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破局點,國運之戰!
咚咚咚!
戰鼓聲響起。
“衝啊!”
“殺啊!”
“入他孃的!”
...
江東士卒怒吼著,似乎是要將心中的恐懼驅散,他們奮勇攻擊公安縣城,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攻城戰。
戰場上煙塵瀰漫,刀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江東士兵如同疾風般衝向城牆,他們手持長矛、利刃,急速攀爬著城牆的雲梯和攻城梯。箭矢密如雨落,射在城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士兵們英勇無畏,衝鋒在前,用盡全力推動雲梯,試圖攀上城牆。
城頭上的守軍頂住了來自江東的猛烈攻勢,他們奮力抵擋,以弓箭和投石機向敵人射擊。箭矢飛舞,石塊砸落,城牆上瀰漫著一片混亂和死亡的氣息。雙方的士兵在城牆上展開搏鬥,刀光劍影交錯,鮮血染紅了城牆的石磚。
攻城梯上的江東士兵不斷爬升,但也有許多勇士在攀爬途中被守軍擊落,墜入了牆邊,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城牆上的防線岌岌可危,守軍奮力守住每一寸土地,不容分毫。
公安守將潘濬直接走上城頭,他身披甲冑,親自彎弓射殺城下攻城之敵。
“弟兄們,守住公安,此等江東鼠輩,焉敢前來攻城?待殿下大軍一至,他們便會灰飛煙滅!”
潘濬身先士卒,城上守軍士氣亦是旺盛起來了。
“等殿下來了,便衝出城去殺敵!”
“江東鼠輩,只會偷襲,不必怕他們!”
“今日守住公安,江陵援軍便會來!”
...
在一聲聲互相打氣中,公安城上士氣逐漸攀升起來。
在城下,攻城車、投石機轟擊城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城牆上的石塊崩塌,煙塵四起,但守軍依然堅守陣地,用弩箭和長矛射擊著攻城的敵軍。
戰場上一片混亂,士兵們的吶喊聲、慘叫聲、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淒厲而悲壯的畫面。雙方的傷亡越來越慘重,但攻城的江東士兵依然毫不退縮,他們互相激勵,奮勇向前,決心攻克公安縣城。
攻城戰持續了數個時辰,戰場上佈滿了屍體和血跡,但江東士兵依然奮力向前,不畏犧牲。
而城牆上的守軍則亦是不懼死亡。
小小的公安縣城,已經是成為了此次戰役的絞肉機。
無數鮮活的生命,在此凋零。
城外土丘上。
江東營寨便駐紮其上。
營寨之中插著朱字牙旗,朱桓身穿甲冑,手持環首刀,腰上揹著長弓,此刻看著城下的場景,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傷亡太大了。
數個時辰不知疲倦的攻城,倒在城下的軍士,怕是有一千多了。
這才第一日!
都是跟著他朱桓多年的舊部,可以說是朱家軍。
如此巨大的損耗,讓他心中痛得直滴血。
公安城中至少有五千守軍,他手底下萬餘人,要打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好在公安並非堅城,要打,還是有希望的。
像是江陵那般堅城,若是強攻,損耗便不是公安能比的了。
“將軍,可要鳴金?”
朱桓副將上前說道,他看出了朱桓眼中的心疼。
“不,繼續攻,就算攻不下來,也要打到城上的守軍怕了,我江東勇士悍不畏死,這點傷亡,算得了什麼?”
“父親,既然如此,讓孩兒領兵去衝一衝,有孩兒出馬,軍中士氣必然高漲,一戰將公安打下來,不是問題!”
在朱桓身後,小將朱異上前請命。
“攻城太過兇險了,流矢無情,小將軍不可一身犯險。”
副將連忙上前說道。
“父親在我這般年紀的時候,亦是衝殺在前,我朱異亦是不輸父親當年風采,如何衝不得?”
他目光懇切的看向朱桓,說道:“還請父親讓我前去攻城!”
“不錯!”
朱桓點了點頭。
“這是我朱桓的種,將士們可不惜性命,前去攻城,我兒子的命,難道比前線將士的性命金貴?我朱桓皆是一視同仁,壹兒,你即刻領本部兵馬,前去攻城!”
“諾!”
朱桓一番話說來,他身後將校,一個個心中服氣。
將軍連兒子都派上去攻城了,他們又如何不拼死效命呢?
朱異帶領麾下衝上戰場,攻城一方的江東士卒士氣大振,一個個都變得悍不畏死起來了。
雲梯架上公安城牆,朱異左手拿著盾牌,舉在頭頂,右手拿著長刀,攀著雲梯,衝上公安城牆。
“彼其娘之,你朱爺爺我來了!。”
朱異第一個衝上城牆,當即與城上的守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雙方刀劍交錯,戰鬥聲震耳欲聾,戰場上瀰漫著濃厚的殺氣。
有朱異在
城上擋著,其身後源源不斷的衝上江東士卒。
逐漸在城牆上佔據一席之地。
朱異身披鐵甲,手持沉重的長刀,憑藉著嫻熟的刀術和勇猛的氣勢,帶領士兵奮勇衝殺,攻城的熱情燃燒在他們的胸膛。他們衝鋒而上,揮舞兵器,勢不可擋。
“哪來的鼠輩,敢來送死?”
