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序列 作品
第七章 作繭(第2頁)
但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何必將生命的小年加諸宇宙與諸史的大年呢?
在狂亂的情緒之中,似乎又產生了新的靈感,夏天不知覺地有取出一本書,而後在翻開時,因為扉頁的鋒面,割破了大指,當鮮血湧現出來,增加一抹色彩時,他才在似曾相識的既視感中,暫時確定自己應該還是在字句上塗抹。
溢出和盈滿的血滴,彷彿葉片上的露珠,夏天將之置入手中舔舐,很快傷口就癒合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一種實證嗎?
或許,他還可以有新的等式,比如幻夢抑或幻覺?但是若人類連自我都錯亂了,又如何稱之為人類呢?
所以,在許多的希望之中,縱使他期許一切都是同時成立的。但是在客觀上,他被書頁割破手指,而後在吮吸之中,經由植入體迅速癒合了,這是已經成為過去的真實。
夏天因此有些灰心喪氣,但還是勉強翻閱起參考資料。
就像探究諸史者,總是要圍繞偉大英雄和偉大人民交織的歷史大事件展開,阿斯克蘭作為幫廚,協助武君使逢蒙退回到城邦政治,並彷彿未能長大的少女,在父親的懷中安眠般,至少暫時安分下來,使得北方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那麼按照四徵的邏輯,西方九國和南海之南都不好處理,唯獨東方是可能的突破方向。縱使看起來禮皇帝一心隱世,攝政在洛陽的權力漩渦中很是辛苦的模樣。
但是矛盾始終要表現出來,無論是在哪一個方向,最終都會彷彿巨石下的巨木,毋庸置疑地生長。
作為個人,他就在東方的脈絡之中。因為陽野與殷野長期混亂的局勢,似乎終於要得到決定意義的靜止了。殷都司打贏了中庭戰爭,使得陽野另一邊的,或許在諸史上可以冠以許多稱呼,無論是背叛與忠誠,密教或殷民,西方九國甚至南海之南,最終大概也只能算是諸多羌與雜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