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完美的血魔弒天 作品

第145章 今晚你在家嗎?(第2頁)

 當初,高祖柴莽有三個好兄弟,雷奴、狗牙、拖鼻涕。

 其中,雷奴下落不明,有人猜測雷奴就是劍奴,因而才有劍奴五百歲之說,但也有人說雷奴不是劍奴,劍奴至今只有三百歲,因為史書上第一次提到劍奴,是在三百年前。

 拋開劍奴不談,另外兩人,拖鼻涕便是鍾家老祖,而狗牙便是陳家老祖。

 當年論資質,狗牙是遠勝過拖鼻涕的,因而陳家人一直有點瞧不上鍾家人,事實上在幾百年的傳承中,陳家人也的確壓鍾家一頭。

 鍾家世代顯赫不假,但是陳家更是如日中天,到了鍾載成這代,縱然他有諸如三千騎平定漠北之容,但陳家也有兩千騎平西夷三十六國之耀,若認真論起來,可能人家陳家還略勝一籌。

 加上陳家更善於交際奉迎,故而在朝野之中,陳家的聲望比鍾家盛,是自然而然的。

 再說這位陳大公子,自幼也是練武奇才,又有家學淵源支撐,如今早已是天下共知的劍修大家,據說修為深不可測。

 論實力,鍾瑾元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沒有獲得仙氣,可能還在陳公子之下。

 鍾陳兩家的後代,向來都是被比較的,而這位陳公子每年都找他來比劍,每次都贏他,贏完之後嘴上客氣,可那語氣和眼神,分明是奚落。

 沒辦法,陳家就是瞧不上鍾家,這是有歷史淵源的。

 就為這,鍾瑾元自小就憋著一口氣。

 如今他修仙小有成就,想想與他已經是三年未比,原本正想找他比一次呢。

 卻不想,今日他竟也在。

 這倒是讓鍾瑾元更納悶了。

 鍾、陳兩家都派了人來,聖上這次出巡,到底遇到了什麼?

 第三百二十四章 挑釁聖駕

 “瑾元兄,三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陳世番走到鍾瑾元身邊,聲音淺淺地說了一句。

 鍾瑾元瞧都沒瞧他一眼,哼聲道,“還行。”

 “對了,令妹可曾婚配?”陳世番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說起來,我也未曾大婚,僅有三個侍妾而已。”

 鍾瑾元轉頭瞪了他一眼,“我儀妹已然覓得如意郎君,不日即可成親,日後休要再說這些,免得我翻臉!”

 陳世番眼中露出一絲困惑,但隨即又露出淡淡而不屑的笑意。

 這廝,定然是胡說八道。

 鍾家那位閨女,兇名在外,身邊又有鍾瑾元、鍾載成這兩位“左右護法”,這些年為攀上鍾家這門高枝,有多少公子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問問整個京城,何人不知?

 普天之下,還有誰如此勇悍,敢娶這位女魔頭?

 也就,自己敢!

 鍾瑾儀他是見過幾次的,因為每次與鍾瑾元比劍,她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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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世番見過一次鍾瑾儀不戴面具的樣子,就是在三年前,他與鍾瑾元最後一次比劍的時候。

 那時候,他就驚為天人,認為天底下也只有這般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己。

 當然,也只有他這般男子,才配得上……不對,是降服得了鍾瑾儀。

 於是,他便笑著搖搖頭,很不客氣的對鍾瑾元說道,“你這廝,又開始妄語了。”

 鍾瑾元什麼脾氣?聽這話當時就火冒三丈,要不是聖駕在側,他定然要大鵬展翅了。

 什麼意思,這是吃定了我儀妹嫁不出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回頭等翻好老黃曆,老子親自上門給你介紹介紹我那堪稱百年奇才的妹夫!

 “你他孃的,嘴要是再不把門,回頭我幫你縫上!”

 “瑾元兄莫氣,我的意思是,若是令妹無人敢娶,我可代為接手。令妹如今這般大的年紀,若是還能嫁入我陳府,不但能結我兩家之好,而且於鍾家而言,也不失為光耀門楣之事,對麼?”

 鍾家人愛面子不是秘密,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而作為除了皇族以外的天下第一名門,陳家也確實有無數人想攀高枝,因而陳世番在鍾瑾元面前,絲毫不掩飾他的優越感。

 當然,天下第一名門是他陳世番自己封的,可鍾瑾元還認為他鐘家才是天下第一豪門呢!

 毫無疑問,陳世番這麼一說,路就直接走窄了。

 這番居高臨下的話,鍾瑾元又如何能忍?

 “陳世番,你是在找死!”

 鍾瑾元二話不說就抓住了陳世番的手腕,暗運混合了仙氣的正氣,要與他一點教訓。

 卻不想,陳世番只是淡淡一笑,反手也抓住了鍾瑾元的手腕。

 兩人便暗中運氣,開始較勁。

 從小比到大的兩人,自然誰也不肯認輸。

 於是雙方層層加碼,勁兒越使越大。

 片刻過後,兩人都已是滿臉通紅,且眼中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竟然,不分勝負?

