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死亡綜藝(三合一)(第3頁)
但奇怪的是,這場對視只持續了十多秒,對方單方面斷掉跟鬼圖的聯繫,沒有留下半點訊息。
在跟鬼圖對視之前,何嶼菩一直在奇怪,他一共就下了三次副本,遇上了兩個卷軸,還有一搜可歸為己有的輪船。
就趕著送他一樣。
但是對方的存在無跡可尋,後來的何嶼菩來甚至懷疑,單純是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才會遇上小概率事件。
但何嶼菩能確定,這個“鬼圖背後之人”,就是一直以來暗中引導他去拿這些東西的人!
“何嶼菩?何嶼菩!你再不醒我扇你了啊?”
沈巍然掐了把他的胳膊,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會扇你,你他媽醒醒!”
何嶼菩胳膊上被掐出道半紫半紅的痕跡,這才吃痛回過神來,藍眸疼得覆了層霧。
他摸了摸手上的淤青,倒吸了口冷氣:“嘶,下手真重。”
“嬌氣。”
沈巍然這才鬆了口氣,有些奇怪道:“你看見了什麼,這麼入神。”
何嶼菩擰著眉:“有人在透過鬼圖的眼睛來看我,我看回去,還沒看明白,對方就先走了。”
沈巍然臉色頓時有點難看:“謝璟言?”
“不是他。”
何嶼菩聽見這個名字,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如果鬼圖背後的人是他,他估計會直接爬出來撕了我,而不是看兩眼就走。”
沈巍然要笑不笑地看著他:“謝謝你,讓我22年以來,第一次體會到感受到被當通緝犯同夥的感覺。”
不過要說怕吧,沈巍然其實也不怕。
他的技能是預言,若是動了真格,即使是排行榜第一的謝璟言,想找他,也得花費極大的功夫,沒個兩三年是抓不到他的。
而且對於玩家來說,在這種驚悚的遊戲裡混,兩三年都算是長壽。
何嶼菩見他表情不對,表演痕跡極重地岔開了話題:“這個圖好像不是普通的鬼圖,而是長久吸收香火的厲鬼,成了野神。”
“這圖應該就是就是他的神像。”
“去學川劇變臉吧,可別浪費這麼高的天賦。”
沈巍然環著手,抬了抬下巴:“長得這麼寒磣,怪不得是野神,然後呢?”
何嶼菩慢悠悠道:“當然是撕開它。”
那股窺視感撤去之後,何嶼菩的身軀也恢復了正常,於是走到鬼圖面前,毫不猶豫地撕開它。
裡面赫然躺著個暗格。
沈巍然茫然地問他:“嗯?你怎麼知道,那人告訴你的?”
“猜的。”
何嶼菩眼皮都沒掀一下,解釋道:“給這麼含糊的樣本,導演當然會把難度降低。”
沈巍然:“你是懂綜藝的。”
何嶼菩將暗格打開,拿出裡面的藏著的東西,是個巴掌大的月曆卡,一共有6張,上面都有做標記的日期。
但年份的分佈卻是非常奇怪,分別是14年前、4年前、2年前、還有去年跟今年。
並沒事有什麼規律可言。
“兩年前的卡有三張,其他都是一張。”
沈巍然也瞅著他手上的卡:“按照你的說法,綜藝的臺本含糊,不會設置太難的題目,所以這幾張卡應該不算函數關係。”
何嶼菩:“?”
什麼東西,怎麼就扯到函數了。
“這幾張月曆沒聯繫,不應該吧,這能看出什麼東西。”
沈巍然倚在牆上,忽然眼尖地看著日曆卡後邊的黑色字體:“等等,你轉過去,後邊有字。”
“對,嶼菩,就是今年7月份的這張。”
何嶼菩將它轉了過來,發現上面寫了四行字。
1.二十年前的今天,天空掠過流星,二十年後的今天,天空也掠過流星。
2.能邀請你們來是你們的榮幸,各位應該給我磕個頭 。
3.今天應該存在黃色鬱金香。
提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只有兩次機會)
沈巍然也湊過去看了眼:“什麼亂七八糟的提醒跟問題。”
他掃了眼四周:“看不明白,你想在這想著,那邊的櫃子跟格子我好像還沒翻過,我去看看房間裡還有什麼東西,能提示今天是什麼日子。”
何嶼菩看著月曆看上的字出神:“行。”
這裡的字跡很醜,偏旁隔得遠就算了,組成偏旁的筆畫也遠,字體歪歪扭扭,大小還不太一樣,像是畫上去,而是寫上去。
寫這三行規則的人,並不是中國人。
那會是誰呢?
何嶼菩看著字跡,忽然問道:“巍然,阿陽是中國人嗎?”
沈巍然看了他一眼,而後單手打開了櫃子:“他不是......我草!”
他猛然把櫃子摔回去了。
何嶼菩被嚇得長睫一顫,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怎麼了?”
