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刮骨療毒,劉禪二氣曹孟德!(第3頁)

 他看向箭筒中,有一根箭頭髮黑的箭矢。

 這是他昨夜特意淬毒的,原本是想射死那劉公嗣的。

 現在看來...

 射死劉公嗣,或許沒有可能,但射死你關雲長,現在卻是難得的機會。

 他當即躲在一顆桑樹下,將馬背上的長弓取下來,在陰影處彎弓射箭。

 他瞄的是關羽的脖頸。

 若是能一箭便將關羽射殺,哪裡需要用得上毒箭上的毒?

 一。

 二。

 三。

 曹休默數三聲,當即將手上的弓弦放下。

 嗖~

 只聽見箭矢破空之聲,箭矢直直的朝著關羽的脖頸而去。

 什麼東西?

 關羽突然心血來潮,似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

 他當即一個側身,青龍偃月刀朝著鑌鐵大砍刀一劈。

 “啊!”


 關羽痛叫一聲,只見他左臂之上,被一支箭矢插中。

 雖然心有所感,但畢竟不知道射來的是箭矢,稍微側身,躲過了脖頸上的致命一擊,卻躲不過箭矢自甲冑的縫隙處,射入臂膀。

 “無恥之尤,焉敢偷襲?”

 許諸眉頭緊皺,他轉身看躲在桑樹後暗箭傷人的曹休,臉上的不悅之色是不加掩飾的。

 “我與雲長鬥將,豈需要你幫手?”

 難道我一個人不是關雲長的對手?

 關羽的攻勢本來就漸漸減緩,身形有些搖晃,他只要再戰上一陣,便可斬殺雲長。

 卻被曹休那小子擾了好事。

 勝之不武啊!

 轉頭,許諸看向關羽,眼中的抱歉之色一閃而逝。

 勝之不武便勝之不武!

 不管怎麼說,關雲長的項上人頭,他許諸是一定要取來的!

 “納命來!”

 許諸衝殺上去,手中的鑌鐵大砍刀的攻勢一擊強過一擊。

 鐺鐺鐺

 關羽奮力抵擋。

 左臂被箭矢射中,加之連日殺敵,關羽漸漸感受到體力的消耗和壓力的增加。

 要不行了。

 關羽的出刀速度慢了許多。

 好機會!

 許諸趁機發動猛烈的攻擊,不給關羽喘息的機會。

 他將鑌鐵大砍刀狠狠劈向關羽,關羽勉力躲避,但右臂仍被刀鋒劃過,鮮血飛濺,手上的青龍偃月刀更是直接脫手離地。

 他身形搖搖欲墜,終究無法抵擋許諸的攻勢。

 “君侯快走,我等為你阻敵!”

 在不遠處的關羽親兵飛奔上前來,為關羽擋住許諸。

 撤!

 關羽忍著劇痛,朝著內城方向奔馳而去。

 “關雲長哪裡走!”

 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居然給他曹休遇到了!

 若能陣斬關雲長,他曹休必將青史留名!

 手上提著長槍,曹休當即驅馬追向雲長。

 “鼠輩。”

 關羽伏馬而逃,曹休則是緊追不捨。

 兩人從內城,一直追到南門。

 眼見曹休越來越近,關羽心中甚至升起了絕望之感。

 莫非我關雲長,當真要死在此處了?

 正是此!

 一聲厲吼傳來。

 “賊將曹休,休傷吾父!”

 破寨迅速,關興馬不停蹄的便趕到葉縣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終於是見到自家老父關羽了。

 關興拍馬上前,當即與曹休戰成一團。

 “張苞來也!”

 手持長槍的張苞亦是從城外殺來。

 曹休一人對戰關興便顯得吃力,現在又來一個張苞?

 他心中膽寒,再是不甘,也只得後撤!

 關雲長,算你命好,沒死在當場。

 不過...

 哼!

 我毒箭之毒,你可受得住?

 “賊將哪裡逃?”

 張苞驅馬上前追趕,然而曹休一心想逃,三彎五繞之下,便消失在人群中了。

 “葉縣敗壞,賊軍眾多,不可久留!”

 關興見關羽憔悴的模樣,哪裡還敢追人。

 “父親,可無事否?”

 身中數創,鮮血淋漓。

 關羽嘴唇發白,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無事矣。”

 見此,關興這才放心下來。

 “孩兒護送父親去宛城休養。”

 “不必理會我,我無事矣,去城中將其他人救出來。”

 這...

 關興咬了咬牙,剛要點頭,不想關羽白眼一翻,居然是直接從戰馬上倒了下來。

 “父親,父親!”

 關興見之,大驚失色,只得上前來,將關羽抱到馬上,然後他躍上馬匹,朝著城外奔馳而去。

 父親,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

 城外,見軍陣已破,曹操面色鐵青。

 “大王,可要先撤?”

 夏侯惇在一邊皺著眉頭。

 方才荊州兵的勇猛,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萬一敵軍殺來,以大王的身子,恐難逃脫。

 “那劉公嗣都不怕,孤怕甚?”

 曹操眼神閃爍,他當即說道:“本是圍點打援,誘敵深入,現在已經將那劉公嗣請進來了,我戰兵五萬,難道將這孺子留不下來?”

 他當即下來,全軍分為五部,將意圖要將劉禪大軍包圍起來。

 在戰車上的劉禪,哪裡看不出我敵軍魏軍動向。

 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他當即命令旗手揮動手中令旗,命令後軍擋住魏軍合圍,龐德騎軍破陣!

 軍令一下,全軍當即動起來了。

 先鋒衝入城中。


 後軍則是分成兩塊圓陣,死死的堵住後撤的路。

 龐德率領太子親騎,則是不斷衝擊魏軍軍陣,使其根本就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包圍圈。

 “父親救出來了。”

 關興拍馬而至,劉禪看著趴在馬背上的關羽,眉頭緊皺。

 “叔父他如何了?”