 鍾瑾元瞪大眼盯著陳世番的眼睛,陳世番亦然。

 四目相對中,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什麼。

 此時,只見那漁長老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他二人身旁。

 漁長老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

 兩人見狀,只好都輕哼了一聲,互噴了一把鼻息,然後忿忿不平地罷了手。

 鍾瑾元把悄悄手放到身後,使勁轉了轉手腕,這才稍稍緩解了些疼痛感,方才疼得他差點飈出淚來!

 心中暗道,陳家果然了得,此賊……竟也是仙體了!

 陳世番也沒好到哪去,悄悄地把手插到了兜裡,疼得直咬牙。

 心中也道,這廝竟也是仙體了?難怪這般囂張!

 哼,鍾家竟也有這般家運,倒是稀奇!

 一片寂靜中,隊伍繼續前行。

 不多會兒,便來到來一出空曠的芳草地。

 突然之間,空中傳來一陣詭異的大笑,那笑聲猶如烏鴉般聒噪,聽著令人心煩。

 “嘎嘎嘎……嘎嘎!”

 但是隊伍直接選擇無視,繼續默默前行。

 笑聲過後,只聽四周似有無數孩童,書聲琅琅地念了起來。

 “紹成朝,荒無道。河東旱,河西澇。

 廟堂上,站行屍。荒野外,多餓殍。

 國運竭,妖遍地。士靡靡,匪處處。

 五百年,江山坐,仙靈現,天下變。”

 那聲音極是刺耳,卻飄忽不定,仿若從天而降的縹緲之音。

 毫無疑問,這是針對皇帝陛下的挑釁與嘲弄。

 而且,是騎臉挑釁,可謂膽大包天。

 連鍾瑾元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究竟是何人,竟能在劍奴眼皮子底下耍這等把戲?

 大成素有“劍奴不死,大成不倒”的傳聞,在很多人心中,劍奴是這世上定海針神般的存在,即便是有了仙氣之後的鐘瑾元,也從未妄想過哪天能挑戰劍奴。

 來者,必非凡人!

 想到這裡,鍾瑾元便悄然從納石中拿出了家傳的奔雷劍,那是當年仙劍所贈的天下十三名劍之一。

 再看陳世番,也已悄悄掏出了隨身長劍,此劍名曰“印火”,也是劍仙所贈的天下十三名劍之一。

 儘管隊伍中所有人都神色凜然,卻並沒有停下,而是視若無睹地繼續前行。

 不多會兒,只見漁長老大袖一揮,袖中忽地飛出數十把飛劍,那些飛劍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刺向夜空各個角落。

 隨即,一隻只黑鴉驟然在空中現形,卻都是被飛劍刺穿了身體,紛紛掉落下來。

 那朗誦聲隨即戛然而止,怪笑聲也消失不見。

 顯然,是有人用了術法,借黑鴉之口弄了這般把戲罷了。

 不過這些黑鴉隱藏地很好,連漁長老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全部搜尋得見,可見施法之人修為之高強。

 話說回來,若是尋常戲法,怕是還未接近御駕,便早已被前方探路的大宗師給毀了。

 隊伍繼續前進,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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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每個人的心中,都隱隱壓了一塊石頭。

 按照常理,施法之人定然在附近,最多不超過數里地,如此公然的挑釁聖駕,劍廟不可能放過他。

 但,漁長老竟然沒有下令追。

 所有人都曾一度相信,劍廟是大成國無法逾越的存在,是皇權跟前最可靠的存在,正如它高高地聳立在皇宮最高處,睥睨著世間的一切。

 所以理論上,挑釁聖駕之人,劍廟絕無可能放他回去才對。

 但這次,劍廟竟然沒有反擊。

 挑釁聖駕而能全身而退者,自大成立國以來似乎從未有過。

 這是第一次!

 於是就難免會讓人想象,還會不會有第二次?

 仙靈現,天下變?

 ……

 第三百二十五章 鍾瑾元的賭約

 聖駕有驚無險,終於於黎明時分順利抵達京城,期間再沒有發生什麼波瀾。

 很顯然,暗地裡的那位大能只敢遠遠地挑釁一下聖駕,但還不敢行刺聖駕。

 讓鍾瑾元他們過來,無非是以防萬一罷了。

 禁軍沒有出來迎接,一切都是靜悄悄的,甚至京城百姓都不知道,皇帝陛下已經回來了。

 鍾瑾元完成任何,正要回家補個覺,卻被漁長老攔下。

 一同被攔下的,還有陳家長子陳世番。

 “你二人回去,各自稟報家主,說京師有拜妖會餘孽潛入,聖上要你們兩家配合清正司,將他們一網打盡。限期,一個月。”

 鍾瑾元和陳世番都不由神色一凝。

 朝廷有劍廟、清正司,還有百萬雄師,圈養的奇人異士也有上萬,一般情況下,聖上是不會親自點鐘、陳兩家的卯的。

 如果讓他們出手,那就是此事已非同小可,而且還有可能,劍廟當下又不方便去管。

 聯想起之前的事,鍾瑾元隱約明白了什麼。

 這次,劍廟似乎元氣大傷了!

