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10章 難民
林棲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間沒過去多久，房門被扣響了，唐軒在門口朗聲道：“林大人，我可以進來嗎？管家說你醒著。”
林棲重新坐起來：“進吧。”
唐軒抬著個托盤，上面放著幾根艾條，燃艾條的瓷盅和火摺子：“剛剛路上遇到彭大人，他說您陰雨天骨頭難受，讓我順路把艾條拿來給您燻一下。”
林棲接過來放在傅延剛剛坐的軟凳上：“麻煩你了。”
唐軒連連搖頭：“這有什麼麻煩的。”他從旁搬了個凳子坐下：“我來幫您燃上吧，您這樣半躺著不方便。”
林棲不好推諉，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彭澤說你今早去城外查了，如何了？”
唐軒拔開火摺子將艾條點上，放在瓷盅裡遞給林棲：“查了一早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今早唐軒早早起來去衙門裡找林棲，結果剛踏進去，一個小童從偏門跑出來，磕磕巴巴道：“今日林，林大人…還……還沒來。”
他轉身欲出去找人，迎面撞上了從馬車上下來的彭澤。
“彭大人，你也是來找林大人嗎？他今日還未來衙門裡。”唐軒對著彭澤行禮到。
彭澤擺了擺手：“我就是來替林大人告假的，他今日病了如今在左相府修養。”
唐軒吃驚：“林大人病了？是不是昨日淋雨了。”
“是啊。”彭澤和小童打完了招呼，回來問他：“你有要事麼？”
唐軒搖頭：“不是什麼急事，只是昨日林大人說今早帶我出城查案，約了人在城門口等，我怕耽擱了案情。”
彭澤想了想：“林大人今日恐怕沒力氣動彈，你要不自己出城查？敢一個人去麼？”
唐軒笑了一下：“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再過兩年就弱冠了。”
彭澤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去好好查罷，有事可以去相府找林大人。”
唐軒點頭稱是，彭澤撩起車簾上車去，唐軒聽見裡面一道低沉的聲音補充道：“挑他醒著的時候去。”
唐軒略微張嘴，吃驚於左相大人也在馬車裡，低低答了一聲是。
他出城時也買了袋包子，這事林棲和他解釋過，流民在城外活動，給銀兩他們也沒地方買飯吃，不如直接買吃的。
小難民早早在城外等著了，看見唐軒時眼前一亮，但是四處一看，沒見到林棲，於是問：“另一位大老爺哩？怎麼就你來了？”
唐軒給他兩個包子：“另一位大老爺風寒病倒了，你告訴我就行了。”
小難民啃著包子喜笑顏開：“好噻老爺。”他站起來往外走，示意唐軒跟上：“大老爺讓找最近搶東西嘞，我打聽了，最近只有王二他們出去搶過東西噻，王二也好老嘞，帶著他老婆，一個殘廢嘞兒子，他前兩天搶了商隊嘞香料，什麼，福…福椒兒？香料又不能直接吃，搶了發現不能吃又給還回去嘞。我帶大老爺去找他瞧瞧看。”
從這個牆跟腳走到城牆背面的牆跟腳，終於找到了王二，看見有難民帶著衣著華貴的少年來找自己，王二一下就被嚇蒙了，跪在地上又磕頭又作揖：“青天大老爺喲，饒老漢一命，沒得吃嘞，孩子都要餓死哩，老漢搶個福椒兒，也沒得吃，給人家商隊還回去了，商隊也說不和老漢計較哩，青天大老爺饒老漢一命喲，不然留得我一家孤兒寡母，怎麼活嘞……”
唐軒連忙把他扶起來：“您先起來，我只是來了解情況，不是來抓你的。”好不容易將他扶起來後，唐軒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面前的這人，如小難民所說，他已經很老了，瘦巴巴乾癟癟的勞農樣，渾身皮膚都皺巴起來，真是很久沒吃飯了，渾身只剩皮包著骨頭，頭髮花白，像蓬亂草一樣胡亂盤在頭頂。
離他不遠處的樹底下坐著一個和他類似的農婦，眼睛盯著這邊，大張著手臂護著身後坐著的男子，彷彿這邊有什麼異動她就會立刻做出反應反身保護她的兒子，而她身後那男子，一眼就能看到，他沒有雙腿。
