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新的證人(第2頁)
嶽凌川抬眼看他:“怎麼說?”
調酒師道:“你要顧及著兄弟情分,不好直接去問袁少,可以去問廖少他們啊,他們肯定知道。”
嶽凌川眼睛一亮:“倒也是這個理兒。”片刻後,他又忽然皺眉道:“不對啊,我要去問廖少他們,袁少不也就知道了嗎?這有什麼區別?”
調酒師嘿嘿笑著,不說話。
嶽凌川眯起了眼睛:“不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法子?”
調酒師道:“帥哥真是看得起我,我一個調酒師,能有什麼法子?”
嶽凌川看了他好半晌,忽地笑了起來:“調酒師怎麼了?酒吧裡每天那麼多人來來往往,有什麼事你不知道啊?”
他又掏出五張百元大鈔,慢慢推到他面前。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還是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哎呀,我也不是騙你,你說說那些公子哥兒,人家回回都是在包廂裡的,我哪能接觸到人家啊?”
“不成不成,真不成。”
嶽凌川如何不懂這些推拉,他笑了笑,“哥們兒這話真是謙虛了,別的不說,就最簡單的,那些人的喜好,外人費勁千辛萬苦都得不到的東西,在你這兒,不是瞭如指掌?”
調酒師低著頭笑。
嶽凌川又道:“我這個人呢,平時鮮少能跟別人聊到一起,但今天難得跟你有緣,咱們兄弟倆呢,也不說虛的。”
他又掏出一沓錢,雙手按在上面,悄然推到他面前,低聲道:“要是真能事成,肯定少不了你的。”
調酒師看著那厚厚的一沓錢,喉結忍不住動了動,片刻後,才將手裡調配好的酒放下,藉著推動的動作,把錢慢慢地順了過來。
他笑眯眯的:“既然兄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好再藏著掖著。”
他把錢揣進兜裡,感受著那厚實的觸感,臉上笑容越發真切:“說實話,廖少他們呢,我是肯定不知道的,畢竟人家富二代,公子哥兒,我哪能攀上人家。不過呢……”
嶽凌川裝出著急的模樣:“不過什麼?你快說啊!”
調酒師衝他曖昧一笑:“不過呢,我倒真知道一個人,可能知道這件事。”
嶽凌川心下微微一動,面上卻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可能?”
“彆著急嘛。”調酒師道:“她呢,跟了耿少差不多有兩三年吧,基本上隔三差五的,耿少就會帶她出來玩玩。而我呢,又僥倖,跟她關係還不錯。”
嶽凌川狐疑:“她真能知道?”
調酒師哎了一聲:“她知不知道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去問耿少,不會引人懷疑啊。畢竟女人和女人,看得順眼,想一起玩玩,也不算什麼吧?”
嶽凌川嘶了一聲,摸著下巴道:“有道理。”
他又急切問道:“那那人在哪兒呢現在?”
“急什麼呀?”調酒師道:“這樣,我把她家地址給你,明天你去找她,不過呢……”
他又笑了笑,做了個數錢的手勢:“人家願不願意幫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嶽凌川瞭然地笑了:“放心,我懂規矩。”
·
兩人出了酒吧,又走了一段路,才上了車。
周啟明問:“怎麼樣,老大?”
嶽凌川掏出一張紙條,將事情簡單跟他說了一遍:“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咱們之前一直侷限於那些跟袁正浩密切相關的人身上,卻忽略了,當時可能還存在第三方。”
既然是朋友聚會,難道就只有袁正浩一人帶伴?
周啟明看著上面的字,譚寧路132號碧華公寓306,蘇雲芳。
“的確,就算她不知道,咱們也可以順著這條線索,去找別人。”
如果說鄭雨丹她們因為和死者頗有淵源而不願開口,那這些人,應該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吧?