 可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劍廟傷了元氣?

 難道是那仙靈第一的谷蛟確實太過兇猛?

 好像有點牽強,畢竟仙靈他也見過,強歸強,可總沒有到劍奴和三大長老、幾十劍士一起出手,都打不過的地步吧?

 漁長老頓了頓,又補充道,“一個月後,聖上會親自過問此事。陳、鍾兩家世受皇恩,你們勿要讓聖上失望。”

 說罷,便轉身離去。

 鍾瑾元立即不爽地瞪了漁長老的背影一眼。

 糟老頭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陳、鍾兩家,陳家憑什麼排在鍾家之前?

 這麼一想,他就決定,這次非趕在陳家之前,滅了那些妖人不可!

 他要一巴掌扇兩個,既扇陳世番這不知天高的小東西,又扇漁長老這排名不分主次的老東西!

 陳世番又何嘗不是這種想法?

 天下人盡知,陳、鍾二家雖未封王卻勝於封王,而且皇族的親王要優中選優才有資格獲封,且封王后又不可代代世襲,但是陳、鍾兩家卻是鐵打的莊稼,朝廷對兩家的優待代代世襲,門面不輸親王。

 所以,坊間對兩家的比較從未斷過。

 往常,陳家一直壓鍾家一頭。

 但那畢竟是老一輩的事情了,如今鍾家自鍾載成起,就一直不服陳家,至於這鐘瑾元,雖每每比劍都敗給自己,卻也是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肯承認他差自己一截。

 如今聖上欽點兩家查案,正是最直觀的第一次對比,他自然要贏了。

 不光要贏,而且贏了之後……還得讓鍾家觸觸黴頭,讓他們知道知道鐵硬還是鋼硬,起碼十年內看到陳家的人,都低著頭說話!

 於是略一思忖之後,他便說道,“瑾元兄,你看你我兩家,誰能先完成這聖上欽差啊?”

 “兩家?”鍾瑾元呵呵一笑,“何必兩家,此等小事我鍾家便可辦妥,還需要你陳家作甚?”

 “是麼?”陳世番也呵呵一笑,“你還需要出動整個鍾家?我一人便可。”

 “我一隻手、一腳即可!”鍾瑾元瞪眼。

 陳世番淡淡一笑,很欣慰自己又輕易地激怒了眼前這個莽夫。

 然後問道,“那我們打個賭吧。就看我們誰能先找到並端掉對方的老巢,若是我陳家僥倖勝出,當如何?”

 鍾瑾元怒道,“呸,就憑你陳家?你們若贏了,說什麼老子都照做!若是我鍾家贏了呢?”

 陳世番哈哈一笑,說道,“不如這樣,咱們誰輸了,就袒胸負荊到對方府上……就在大門口吧,當著街坊四鄰的面,大喊三聲‘吾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請某家恕罪’,如何?”

 陳世番這般,完全是在拿捏鍾瑾元易衝動的弱點。

 因為很顯然,如果冷靜地去分析,誰都知道陳家在清正司衙門、禁軍、京兆府、錦衣衛的人脈更多,能獲得的情報也更多,贏面自然就更大。

 這番話,他如果跟鍾載成去說,鍾載成可能會立即把他打出來,但絕不會同意——那老頭子脾氣暴歸暴,正經事上可精著呢,要不然怎麼可能三年平新原州,又三千騎平漠北?

 他怎麼不知道鍾家輸面大贏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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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鍾瑾元這暴脾氣一上來,當真是誰都拉不住。

 立馬說道,“好,一言為定!”

 陳世番又怕鍾瑾元變卦,隨即拿出兩張紙,各擬了一份契約,要鍾瑾元簽字畫押,以為憑證!

 鍾瑾元二話不說,照做!

 陳世番微微一笑,也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畫上了押,然後將其中一張遞給鍾瑾元。

 “瑾元兄,白紙黑字在此,這事兒就不能改了!誰勝誰負,我們到時候見分曉!”

 “特孃的,誰賴誰是兒子!”

 鍾瑾元收起契約,轉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陳世番樂得又忍不住嘴角一揚。

 這廝,當真是一匹夫啊!

 ……

 鍾瑾元回到府上的時候,秦源和鍾瑾儀已經在用早膳了。

 累了一夜,鍾瑾元腹中空空,自然也去了膳廳。

 看到鍾瑾儀,他立馬說道,“儀兒,回頭你把你在清正司、禁軍、錦衣衛、京兆府、九門的人脈整理整理,我有大用!”