 “應是精疲力竭,暈倒了。”

 筋疲力竭?

 劉禪看著關羽發青的嘴唇,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速將雲長送到營中,命軍醫好生照看!”

 二爺。

 你可不能有事啊!

 再在葉縣外堅持了半個時辰,將葉縣中的軍卒都接應出來之後,劉禪當即下令。

 “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太子親騎掩護撤退!”

 魏軍一直跟在屁股後面,絲毫沒有想退的架勢。

 宛如一群餓狼一般,想要在劉禪軍中撕咬下一塊肉下來。

 劉禪轉身看著追擊而來曹操,對著左右親軍吩咐道:“給我大聲喊:曹賊,我豈非不知你誘敵深入之計?如今漢壽亭侯安然無恙,爾等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英雄曹孟德,我看是狗熊曹孟德!”

 左右親軍會意,當即大聲喊道:

 “曹賊,我豈非不知你誘敵深入之計?如今漢壽亭侯安然無恙,爾等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英雄曹孟德,我看是狗熊曹孟德!”

 “什麼英雄曹孟德,我看是狗熊曹孟德!”

 “什麼英雄曹孟德,我看是狗熊曹孟德!”

 ...

 數百人齊吼,便是戰場上聲音再是雜亂,也蓋不住其中聲響。

 這小子!

 曹操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撫著額頭,眼睛緊緊閉住。

 他看出了我的計策?

 早知道,便先將雲長殺了,到現在,真如那劉禪小兒所言,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如果有心率統計的話,現在曹操的心率,絕對要飆到兩百以上。

 “大王....”

 夏侯惇在一邊有些擔憂的看著曹操,深怕下一秒曹操便嘎了。

 “區區言語侮辱,我豈能會怕?”

 話雖如此,但他胸口劇烈起伏,張著嘴大口呼吸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沒事人的樣子。

 劉公嗣!

 看著遠遠離去的劉禪大軍,曹操心中無可奈何,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要想大敗漢中王太子劉公嗣。

 太難了!

 這小子,當真是屬泥鰍的!

 ...

 一路上被魏軍遊騎騷擾,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堵陽城外的軍寨之中了。

 從戰車上下來,劉禪便馬不停蹄的奔向關羽所在的帳篷之中。

 “君侯如何了?”

 走入帳中,劉禪當即對著軍醫問道。

 “其他創傷,倒是無事,只是君侯左臂被毒箭射中,毒已入肌骨之中,若要根治,恐怕得將其左臂斬下。”

 軍醫臉上露出難色。

 “什麼?”

 早早進入營帳的關銀屏聞言,整張臉頓時變得煞白起來了。

 斬斷左臂?

 若是斬斷左臂,以父親的性格,他能接受得了?

 她唇角顫抖著,此刻像是受傷的小貓一般。

 她一臉求助的看向劉禪。

 “郎君~快想想辦法。”

 只要是郎君在,一定是有辦法的。

 面對著關銀屏希冀的目光,劉禪看向軍醫,問道:“難道不能刮骨療毒?”

 刮骨療毒?

 軍醫愣住了。

 他擺了擺手,說道:“在下實在不會啊!恐只有那華佗來了,方才能不斷其臂,救治君侯,只是聽聞神醫華佗在許都被曹操殺了,恐怕這天底下,無人能在保住君侯左臂的情況下,還能救治其傷。”

 關銀屏聽這軍醫所言,面色便更是煞白了!

 眼眶中,更是蓄起淚湖,似乎下一秒便要奔湧而出。

 華佗?

 劉禪眼神閃爍。

 他在許都中,是留有後手的。

 算著這時間,華佗應該來了罷?

 “可有辦法,使其毒性不繼續惡化?”

 軍醫愣了一下,說道:“可服些草藥,令繃帶綁住左肩,避免使毒血入體,但...至多拖延一二日,再慢下去,便不是斬斷手臂的事情了,到那個時候,恐怕君侯的性命都有不保的危險。”

 性命都將不保。

 關銀屏一個抽搐,白眼一翻,便要倒在地上。

 劉禪手疾眼快,上前將關銀屏抱住。

 他掐住關銀屏人中,後者幽幽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劉禪,當即伏在劉禪胸口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沒一會兒,便將劉禪的衣服浸溼了。

 “郎君,父親他,他...”

 看著關銀屏說話抽搐的模樣,下一秒感

覺就要再暈過去。

 劉禪連忙用手拍著其背,小聲說道:“我有辦法保住叔父的手臂與其性命。”

 “真的?”

 聞言,關銀屏當即從劉禪的懷中起來,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劉禪,眼中尤有不信。

 郎君確實是智謀無雙。

 可他不會醫術,如何能救父親。

 “不相信?”

 關銀屏猶豫片刻,還是點頭。

 “鳳兒相信郎君,只是,這...”

 “若我救得岳丈,你便給我生五個大胖小子,如何?”

 “莫說是五個,十個我都給你生。”

 “這可是你說的。”

 劉禪朝著關銀屏後臀一拍,哈哈大笑兩聲,說道:“這一二日內,我便為你尋來那神醫華佗!”

 再不濟,他親自上來刮骨療毒。

 不過就是消毒割肉刮骨。

 誰不會呢?

 頂多讓便宜岳丈多受些苦。

 以關羽好面子的程度,肯定要咬牙堅持罷?

 不過...

 在我劉公嗣面前還想要面不改色?

 以我劉公嗣‘精湛’的技術,定要你嗷嗷叫!

 二爺還想裝孤傲?

 給我叫出聲來!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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