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27章 恐怖遊輪(第2頁)


 撲克牌2-10,都可以按原點數計算,而j、q和k都算作10點,而a 牌較為特殊,既可算作1也可算作11,由玩家自己決定。1


 何嶼菩收回視線,朝荷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摸牌。


 中年玩家見他這麼快就做出決定,心裡更沒有底了,他看了眼手中方塊三跟黑桃j,趁對面兩人在交流時,偷偷將手中的牌調換,變成賠率十倍的雙a。


 [100積分的賭注出千,丟不丟人啊?]


 [我啞巴了,已經不想再跟任何玩家陣營的人說話了,太他喵的丟臉了!]


 何嶼菩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小動作,但沒拆穿,甚至為了掩護對方,特地吸引了荷官的注意。


 畢竟他作為船長,還是有點特權的。


 荷官接受到何嶼菩不想摸牌的訊息,點了點頭,轉頭微笑地問中年玩家:“主人放棄摸牌的機會,請問客人需要摸牌嗎?”


 中年玩家勉強地笑了笑,有些心虛:“不需要,可以翻牌了吧?”


 荷官:“當然可以。”


 她收起兩邊的牌,先伸手拿過何嶼菩的撲克牌,舉過頭頂,給所有玩家看,以示公平。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荷官手中的牌,隱約感覺會是雙a,但又期待著,那是極其普通的牌,船主並不會出千。


 這樣他們就能憑藉高超的賭術肆無忌憚地欺負對方了,就像十年前一樣。


 荷官將手中的牌翻了個面,只見空中赫然出現黑桃k與方格七。


 ——是手氣極差的尷尬牌!


 倘若摸牌,則有超過一半的幾率,點數會大於21,若是不摸牌,則點數太低,很容易被對手反超。


 中年男瞳孔微縮,不可思議地看著荷官手裡的牌,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荷官公示之後,將牌放回賭桌上,又伸手將中年玩家的牌高高舉起,翻開牌面,上面出現了黑桃a與紅桃a。


 “船長何嶼菩,撲克牌點數為17,客人黃忠,撲克牌點數為雙a。”


 她宣佈道:“恭喜客人黃忠獲得勝利,且賭注翻十倍,得到10000積分!”


 底下發出驚天動地的鼓掌聲,貪婪的表情醜陋無比,看向何嶼菩的眼神就像在看囊中之物。


 積分很快就劃到黃忠賬戶上了。


 “願賭服輸,賭局繼續,有請下一位玩家。”


 何嶼菩站著高臺之上,彎起漂亮精緻的眼眸,微笑道:“今晚的賭局規矩是,客人賭什麼,我賭十倍,奉陪到底。”


 “我,下一把我來!”


 底下有人此起彼伏地瘋喊,甚至有人試圖從底下爬上高臺,姿態狼狽地想加入這必贏的賭局。


 何嶼菩勾起溫和乖巧的笑容,毫無徵兆抬起勁瘦長腿,將快爬上來的玩家踹下去,就像在踢什麼髒底下一樣。


 他俯視著眾人,淡淡道:“但這樣的賭局太無聊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再刺激點。”


 “我們以籌碼競價的方式來決定,下一把與我對賭的客人。”


 何嶼菩藍眸像是覆了層霧,看不清眼底的情緒:“下注籌碼最高的,才有資格坐上高臺。”


 [我草?瘋了嗎這是。]


 [為什麼老婆不阻止他出千啊,我看不懂了。]


 [媽的,今年的賭博休息站也太可怕了。]


 底下的有人高聲喊道:“我出三十萬!”


 “我出七百二十萬。”


 “我出六百三十一萬積分,還有身上所有的道具。”


 “我出八百萬積分,再加上我的命!”


 底下的喊價越來越瘋狂,何嶼菩如同高雅的天神站在臺上,看著玩家醜態盡露的模樣,唇角勾起弧度,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們。


 但從某刻開始,喊價聲少了起來,雖然依舊嘈雜,但還是喊價聲還是弱了不少。


 何嶼菩抬起眸子看去,只見人群中開始□□,有些玩家競爭不過其他人,開始用武器開始暴力阻止他人出價。


 何嶼菩眼神毫無波瀾,將槍口對準那人的頭顱,以絕對的準度將對方的心臟擊穿。


 他掀起眼皮,驕縱道:“我的脾性不是很好,所以不要讓我看見,有第二個破壞維斯亞納規矩的客人。”


 玩家的視線透過光影,看向臺上羸弱的美人船長,這才恍惚記起,這人有著絕對的權利,掌控他們的生死。


 他們像是回到了初代賭博空間站,都安靜了下來,乖乖地站在底下等著船長給命令。


 何嶼菩:“剛才最後一個競價者上來。”


 西裝男正是最後一位競價者,他的身軀一愣,不可置信道:“草……我這是撿漏了?!”