 鍾瑾儀這會兒正跟秦源拉鋸戰呢,秦源要給她夾菜,她覺得太膩歪了,就端著自己的碗不肯。

 聽聞此話,頓時就愣了愣。

 人脈什麼的……自己有嗎?

 倒是認識錦衣衛指揮使、禁軍統領,可大都只是同僚的關係,除工作以外沒有任何私誼。

 至於清正司就更不用說了,內廷衛跟他們向來不對付。

 於是,便如實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就這麼會兒功夫,她碗裡就多了塊牛排,一塊鹿肉,外加一個溏心蛋。

 鍾瑾儀無奈地瞪了秦源一眼,秦源卻一臉嬉皮笑臉地看著她。

 鍾瑾元這會兒沒心情看他們你儂我儂的,皺了皺眉,說道,“你這指揮使是怎麼當的?這點人脈都沒有?”

 鍾瑾儀淡淡反問,“你有嗎?”

 “嗯哼……”鍾瑾元立即被湯嗆了一口。

 然後沉默。

 特孃的,老子好像也沒有啊?

 這下麻煩了,似乎上了陳世番那小子的套?

 要是沒有這些衙門幫忙,得不到信息,這還怎麼追查?

 鍾瑾元在外面的時候,早就聽說那些妖人行蹤詭異,手段了得,料想自己一個人追查,必然是千難萬難。

 這時,只見秦源笑呵呵地問道,“元大哥,你要這些人脈做什麼,可否與小弟說一說?”

 第三百二十六章 啥,拼人脈耳目什麼的?

 “哎!”鍾瑾元嘆了口氣,說道,“聖上說,要我們鍾家與陳家一起追查那些混入京城的妖人。我與陳家那小子打賭,看誰能先端了對方老巢。誰要是輸了,誰就需去對方府上負荊請罪!”

 他話音剛落,只見鍾載成就揹著手,腳步輕盈走了進來。

 “元兒,你剛說什麼負荊請罪?”

 鍾瑾元就又把剛才的話給說了一遍。

 鍾載成一聽,當時就老眼一睜,鬍子一抖,差點就跳起來。

 逆子!你這是要壞我鍾家門面!

 陳家在朝野人脈遍地,又在江湖上結交甚廣,能調動的眼線連自己都難以想象,這種事咱鍾家拿什麼跟人家……咳咳,這種事咱鍾家不佔優勢啊!

 老爺子終究不肯承認鍾家在這方面離人家差得遠,但這種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

 再者說,賭約都已經定了,再說有什麼用?

 為了鍾家的門面,只能拼一把了!

 但是怎麼拼呢?

 這可能是自他投胎鍾家以來,鍾家面臨的最大危機了!

 鍾載成坐在餐桌前,再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右手握成拳,關節有節奏地敲著桌面。

 “爹,您在朝野間應該有不少舊相識吧?能不能幫我打聽點消息出來?”鍾瑾元懷著試一試的心情,問鍾載成道。

 他可真特麼問對人了。

 直接問得鍾載成老臉微微一紅。

 沉默了一息之後,他終於挺了挺胸膛,說道,“老夫在各衙門……自然是有些熟人的。元兒勿急,此事事關鍾家門面,為父肯定會幫你的。”

 嗯,回頭去翻翻與夫人結婚時的人情薄,看看有哪些還沒翻過臉的。

 鍾載成倒是認識幾個老東西,活這把年紀了,誰還沒狗屎運認識一兩個不嫌棄他臭脾氣的朋友呢?

 可惜大都已經不掌權了,唯一還掌權的就是清正司範司正,可是前兩天剛跟他因為下棋吵了一架……要不拎點東西給他去道個歉?

 鍾瑾元看老父親那底氣不足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自己爹啥樣,他還能不知道麼?

 “得,看樣子這事,得咱鍾家自己來了。”

 於是,膳廳裡又陷入了沉寂。

 連鍾瑾儀也黛眉微蹙,畢竟這事兒要是輸了,折的是鍾家全體的臉面。

 秦源再次打破了沉默。

 笑呵呵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元大哥,聽你的意思,似乎那陳家的耳目,比咱們要廣?”

 鍾瑾元沒好氣地糾正了下。

 “略廣!”

 有點被戳到了痛處,要不是秦源已經是蓋章認定的半個鍾家人,他很可能直接就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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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源點了點頭,又問,“除了這,咱還輸他陳家別的麼?”

 鍾瑾元瞪眼道,“輸他個甚,我鍾家除了皇家,從不輸任何人!賢弟你莫要胡說!”

