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恐怖遊輪
侍者端著酒杯穿搜在高端豪華大廳。
玩家隨後從他手上拿過酒杯, 一口飲下香檳,有些不可置信道:“船長真的會來賭場嗎, 什麼時候?”
另一家玩家摟著身資單薄的“狗”, 挑著他的下巴,醉醺醺地說道:“不知道,但是都有npc來通知了, 應該不會食言吧。”
少年許姜安身上有不少烏青跟傷痕, 看向玩家的眼神帶著些畏懼,像是被虐待怕了。
他勾起討好而溫柔的笑容, 將頭擱置在主人手上, 小心翼翼地附和道:“我們船長一向說話算數, 他會出現的。”
許姜安的回答取悅了主人,對方在他柔軟的頭髮上摸了兩把,以示嘉賞。
他長睫半掩, 遮住眼神中的厭煩, 但很快又收斂起來了, 刻意像其他小狗炙熱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被發現有其他情緒會捱打的。
“船長到底會不會出千?”
玩家沒理會那兩人的小動作, 有些煩惱地妄想著:“如果能把他整個人贏下了就好了, 要是我擁有這麼漂亮的狗,公會的那些傢伙一定會嫉妒死我。”
“不會吧,上一把根本沒看出船長是怎麼出手的。”
另一位玩家也有些輕佻地眯起眼睛:“這麼漂亮的小美人,誰不想要?不過這難度也太高了, 能從船長手裡那點東西也不錯。”
玩家不屑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我看船長壓根就沒出手, 長得像個嬌貴花瓶似的, 一碰就碎, 能有什麼本事。“
“話說, 你十年前在船長手中拿到過什麼?”
另一位玩家聽見這個話題, 手中的酒杯頓了下,故作低調:“也就兩個不起眼的a級道具而已。”
玩家見他這樣,也裝了起來:“我拿的東西也沒什麼,就比你多三個a級道具而已......”
“你們這是在菜雞互啄?”
旁邊有玩家經過,刻意駐足嘲笑道:“這些確實沒什麼,畢竟我去年從他身上拿到了上百萬的積分......”
旁邊又有個玩家幽幽道:“就這啊,你們這點東西都好意思拿出來說?”
周圍的玩家都慢慢地聚集了過來,搖著酒杯不斷攀比,貪慾在酒液中蔓延,四周皆是金迷紙醉的氣息。
那兩個玩家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哽著脖子道:“那次是我發揮不好,今年我們再看!”
其他玩家不屑地應道:“好啊。”
他們都看不起彼此,即使有些的賭術並不高明,但也依舊認為自己才是能從船長手中拿到最多東西的玩家。
畢竟大名鼎鼎、手握萬億積分的年輕船長,是個連出千都不會的花瓶美人罷了。
而擁有上帝視角的觀眾將他們的醜態都看在眼底,懸浮液麵上的彈幕閃得飛快。
[草,他們真的以為船長不會出千哈哈哈哈哈,好幾把蠢]
[這算什麼?一個npc騙了所有玩家,直接控場全局,這些玩家死了也活該,別他媽給我們玩家陣營丟臉。]
[嗚嗚嗚我說不出話了,老婆好厲害!]