“那酒吧這邊……”他又問。
嶽凌川回頭看了一眼,路燈下的神色冷峻:“先不管它。”
他有預感,這裡面的事不會少。
“到時候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再來一鍋端。”
……
翌日一早,沈青葉剛到隊裡,就見一輛熟悉的吉普停在路邊。嶽凌川和周啟明率先從車上下來,後面跟著一個二十來歲、容顏清麗的女人。
沈青葉目光在那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嶽凌川就先注意到她,眼前一亮:
“小沈,來得正好。”
他吩咐道:“帶上那些嫌疑人的照片和資料,到審訊室來。”
沈青葉目光一頓,知道這是有了線索,連忙應了聲好:
“這就來。”
·
沈青葉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個女子坐在了審訊椅上,姿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警官,一大早就把我帶過了吧?”
沈青葉看了她一眼,並未作聲,而是默默地走到周啟明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拿過紙筆,準備記筆錄。
嶽凌川道:“目前有一起命案,需要你配合調查。”
“命案?”蘇雲芳神色微微有些異樣,片刻後又笑了:“什麼命案?還能跟我有關係?”
“我們問,你老實回答就行。”
蘇雲芳聞言靠在椅背上,慢慢點了點頭:“你們問。”
嶽凌川開門見山:“你和耿浩南,是什麼關係?”
蘇雲芳動作一頓,片刻後慢慢抬起眸子,看著他們,吃吃地笑了起來:“警官,你們真有意思。”
她纖長的手指劃圈繞著長髮,動作間帶著些渾然天成的柔媚,道:“你們既然找到我了,那想必就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何必費口舌再問一遍呢?”
嶽凌川神色不變:“辦案流程,你只需要配合就行。”
“行吧。”蘇雲芳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道:“耿浩南是我男朋友,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
嶽凌川點了點頭,接著問:“你們平時,經常去夜色?”
聽到夜色兩個字,蘇雲芳眸光微微動了動,片刻後不甚在意道:“對啊,怎麼,現在是有什麼新規定不能喝酒嗎?”
嶽凌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和你們一起去的,都有誰?”
蘇雲芳眼珠子轉了轉:“那可就多了,警官想問誰?”
嶽凌川敲了敲桌子:“不用打聽我們,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
蘇雲芳撇了撇嘴:“行吧。”
“男人嘛,喝酒還能跟誰在一起?無非就是他那些兄弟啊之類的。像是什麼楊少邱袁少廖少啊,每次基本上都不一樣的。”
沈青葉一邊聽一邊記,嶽凌川繼續問:“除了這些人,還有呢?”
蘇雲芳疑惑:“還有什麼啊?”
嶽凌川道:“他們兄弟聚會,難道就只有耿浩南一個人帶了女朋友?”
“哦,你說這個啊。”蘇雲芳無所謂道:“那肯定不會啊,他們那種男人,喝酒的時候帶著女人,不是挺正常的?”
嶽凌川也沒跟她計較正不正常,只是接著問:“你們聚會的時候,一般都玩些什麼?”
蘇雲芳繞著頭髮的動作一頓:“那玩得可就多了,各種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她聲音拉長,緩緩抬眸,水眸含笑:“警官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什麼?”嶽凌川看著她半晌,忽然反問道:“重點不是我想知道什麼,而是你想告訴我們什麼。”
蘇雲芳嘴角的笑意一頓:“我不明白警官的意思。”
嶽凌川往後靠了靠:“你在顧慮什麼?”
“或者我再直白一點。”
“你在怕什麼?”
說話如雲山霧罩,含糊不清,似乎想表達什麼,可又始終在遮遮掩掩,不肯突破最後一層防線。
沈青葉放下筆,抬眸看著她。
蘇雲芳呼吸微微窒了窒,看了他良久,不說話。
“讓我猜猜。”嶽凌川慢悠悠地道:“他們那群人換女朋友頻率很高,你既然能在他身邊待那麼長時間,應該是挺聰明的。”
“那你知道我們這次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嗎?”
蘇雲芳抿了抿唇。
“你應該是知道的。”嶽凌川不等她回覆,繼續道:“可你偏偏又不願意說。”
“是因為你在這其中也扮演了什麼角色,擔心受到牽連?”他說完,又搖了搖頭:“不,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一開始就不會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蘇雲芳喉嚨微微滾動了一瞬,忍不住舔了舔唇。
沈青葉關注著她的神情,眸子眯了眯,嶽凌川繼續道:“那就是你怕,怕耿浩南萬一出事了,你現在的生活就維持不了了。更怕事情一旦敗露……他會報復你。”
蘇雲芳沉默了良久,才扯了扯唇:“警官真會開玩笑……”
嶽凌川道:“是不是開玩笑,你自己知道。”
周啟明在一旁也道:“我們也可以提醒你一句,耿家廖家之流在平江市或許算是有頭有臉,但放在省城,你覺得他們算是什麼人物?”
