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9章 養病
林棲被嚇的驚醒，就看見夢境的主角坐在他床頭的矮櫃旁看摺子，聽見他動靜，傅延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對外吩咐道：“把熱著的粥端上來，開始煎藥吧。”
小廝低低應下。
林棲渾身骨頭都作痛，尤其是胸前，熱辣辣如火燒一般。他聲音嘶啞問傅延：“你為何在這裡？”
傅延批著摺子，頭也不抬：“這裡是我府上。”言下之意就是我愛在哪在哪。
林棲啞口無言，撐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煙雨連綿，四處灰濛濛地，看不出時辰，盯著桌前的傅延看了片刻，才又啞著問：“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傅延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把他扶起來坐著，放了個軟枕墊在他腰後：“剛下早朝不久，馬上用早膳。”
“呵！”林棲感嘆：“我好大的官威，上任第二日就曠工。”
彭澤進來，順手把粥帶過來了，傅延放下摺子抬著粥坐到了林棲的床沿：“我早間讓彭澤去幫你告過假了。”
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的彭澤眼角抽了抽，不合時宜地想起來早上相府的馬車繞了一大圈，專門去衙門裡告假的情形，嘆了口氣，低聲附和道：“是的林公子，不必擔心了，今早無人報官。”
林棲接過傅延手裡的粥：“那去城外查馬車的事情……”
彭澤擺了擺手：“我看唐軒小公子很感興趣，就讓他代你去了，吃過早膳他應該就會來找你說此事了。”
“那是該好好感謝人家。”林棲吹涼了粥，囫圇嚥了一口：“林彥呢？被接進宮了？”
彭澤點了點頭：“一早就來接了，太后聽說你病了，還叫了太醫來，早上已經診過脈了，現在在偏房候著呢。”
林棲哼哼：“這人盼著我死了，還捨得叫人來醫我。”他兩口喝完了粥，傅延順手把他的粥碗接過去放著。
林棲被他習以為常的動作嚇了一跳：“左相親自伺候我，我真是……”
傅延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看的林棲把嘴裡的折壽嚥了下去，改口道：“我真是豔福不淺。”
彭澤按了按太陽穴，這詞聽著也沒好到哪裡去，好在傅延不在乎，轉身回矮櫃繼續看摺子。
林棲探頭看向矮櫃上堆起來的摺子，困惑道：“這麼多事情，你拿回書房處理罷，在這裡守著我做什麼？”
傅延硃筆畫了個圈：“林大人在我府上重病臥床，我要是不在這守著，萬一林大人出了什麼事，我就得擔上謀害朝廷命官的罪責，這麼大頂帽子，我可擔不起。”
林棲瞪眼：“你可別咒我。”
“林大人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傅某敢有半分咒林大人的意思麼？”傅延語調平淡，沒有半分起伏，林棲卻從裡面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
彭澤聽著兩人爭的有來有回，旁若無人，只覺這個凳子硌腿，實在是坐不住了，於是主動站起身來：“我去看看藥煎好沒。”
彭澤一走，林棲品出點味來了：“傅延，你是不是在生氣？”
“呵，林大人真會開玩笑，我生哪門子氣？”傅延神色不變。
林棲一下就想到彭澤剛剛說太醫來診脈的事情：“是不是早上太醫和你說什麼了？”
傅延手上的動作一頓，想起今早他從宮裡回來，老太監送來這個太醫，說是太醫院資歷最老的，醫術高明。
進了府，第一時間就去給林棲診脈了，之後就支支吾吾要單獨和傅延說。
傅延隨他去了偏廳，那老太醫看見四下沒人了，顫顫巍巍就要往下拜：“左相大人，微臣說句大逆不道地話，林大人他，恐怕時日無多了。”
傅延當時只覺得腦子裡炸響，眼前發白，他甩了袖子揮開了老太醫：“庸醫，不會問診就回太醫院換個會的過來。”說完轉身就要走。
老太醫連忙在地上磕頭：“還請左相大人聽臣一言，林大人五臟六腑虧損的厲害，本該禁辛辣忌酒，也不宜動怒，可臣診脈時發現林大人從不忌諱這些，又因著急火攻心，導致臟腑衰弱成如今這副樣子，再這樣下去，林大人恐怕活不到年關……”