大廳的霓虹燈毫無徵兆地熄滅了,正在底下喧鬧賭博的玩家像被按下了靜音鍵,謹慎地四處張望,像是回到了危機四伏的副本中。
穹頂的星空幕布投射下微弱的光,細鑽閃爍著永不朽的浪漫。
就在玩家們戒備地將手搭上武器時,黑暗中猛然掀起白光,無數追光燈對準站在高臺上的年輕船長。
他的容貌瑰麗,被無數侍者簇擁在中央,身著唇角勾著怠倦散漫的弧度,輕慢地俯視著底下的玩家,撩起眼眸,魅意掠過玩家的神經中樞。
大廳安靜得讓人窒息,玩家們連一個字都不敢說,唯恐驚動臺上年輕貌美的船長。
何嶼菩彎起漂亮的眼睛,性感的喉結在白皙的天鵝頸中滾動,很輕地笑了下:“久等了,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他長睫微掩,就像是藏於黑夜中的月亮,皮膚在極強的燈光下,白皙如雪,俊美的五官更為精緻。
玩家們瞳孔微縮,他們常年生活在驚恐與背叛之中,早已失去了對同類的友善,但此刻,他們居然對這個美人掠過類似憐惜之類的情緒。
這個美人不應該成為船長,那個位置格外辛苦,會被很多玩家惡意窺視。
對方應該存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成為他們手中最忠誠的狗、最憐惜的情人。
玩家們握緊手中的籌碼,眼神炙熱而貪婪,都想把船長佔為己有,連同對方手中的財物。
可他們摸不清何嶼菩的實力,那一句賭博贏得太徹底了,甚至是太詭異了,玩家們摸不清何嶼菩的實力。
何嶼菩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現在可以繼續開始賭博了,如果有想跟我交手的客人,請來到高臺的賭桌。”
底下的人沒動,像是在忌憚什麼。
半晌之後,有個人身軀臃腫的中年玩家走了上來,視線自始至終都在何嶼菩身上,眼神掠過貪婪。
從臺下到賭桌,這段路雖說不長,但他在無數玩家的注視下,就是像走了幾輩子那樣漫長,額間不停泌出冷汗,有些緊張,原本殊死一搏的決心也有些退卻了。
他坐在何嶼菩對面,只見對方撩起視線,冷冷地看了下他,中年玩家身體猛然一顫,巨大的壓迫感逼得他喘不過氣。
何嶼菩溫和地朝他笑了笑:“今天依舊由我來決定玩法,而你們可以先決定籌碼。”
底下的人朝著中年玩家高喊道:“把你的賤命賭上,讓船長輸個徹底。”
“玩大點,把船長整哭!”
他們將手中的紅酒揚起,深紅色的酒水在空中揮灑,盡是奢靡頹廢的模樣,張揚下流的笑聲幾乎是要掀翻星空穹頂。
中年玩家看著何嶼菩微笑的表情,聯想到了上局慘死的謝壹跟葉爾,小心翼翼地嚥了下口水,瞥了高臺下密密麻麻的腦袋,又迅速收回眼神。
恐懼壓在喉嚨眼,中年男觀察了下對方的表情,已經畏縮了:“我賭多少都可以嗎?”
何嶼菩白瓷般的手撐著下巴,應道:“在能償還的範圍內,你想賭多少賭多少,無上限。”
底下又是起鬨聲,人群不停地往高臺下集中,以求能更清楚地看見兩人的博弈,極小聲地在下面討論著,猜測他們會下怎樣瘋狂的賭注。
中年玩家張了張嘴,啞聲道:“我賭100。”
底下人瘋狂叫好,這群人的影子在燭火不斷拉長,在地上詭異地扭動搖擺。
何嶼菩倒是冷靜:“100萬積分?真是有膽量的客人。”
中年玩家擦了擦額間的虛汗:“不,我說的是100積分。”
底下的玩家:“?”
何嶼菩:“?”
大廳久違地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何嶼菩歪著頭看他,無所謂地笑了笑:“也行,我尊重每位客人的選擇。”
但底下的玩家不幹了。
“你他媽是不是玩不起啊,丟死玩家陣營的臉了!”
“老子直接斃了你,沒出息的玩意。”
“遊戲定為21點,我賭1000積分。”
何嶼菩揚起手,讓所有玩家閉嘴:“為了保證遊戲公平,請所有客人保持安靜,違者格殺勿論。”
npc都發話了,玩家們再不爽也只能憋在心裡,只能用眼神不停地譴責中年玩家。
荷官穿著紅色制服,挺直著身軀,雙手上下交疊,洗牌速度快得難以用肉眼捕捉。
她在兩人面前各發兩張撲克牌,再將厚厚的一疊紙片放在賭場中央:“尊敬的主人、客人,現在可以查看自己的牌了。”
何嶼菩平靜地拿起面前的牌,粗略地掃了眼,是張黑桃k與方格七。
不得不說,他這局手氣有點差,拿到的是尷尬點數——17,但正好是何嶼菩想要的效果,不用刻意出千把好牌變差牌。
21點的規則較為簡單,先剔除雙鬼牌,玩家拿到牌後,可以選擇另外摸牌,也可以選擇不摸。
但牌的點數加起來必須在17以上,且不能超過21,否則視為失敗。
在17—21之間,點數大的玩家獲勝,但倘若是a+點數為10的牌,則賠率翻倍。牌面為a+a,則賠率翻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