“我們既然傳你來,就代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若老實交代,那自然是有力的證詞,可你若堅持如此,那我們也有別的辦法。”
“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審訊室裡一時靜默良久,蘇雲芳攥著頭髮的手緊了又緊,扯到頭皮有些發疼,她也沒有鬆手。
嶽凌川等人也不著急,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蘇雲芳才洩了氣般,無力地垂下了手:“你們真的能保證,耿浩南他們會受到懲罰嗎?”
嶽凌川道:“我只能保證,如果他們觸犯了法律,那麼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蘇雲芳靠在椅背上,方才刻意裝出來的柔媚討好的笑容盡數消失,她眉眼低斂,低低嘆了一聲,道:“我沒騙你們,他們平時玩得很多,也很花。”
“我們除了是他們的女伴,也是他們……玩的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一旁的嶽凌川也神色詫異,不禁問道:“袁正浩都在外面有人了,鄭雨丹還能跟他和好?”
孫老師道:“其實最開始雨丹也是態度堅決,見都不想見他一面。但耐不住他每天都什麼以後再也不會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她嘆了一聲:“雨丹面冷心軟,那段時間態度本來就有所軟化,結果又有一次下暴雨,那男的來找雨丹,見不到她就一直在樓下等著,直直等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雨丹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下樓讓他走,結果那男的就在那跪下道歉,說希望雨丹再給他一次機會,情真意切的,還說什麼雨丹不原諒他他就不起好話讓他先回去。結果人回去第二天就發燒了,電話打給了雨丹,迷迷糊糊在那說什麼對不起,不求她原諒,只希望她能來看看自己之類的。雨丹這不就受不了?當天還特意跟我調了個班,去看那男的去了。那天回來之後,他們好像就和好了。”
沈青葉聞言,眉頭緊皺,心下越發奇怪。
按這麼說,袁正浩真的是對鄭雨丹一往情深了,付出那麼多,千方百計都要得到她的原諒。
只是為什麼呢?他身邊應該沒缺過女人,為什麼偏偏對鄭雨丹那麼執著呢?而且如果是真愛,那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出軌?
沈青葉想不明白。
嶽凌川又問:“那之後呢?”
說到這兒,孫老師也莫名其妙:“之後沒過多久,他們又分手了!”
沈青葉只覺得荒謬:“又分手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孫老師無奈一攤手:“誰知道呢?只知道他們和好後沒過幾天,有一天晚上下班,袁正浩來接雨丹一塊出去玩,我們也都沒在意。結果第二天早上一來,就見雨丹臉色蒼白,難看得很。”
沈青葉心下一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老師接著道:“她那天上課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動不動就出神。我們都很擔心是怎麼回事,但是問她她什麼都不說,看她狀態不太對,我們也沒敢多問。只是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袁正浩了。”
沈青葉臉色微沉:“袁正浩帶她出去的?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
孫老師搖搖頭:“這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小情侶的事,我們也不好打聽太多。之後雨丹更是一副不想提他的樣子,我們就更不敢多說什麼了。”
沈青葉和嶽凌川對視了一眼,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那天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大概是……十一月底吧。”孫老師有些不確定。
“那天是小雪。”吳老師忽然道:“那天下班的時候,外面下了雪,我正好看到那男的今天小雪,後面的天氣就要冷了,還給我煮了餃子,我記得很清楚。”
小雪……
沈青葉心下暗暗琢磨,又問:“從那之後,袁正浩就再也沒來過?鄭雨丹有什麼異常嗎?”
孫老師搖了搖頭:“沒有。雨丹的話……也就那幾天看起來狀態不太好,還請了幾天假,後面再來的時候,好像就恢復如常了。”
兩人一時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嶽凌川才站起身來:“行,我們知道了。”
他道:“之後如果再想起什麼不同尋常的事,也請及時跟我們聯繫。”
幾位老師連忙應好,又起身送了送他們,等到他們驅車離去,才有些茫然地看了彼此一眼。
·
“所以,那天晚上袁正浩到底帶鄭雨丹去幹什麼了?”
