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戰勝恐懼最好的辦法是……(新年快樂)(第3頁)
對現在的趙煦來說,兩宮制衡,是最優解。
趙煦可不想,破壞了他現在,來之不易的母子親情,更不願意在史書上,留下什麼壞名聲。
在現代的留學生涯,讓他深知——永遠別考驗人性。
因為人性,千奇百怪,變化莫測。
何況……
高氏,還有利用價值!
有些事情,趙煦是不好做的。
高家人去做就不錯。
最好做到天怒人怨,做到海內沸騰,而朕清清白白。
……
隨手翻閱著党項人的國書。
趙煦再次感慨起來:“這世界果然還是好人多啊!”
看看!
連党項人都學會了聖人仁恕寬厚的大義。
在國書上,開始大談特談起,大宋、西夏兩國的友誼來了——雖然這東西,從來也沒有。
但一點都不妨礙,党項人厚著臉皮,吹著自己對大宋的忠心耿耿,說著過去的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有人(北虜)在挑撥離間。
其實啊——俺們對官家,對大宋,忠心日月可表。
當然了,俺們的忠心,也是需要錢的。
所以,乞請大宋,賜一點小錢錢花花。
同時,乞請大宋,多開幾個榷場,讓俺們有機會賺億點點小錢錢。
臭叫花子,又來汴京乞討了!
趙煦很清楚,慶壽宮和保慈宮,此時恐怕都在這麼想。
而以慶壽宮和保慈宮的性子,趙煦知道,她們大概率也同意党項人的這個請求。
不就是一點錢帛嗎?
而以趙煦對党項人的秉性的瞭解來看。
通常,党項人的姿態這麼低的時候。
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他們遇到了遼國方面的空前壓力,所以想要緩和與大宋的關係。
但這不可能!
因為,假若遼國要對党項人採取什麼重大戰略。
那麼,以遼國人的性格,肯定會試探大宋這邊的反應。
何況,如今宋遼關係日益密切。
遼人真要動手,肯定會協調大宋這邊的關係,甚至相約兩國共分西夏。
但遼人沒有這麼做。
反而,一直只是買買買。
那就只剩下第二個可能了——他們打算做一錘子買賣!
這是開戰前的前奏!
屬於是能騙就騙,能哄就哄。
騙到就是賺到!
再想著熙河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和情報。
趙煦舔了舔舌頭:“這党項人不講武德啊!”
“居然對朕這樣的十歲孩子,也來騙來偷襲!”
“看來,朕得好好練練閃電五連鞭!”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將一直在外面候著的石得一叫了進來。
“石得一,遼使現在到哪裡了?”
石得一恭身道:“奏知大家,臣昨日從樞密院知曉,遼使耶律琚等人,已至大名府,正在等待朝廷許可……”
“館伴使、翰林學士刑恕,已奉詔至白馬縣等候。”
趙煦點點頭。
刑恕,現在已經是事實上的大宋專用的館伴使了。
主要是他人緣太好了!
汴京內外的勳貴戚裡甚至是很多宰執的家裡人,一致認定了——只有刑學士,才能應付得了如狼似虎的北虜。
所以儘管刑恕一再表示——臣已累為館伴使,堅決推辭。
但朝野都說了——還是請學士再辛苦辛苦。
沒有刑恕牽線搭橋,大傢伙的買賣,可就沒有這麼好做了啊!
趙煦摩挲了一下雙手,就對石得一吩咐道:“都知替朕去給刑恕帶一句話。”
石得一立刻低下頭去。
趙煦湊到他耳畔輕聲的說了一句話。
石得一先是一驚然後躬身拜道:“諾!臣謹奉詔!”
送走石得一,趙煦的神色就變得冷冽起來。
上上輩子的夢魘,在他心中徘徊。
在現代留學時,他聽過一句話——戰勝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恐懼!
但,趙煦知道,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自己曾經的恐懼,變成那些製造者的夢魘。
就像現在,自從張茂則、陳衍等人都死乾淨後,趙煦每天睡得香,吃得好,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了。
再把訛囉聿弄死。
趙煦相信,他的睡眠質量肯定會更好。
那,怎麼弄死他?
在汴京殺了他?
不不不!
讓党項人殺了他,這才能真正的把噩夢轉移出去!
就像,他讓張茂則死在張士良、老宗元手上。
也像,他讓陳衍死在那位‘親愛的’皇叔的宅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