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55章 死亡綜藝(三合一)(第2頁)


 何嶼菩倒是淡然:“好歹給了規則跟大致方向,不至於摸瞎。”


 “而且這是第二個密室,難度增加也正常,真相可能就在這三樣關鍵性道具裡。”


 時忱倒是沒多大反應,很快就把臺本看完了,而後拍了下手:“三個空間六個人,來分隊吧,每兩個人負責一個空間。”


 沈巍然點頭,很自然地站在何嶼菩的身邊。


 時忱微眯了下眼,眼底掠過算計,面容還算和善溫柔,朝著何嶼菩建議道:“沈哥為人比較坦蕩激進,邪祟見了都得讓三分。你又受著傷,不如換我跟你一組吧。”


 沈巍然:“你這是什麼意思,與其提升自己,不如詆譭他人?”


 直接說他脾氣差不就好了,還拐彎抹角陰陽人:)


 封一也自薦道:“我是隊裡戰鬥力最強的,跟我一組,你可以放心當小白臉,誰罵你我砍誰!”


 何嶼菩:“???”


 你罵誰呢!


 裴爾皺著眉頭:“小白臉,現在跟我一組,別給臉不要臉。”


 簡子珩被時忱看了眼,頓時明白了,也湊了過去:“何哥,沒你我活不下去的,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時忱提點過他,要在副本中跟沈巍然搶線索,並且儘量不要讓他與關鍵性npc獨處,對方不參加任何公會,是孤狼,不受公會規則的制約。


 更不會賣他們一個面子。


 願不願分享線索,全看他心情。


 何嶼菩擰著眉頭,毫不猶豫地將黏上來的簡子珩推回去:“我是道長,不是專業搞慈善的,而且我還沒出師,思想覺悟不高,沒道德也沒素質,別來綁架我。”


 他漂亮貓眸危險地眯起,帶著點兇性:“還有,你一個成年男性別來粘著我撒嬌,你不尷尬我尷尬。”


 “我跟沈巍然一組。”


 時忱有些困惑地問道:“何道長,為什麼呢?”


 他自認為在何嶼菩心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時忱性格優勢,是情緒感知力特別強悍。


 只要對方需要幫助,他會是第一個出手相助的人,會在各種細節上用心,輕易調動npc跟路人的好感,從而獲得道具跟線索。


 這也是他能當上第一支隊隊長的原因之一。但他這招,竟然會在這個npc面前無效?


 何嶼菩蹙眉,嗓音帶著點煩倦:“很吵,少來扒拉我。”


 邊解密還要邊應付人際關係,這誰頂得住?


 時忱楞了下,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嘆了口氣:“行吧,那你跟沈先生注意安全,有事可以叫我們。”


 他見何嶼菩反感,沒有選擇強行逼迫,而是選擇放手,順便賣預言家一個面子。畢竟他們公會還沒打消,把沈巍然也納入公會的想法。


 裴爾見時忱這就退讓,臉色有點難看,直接單手拎著何嶼菩的領子:“小白臉,記得把線索都說出來,別藏著捏著,不然大家都得死,懂?”


 沈巍然直接將靈火/槍抵在對方太陽穴上:“你什麼態度,給不給當然是看我們心情。”


 “心情不好,大家就一起死!”


 裴爾臉色驟然變黑,伸手就要掏槍,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然而就在手將要接觸到槍身的時候,封一直接將他的頭摁到一邊,軟骨“咔”的一聲尤其悚然:“何道長,多有得罪,他腦子有點毛病。”


 何嶼菩感覺脖頸跟著一疼:“...沒事。”


 而旁邊的時忱跟簡子珩都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這場鬧劇告終,六人暫時分組行動。


 何嶼菩跟沈巍然選擇了個右邊的房間,是個客房。


 他們走進去時,發現裡面非常整潔乾淨,也沒有濃厚的祟氣,只是某些隱秘的角落還藏著黏稠的血紅色痕跡。


 但最為突兀的是,裡面的桌子上擺滿了貢品跟點燃的竹立香,屋子裡輕煙繚繞,鼻息掠過清淡的沉香與檀香,怪異得很。


 沈巍然進來就皺了眉頭,將門給關上。


 他掃了眼屋子的佈局,又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剛過去十分鐘,於是邊找邊跟何嶼菩搭話。


 沈巍然將何嶼菩離開嬰兒房之前,在三樓休息廳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我、封一跟裴爾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對過身份卡的信息了。”


 “這是我見過最離譜的身份卡,裡面詳細得要死,完全抓不住重點,連三年前去哪買雪糕,甚至是舔了幾口都寫了一清二楚,噁心死了。”


 何嶼菩有些訝異:“那你們對出什麼有用信息沒有。”


 “都是中國人算不算。”


 沈巍然一想到這就心梗,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來綜藝的原因什麼,總感覺跟時忱說的版本不太一樣。”


 何嶼菩簡單地解釋了下:“我算出師父在這個綜藝有血光之災,進來擋命的,結果他先走一步。”


 沈巍然頓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開口道:“版本真的不一樣,我草,你這是把時忱給騙了?那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何嶼菩捂著耳朵,倒是沒多大成就感:“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我也就鑽了個空子而已。”


 沈巍然對他肅然起敬:“從邊緣型npc一躍成為主線npc,還騙時忱給你保駕護航,升職加薪躺贏還得是你。”


 何嶼菩淡然:“九分膽子,一分實力罷了。”


 沈巍然笑了下,而後想到某件事,唇角的弧度又平下去了。


 他覺得有必要說一下:“不過我剛出去的時候,聽見了很淒厲的女鬼哭聲,比我以往聽過的都要嚇人。”


 “尖叫聲的怨氣特別大,現在想起來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沒過多久你就來了。”


 “沒過多久我就來了?”


