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夫人,今宵可願與我同席共枕否?(第3頁)

 在他百年之後,還有後人能為他祭祀,讓他在地下也過上好日子?

 “大王,短時間內擊敗那劉公嗣,恐無辦法,況廬江郡合肥傳來消息,江東孫權與劉公嗣已然議和,孫仲謀更是集結江東大軍,朝著合肥進發,恐有與荊州聯盟,攻伐合肥的意圖在,此時,我等已然錯失戰機,應該轉攻為守了。”

 賈詡的意思很清楚。

 打仗?

 此行大部分的戰略意圖,都已經達到了。

 數年之內,魏國不必擔憂那劉公嗣出兵討伐。

 而大局上。

 在江東孫權吸引荊州兵力的時候,未能收復宛城,現在那孫仲謀轉頭伐合肥,便更沒有收復宛城的可能了。

 攻勢不再,應當守著來了。

 這個道理,曹操如何不知。

 但他不甘啊!

 “江東鼠輩,那孫仲謀更是廢物一個!”

 十萬大軍,居然撐不過一個月,就被那劉禪所破!

 若是再能堅持個三兩個月,這宛城他如何攻佔不下?

 可惜啊!

 司馬懿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此刻亦是站了出來。

 “大王,既然事已至此,不若與那劉公嗣議和,待解決了江東之患,再來對付這劉公嗣。”

 議和?

 曹操冷哼一聲,說道:“議和之事,無須再談!”

 他曹孟德豈會與一孺子議和?

 “明日出兵,與那劉公嗣戰上一場,不殺一陣,孤心不甘!”

 萬一明日征伐,勝了。

 那便可將那劉公嗣拿下。

 若是不勝...

 那便是天意如此了。

 他曹操,也不能逆天而行。

 帳中眾人都知曉曹操心中之意,紛紛應諾。

 不將魏王心中的鬱氣散了,這仗是沒法結束的了。

 眾人皆從中軍主帳中散去。

 帳外卻是走入校事府密探。

 “大王,許都奏報。”

 許都奏報?

 曹操眉頭微皺,難道是許都有變?

 他眼神閃爍,將信簡奏報拿在手上,細細看了起來。

 我只片刻,他眉頭便緊皺起來,呼吸,亦開始急促起來了。

 “是子建那畜生?”

 呼喝呼喝~

 曹操胸口劇烈起伏,方才吃了藥,這頭卻還是痛起來了。

 那密探低著頭,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聽那坤道院女冠所言,她們在夜中聽到那歹人說他是平原侯派來的。”

 “蓋亞~”

 曹操將身前案牘上的軍令硯臺等物一掃而空。

 面上顯露出來的神色,當真可怕,就像是要將人囫圇吞下去一般。

 校事府密探跪伏在地,微微顫抖,心中無比驚懼。

 “這個畜生!”

 在許都被他警告,還不知悔改。

 去了封地,居然還派遊俠,將那賤人綁到平原去?

 想要雙宿雙飛?

 問過你老子我了沒有?

 “急派使者,將那畜生帶到許都去!”

 不清理門戶,那是不行的了。

 曹操越想越氣。

 我曹孟德何等英雄?

 怎麼會生出這種畜生出來?

 情緒激動,這頭開始痛起來了。

 曹操極力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快去!”

 “諾!”

 校事府密探如釋重負,趕忙退出帳外。

 明日!

 明日一定要勝了那劉公嗣。

 那玄德之子劉公嗣,尚是孺子,便能帶兵征戰,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縱橫一方了。

 他的兒子呢?

 多大了?

 還在玩嫂子!

 另外一個,心機深沉,論起陰謀詭計還成,但真要戰場上征伐,他是好手?

 後悔!

 若衝兒還在,怕不差這劉公嗣多少罷?

 可惜他的衝兒,已不在人世。

 ...

 “前面便是漢中王太子所在的營寨了。”

 齊猛臉上露出開懷之色。

 他們從舞陽繞了個圈,終於是可以見到漢中王太子劉公嗣了。

 這一路上的風霜塵土,似乎都值得了。

 金葉則是雙拳緊握,他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終於是要見到漢中王太子了,終於有報仇的希望了。

 阿爺!

 還有家中的各位,你們的仇,我金葉定會為你們報的!

 馬車中,甄宓心中不禁忐忑起來了。

 她雖是絕色之姿,但畢竟三十多歲了,不似

青春少女的容姿。

 這一路來,也打聽到關於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的不少消息。

 似他這種風流之人,閱美無數,可會看得上她?

 懷著忐忑的心境,眾人通稟一番,便入了蜀軍軍寨之中。

 ...

 中軍主帳之中,劉禪此刻正拉著華佗的手,噓寒問暖。

 華佗醫術全面,尤其擅長外科,精於手術。並精通內、婦、兒、針灸各科。被後人稱為“外科聖手”、“外科鼻祖”。

 而外科手術,正適合在軍中推廣!

 “先生醫書高超,活人無數,此等技藝,不應該使其失傳,我願聘先生為講武堂醫術教習,每七日上一節關於醫術梗概的課程即可,另外,我將在軍中設軍醫營,自要招募些鄉野村醫,望先生能夠教些醫術下去,使其能夠在戰場上為傷兵治傷。”

 若換在之前,自家的手藝,哪有傳出來的道理?

 但在許都獄中險死還生,華佗已經是看開了。

 將醫術傳出去,也總好過爛在手上。

 他當即說道:“殿下放心,老朽這一身技藝,都會傳下去,只可惜我年事已高,怕不能為殿下教出多少醫者出來。”

 年事已高?

