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她很貪心......(第2頁)
“廟裡求的平安符,靈驗的很。”褚昉撥開她手,把平安符往旁邊撥了撥,免得硌住她。
“什麼平安符,我不能看麼?”陸鳶看著他眼睛問。
這種東西不都是女郎送的麼,褚昉不像那種專門去求的人。
褚昉想到她從來沒有送過自己這類女兒家表心意的小東西,甚至他生辰她都不曾送禮物,心裡惹了不快,硬邦邦說道:“不能看。”
陸鳶又盯著他看了會兒,別過頭,也不再靠他肩膀,靠去車背上,閉目小憩。
馬車雖然行的平穩,但仍不免小小顛簸,車背又顛又硬,屬實不如褚昉肩膀舒服。
但陸鳶不是沒他不行。
她被顛的晃了下,差點磕到後腦勺,察覺腦後墊上一隻大手。
而後那大手扣住她腦袋,按在了旁邊的肩膀上。
“小氣鬼。”褚昉按著她腦袋,笑了聲。
陸鳶抿抿唇,沒逞口舌之快,調整姿勢,舒舒服服靠著他肩膀。
她才不在乎什麼平安符,自己舒舒服服的比什麼都重要。
到了宮門,請人通稟,得了聖上允准後,夫妻二人一道進宮。
聖上在政事堂,便叫人把二人帶了過去。
見過禮後,褚昉說了來意。
政事堂諸位宰相都在,陸鳶大略掃了一眼,見周玘額上包紮著細布,疑惑了下,在與他眼神撞上之前收回了目光。
聖上命核查褚傢俬賬的官員回話,那官員道:“賬目暫時看不出問題,但與實際財貨有些出入。”
褚昉道:“自然有出入,有些損失尚未記入賬目。”
“這就不好說了。”一旁的張必模稜兩可的說。
褚昉看向他,“張相以為我故意損毀了一些東西?”
“絕無此意!”張必忙笑呵呵辯解:“安國公莫急,我們也是謹慎起見。”
褚昉掃他一眼,向聖上道:“請陛下明斷。”
“既無證據,朕自然相信褚卿是清白的。”聖上本就是走個過場,自不會揪著這事不放,對褚昉又是一番嘉獎後,正式命他為中書令。
此議才出,便有諫官站出來反對,言辭激烈,矛頭直指陸鳶,理由正是陸鳶行商,褚昉本該避嫌機要之職。
話音才落,便有人站出來附和。
陸鳶沒想到自己會頃刻之間成為眾矢之的,一時有些發愣,看向褚昉。
褚昉掃了眾諫官一眼,眸色幽深,看向陸鳶時卻露出寬慰之色,而後向聖上施禮辭道:“臣身在廟堂,自認忠君愛民,問心無愧,夫人商行四方,也是利國利民之途,既然諸位大人認為臣應當避嫌,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聖上看向諸位宰相,詢問他們的意思。
幾位宰相紛紛言諫官有理,還有故作好意,勸說陸鳶為了夫君讓步者。
這樣的場合,陸鳶根本說不上話,她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言,卻突然聽褚昉高聲阻斷了堂上的紛擾之聲。
“何須為難一個女子!”
他甚至沒有顧及聖上還在龍案之後坐著,就這般高聲喝了出來,面上也帶出了惱色。
聖上早就聽聞褚昉護短,尤其對這位夫人,離而又娶,很不一般,便也不作聲,靜觀其變。
重情之人,一般而言會是個良臣。這也是他當初沒有對褚昉趕盡殺絕的原因,褚昉是個可用之人。
諸相猛不丁被這一聲高喝打斷,都悻悻收了聲,拿眼去看聖上。
聖上也拿眼看他們,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連周玘的目光都落在了褚昉臉上。
堂上安靜下來,褚昉掃過諸位宰相和諫官,似是警告他們別再出聲針對他的夫人,才對聖上施施然行一禮,“臣以為,忠君報國不止做中書令一途,請陛下收回成命。”
聖上有意調褚昉進政事堂,怎會準他所請,看向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周玘,“周卿也以為,褚卿當避嫌?”
隨著聖上聲音遞過去,陸鳶也看了過去。
周玘抬眼,正與她目光相對。
她眼中有擔憂之色,竟是怕他也同其他人一樣針對褚昉。周玘心思一沉,卻以溫和的目光回應了陸鳶。
“回陛下,臣以為,褚大人堪任中書令一職。”
褚昉意外,面色無甚動靜,只是看了周玘一眼。
張必一聽,惱周玘出爾反爾,當即示意諫官再諫。
褚昉卻先一步阻了諫官的聲音:“諸位,若還是方才之言,且省些口舌,不要揪著一個女子不放。”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警告之意。
諫官一時被他威壓所震懾,都面面相覷,斟酌之際,聽周玘已然開口。
“中書令雖為宰相之首,但無專斷之權,他可以提議,我們也可以駁議,如此,何須擔心他以公謀私,畢竟從這裡出去的政令,是數經審議的,此其一。”
“其二,機要之職,事關機密,並不能隨意透露,褚大人素領武職,當更清楚這個規矩,若說洩密,這堂中誰都有可能洩密,為何單單防著褚大人?”
周玘話音剛落,張必駁斥道:“我們並非單單防著褚大人,只是人親其親,褚大人確實最有洩密的動機。”
“關係商戶的政令,下達之後三日內,商戶必能知曉,他何須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