 秦源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

 別的不輸,單說耳目人脈這塊……自己倒是也有一點點哈。

 清正司自不必說,自己是專司情報的青影使,這類情報只要自己想要,他們就不可能不給。

 至於九門、禁軍,那不還有另一個大舅子麼……咳咳,先不算大舅子吧,就姜應泰,也不至於不幫自己忙——要是真不幫,就去敏妃那軟磨硬泡。

 京兆府要是有什麼發現,有姜應泰在,應該同樣可以拿到。

 你要說江湖勢力的話,首先聖學會好像是江湖上最大的組織了?嗯,墨島也不遑多讓……再不濟還有景王、慶王私下的勢力和耳目,那就算個添頭吧。

 哦對了,痴情上人和他的鎮山宗,馬上也要來京城了,他手上應該有點線索,要不然也不會專程跑京城來。

 自己去找他,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還有,在城門口遇到的那位妖人,是宮裡的,就由自己來盯吧,那也應該是個線索。

 這麼一算,情報方面應該不比陳家弱吧?

 想到這裡,他便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看咱也不差他們什麼嘛,這局咱們的贏面沒準還略大一些。”

 鍾瑾元、鍾瑾儀和鍾載成一聽這話,頓時都苦笑一聲。

 話是好話,可是聽起來就很假啊!

 也罷,他又不知道狀況。

 鍾瑾元道,“賢弟,你這話很提氣,說得很好。不過你不知道情況,就不要摻和了!另外,你修為也不夠,這事兒你別管,好好在宮裡待著就行。”

 鍾載成也道,“賢侄,你有這份心伯父很高興。不過這事你幫不上忙,那些妖人的厲害你或許不知道,所以就別操這份心了,安心在宮裡待著。”

 鍾瑾儀也不想秦源管這事,但是聽父兄這麼一說,就有點不樂意了。

 淡淡道,“秦源是我內廷衛最得力的密探,他這麼說或有他的道理。”

 我鍾瑾儀的男人,什麼時候這麼不堪了?

 他還是大宗師仙體呢,本使有說什麼嗎?

 豈有此理!

 鍾瑾元和鍾載成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裡很複雜。

 儀兒啊,你維護自己男人,說明與他感情好,我們很高興。

 可是,你這麼頂你爹和兄長,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我們就有點心酸了!

 秦源卻是嘿嘿一笑,趕緊又給鍾瑾儀盛了一碗湯。

 老婆,多吃點,咱不怕胖!

 ……

 早膳吃完,從鍾家出來,秦源與鍾瑾儀一起信步走進皇宮。

 按照秦源的說法,那叫消消食兒,吃完就坐飛劍不健康。

 到了乾西宮,兩人這才分別。

 照道理,這會兒該睡會回籠覺的,不過秦源現在沒這個心情。

 因為宮中的那位妖人,叫王真。

 正是敏妃所在成華宮的管事太監,先前秦源去成華宮時見過他一面的。

 只是那時候他沒有仙氣,即便有仙氣也離得比較遠,所以感應不出他身上的氣息。

 很顯然,那種變異過的妖氣,連劍廟都察覺不了。

 不得不說,這些拜妖會的人,確實有一手。

 現在問題來了,王真接近敏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之前的情況看,他似乎沒有對敏妃下手。

 但不代表,他一直不會。

 拜妖會的人在京城不斷聚集,他們的任務是破壞國運,以及尋找一個叫“蛋”的東西。

 蛋不蛋的先不扯他孃的蛋,單說破壞國運,如果殺了一國皇后,不知道算不算破壞國運?

 或許沒那麼簡單,所以還是得弄清楚,這些人到底什麼計劃。

 事到如今,無論是為了鍾家,還是為了敏妃,或是為了完成聖學會的任務,亦或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他跟這群妖人,必然要不死不休了。

 麻利的,就是幹!

 第三百二十七章 敏妃的奇怪夢境

 秦源想了想,決定還是老規矩,先派紙人去探探消息。

 找到王真的住處,然後讓紙人藏好,隨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因為不知道那老太監的深淺,所以也不好確定紙人直接這麼過去會不會被他發現。

 於是又決定,先去趟成華宮,探探那廝深淺。

 妖人詭異莫測,他自不敢大意。

 主意打定,他正要出門,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哎呀”一聲!

 臥槽,那哥們還活著不?

 ……

 宮中某處空閒的小屋。

 擺著花盆的地磚,以非常緩慢的速度移動著,移動著……

 過了許久,那地磚終於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隨後,從洞口處,鑽出來一個黃不溜秋的腦袋。

 當然,如果不細看,很容易就把它當成一個黃土塊。

 百里長卿費力地探出半個身子,也沒有力氣去清理滿頭滿臉的泥土,只是雙眼無神的、痴痴地望著小屋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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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兄……今日會來嗎?

 他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我?

 不會的,不會的,秦兄義薄雲天,怎會忘了我呢!

 那他,沒準是被發現了破綻……被殺了?

 或是被囚了?

 三天三夜了,足足三天三夜,他水米未進,此時嘴唇已經龜裂,一層薄薄的皮脫落下來,被他咬進了嘴裡,然後狠狠地嚥了下去。

 卡嗓子……嗓子一點水都沒有!