 但也只是呆愣了會,他反應過來後,立即連滾帶爬地上了高臺,生怕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船長後悔。


 何嶼菩抬起漂亮的眼眸,重新回到柔軟的座椅上:“依舊是剛才的玩法,你的籌碼是多少,我剛才太生氣了,沒有聽清。”


 西裝男強忍興奮,重複道:“九萬積分,以及我的所有道具。”


 何嶼菩:“......好少。”


 西裝男裝死,偏頭假裝聽不見。


 反正他死也不會下去的!


 荷官看了眼何嶼菩,等了三十秒,遲遲沒有等到驅逐客人的命令,這才安靜地洗牌發牌。


 西裝男拿到牌的那一刻,擋著荷官,偷偷將牌調換了,變成了賠率十倍的雙a。


 何嶼菩:?


 你他媽擋荷官不擋我,合著完全把我當自己人了是吧:)


 何嶼菩還能怎麼辦,當然只能選擇假裝看不見,不然上局的一萬積分白給了。


 但他極其敷衍的演技連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出來了。


 [什麼情況,做慈善呢這是?]


 [不會是系統出bug了吧,怎麼npc老婆一直在白給積分啊,心疼死我了qaq]


 何嶼菩長睫微顫,像月光般的白髮絲隨意地耷拉著肩上,白皙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沒看懸浮頁面的彈幕,甚至懶得理會荷官的宣判。


 積分自動到賬後,西裝男看著賬戶裡九百多萬的積分,有些恍恍惚惚地走了下去,好幾次差點摔倒。


 他到了臺下之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用最老套的方式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等得到真相後,他整個人幾乎是跳了起來,發瘋似的在地上撒野打滾:“草,我贏了啊啊啊!”


 旁邊的玩家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又嫌棄又嫉妒地看著這個人,酸澀地說:“就這點出息,不就撿了次漏嗎,無語。”


 他們轉頭看向高臺之上年輕貌美的船長,等著對方再次宣佈競價。


 但半晌都沒有等到何嶼菩下令。


 只見何嶼菩把玩著撲克牌,面上雲淡風輕,甚至有些不耐煩。


 然而,他實則是在偷瞥懸浮頁面的積分界面,見到只有六位數的積分,微微皺了下好看的眉頭。


 狗屁前任船長沒留資產就算了,還留了一百億的債務給他!


 所以何嶼菩現在也只是個只有九百多萬積分的小窮鬼,九百多萬積分剛才就故意輸掉了九百萬,根本撐不起第二局。


 何嶼菩看著臺下玩家的表情,那些人正急不可待地看著他,眼神的慾望幾乎要湧現出來了,就差直接上手搶。


 怪可笑的。


 怎麼辦呢?該收網了。


 何嶼菩忽然有個極為瘋狂的想法。


 他躺在柔軟的座椅上,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壓低的嗓音慵懶:“好睏。”


 底下躍躍欲試的玩家頓時啞巴了:你才起床多久啊,他們這些徹夜未眠的玩家都沒犯困!


 太他媽嬌氣了吧。


 何嶼菩抿著唇,單手捻起張撲克牌,在指間飛掠翻轉幾回,似乎是興致不高,半句話也沒說。


 底下的玩家有些慌張,生怕何嶼菩真的跑回去睡覺,於是開始胡亂給建議:“要不您喝點酒吧?讓大腦清醒下。”


 “別啊船長,我給您變個魔術好嗎?我們繼續玩吧。”


 “我這有咖啡,沒喝過的,你們快遞上去給船長!”


 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試圖讓高臺上昏昏欲睡的美人清醒點。


 “你們還不懂嗎,蠢貨們!賭局太無聊了,我玩困了。”


 何嶼菩眼皮也不掀一下,不耐道:“真不知道你們為這種無聊的遊戲發什麼瘋,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