 看你這童顏鶴髮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年事已高的模樣。

 劉禪輕笑著說道:“聽聞先生有五禽之戲,可長命百歲,不知當有傳聞中那般神奇?”

 殿下居然也知道五禽戲?

 華佗眼睛一亮,說道:“確實有五禽戲,但要說他能夠長命百歲,卻是過譽了,但鍛鍊身體的作用,還是有的,不說長命百歲,增壽幾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禪聞言大喜。

 在這個時代,活得久比什麼都重要。

 打不過的敵人,只要你活得過他,最後的勝者,還是你!

 “還望先生教我五禽之戲。”

 之前劉禪晨練,多是舞槍弄棒。

 現在有了五禽戲之後,自然是要在早上打上一套了。

 長命百歲不求,但延年益壽還是要的。

 “殿下若是想學,老朽自然傾囊相授。”

 他的性命都是劉禪救的,對於劉禪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先生是醫者,可否為我定製三餐?”

 看華佗愣住的模樣,他笑道:“便是如何吃,能夠更加健康,活得更久,身子更棒。先生應是知曉的,我年歲雖輕,但身邊已有紅顏數位,這日夜消耗,著實太大了。”

 “哈哈哈~”

 見劉禪如此有趣,華佗哈哈一笑,也當了一回老頑童,給劉禪擠眉弄眼。

 “懂,我懂!”

 他擼著白鬚,說道:“殿下放心,老朽會為殿下量身定製一日三餐,定教殿下身子倍棒,雄風不倒,不說長命百歲,但活得比常人長壽,那是沒有問題的。”

 聽華佗此言,劉禪也算是放心了。

 雖然他某方面確實有特長。

 但畢竟精華乃是生命之源,消耗太多,對身子肯定是有損耗的。

 不過現在有神醫華佗兜底,這懸著的心,終於是可以放下去了。

 接著奏樂,接著舞!

 人活一世,不轟轟烈烈,那怎能成?

 劉禪正與華佗談論各種要點,譬如什麼姿勢最省力的時候,門外卻是有親兵上前通稟。

 “殿下,門外有金日磾後人,京兆尹金禕之子金葉、許都遊俠齊猛求見。”

 許都?

 劉禪愣住了。

 華佗見有人來拜見,當即起身,對劉禪說道:“既是殿下有要事,那老朽便先告辭了。”

 劉禪輕輕點頭,對著華佗行了一禮,說道:“先生慢走。”

 送走了華佗之後,劉禪看向那親兵,問道:“他們來拜見,所謂何事?”

 從許都到此處?

 穿過了魏軍戰區。

 這得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想著來投奔他?

 “聽他們說,要獻美人與殿下。”

 嚯~

 他劉公嗣的好色之名,已經傳到許都去了?

 有這麼誇張?

 這從許都送來的美人...

 定是不凡!

 劉禪當即說道:“便請他們進來罷!”

 “諾!”

 不一會兒,金葉、齊猛,便帶著一位身穿襦裙豐腴美人入帳。

 劉禪的目光,自然是多停留在那美人身上的了。

 只見這美人身著淡粉襦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髮間一支金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

 當真是絕色之容。

 劉禪眼睛不禁一亮。

 “我等拜見殿下。”

 三人皆是對劉禪行禮。

 “不必多禮。”

 劉禪

揮手將眾人虛扶起來。

 “殿下,這位便是魏王世子之妻,甄夫人,在城外被我等所獲,不惜百里之距,將其送來,獻與殿下。”

 甄宓?

 劉禪眼中發散出來的光芒,便更是明亮了。

 他不禁仔細打量身前美人。

 劉禪的眼神,看的甄宓直低頭,不敢與其直視,那眼神,彷彿是一雙雙手似的,在她身上游動。

 傳言果真不假!

 這漢中王太子,確實是風流人物,極好女色!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當真美人!

 當真是絕色美人啊!

 “你們要何種賞賜?”

 將如此美人送來,還是從許都過來,這一路上,自然是經歷風霜無數,想必也是有所求的。

 聞此言,金葉當即抱拳行禮,他眼中帶淚,似訴苦,又似怒斥,幾乎是咬著牙在說話的。

 “那曹賊害我家破人亡,在下無須殿下任何賞賜,還請殿下為我報仇!”

 報仇?

 他自然是要殺曹家人的。

 但現在...

 卻沒有這個能力。

 “既是金日磾後人,應當有所能,便入我軍中,先充牙門將,日後有你殺敵報仇的機會,我與你個承諾,必在十年之內,便可報汝之仇。”

 十年?

 金葉當即跪伏在地。

 “我信殿下。”

 十年,他等得起!

 劉禪再看向齊猛,問道:“閣下呢?”

 齊猛輕輕一笑,說道:“我乃俗人,便請殿下賜我些金銀賞賜,我便滿足了。”

 “這個好說,我賞你百金,賜蜀錦十匹,若你要從軍,可為百夫長,若不從軍,亦可成一縣賊曹,如何?”

 劉禪的賞賜,讓齊猛很是滿意。

 “軍中殺伐,多有死傷,我齊猛沒有大富大貴之命,便去做一縣賊曹便是了,多謝殿下。”

 將兩人打發了,劉禪對著甄宓招了招手。

 “甄夫人,過來罷。”

 後者身子一顫,輕咬紅唇,緩步上前。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劉禪環抱起來了。

 “夫人,今宵可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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