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平定南陽,欲謀甄宓!(第2頁)
龐統陷入深思之中。
看來,這仲謀倒是按照盟約要求來了。
“將武陵從事與治中從事喚來。”
“諾!”
未久。
武陵從事樊胄、荊州治中從事潘濬皆是到龐統身前。
“拜見軍師。”
龐統擺了擺手,說道:“無須多禮,前方消息,江東已今按照盟約,去擊合肥了。”
潘濬聞言,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如此的話,那荊州便無憂了。”
這整日防備江東可能的偷襲,潘濬心中都有些厭煩了。
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無當飛軍尚有兩萬,駐守在公安、潺陵二地,既然江陵無憂,軍師可將我派往宛城,防備魏國反攻!”
樊胄當即請命。
看著阿會喃與董茶那都去立功了,而他獨自守在後方,這煎熬,誰人知曉?
龐統卻沒有這兩人的樂觀。
“孫仲謀狡詐,不可輕敵。江夏情況如何了?”
潘濬當即說道:“我大軍千人駐紮在州陵,這幾日奏報,不見江夏有大軍雲集,反而是不斷的有民夫被徵調往廬江郡的方向,當地百姓亦是說,江東正在強攻合肥。”
龐統點頭。
“以我看來,可調大軍去往宛城,江陵城中,亦有十萬石糧草,正要送往南陽,屬下願做這個運糧官!”
在這江陵後方有什麼好待的?
殿下在哪裡?
殿下在南陽啊!
不在殿下多多露臉,那他潘濬日後豈有前途?
那雲長實在可惡,還故意讓我回江陵,否則現如今一直跟隨殿下的,便不是糜芳那降將,而是我了!
“不可!”
龐統輕輕搖頭。
“殿下言之,江東孫權不可盡信,州陵與公安,自是要嚴防死守,你二人如今為殿下肱骨,只要在殿下攻伐南陽,與魏王孟德爭鋒之時,讓後方不亂,便已經是立有大功了,放心,之後,我會為二位上表敘功的。”
這守城能有什麼功勞?
潘濬臉上露出諛笑之色。
“軍師,糧草之事事關重要,還是讓我先將糧草運送去南陽罷。”
樊胄亦是說道:“兩萬無當飛軍窩在公安、潺陵二地,除長沙郡那邊有些事之外,那不整日都無事可做?還請軍師讓我領兵萬人,前去南陽!”
一個個都想要立功啊!
龐統還是搖頭。
但人走完了,這江陵豈非空虛?
“這樣吧。”
一味的強迫潘濬與樊胄去守城,恐怕會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傅士仁的故事,便在不遠之前啊!
龐統看向二人,輕聲說道:“承明你守住公安,樊胄將軍鎮守江夏州陵,一有情況,便通過烽火臺傳遞消息,我也不讓你們一直守著,守住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自會讓爾等去往南陽,調其他將軍接替二位防
務。”
若是隻有一個月的話,那倒是不無不可。
南陽一個月之內,仗是打不完的。
潘濬與樊胄皆是點頭。
“末將領命!”
“屬下明白!”
“辛苦二位了。”
龐統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寬慰幾句之後,這才將兩人打發走。
哎~
這江陵難守啊!
殿下在這些文臣武將心中,威望實在是太高了。
一個個都想跟在殿下身邊,為殿下效命。
當然...
這也是因為跟著殿下,亦是能夠立功的原因。
像是阿會喃,才去襄樊,便三日攻下樊城,勸降了于禁,這功勞不可謂不大。
向寵生擒龐德,伏擊文聘,損其部曲數千,更是在攻拔穰縣戰役中立下功勞。
類似於阿會喃、向寵這些人,太多太多了。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便是跟著殿下!
跟著殿下能立功,守在江陵算什麼事?
對於潘濬與樊胄心中的想法,他龐統太懂了。
他心中,難道不也是這樣想的?
待在江陵,處理案牘之事有什麼意思?
戰場衝殺,才能顯出好漢魄力!
但自雒城一戰之後,殿下彷彿將他當做瓷娃娃一般,生怕他受傷了。
便是漢中之戰,他都沒有撈到什麼功勞,做什麼成都留守。
簡直是氣煞我也!
如今跟著殿下到荊州,居然也是值守後方!
我龐統有那麼容易死嗎?
哼!
不行!
一個月後,我也要去前線!
與孟德交手,離了我龐士元怎麼能行?
...
江陵。
郡守府。
如今的郡守府,已經是臨時太子府了。
從成都來的官員,大多先到郡守府,之後再去拜見龐統。
而在後院之中,孫尚香與孫魯育這對姑侄女此刻正坐在院中賞花。
孫尚香身著一襲玫瑰紫色留仙裙,她朱唇皓齒,流光溢彩,榮光煥發,即便是淡淡的妝容,卻顯的她更加眉清目秀,卓爾不凡,出塵脫俗,就宛如一朵不可褻玩的白蓮般,美麗妖嬈的同時,一股清冷的傲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在鐘山下莊園之時,她穿著都是非常簡單的,但不知為何,到了江陵來了之後,卻是心裡想著穿得好看一些。
譬如現今,她的這套衣服,已是多年未穿著了。
在孫尚香對面,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此刻拿著一束紅色菊花,正仔細端詳著。
孫魯育身著青裙罩紫衫,眉目如畫,肌膚如雪,柔順的青絲垂至纖細腰間,在配著那略顯的一絲緋紅的臉頰,以及日光照耀,竟是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姑姑,這紅菊可難得了,你聞聞。”
聞?