是這兩個老人揹著他來到長安的嗎？
林棲重新坐起來：“進吧。”
唐軒抬著個托盤，上面放著幾根艾條，燃艾條的瓷盅和火摺子：“剛剛路上遇到彭大人，他說您陰雨天骨頭難受，讓我順路把艾條拿來給您燻一下。”
林棲接過來放在傅延剛剛坐的軟凳上：“麻煩你了。”
唐軒連連搖頭：“這有什麼麻煩的。”他從旁搬了個凳子坐下：“我來幫您燃上吧，您這樣半躺著不方便。”
林棲不好推諉，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彭澤說你今早去城外查了，如何了？”
唐軒拔開火摺子將艾條點上，放在瓷盅裡遞給林棲：“查了一早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今早唐軒早早起來去衙門裡找林棲，結果剛踏進去，一個小童從偏門跑出來，磕磕巴巴道：“今日林，林大人…還……還沒來。”
他轉身欲出去找人，迎面撞上了從馬車上下來的彭澤。
“彭大人，你也是來找林大人嗎？他今日還未來衙門裡。”唐軒對著彭澤行禮到。
彭澤擺了擺手：“我就是來替林大人告假的，他今日病了如今在左相府修養。”
唐軒吃驚：“林大人病了？是不是昨日淋雨了。”
“是啊。”彭澤和小童打完了招呼，回來問他：“你有要事麼？”
唐軒搖頭：“不是什麼急事，只是昨日林大人說今早帶我出城查案，約了人在城門口等，我怕耽擱了案情。”
彭澤想了想：“林大人今日恐怕沒力氣動彈，你要不自己出城查？敢一個人去麼？”
唐軒笑了一下：“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再過兩年就弱冠了。”
彭澤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去好好查罷，有事可以去相府找林大人。”
唐軒點頭稱是，彭澤撩起車簾上車去，唐軒聽見裡面一道低沉的聲音補充道：“挑他醒著的時候去。”
唐軒略微張嘴，吃驚於左相大人也在馬車裡，低低答了一聲是。
他出城時也買了袋包子，這事林棲和他解釋過，流民在城外活動，給銀兩他們也沒地方買飯吃，不如直接買吃的。
小難民早早在城外等著了，看見唐軒時眼前一亮，但是四處一看，沒見到林棲，於是問：“另一位大老爺哩？怎麼就你來了？”
唐軒給他兩個包子：“另一位大老爺風寒病倒了，你告訴我就行了。”
小難民啃著包子喜笑顏開：“好噻老爺。”他站起來往外走，示意唐軒跟上：“大老爺讓找最近搶東西嘞，我打聽了，最近只有王二他們出去搶過東西噻，王二也好老嘞，帶著他老婆，一個殘廢嘞兒子，他前兩天搶了商隊嘞香料，什麼，福…福椒兒？香料又不能直接吃，搶了發現不能吃又給還回去嘞。我帶大老爺去找他瞧瞧看。”
從這個牆跟腳走到城牆背面的牆跟腳，終於找到了王二，看見有難民帶著衣著華貴的少年來找自己，王二一下就被嚇蒙了，跪在地上又磕頭又作揖：“青天大老爺喲，饒老漢一命，沒得吃嘞，孩子都要餓死哩，老漢搶個福椒兒，也沒得吃，給人家商隊還回去了，商隊也說不和老漢計較哩，青天大老爺饒老漢一命喲，不然留得我一家孤兒寡母，怎麼活嘞……”
唐軒連忙把他扶起來：“您先起來，我只是來了解情況，不是來抓你的。”好不容易將他扶起來後，唐軒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面前的這人，如小難民所說，他已經很老了，瘦巴巴乾癟癟的勞農樣，渾身皮膚都皺巴起來，真是很久沒吃飯了，渾身只剩皮包著骨頭，頭髮花白，像蓬亂草一樣胡亂盤在頭頂。
離他不遠處的樹底下坐著一個和他類似的農婦，眼睛盯著這邊，大張著手臂護著身後坐著的男子，彷彿這邊有什麼異動她就會立刻做出反應反身保護她的兒子，而她身後那男子，一眼就能看到，他沒有雙腿。
是這兩個老人揹著他來到長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