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入院(第2頁)

 抵達寵物醫院時，不熟悉的環境令毛毛變得急躁不安，好不容易才把它牽上了檢查臺，一直在狂叫扭動，醫生無法用聽診器，葉曉雪先上去摸了摸它的頭和前肢，安靜了一會，可還是在小聲嗚咽著。醫生一走上前來，它又開始狂踢後腿，眼角流出了眼淚。不得已，夏梔也上去幫忙按住了它，打了一針後才安靜下來，葉曉雪和夏梔退出檢查室，在外面等待。

 夏梔跟著去處理了一系列繳費的問題，很自然地挨著坐在候診的金屬椅子上，翻起了手機。葉曉雪坐不住，一直在面前踱來踱去，腳步聲在夜深人靜的寵物醫院裡響個不停。夏梔剛想起身去讓她坐下休息一會，看見檢查的醫生開門走了出來。葉曉雪看到他的工作牌上寫著“溫懷玉”。

 “初步懷疑是白內障，可能今天突然看不見了，才顯得焦躁不安。”

 “白內障？”葉曉雪壓根沒有料到狗也會得這個病。

 “之前沒有覺得它視力出現問題嗎？比如撿球的時候比以前慢了？”

 “就覺得它不時地自己會撞到桌角，也不太願意走動，以為只是年紀大了的原因。”

 “嗯，已經幾乎完全看不見了，這個階段用藥沒用了，至於能不能手術，要等明天院長來親自檢查後再判斷，畢竟，它的年紀也不小了。今晚沒什麼事了，給了它一點鎮定的藥物，現在睡著了，你們也可以先回去，明天上午看院長的檢查結果，再看是否安排手術。”

 “明天……”葉曉雪還有排練，一週後就要正式演出。

 “沒事，我明天來好了，你忙你的。”夏梔看出葉曉雪的遲疑，“毛毛認識我，我在這裡你可以放心。”溫醫生看她們自行協商了，默默走開。

 葉曉雪抿著嘴突然轉身靠了過來，把頭擱在了夏梔的肩膀上。“小梔……”

 熟悉的氣味，夏梔還想刻意保持距離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葉曉雪的氣息沁入夏梔的心肺之間，深吸伴隨而來的深深地呼氣，夏梔鼻子裡氣息鑽進了葉曉雪的衣領，讓她不自主地微微顫抖。夏梔閉著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葉曉雪的背。

 “沒事的，毛毛一直都很健康，會好起來的。”

 葉曉雪靠在夏梔的肩膀上，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當初自己一意孤行要養狗，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要面對這樣的時刻，未來，可能還要面對更嚴峻的時刻，若是那時，該如何面對？

 重新坐上夏梔的車，依然是副駕駛，剛才湧現出一家三口的感覺消失殆盡，就連夏梔帶給她那一絲的安心也不見了，反而因為剛才醫院裡的那個擁抱，兩人都略顯尷尬，夏梔開了一段，覺得空氣裡實在很安靜，等紅燈的時候點開了屏幕上的音樂軟件，一首猝不及防的歌傳了出來，葉曉雪心臟軟軟地跳了兩拍。

 【你眷戀的都已離去你問過自己無數次想放棄的眼前全在這裡

 你擁抱的並不總是也擁抱你而我想說的誰也不可惜】

 “你的歌單還是老樣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