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波本的形象越發變態(第2頁)
“那就先從已經死去的杉山是如何‘按響’門鈴的開始說起吧。”微笑著的安室透,也許是看在好歹是用他賺了點面的份上,終於撒開了唐澤的領口,“事實勝於雄辯,去門口直接演示一下吧。”
————
“庫梅爾和波本,在製造和利用兇殺案……”翻動著雜誌的貝爾摩德停下來了手,將手機換到另一邊夾持,神色古怪地反問道,“你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當然是他親眼所見!
拉緊了帽沿,愛爾蘭甕聲甕氣地說:“這兩個傢伙所圖甚大,我只是出於對你提供的消息的感謝,才和你分享這一訊息。不領情就算了。”
想到晚上看見的景象,愛爾蘭湊近了帳篷中央的暖爐,努力試圖驅散掉身上所有的寒意。
他就說嗎,“名偵探”什麼的,是那麼好當的嗎?
據他所知,身為組織二代的庫梅爾,是完全由組織教育出來的,純粹的殺手,缺乏正常的社會教育經歷。
槍械、格鬥,這些技術還有的說道,但是要說他是具備什麼推理素質的偵探人才,愛爾蘭只會嗤之以鼻。
根歪苗黑的組織的孩子,能當什麼名偵探?他們又不是慈善教育機構,沒有像雪莉那樣展現出特殊天賦的孩子,自然只會成為普通的炮灰和耗材,是沒有接受精英教育的資格的。
庫梅爾能在短短的時間當中,打出如此響亮的名聲,要說中間沒有貓膩,他才不相信呢。
而今天,他親眼見識了一出庫梅爾與波本這對上下級,是如何“破獲”命案的。
那確實是好破案,畢竟還能有誰比策劃者本人更瞭解命案的細節和真相呢?
愛爾蘭覺得,他甚至有理由懷疑,波本或許在私下裡有一些為自己篩選可用人才,囤積個人勢力的想法——他倒是聽說過,波本由於沒有完全受到朗姆的信任,始終在單打獨鬥,很難向上一步的困境。
……那個小瘋子又在搞什麼,愛爾蘭怎麼一副著了道的樣子。
搖了搖頭,對電話那頭的胡言亂語表達完無言的貝爾摩德,重新拿起雜誌,翻向下一頁,用挑剔的眼神審視著頁面上的服飾,隨口警告了一句:“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的心思簡直都要寫在臉上了,愛爾蘭。出於曾經合作過,未來或許也會合作的同事的角度,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庫梅爾,不是你動得了的角色。”
眯了眯眼睛,愛爾蘭瞥了一眼手機上的通話頁面,沒有說話。
對面的沉默同樣沒有出乎貝爾摩德的預料。
在庫梅爾告知她,自己的偽裝身份或者暴露給了組織中的一部分人,他懷疑有人正在針對他的時候,愛爾蘭的名字幾乎是一下就跳進了她的腦海。
同樣在少年時期就加入了組織,幾乎是被皮斯科養大,一手培育起來的愛爾蘭,是個不那麼理智,性格暴戾的傢伙。
要他不因為皮斯科的死遷怒其他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也只是用平淡的口吻,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這不代表她的個人情感,僅代表組織想要傳達的警告之意。
“組織想要做的事情,不是你匱乏的想象力能覆蓋的。在組織的規劃當中,絕大多數人,包括代號成員,都只是勞動力的一部分——我們確實需要一些中層的領導者,去負責協調具體的事務,做很多事情。但我們需求的並不是某個具體的人。”
起碼,愛爾蘭還沒有這種資格。
將這句未盡之語含在嘴角輕蔑的笑意當中,貝爾摩德又翻過一頁雜誌,塗著蔻丹的指尖劃過頁面模特臉上動物一般的彩妝。
畫在人皮外的獸,與穿在人皮裡的……造成的破壞自不可能同日而語。
她的聲音平緩幽靜,卻穿透了帳篷外大作的凜冽寒風,響徹在愛爾蘭的腦海當中。
“庫梅爾,是不一樣的那個。在某些時候,如果非要做個選擇,在我與他之間,組織說不定,都不會選擇我。
“波本足夠厭惡他了,他們兩個人不和的消息,連很多底層成員都所耳聞,既然你通過了什麼渠道自己瞭解到了這一點,那你應該見識過了。但波本,敢真的動他什麼嗎?
“你是很多人非常看好的新生代,愛爾蘭。不要一意孤行,在我們這裡,行差踏錯帶來的結果……你也足夠清楚了。”
說完這些,她掛斷了電話,一邊搖頭,一邊隨手輸入了庫梅爾的郵件地址。
被愛爾蘭這樣的傢伙盯上,也倒不會影響到庫梅爾什麼,但愛爾蘭確實是個獵犬一樣的傢伙,盯準了獵物,就會死死咬住不鬆口。
到底是個麻煩。
庫梅爾離cool guy他們太近了,既然已經在盯緊他不放,不如干脆讓愛爾蘭的視線不要停留在別人身上比較好。
心中轉動著稍顯殘酷的想法,她鍵入的速度卻是不慢。
很快,她就放下手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衣,一邊繼續翻看雜誌,一邊隨手拿起了手邊果盤上的飛鏢,朝前方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