花有什麼好聞的?
孫尚香搖了搖頭,說道:“你從建業過來,連自家郎君都沒見到,身在異鄉,身邊沒個依靠,難道你心中不慌?還有心思賞花!”
看著自家侄女天真無邪的模樣,孫尚香輕輕嘆了一口氣。
“誰說我沒個依靠,姑姑你可不就是依靠嗎?”
“我算是什麼依靠?”
孫尚香心中泛起苦楚。
她在江陵,才算是孤家寡人。
當真不應該在鐘山出來的。
出來之後,反倒是多了許多雜念。
“姑姑,你不是見過漢中王太子嗎?可與侄女說說他是怎樣的人?”
小蘿莉臉上露出好奇之色,此刻手上的紅菊都不再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那劉公嗣是何許人?”
孫尚香呆了呆,想到了多年前劉公嗣還小的時候的模樣。
“他小時候,比你可調皮多了,當時我便看出他是個風流種子,如今觀之,倒是沒有看走眼。”
風流?
孫魯育眼神閃爍。
“聽聞殿下身邊已有幾位紅顏了,姑姑可知曉她們?”
孫尚香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她顯得無聊,‘無意’之間亦是瞭解了不少。
“那小子年紀輕輕,身邊的美人已經有三個了,算上你,已有四人了。”
四人?
孫魯育吐了吐舌頭。
她這位未來夫君,真是夠風流的。
孫魯育心中不禁生出壓力來了。
“漢壽亭侯之女關銀屏,姑姑可見過了?”
孫尚香點頭。
“銀屏是個好女子,見到她,便像是看到當年的自己,當然...她比我當年聰明得多。”
當年她過於自我了,而銀屏眼中全是殿下。
如今看來,銀屏還算是聰明的。
“那她可與殿下
...有過房事?”
房事?
“殿下與銀屏已經行過房事了。”
孫魯育見到孫尚香面有異色,還以為他身體不好了呢。
“姑姑,你身子不要緊罷?”
孫尚香咳嗽一聲,連忙將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想法拋出去,說道:“你姑姑我的身子壯朗得很!”
孫魯育輕輕點頭。
“殿下年紀尚小,便行房事了,莫不是沉溺其中?不加以節制的話,恐怕不行罷?”
你這丫頭,還沒嫁給那小子,便替他著想了?
孫尚香沒好氣的瞥了孫魯育一眼,說道:“你放心,那小子精神得很,每日精力十足,不似那些紈絝子弟一般,像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年紀輕輕,在那方面便已經有異於常人之處了。
“如此便好。”
孫魯育輕輕點頭。
“殿下的性情,姑姑知曉多少?”
那小子的性情?
好色?
孫尚香思索一番,說道:“殿下雖然好女色,頗有些孟浪,但行事倒是非常有章法,他手下臣僚,對他都是恭敬有加,殿下待人接物,並無上位者的傲氣,反而是讓人如沐春風,他在軍中士卒心中,都甚有威望。”
聽完孫尚香一番話,孫魯育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看來我這個未來夫君,定是個強人!
“那殿下的喜好,姑姑可知曉?”
那小子的喜好?
不就是女色嗎?
除了女色還有什麼?
孫尚香斟酌一番,說道:“他頗有其父之風,思賢若渴,喜好,除了女人之外,平時也未見其顯露多少出來。”
主要是孫尚香沒有與劉禪深入交流過,待在一起的時間也太少了。
現在他的喜好,恐怕只有銀屏知曉了罷?
孫魯育心中有些失望,但她還是繼續問道:“那殿下在那些方面有特長呢?琴棋書畫?還是箭術槍法?”
琴棋書畫?
雖未見其展露,但以其智謀,以其書寫的文字來看,定然是不俗的。
至於箭術槍法?
那小子年紀雖輕,但武藝卻是不差了。
孫尚香剛要回答,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沒好氣的看向孫魯育。
“你這丫頭,是到我這來打探消息來了。”
方才她還擔憂孫魯育無法適應在江陵的生活,爭不過殿下身邊紅顏。
但如今看這丫頭的模樣,明明是有備而來的。
才第一次入府拜見,便要將劉公嗣以及關銀屏的底細都摸清了。
孫魯育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她撒嬌一般的拉著孫尚香的手,說道:“好姑姑,魯育在江陵,便只有姑姑一個親人,我不問姑姑,又能問何人?”
看著孫魯育可憐兮兮的模樣,孫尚香心中一軟。
“好好好,你繼續問。”
我為這丫頭的姑姑,自然是要幫她得到殿下的歡心的。
只是...
這心中為何有一絲絲的抗拒呢?
“我就知道姑姑待我最好了!”
孫魯育的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既然得到孫尚香的應諾,孫魯育也不客氣了,當即火力全開。
“姑姑,殿下平時喜歡穿何種顏色的衣物?”
“姑姑,殿下平時喜歡吃何種菜餚?”
“姑姑,殿下與關家娘子,何時去房中行房事的?”
...
這問題一個比一個離譜,那是將孫尚香折磨得體無完膚。
但是...
更讓她離譜的是,很多離奇的問題,她居然都能回答上來。
我什麼時候對那小子如此瞭解了?
孫尚香心中震驚!
...
冠軍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