潘濬身穿銀甲,手持利刃,當即衝殺向前。
兩人交手,刀光劍影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兩人面對互相的攻擊,快速地閃避、招架、進攻,技藝純熟而凌厲。
數十回合下來,朱異和潘濬你來我往,互有攻守。他們的刀法猶如電光石火,動作凌厲而迅猛,每一次的交擊都帶來巨大的衝擊力。他們身形在戰場上迅速穿梭,呼吸間斬出重擊,不少倒黴蛋參與其中,成為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然而,隨著戰鬥的進行,城上的江東士卒越來越少,已經不是潘濬一人在與朱異匹敵了。
在這個時候,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
大家併肩子上。
一拳難敵四手。
朱異身上的刀傷劍傷不斷累積,血流滿身,他逐漸感到體力不支。朱異的攻勢漸漸遲緩,防守也有所破綻。
潘濬抓住機會,當即便是趁伱病要你命!
以一記狠厲的攻擊,將朱異的防線突破,一刀斬向他的要害。
劇烈的疼痛傳遍朱異的全身。
“啊!”
他痛叫一聲,倒下在血泊之中。傷勢嚴重的他艱難地掙扎著,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鬥。
潘濬冷笑著上前。
“憑你還想來攻下公安?”
朱異口吐著血,他身側親衛則是將朱異擋在身後。
“此乃將軍之子!”
將軍之子?
朱桓之子?
潘濬冷笑一聲,說道:“便是朱桓來了,我也要殺他,更何況他的兒子?”
我潘濬會投降?
不!
他死都不投降!
傅士仁的下場,如今可還歷歷在目呢!
他拿著環首刀,先是一刀將擋在朱異身前的親衛一刀梟首,然後再冷冷的看向朱異,刀入心口,將朱異穿個透心涼。
後者抽搐兩下,滿眼的不甘,他死死盯著潘濬,卻無法阻止生命力的流逝,未久,便魂歸泰山府君了。
“我潘濬與將士們共存亡,守住公安,殺他孃的!”
潘濬如此表態,自然是受到守城的無當飛軍的認可。
他們紛紛吼道:
“守住公安,殺他孃的!”
“守住公安,殺他孃的!”
...
城外江東軍寨中,得知朱異死在城上,朱桓的心如同被錐子刺痛般劇痛,悲痛和無盡的悲傷湧上心頭。
他的眼眶溼潤了,淚水無聲地滑落。
“呼~”
朱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儘管他身為一名軍將,對於戰爭和犧牲並不陌生,但面對自己骨肉之親的戰死,他無法剋制內心的痛楚。
但他明白,現在他不能悲傷,因為悲傷無用,相反,他要用他兒子之死,激起軍中士氣!
“我兒死了,是戰死的。”
他雙目充血,環視身前諸將。
他吼道:“公安今日不下,明日,我朱桓親自攻城,拔下公安,為我兒報仇!”
朱桓帳下,將校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皆是上前領命,請求出戰。
若是讓朱桓前去攻城了。
那他們還有臉面在朱桓帳下為將?
破城!
士氣可用,沒什麼好說的。
朱桓當即佈置攻城任務。
攻城!
攻城!
打下公安!
江東大軍一波又一波的攻城,讓城上的潘濬倍感壓力。
他沒想到江東大軍會來得如此迅疾,攻城意願如此強烈,這準備的守城器具,居然第一日便消耗完了。
接下來,便是身體對身體,刀劍對刀劍的肉搏戰。
雙方的傷亡,在不斷的飆升著!
公安縣城,似乎岌岌可危起來了。
...
南陽。
筑陽縣城。
劉禪在城內大宴麾下群臣。
今日不戰而降筑陽,加之向寵、廖化在順陽、酈國方面的好消息傳來,整個南陽,基本上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有些城池雖然沒有駐軍,但是城中守將都已經獻上降表,殺掉了曹操派遣過去的官員,請求劉禪派遣官員前去治理地方。
有南陽士族的援手,整個人南陽的人口、軍隊、物力,都在劉禪的掌控之中了。
即便是經歷了大戰洗禮,但南陽作為天下第一大郡,這人口相比較益州來說,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殷實的了。
若是
給劉禪數年時間,經營南陽,便是供養十萬人大軍,僅憑南陽一地,他便能夠做得到!
可惜...
他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
宴會到一半,門外便有人前來通稟消息。
“宜都太守孟達、副軍中郎將劉封已至城外。”
哦?
劉禪當即起身,他哈哈一笑,說道:“我兄長與子度已至,諸位與我共同出城相迎,何如?”
“我等領命!”
劉禪命令一下,堂中諸將群臣皆是起身,跟在劉禪身後,前去迎接劉封與孟達。
劉封乃是劉備養子,如今身份特殊,常常遭人冷落,被人冷眼相待。
孟達則是反覆無常之人,歷史上背叛了蜀漢,使劉備丟了東三郡。
當然...
在歷史上下場不太好的兩個人,遇到他劉禪之後,這結局自然是要改寫了。
孟達為何會反?
那是心中不服!
劉備取漢中之後,命孟達攻房陵,孟達從秭歸翻香溪,沿粉水河谷下擊房陵,殺房陵太守蒯祺。
劉備私下擔心孟達難以獨自擔任,於是命劉封自漢中乘沔水下統領孟達的軍隊,與孟達會合於上庸地。
當然,說是擔心孟達難以獨自擔任,無非是因為孟達是劉璋舊部,不得劉備信重而已。
不久前,上庸,西城的申耽,申儀望風而降。劉備奪取東三郡,孟達當記頭功,可惜他是劉璋的舊臣,只好做劉封的副手,協助劉封管理東三郡。
這心中自然不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