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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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明無法判斷出入口是否在曲哊山,有些猶豫。而且軍師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能那私鹽販子胡亂一指,正如他自己所說,級別不夠,哪裡就知道鹽場在哪兒。
並且這次出來人帶少了,他本以為順著蕭衍之給的線索就能找到地方,精準打擊。誰知道蕭衍之也是胡編亂造,哪就知道楊世傑的路子了。
這次才帶了五十人,這片雪山延綿,斷而不絕,天知道哪裡才是楊世傑的鹽引地。但又不能這麼回去,顆粒無收,錦衣衛出來鬧笑話,回去怎麼和聖上交代。
並且錦衣衛是外臣,不僅是要和皇帝交代,還有天下群臣監督著呢,若是出來什麼查獲都沒有,東廠太監都要笑掉大牙。
讓容顯麟去休息,夏侯明想安排五十人都去搜山,一人不行,五十人總有發現。
未到夜裡,容顯麟睡醒起身,就發現大家都不見了。
除了他自己,包括鎮撫使在內的五十錦衣衛,全都不見了。
江寒衣抵達滇南的時候,容顯麟正在畫記號,錦衣衛的標記,他想看看城內有沒有錦衣衛,可以求援。
江寒衣裹著熊皮馬甲像個棕熊,手上戴著熊皮手套,用熊掌去拍容顯麟,容顯麟一個鷂子起跳,要反摔江寒衣。
江寒衣錯過去,問:“夏侯明呢?”
容顯麟和江千戶長不熟,沒見過,江寒衣在南鎮撫司的時候,他在大同,等他回來,江寒衣又去了北鎮撫司。
不過這位江千戶的名頭他是聽過的,一箭射贏禁軍和五軍都督府,勇冠三軍,堪稱傳奇。
露了繡春刀,兩人尋了個茶棚,坐下說話。
容顯麟說:“一覺醒來,都不見了,一個都不見了。”
江寒衣抿熱茶,滾燙的茶水燙嘴,她抿了抿唇,問:“來人都有誰?”
“唐穎丶宋乾丶方坤丶寇璽丶張寒丶黎輝.....”一個個念,江寒衣基本認識,只有最後一個,不認識。
她問:“誰是李祖法?”
容顯麟搖頭,“不知,我回南鎮撫司也才一個月,這人就是最近來的,鎮撫使說是軍師。”
江寒衣險些翻白眼,沒腦子的夏侯明,又不要他行軍打仗,請什麼軍師。傳出去,要被五城兵馬司丶五軍都督府丶並著北鎮撫司的人笑死。
茶水溫了許多,江寒衣一口飲盡,“我們去你們之前駐紮的地方看看,帳篷還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