沈巍然書桌上拿了個幾支筆,放在櫃子門的豎行把手中間,充當臨時鎖。
他晦氣地摔了下手,死死地注視著櫃子門:“裡面藏著個鬼。”
何嶼菩拿著月曆卡,兩三步走到沈巍然身旁,屈身看了看半米高的櫃子門:“嗯...確實能藏下一個成年人。”
“不過這鬼挺乖的,我們在這說了這麼久的話,都不撞下櫃子意思一下。”
沈巍然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是誰見了鬼,跑得比兔子還快,甚至甩下他兩三次了:)
把手的高度不大不小,用筆串上去剛好可以做個臨時鎖,但也可以把櫃門稍微打開些,透過縫隙去看裡面的東西。
何嶼菩小心翼翼地拉開櫃門,透過細縫去瞧裡面的東西。
裡面的確是個成年人,大抵25歲,上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蜜色健碩的□□佈滿血痕,長長短短,均勻地落在每處地方。
他長得也還可以,金白色的中分,立體的五官深邃,薄唇破了皮,輪廓清晰凌厲,是很經典的外國人長相,也是20歲左右女性最喜歡的長相之一。
何嶼菩跟他呆滯的眼神對視上,對方瑟瑟發抖地往裡面縮了縮。
他伸出白皙柔嫩的掌心,朝櫃子中的人揮了揮手:“hi,how are you?”
何嶼菩沒等那人回答,就又把櫃子合回去了。
沈巍然舉著的靈火/槍,沒忍住問道:“什麼情況,活人,而且還是個外國人?”
“一個生前被虐待致死的活死人。”
何嶼菩將櫃子門合上:“這種活死人的怨氣挺大,但顯然是被囚禁在這裡的,我還挺好奇他的主人是誰。”
“在對方怨氣極重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身體完整度這麼高,製作他的人,絕對是個天才。”
沈巍然直接打斷:“犯法,你別搞這些有的沒的。”
何嶼菩:“。”
他也沒說要搞啊,製作一個活死人需要消耗的精力極大。
何嶼菩要是擱現實去煉製,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以他的現在身體狀態,誰先死還真不好說。
他將客房的窗簾扯了下來,用桌子上的快遞刀劃開,割成五條粗細適中的布料。
“活死人攻擊他人,是需要經過主人同意的。”
何嶼菩指了指櫃子門:“打開,他剛才也看見我們了,沒有攻擊我們,就說明我們現在的狀態是安全的。”
“沒有達到他攻擊的特地條件。”
“你弄窗簾幹滿?”
沈巍然看了眼他身上的道長服,將筆抽調,把櫃門打開:“草?阿陽???”
何嶼菩抬頭,把布條遞給他:“這就是阿陽啊,長得還不錯,過來幫忙把他綁上。”
沈巍然皺著眉頭,不贊同:“這是邀請我們來的朋友,我們不能這樣做,沒禮貌。”
他掃視了眼四周:“這兒有刀也有瓷片,直接分屍,然後把肢塊切碎點藏起來不就好了?”
阿陽僵硬的眼珠子艱難地轉向他:“?”
我看你才是沒禮貌的那個!
何嶼菩抬眸看著沈巍然,扯了下唇:“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活閻王,有失遠迎”
他把布條強行塞到沈巍然手上:“你能想到,它的主人自然也能想到,別廢話,趕緊幹活。”
沈巍然白了他一眼,三兩下就用五條窗簾布條把他綁好:“分屍都沒用,這樣有用?”
何嶼菩眨了眨眼睛:“當然沒用啊,不過他掙脫開的時候,會有布條破裂的時間,以及一定的緩衝時間。”
“這就是我們逃命的最佳機會。”
沈巍然有些震驚地看著何嶼菩,格局直接被對方一炮轟開了。
同時他也有點納悶。
都是二十歲出頭,怎麼智商差這麼多。
何嶼菩看著對方身上的傷痕,若有所思道:“我在嬰兒房裡,好像也.....”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非常凌亂的腳步聲,帶著幾道撕心裂肺的慘叫。
敲門者用勁極大,似乎要把整個門錘爛,但好在這個別墅主人夠有錢,捨得在材料上面奢侈,硬生生地扛住了所有外來者的攻擊。
何嶼菩皺了下眉,難得罵了句髒話:“媽的,都不記得第幾次被打斷談話了。”
“我在嬰兒房裡也看見了被虐待的厲鬼,它們附身的娃娃,基本上都被用濃硫酸侵蝕過。”
何嶼菩掀起藍眸,不耐地加快語速:“所以我見到他們的時候,它們基本都殘破不抗。”
“這屋子裡的厲鬼可以說是被人藏起來的東西,藏在鏡子裡的洋娃娃,藏在紙皮箱的鬼,藏在櫃子裡的活死人。”
“我們親愛的阿陽少爺,不給個解釋嗎?”
何嶼菩伸出纖長白皙的指尖,在對方的額頭點了下,帶著少許的撩意,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凌厲的殺意:“等我找到你的主人,也把他大卸八塊,挨千刀的東西。”
似乎是激起了活死人的護主本能,阿陽艱難地眨了下已經有些僵硬話的眼皮,發出一聲低沉可怖的嘶吼。
何嶼菩讓沈巍然把活死人扔床上去,跟那堆茶碗餅乾呆在一起,成為垃圾堆。
他們兩人幹完一切,圍著客房的小圓桌坐著,邊喝茶,邊拿著月曆卡在分析,打算等敲門聲消停一會再出去。
何嶼菩伸了個懶腰,倦漫地撐著下巴看向鏡頭:“每次都在我說到關鍵點的時候打斷,生怕線索出來得太早。”
“真小氣啊,藏在攝像頭後面的東西。”
“這次我偏把它說完......”你能怎樣?
外面敲門的聲音陡然暫停,轉而是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金屬撞擊的聲音清脆,驚悚地越過房門,傳到屋子中,讓他們兩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啊,不是,你來真的啊?”
何嶼菩尷尬地喝了口茶:“報應怎麼來得這麼快,起碼給點反應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