 何嶼菩愣了下,若有所思道:“不會是我在嬰兒房碰見的那個女鬼吧?那時候總感覺它有點特殊,但又看不出哪特殊。”


 “應該沒錯,我直覺就是它。”


 沈巍然趁著時忱他們不在,把話都問清楚:“道長給了你什麼東西?”


 何嶼菩也不藏著捏著,直接道:“神級道具跟轉換因果的項鍊。”


 “瘋了吧?又是神級道具,嶼菩,我發現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沒有好事。”


 沈巍然眉頭一挑:“你擱這搞批發呢?別人下幾十個本都遇不到一個。”


 何嶼菩:“。”


 他也不想的啊!!!


 沈巍然看這傢伙坑人完全不手軟的模樣,還是決定提醒一下:“你是新人,我先簡單給你說下情況,外面四個都是同公會的玩家,公會是遊戲排行第三的彎刀聯盟。”


 “時忱是第一支隊隊長,裴爾是副隊長,能力特殊,據說是能操作人的行為,隊員是封一,這個女的戰鬥力極強,他們前段時間過d本的時候死了隊員,這才納新。”


 “本來他們打算納d級副本的玩家,結果發現了簡子珩這個能力極其特殊的純新人,破直接例招入隊,並且整個親自帶他刷副本。”


 何嶼菩:“有多特殊。”


 沈巍然翻開櫃子找關鍵道具,邊應答:“沒公開,聽說是作為公會最核心武器的存在,高重度培養。”


 他東西沒找到,反而搜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皺著眉頭直接往床上丟:“怎麼都是金紙、糖果、餅乾、茶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何嶼菩:“這些好像都是拜神用的,你別亂丟。”


 他動了下身軀,感覺四肢很僵硬,全身上下都有點不自然,被窺視的感覺比在嬰兒房被上百個娃娃盯著的時候更強。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很明顯了,巨大的壓迫感幾乎要逼得他喘不過氣。


 奇怪的是,這個房間內並沒有邪祟的氣息,而且他們進來到現在,也沒有遭受任何怪物的攻擊。


 何嶼菩摸了摸微涼的手臂,轉頭朝著沈巍然問道:“你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看你?”


 沈巍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篤定地搖頭:“沒有,我這方面的直覺很準。”


 何嶼菩扯了下胸口前的領子,有些不適道:“但我感覺有人在偷窺,迫得我手腳有點僵硬。”


 沈巍然轉過頭去。


 剛想罵一句嬌氣,就見著何嶼菩坐在椅子上,長睫輕顫,額間落下冷汗,臉色蒼白,扯著領子隱隱露出白皙的皮膚,竟有種說不上來的病態美感。


 他現在的症狀跟心臟病發作時沒兩樣,胸口用勁起伏,似乎很費勁地呼吸著。


 “何嶼菩,你沒事吧?”


 他連忙走了過去:“你現在情況,看起來就跟躺病床上時差不多。”


 何嶼菩知道他指的是現實醫院裡的病房,苦笑了下:“我現在的狀況這麼糟糕嗎?”


 沈巍然皺著眉頭,去翻屋子裡的急救藥,就像聽見何嶼菩虛弱的聲音傳來:“被翻了,藥對我沒用,是有東西在逼我去見它。”


 沈巍然問道:“什麼東西?”


 何嶼菩被窺視的感覺愈來愈強,甚至能清楚地察覺是在哪裡,於是伸手指了下:“那堵牆後面。”


 沈巍然順著他指尖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一堵白牆,有些疑惑:“那我砸了?”


 何嶼菩搖頭:“牆內指不定是什麼東西,先別動手。”


 沈巍然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我開下個人技能。”


 “不行,你的技能留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再用,沒必要浪費在這種地方。”


 何嶼菩擺擺手:“你讓開,先讓我看看。”


 他剛才隱約地看見牆壁動了下,很輕,很慢,波動也極小。


 何嶼菩若有所思,轉過頭,發現身後是開著的空調,風向正是牆壁的位置,頓時明白了。


 他疲倦地掀了掀眼皮,察覺到了牆內窺視感中,竟帶了絲情緒,只是現在身體變差了,連著情緒感知力也變差,所以分不清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何嶼菩提醒他:“你用銳利點的東西劃下牆壁,上面估計是蓋了層東西。”


 沈巍然從床上拿了個瓷碗,指骨關節緊扣瓷邊,而後手腕發勁,單手往牆上砸去。


 瓷碗清脆地“吭”一聲四分五裂,獨留被緊握的瓷塊還在手上,而後地往牆上一劃,將蓋住牆壁的東西割開了道口子,動作乾淨利落。


 沈巍然將這一層牆貼直接撕下來,發現牆上還黏了張鬼圖——一張微笑的臉。


 它的膚色慘白,大半張臉腐爛發黴,眼睛漆黑空洞,卻無聲地看著屋內,準確地說,是看著椅子上的何嶼菩。


 何嶼菩也抬頭跟鬼圖對視,心臟處的鈍痛感消失,身體的不適也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著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但他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整個人陷入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身體的機能似乎被開發道最大,視線根本無法從它身上移開。


 有人在透過這張鬼圖,肆無忌憚地看著他。而他也在試圖通過這張鬼圖,去窺見背後之人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