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612章 防微杜漸,以身為局!

 江夏郡。

 西陵城。

 鎮守府中。

 江夏鎮守于禁端坐在主位之上,在主位之下,馬良、文聘赫然坐在下首之位。

 在三人的食塌之前,擺放著一盆羊肉,羊肉旁邊還放著幾顆蜜桔。

 西陵的特產,一是蜜桔,二是白山羊,三是木姜子。

 西陵蜜桔桔果實扁圓,果皮薄,光滑,果色橙黃。果肉細嫩,無核,品質好,酸甜可口。

 曹操起軍四十萬欲報赤壁之仇,無功而返,濡須口之戰就發生在此地。

 冬日江道水量雖然比不上夏日,但長江基本上是沒有枯水期的,也不會有冰凍期,沿江而下,速度飛快,很快便到了濡須口。

 “軍師請說。”

 吳王宮中。

 就在此時。

 軍人畢竟還是比較好洗腦的。

 而吳國刺奸屯在三國之中,遠不如漢國的間軍司,魏國的校事府,對於輿論的掌控程度極低。

 江道之上,舟船依舊行駛不休。

 諸葛恪之前能夠在孫權手上逃得一命,已經是覺得僥倖了。

 雪花落在枯樹枝上,給這靜謐的冬日世界增添了幾分生動與靈氣。

 但于禁還是將心思收了回來,對著客位的兩人說道:

 “此番陛下詔令已下,命我等徵徐州,我為主將,你為副將,季常為軍師。”

 都是假的罷了。

 “你是說,文聘所部,只有一萬人左右?”

 諸葛恪無奈,只得下船,目送著文聘的舟船入海,越行越遠。

 文聘點了點頭。

 “好!”

 “漢軍主力在何處?”

 若是能夠借道吳國,直攻徐州,那漢軍的傷亡,將會小上不少。

 副將緩緩將傳聞說給文聘聽:

 于禁面色嚴肅,在一邊說道:“武陵蠻王沙摩柯率所部蠻軍,由西陵走安豐,攻陽泉直逼壽春,當然,這只是佯攻而已,若是吳國是真心實意願意借道於我大漢,方才會全軍出擊,否則的話,江夏郡的主力,便會直驅建業,伐魏變成伐吳。”

 這幾十米的路,硬生生的讓他走得氣喘吁吁。

 曾經有一個漁夫,夜裡停宿在它的旁邊,把自己的船縛在這條大船上,只聽見那船上傳來吹奏竽笛、彈撥絲絃以及歌唱的聲音,又有非同尋常的香氣飄來。

 諸葛恪張了張嘴,說道:“濡須口的生魚片,那是遠近聞名的,將軍不來品嚐一二?”

 “屬下不知。”

 濡須塢,吳軍於濡須水口所築之塢,稱得上的易守難攻。

 傳說曹操載歌妓的船就沉在這裡,直到現在這條船還在這裡。

 刺奸屯探子點了點頭,說道:“舟船隻有五百多艘,其中還有糧船,應是在一萬人左右。”

 于禁頭生華髮,臉上也是有著密密麻麻的皺紋,但那雙眼睛,還算的上是明亮。

 副將驚疑的指了指離濡須塢不遠的沉船。

 “這是什麼傳聞?”

 不過

 太子身邊的玩伴,這些個位置有限,漢國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文聘惟有用手上的刀劍,來給自己的下一代博出一個青雲官途出來。

 水面上,偶爾漂浮著幾片落葉,隨著水波輕輕盪漾,它們似乎在訴說著冬日的寂寥與寧靜。

 在文聘身邊,副將在一邊點頭說道:“我大漢抄掠吳國,已有數年,因我大漢伐吳,導致去歲吳國糧荒,這些兵卒怨恨,也是有原因的。”

 刺奸屯密探被問得有些尷尬了。

 至於原因,那也很簡單。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也沒有什麼,只是間軍司的一些小事罷了。”

 被馬良這麼一說,文聘也冷靜下來了。

 建業。

 冬日長江水量小,沉船也就顯露出來了。

 “將軍,不知太子手令何在?”

 “江東鼠輩,有何懼哉?我率部前去吳國,自無不可。”

 蜜桔因為運輸問題,買賣的範圍是比較有限的。

 他的腰圍幾乎與甲冑的胸圍相等,這使得鎧甲的縫隙間被他的肥肉緊緊填滿,彷彿每一寸布料都在掙扎著包裹住他那膨脹的體型。

 觀察吳國態度?

 文聘面露喜色,當即說道:“不是說要借道吳國?此番自吳國北伐,自可直接攻打徐州,不必去攻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