 正常情況下,他餓三天倒是能挺住,關鍵是他之前身受重傷,一直在運功療傷,所糜耗的體力是何其之大!

 這麼一來,無水無米三天三夜,他的體能就達到了極限!

 現在他連爬出去的力氣都沒了,更別提殺出這皇宮去!

 秦兄……今日你會不會來?我的心,為你而等待!

 正當他心中自苦,幾近絕望的時候,猛然間發現門開了。

 刺眼的陽光撒進來,刺的他的眼睛一陣生疼,讓他不得不眯起眼。

 在一陣耀目的光暈中,他終於隱約看到了一個親切的、高大的、發著光的身影,悄然出現!

 緩緩向自己走來!

 是他!他來了!

 秦源走進小屋,手裡捧著一碗飯、一碗水,左腿微屈,右腿僵直地拖在後面,那鞋尖點著地面,就這麼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這一刻,百里長卿猛地鼻子一酸,激動得想哭,但顯然他已經哭不出眼淚來了。

 “長卿兄,你……還好嗎?”

 “秦兄,你……可算來了!”

 “對不起長卿兄,我來晚了,可是我身不由己!我……”

 “我知道,我知道!秦兄定然是被抓去拷問了,要不然不可能這麼久都沒來!”

 “啊,長卿兄,你怎知的……確是如此,可我,我沒有出賣你!”

 秦源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了百里長卿的手。

 百里長卿渾身一顫,哽咽道,“秦兄……這三天,你定然吃了不少苦吧?”

 “額,這三天,我……”

 秦源輕咳了一聲,又道,“哎,不說了,沒什麼苦不苦的,吃飯!”

 說多了,怕你太激動,身體遭不住。

 說完,秦源就把一大盆飯菜,和一盆清水,放在了百里長卿面前。

 百里長卿此刻手筋腳筋已癒合大半,便立即顫抖著手,端起清水咕咚咕咚先幹了,然後就開始瘋狂乾飯。

 那可能是他吃的最美味的一頓飯菜!

 “長卿兄,吃完你先在這待著,晚上我便帶你離開此地,如何?”

 百里長卿瞬間淚目。

 “秦兄,我等你!我就在這等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就是我百里長卿的親手足!”

 ……

 告別了百里長卿,走出小屋,秦源嘆了口氣。

 其實這哥們,心思挺單純的……以後對他好點吧,能少騙就少騙。

 騙得都不好意思了是怎麼回事?

 小小地自我譴責一下之後,秦源又直奔成華宮。

 ……

 成華宮裡,敏妃正端坐在寢殿,看尚衣司的太監,給她展示本月新裁剪的幾款秋衣。

 身為貴妃,每月她都可得尚衣司量身定製的十五件新衣,每件新衣在正式裁製前,需打出樣板,讓她過目才可。

 當然,如果是皇后,則是一月三十件。

 如此,理論上就是,皇帝可以夜夜做新郎,皇后麼……天天穿新衣,聽上去好像很和諧?

 敏妃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興致盎然的樣子,不時和蘇秦秦探討哪款衣裳看好,哪個顏色漂亮。

 但事實上,她發現自己總在走神。

 比如看著眼前那件沒有裹胸設計的衣裳,她便會想起,適合他來教琴時穿。

 可是,自己不是已經決定,以後不見他了麼?

 不過,他最近在做什麼呢?

 最近一段時間,敏妃總覺得自己很容易走神,會胡想亂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晚上做夢也是,昨天晚上她就夢到……夢到秦源其實不是真的太監,他還光著身子在他設計的“泳池”中游泳,然後又對自己吟詩,隱約吟了一首很風雅的詩句,可惜自己想不起來了。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還很不羞恥地給他遞過去浴巾……就仿若已經習慣了一般。

 敏妃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起來後有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負罪感。

 儘管,她也知道,這種叫“春夢”,很多女孩子都會有,蘇秦秦有一次就紅著臉悄悄跟她提起過,那時她還想做那種夢得是多想嫁人啊!

 除胡思亂想外,也有些沒精神,敏妃也請過御醫來瞧,但御醫說沒什麼問題,也許是她前些日子受驚所知。

 受驚,便會這樣麼?

 就在這時,只聽外頭宮女來報。

 “娘娘,乾西宮小秦子求見。”

 一聽這話,敏妃就又像被火燙了一下,不安地皺了皺眉。

 再見他,怕不是晚上又要做那種夢了?

 但是突然間說不見就不見了,未免也有些太過刻意了吧?

 於是沉吟一番後,便道,“讓他來這吧。”

 寢殿裡有太監有宮女,便顯得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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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站在寢殿一角的管事太監王真,從頭到尾都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拜見敏妃娘娘。”

 秦源入殿行禮,笑呵呵的,一如往常。

 眼角瞥到了一旁的王真,見他似乎也看了眼自己。

 第三百二十八章 難道還要我自己送上門去?

