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第2頁)
定是宗保保乾的好事,他整天忽悠那些貴婦人們買他的美容聖藥,胡吹海吹,什麼靈芝鹿茸天山雪蓮,賣得死貴,其實就是一點珍珠粉。
“是我家開的。”江寒衣上前,拉著小旗張漢之到一邊問:“敢問是誰舉報的?”
“江總旗,這——”不是不告訴你,也不是什麼天大機密,關鍵你是南鎮撫司的,不是我們北鎮撫司的人吶。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讓他們去人家家裡賠罪,送點禮物,補償一二。”說著,江寒衣往張漢之手裡塞了片金葉子。
都是錦衣衛,沒什麼不好說的,張漢之道:“虎踞路第一家。”
“多謝多謝,這是我家,以後常來啊!”江寒衣給弄玉使眼色,弄玉趕緊進去拿禮物,還有好些紅棗桂圓,剛剛包好,提了十多包桂圓乾出來,江寒衣一人塞了一包,“這是醫館,馬上起風了,秋風涼,拿回家熬水服下,早晚都飲,省得大家都見風咳,都是同僚,病了就不好了。”
進了醫館,撫琴瞪宗保保,“好事沒你,幹壞事盡是你,幸好姑娘還是公門中人,她萬一不是了,你說怎麼辦。”
江寒衣坐在火堆邊上,宗保保說:“業內惡意競爭,虎踞路不又開了間醫館嗎,有本事開到鳳凰街來,看我不擠兌他。”
江寒衣不吱聲,蓋著狐裘,就著火堆要睡了,弄玉喚她,“姑娘,姑娘,到床上去睡。”
奉春醫館的事兒報到陸鼎那裡去,張漢之送上禮物,陸鼎拆開看了一眼,紙包裡是紅糖丶菊花丶紅棗丶桂圓乾,確實是可以烹茶,早晚一盞,也不是不行。
張漢之說:“江總旗原先是奉春醫館的醫師,後面被沈大人招納進了南鎮撫司,才尋了個新的醫師來坐診,現在這位善於看婦科,很得夫人太太們喜歡。”
“是個人才。”陸鼎挺喜歡江寒衣的,她看起來沒有趙昊那麼不好惹,趙昊一身功夫,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會功夫,又不太通人情世故,撐死做到個百戶長也就到頂了。
這個江寒衣吧,八面玲瓏,進退有度,曉得送東西,不讓人空手跑一趟。但送的東西也不太貴重,稱不上行--賄,講出去也只會說她體恤同僚,很有眼力見。
張漢之送上一沓資料,“這是最近江總旗在南鎮撫司的表現,她在渝州剿匪的時候,兩次上匪山,都是以她為主。”
陸大人想招攬江總旗,張漢之只能說送上材料,至於怎麼評估,那是陸大人的事。
“我怎麼覺得江總旗升職興致不高?”
陸鼎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張漢之只能回:“昨日江總旗是和沈大人吵了一架,之後江總旗說要離開錦衣衛。”
“好,下去吧。”
陸鼎之前和沈鴆九爭錦衣衛都指揮使的權柄,結果空降了一個夏靜舟,都指揮使是沒戲了,但同知的位置的還是空著的。
錦衣衛同知,正二品,也比現在這個鎮撫使強。陸鼎沒想著從鎮撫使的位置上退下來,他才五十,還能再幹十年。
江寒衣明顯不滿意沈鴆九的安排,出入渝州,生死一線,她又居首功,怎麼也該給個百戶起步,這沈鴆九拿捏人也太死了些,這麼摳門,誰願意跟著他出生入死?
次日,沈鴆九沒來,陸大人倒是坐在臺上看了半天,夏侯明在旁邊陪著,末了,北鎮撫司鎮撫使陸鼎忽然來了一句:“我聽聞江總旗的醫術不錯,想借調她到我們北鎮撫司幾天,不知夏侯千戶應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