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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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固執到底的‘不孝孫’假以辭色。

 梁姨最是火眼金睛,一見門外那道影子,忙起身就想把人往裡迎,卻叫沈嘉珍冷不丁地甩了臉色。

 “梁姨,公司還有事沒辦完,我先走。”靳向東立在外頭,也不叫梁姨難做,只朝裡頷首,“奶奶,各位長輩,晚上我再過來。”

 沈嘉珍沒理會,其餘長輩倒是笑著應下。

 林一德是清楚他全部行程的,下午集團的確還有事,也沒多話,只恭敬著同眾人告別,跟著一道離開病房。

 二房三房是連夜趕過來,沒休息好,派遣的司機過來接他們往昌和裡的家中休整一下,屆時再輪流過來探病。

 整個下午,病房的門開了又闔上,一直到只剩她們主僕二人。

 梁姨握著手裡削好的另一隻蘋果,已經慢慢氧化,她又垂首坐回來,把蘋果墊在張乾淨的紙巾上,“老太太您明明最知道,向東是多懂事一個孩子。集團那邊是耽誤不得,但您這邊他更是注重的,每天都是兩邊來回跑,我今天中午特意問過司機和小李,他們都說,向東這段時間幾乎都沒合過眼,白天在外人面前瞧著倒是精神的,但一闔上辦公室的門,茶水咖啡都是不停的。到了夜裡,你自己有時候醒了……也看得見門外走廊守著個多高的影子吶……”

 沈嘉珍別過臉,“你還說,他站在外頭怎麼就不是故意嚇我。”

 “您吶……還說向東倔,分明您才是倔得很。”

 沈嘉珍淡嗤一聲:“你就這麼心疼他。”

 “你要是不心疼,我還多費這口舌做什麼?”梁姨抬眼瞧她,沒忍下心,握了握她骨節嶙峋的一雙手,“您才是最口是心非的那一個,明明都心軟了,還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