 敏妃看到秦源,覺得他的模樣,似乎比之前更俊俏了幾分,不由又皺了皺眉。

 怎可總這般胡思亂想?

 “小秦子,你來找本宮何事?”

 “無甚大事,我前兩天出宮了一趟,買了個小玩意,心想可以給娘娘解解悶,便帶過來了。”

 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機械的小青蛙,那東西只要一戳它的屁股,它便能動幾下,應該是從墨家的機關演化而來。

 當然,也是在小縣城買的,他這趟可買了不少小玩具,敏妃、蘇秦秦、蘇若依的都買了。

 敏妃端坐著,看秦源演示了一遍,覺得那小東西甚是有趣,很想拿過來也把玩一下。

 但是很快就打消了念頭,只是淡淡道,“小秦子,你有心了。不過本宮不喜這些……蘇秦秦,賞你了。”

 蘇秦秦一聽,頓時開心地蹲地上,拾起那小東xz進了袖中,但最後還是氣呼呼地瞪了秦源一眼。

 你竟不給我買!

 自從認識敏妃後,你就變了!

 秦源無奈地一笑,然後又道,“另外還有個事,我想再參觀下這裡,汲取些靈感,我那乾西宮,總覺得缺了點啥。”

 敏妃點點頭,“好,你可自便。”

 這時,只聽王真忽然說道,“秦公公,便由老奴陪你逛逛吧。”

 秦源心裡升起一絲困惑,以前每次來,這老東西都不搭理自己,今天怎麼這般熱情?

 不過,倒也正好,自己也正想找他呢!

 於是立即說道,“好啊,那就有勞王公公了。”

 兩人便一起出了寢殿。

 王真先帶著秦源,在前院轉了轉。

 “王公公,先前是昭妃那邊的對麼?調過來不久吧?”秦源先開了話題。

 王真笑了笑,“沒錯兒,昭妃娘娘心疼敏妃娘娘,興是看老奴辦事還利索,便派來這成華宮幫襯下。”

 “王公公過謙了。我聽說王公公在乾寧宮也是排的上號的高手,有您在,這成華宮就讓人安心多了。”

 “呵呵呵……老奴不過區區五品之資,離高手差遠了。倒是你啊,秦公公,聽說眼下已是六七品之境了?而且又有不少神乎其技的墨家神通,連大宗師都需避讓三分,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說完,老太監眯著眼,微笑地盯著秦源的臉龐。

 秦源那晚用機關術困住了大宗師,自有很多雙眼睛看到,雖然慶王已嚴令手下不得對外吐露半句,但畢竟那麼多人,到底還是隱約露了些消息出去。

 只是這種消息,當時在場的沒有一人敢打包票確認。

 你要是去打聽,誰都會說不知道、不清楚,畢竟慶王下了封口令,要不是過命的交情,誰那麼傻跟你說,我親眼見著了,千真萬確啊?

 所以外人聽來,這消息真假難辨,或認為那是誇張之詞,或認為有人看走眼了,那機關不是秦源的,而且其他墨家高手的。

 而此時,老太監顯然也很有興趣知道,傳言是真是假。

 秦源聞言,頓時哈哈一笑,撣了撣自己的衣袖,挺了挺胸膛,滿面紅光地說道,“嗨,雕蟲小技罷了。我吧,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入宮的。其實,我在入宮前也習武,而且小有所成。你別跟別人說,也不是我跟你吹,以前有個高手說我沒準能上大宗師!”

 王真笑著聽完秦源的話,然後點了點頭,“秦公公年少有為,今後一定會成為大宗師的,不像老夫,已是朽木不可雕也,呵呵。日後秦公公高升,可要記得讓老奴也跟著沾沾光啊?”

 秦源大袖一揮,又拍著胸脯,說道,“嗨,這話說的,苟富貴勿相忘嘛!肯定的!”

 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王真便不再多言。

 又執起秦源的袖子,熱情道,“來來來,秦公公,我再帶你去後院轉轉。”

 二人從前院的影壁後離開,往回走去,不知不覺便經過了一個假山邊,秦源忽然感到隱約有股涼氣從假山中緩緩流淌而出。

 那種氣息,與王真身上的一模一樣。

 秦源知道,這假山之中一定有問題,不過裡頭到底是埋了東西還是什麼,不得而知。

 沒有看那假山,秦源便笑呵呵地繼續跟著王真往後花園走去。

 秦源來過幾次後花園,但每次只是從鵝卵石小徑路過,並沒有停留,於是這次他就順理成章的,以此為由要在後院逛逛。

 王真也沒有阻攔,便陪著他逛。

 後花園之後,也有兩處地方淌著變異的妖氣,一處是竹林中,另一處則是來源於一棵針松。

 秦源不放心地又轉了轉,確定只有那兩處之後,這才笑呵呵地出來。

 “有勞王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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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哪裡,秦公公常來坐,老頭子攢了些好茶,正愁沒人一起喝呢!”

