯了眯：“大老爺來問話來了？”
唐軒點了點頭：“聽說你是車伕？”
“是啊，原先是容州曹氏的家僕，給他家趕車。”武柱兩個指頭夾住旱菸狠狠吸了一口：“只是後來曹氏落魄，就淪落回鄉裡種地了，這不，地被淹了，來了這兒釘木樁。”
“你最近有沒有去搶過商隊。”唐軒直接問了，他覺得男人不像會說謊的人。
武柱爽朗一笑：“我昨日就和鐵牛那小子說了，別說去搶商隊，我現在連跑起來都難。”他捲起褲腳，露出左腿上大片的壞疽：“陳年的病了，我走路都一瘸一拐，要真去搶商隊，跑兩步就被人抓回去了。”
唐軒眼神複雜，將手裡剩下的包子給他：“多吃點吧，體力活消耗大。”
武柱掂了掂袋子：“蠻大方嘛大老爺。”
唐軒轉身邊走邊問鐵牛：“沒別的了嗎？”
鐵牛搖了搖頭：“有能力有膽子搶劫的，早幾天就進去嘞，剩下這些，沒可能。”
“那你再幫我打聽一下，前幾日有沒有人看見一輛馬車，從官道旁的樹林裡駛過去了。”唐軒眯了眯眼睛。
“成。”鐵牛攤開手掌：“但是大老爺，沒有包子哩。”
唐軒將他的手按回去：“不吃包子了，我帶你進城裡吃。”
守衛自然認識這兩日經常進出長安城的小公子，見他帶個流民進去也不敢多說什麼。
唐軒帶著鐵牛去最好的酒樓吃了一頓，之後就來左相府找林棲了。
“你的意思是，流民裡沒有搶馬車的人是嗎？”林棲問道。
唐軒遲疑著點頭：“實際上，我不止找過他們倆，我還把有可能的青壯年都打聽盤問了一遍，還讓鐵牛和我去地牢裡看過了之前就抓進來的流民，但是，沒一個人符合。”
他點上最後一個艾條遞給林棲：“他們要麼就是因為各種原因根本搶不了商隊，要麼有人給他們作證他那日沒去過官道，而牢裡抓進去的，都是在我們被搶之前就已經關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