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枕間營業,體外風聲(第2頁)
老子這麼妖嬈的身姿也就賣了一次好不好,這傢伙居然賣了三次!三次!而且這還是有證據的,要是沒有抓到證據的,鬼知道這個一臉清純的傢伙賣了多少次?
丁衝見狀,咳嗽了一聲,說道:『鄉野之中,多以訛傳訛,未必是休徵親為也……』這些都是假報道,是合成的,你們不要信,都不要信。
當即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在場中朗聲道:『在下乃琅琊冒氏!王休徵之事,琅琊左近皆有傳聞!昔日琅琊文會,王休徵當場有詩云,「臥冰得鯉兮供親養,至孝誠心兮上格天」!此乃王休徵親口之言,想必不是以訛傳訛了罷!?』
『哦……』
『原來如此……』
『Soga……』
眾人一片議論紛紛。
王祥此時大腦一片混亂,不知道應該如何爭辯,臉色漲紅,彷彿要滴下血來一般。誰家年少的時候沒有狂妄一時?當時自己喝多了佔據一部分的因素,另外一部分是被捧得太久了,也就忘了其實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做那個事情……
就像是水變油,氣功,以及某芯一樣,在一開始吹的時候是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但是吹得多了,時間長了,就連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了,然後被痛毆一頓之後,憤然指責年輕人真不懂規矩!
丁衝現在就怒火升騰,覺得眼前的這幾個年輕人真是不懂規矩!
『丁考正,司空遴選賢才,考正冀州,其道正也,然既謂「賢才」,當以「賢」為先,若是心懷鬼蜮,弄虛作假,沽名釣譽之輩,怕是失了司空美意,也害了冀州子弟拳拳之心也……』粟成站了起來,環視一週,聲音沉穩,『如今唯有一策,且不知丁考正、王榜首願聽否?』
丁衝瞪了幾眼王祥,覺得王祥當下的表現不給力,至少應該站起來說一聲『爾等玷汙了孝道』,亦或是什麼其他類似的話,甚至再不濟,應該下場撕逼,將事情攪渾,丁衝自己就可以順勢一甩袖子,先求脫身再說。現在倒好,你個傻球拿個眼珠子瞪著我幹什麼?
無奈之下,丁衝強笑道:『不妨說來……』
粟成微笑著,指著一旁不遠之處的漳水,『既王榜首昔日可於寒冰之上,臥而求得鯉,今日不妨於漳水之側,再求得一回,如何?此時漳水尚未冰結,亦非限鯉魚,但凡有得一魚,得感王榜首孝心,自投於岸者,吾等便皆拜伏,再無他言!卻不知丁考正,王榜首,意下如何?』
在場眾人頓時也是一陣附和之聲,宣稱如果王祥真的能夠在漳水邊現場求出一條魚自動跳上岸來,便是相信之前王祥的那些傳聞之事,並且還會替王祥廣為宣傳,以揚其名。
當然,反過來的意思就是若是王祥做不到,那麼也會揚其名,只不過揚的就不是什麼好名聲了……
『這個……』丁衝沉吟著,忽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應該一開始的時候就立刻翻臉掀桌子,因為一開始只是質疑,丁衝也可以表示說這些質疑是針對司空,是針對丁衝自己,翻臉掀桌子自然也是有理由的,但是現在麼,再掀桌子的話,袒護王祥的味道就太重了,而且即便是掀了桌子,制止話題的效果肯定不理想,現場這麼多人,這要花多少錢壓熱搜啊?
還是要解決問題,不能讓這個問題持續發酵下去,能夠現場解決掉自然就是最好,拖下去亦或是躲避,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否則曹操在冀州鄴城舉辦的考正,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丁衝腦海當中念頭急速旋轉起來,開始衡量其中的各項輕重。
丁衝還沒有表態,場中的審榮咳嗽了一聲,自覺地在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多少有些得意,微笑著說道:『吾等絕非有何地域之見,若是王榜首確有其能,吾等冀州士子,自當拜伏。若是不能臨冰而求得魚,也未必是王榜首有意欺瞞,想必是略有疏忽,亦或是天色不美……』
丁衝聽了審榮之言,不由的盯著審榮看了片刻,然後微微點頭,轉頭看向了王祥,『王休徵,汝意下如何?』
王祥自知自事,臥冰求鯉,說說就是了,還真的大冬天脫光了上冰面上躺著去?還求鯉?求死還差不多。因此見丁衝詢問,自然不能說沒問題,可是也不能說有問題,便是卡在當場,啞口無言。
丁衝微微的嘆了口氣。
看來,即便是維護了王祥,王祥也未必是能當好一個官。所謂『官』子,便是上面一張口,下面一張嘴,若是像是王祥當下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又如何能做的好一個『官』?
更何況方才審榮言下之意,是表示冀州子弟並非反對丁衝,也不是反對考正,而是覺得王祥這個『外鄉人』攝取了原本屬於冀州鄴城的榜首,故而引發的冀州子弟不滿,才有當下的事情。
錄用王祥作為榜首,只是用來表示曹操不會因為地域而歧視任何人,願意接納天下任何地方的人才,但是並不是意味著只能用王祥來作為千金的馬骨,用什麼李祥、趙祥作為例子也自然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