傅延閉了眼，聲音低啞：“等他醒了再診一遍。”
小廝低低應下。
林棲渾身骨頭都作痛，尤其是胸前，熱辣辣如火燒一般。他聲音嘶啞問傅延：“你為何在這裡？”
傅延批著摺子，頭也不抬：“這裡是我府上。”言下之意就是我愛在哪在哪。
林棲啞口無言，撐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煙雨連綿，四處灰濛濛地，看不出時辰，盯著桌前的傅延看了片刻，才又啞著問：“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傅延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把他扶起來坐著，放了個軟枕墊在他腰後：“剛下早朝不久，馬上用早膳。”
“呵！”林棲感嘆：“我好大的官威，上任第二日就曠工。”
彭澤進來，順手把粥帶過來了，傅延放下摺子抬著粥坐到了林棲的床沿：“我早間讓彭澤去幫你告過假了。”
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的彭澤眼角抽了抽，不合時宜地想起來早上相府的馬車繞了一大圈，專門去衙門裡告假的情形，嘆了口氣，低聲附和道：“是的林公子，不必擔心了，今早無人報官。”
林棲接過傅延手裡的粥：“那去城外查馬車的事情……”
彭澤擺了擺手：“我看唐軒小公子很感興趣，就讓他代你去了，吃過早膳他應該就會來找你說此事了。”
“那是該好好感謝人家。”林棲吹涼了粥，囫圇嚥了一口：“林彥呢？被接進宮了？”
彭澤點了點頭：“一早就來接了，太后聽說你病了，還叫了太醫來，早上已經診過脈了，現在在偏房候著呢。”
林棲哼哼：“這人盼著我死了，還捨得叫人來醫我。”他兩口喝完了粥，傅延順手把他的粥碗接過去放著。
林棲被他習以為常的動作嚇了一跳：“左相親自伺候我，我真是……”
傅延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看的林棲把嘴裡的折壽嚥了下去，改口道：“我真是豔福不淺。”
彭澤按了按太陽穴，這詞聽著也沒好到哪裡去，好在傅延不在乎，轉身回矮櫃繼續看摺子。
林棲探頭看向矮櫃上堆起來的摺子，困惑道：“這麼多事情，你拿回書房處理罷，在這裡守著我做什麼？”
傅延硃筆畫了個圈：“林大人在我府上重病臥床，我要是不在這守著，萬一林大人出了什麼事，我就得擔上謀害朝廷命官的罪責，這麼大頂帽子，我可擔不起。”
林棲瞪眼：“你可別咒我。”
“林大人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傅某敢有半分咒林大人的意思麼？”傅延語調平淡，沒有半分起伏，林棲卻從裡面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
彭澤聽著兩人爭的有來有回，旁若無人，只覺這個凳子硌腿，實在是坐不住了，於是主動站起身來：“我去看看藥煎好沒。”
彭澤一走，林棲品出點味來了：“傅延，你是不是在生氣？”
“呵，林大人真會開玩笑，我生哪門子氣？”傅延神色不變。
林棲一下就想到彭澤剛剛說太醫來診脈的事情：“是不是早上太醫和你說什麼了？”
傅延手上的動作一頓，想起今早他從宮裡回來，老太監送來這個太醫，說是太醫院資歷最老的，醫術高明。
進了府，第一時間就去給林棲診脈了，之後就支支吾吾要單獨和傅延說。
傅延隨他去了偏廳，那老太醫看見四下沒人了，顫顫巍巍就要往下拜：“左相大人，微臣說句大逆不道地話，林大人他，恐怕時日無多了。”
傅延當時只覺得腦子裡炸響，眼前發白，他甩了袖子揮開了老太醫：“庸醫，不會問診就回太醫院換個會的過來。”說完轉身就要走。
老太醫連忙在地上磕頭：“還請左相大人聽臣一言，林大人五臟六腑虧損的厲害，本該禁辛辣忌酒，也不宜動怒，可臣診脈時發現林大人從不忌諱這些，又因著急火攻心，導致臟腑衰弱成如今這副樣子，再這樣下去，林大人恐怕活不到年關……”
傅延閉了眼，聲音低啞：“等他醒了再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