 “好啊,”秦源就順勢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奴婢房,問道,“那間便是王公公的屋子吧?”

 “非也,是那間。”王真笑道,“秦公公要現在過去嗎,茶水管夠。”

 秦源倒是想去看看,但是又覺得這麼做有些突兀,這老東西看起來謹慎的很,說不定會有所懷疑。

 於是說道,“今天就不去叨擾了,改日一定去。”

 “呵呵,好,秦公公肯賞臉便好。”

 ……

 秦源回了寢殿,準備與敏妃告別,卻被蘇秦秦擋在了門外。

 “敏妃娘娘已經休息了,她讓你看完便自行回去吧。”

 秦源皺了皺眉,心想敏妃的態度,這兩天轉變得有點大啊?

 想起那晚她靠在自己肩頭輕睡的樣子,彷彿餘香仍在。

 “你回去吧。”蘇秦秦又催促道。

 秦源看著一臉“冷漠”的蘇秦秦,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小醋罈子,八成是又打翻了。

 於是一把拉起她的小手,說道,“你過來。”

 蘇秦秦驀地紅了臉,壓低聲音道,“你放手,那麼多人看著呢!”

 秦源把蘇秦秦拉到一旁,然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耳墜,塞給她。

 “下次來見我,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戴上它。”

 在藍星上,男女之間,送飾品已是比較親暱之舉。

 而在這個世界,送耳墜、項鍊、手鐲之類的含義,基本等同於送定情信物——只是秦源不知道。

 蘇秦秦精緻的小臉越發的紅了。

 這些日子,雖然她與秦源從未正式確認過什麼,但在很多時候,心中的那種情愫,已經不言自明。

 “我、我還沒想好呢!”她壓低聲音說道。

 這倒是真話。

 宮裡頭確實有很多太監和宮女,出於寂寞而臨時“搭檔”一下,假扮夫妻,稱“對食”。

 不過,等宮女到了年紀,便會出宮,從此兩人便老死不相往來,畢竟宮女還要嫁人。

 蘇秦秦對此一向鄙夷,她覺得要麼兩個人一直在一起,要麼就不要在一起,要不然……就不乾淨了,怎麼對得起以後的夫君呢?

 所以在她心裡,如果跟秦源在一起了,那自己就要永遠要和他在一起,不可以再嫁人了。

 可是跟他在一起生不出孩子……

 蘇秦秦很喜歡小孩子,以前她也想過自己要生好幾個小孩的。

 另外,她又想到,等自己老了被趕出宮去了,秦源也未必能出宮。

 那自己只能獨守空房。

 她怕自己到時候會反悔,以前她也聽過有宮女與宮裡的“對食”的公公分開後,在外頭耐不住寂寞,又找了漢子……那公公最後哭得可傷心,差點就要投河自盡了。

 小秦子要是為自己跳河,那就太可憐了!

 雖然覺得自己不會那樣,但蘇秦秦覺得……最好還是想清楚,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呢!

 想好了,就不許再找別的男人了!

 在秦源看來,送耳墜雖然親密,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絕對想不到,蘇秦秦已經都想到給他戴綠帽子,他投河的場面了……

 見她遲遲不肯收,秦源也只好收回。

 說道,“那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便來取。”

 蘇秦秦幽怨地看了秦源一眼。

 明明要討人家做妻子,你就不能說點好話,讓我堅定一下決心嗎?

 什麼叫想好了再來取?

 要我想了,自己送上門去嗎?

 氣死我了,你個大無賴!

 第三百二十九章 竟還有此等妖法?

 秦源回到乾西宮,開始那三處有妖氣的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在他看來,無非是兩種情況。

 一種是王真怕放在屋中被搜出來,所以分三個地點藏了什麼妖物。

 第二種,則是一種陣法的三個陣腳,因為劍修的劍陣,如果能找到陣腳,大宗師也能感應出某些氣息波動,除非那劍陣由頂尖高手做過掩飾。

 那麼換作是王真這個妖人,就應該叫“妖法”的陣腳了。

 此時,秦源已經讓阿三、阿四、阿五分別在三處地方附近隱藏了起來,觀察王真還會有什麼動作。

 本來他還想讓阿大去王真的房間隱藏,但是又怕王真在屋中也設了妖術,阿大進去要是被發現,那就打草驚蛇了。

 於是只好讓阿大趴在王真房間的屋簷上,希望能聽到些什麼。

 安排好一切,秦源便盤坐在屋中,開始吞吐仙氣。

 無論怎樣,提升實力永遠都是王道。

 不過在開始吞吐之前,他想起還沒給大舅子說正宗的仙氣修煉之法,於是便掏出傳音石,藉助老甲的傳音大陣,給鍾瑾元大致說了下氣海穴修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