重案組辦公室,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子旁,對著桌面上的一堆資料抓耳撓腮。
羅開陽道:“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男一女,又不是什麼好事。”周啟明睜大了眼睛,猜測道:“不會是……性.侵吧?”
姜程搖了搖頭:“這說不過去。”
“袁正浩費了那麼大心思求原諒,還不惜施展苦肉計,鄭雨丹也都原諒他了,兩人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情侶關係,等時機到了,那種事不是水到渠成的?何必要冒著風險幹這種事?”
韋正義猜測:“可能鄭雨丹比較保守,不想婚前發生關係?”
沈青葉道:“那為什麼在發生關係後,袁正浩就消失無蹤了呢?”
她看著大家:“他前面付出了那麼多,難道就只是想睡一次?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呢,又何必糾纏鄭雨丹一個人?”
羅開陽抓著腦袋:“那還能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回事,估計也就只有鄭雨丹知道了。”周啟明靠在椅背上,沉眸道:“可她又什麼都不願意說,還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難搞,難搞啊。”
韋正義提議道:“不然把人傳過來再審審?”
“能是能,就怕她不老實交代。萬一她再隨口瞎編個理由,誰能判斷是真是假?”周啟明撇了撇嘴,顯然是對她滿口謊話心有不滿。
“那咱們先在能找的線索都找遍了,殺人兇手沒找到不說,事情反而變得更復雜。”韋正義無精打采地說,片刻後,他又忽地想起了什麼,看向姜程:“對了姜哥,你們這邊有什麼收穫沒?”
“我剛要跟你們說。”姜程拿出幾張圖,指著上面被打印下來的嫌疑人照片道:“這人武裝得很到位,完全看不見真容,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有一點,可以進一步排除鄭雨丹的嫌疑。”
“怎麼說?”周啟明來了興致。
姜程指著圖上人的肩背道:“你們看,這個人的肩膀是有些向內扣的傾向,雖然不明顯,但的確是有些含胸的。”
他看著大家,道:“而鄭雨丹自幼跳舞,她的體態很好,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這種問題。”
韋正義湊過去看了看,輕輕嘶了一聲:“還真是……”
周啟明摸著下巴,猜測到:“那就沒有可能是她怕被別人發現,故意如此嗎?”
姜程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她裝可以裝一時,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偽裝著。如果說她在走路的時候刻意偽裝可以理解,但是在殺完人後、站在角落裡尋找時機出去的時候,周圍沒有人關注,她應該多少會有些鬆懈。但我們看遍了所有的監控,她的姿態十分自然,從頭到尾沒變過。所以要麼就是她偽裝能力真的強,要麼就是她本來就有這個問題。”
周啟明忍不住道:“可是像鄭雨丹那樣的才屬於少數吧,大多數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體態問題?”
除非是當兵跳舞刻意訓練過,否則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圓肩駝背的小毛病。那人的問題也不算明顯,再加上最近天冷,審訊那天那些人穿的都比較多,乍眼看去,其實也看不出什麼。
姜程道:“所以我才說,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韋正義哀嚎一聲,倒在椅子上,道:“鄭雨丹這個嫌疑最大的卻不是兇手,所以現在問題不就又回到了原點?難道還要把那些人一個個地再排查一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沈青葉在旁邊,卻是垂眸翻看著一份口供,始終未做聲。
嶽凌川餘光察覺到她的沉默,不由一頓,隨後看了過來,出聲問道:“又發現了什麼?”
“不算發現。”沈青葉眼睫低斂,輕聲道:“我就是在想,咱們是不是陷入固定思維了?”
嶽凌川一揚眉:“怎麼說?”
羅開陽他們也紛紛看了過來:“小沈又找到什麼線索了?”
沈青葉抬眸,看著大家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其實除了鄭雨丹外,還有一個人最清楚。”
韋正義疑惑:“誰啊?”
沈青葉:“袁正浩。”
姜程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羅開陽眉頭擰了起來:“可他不都死了嗎?”
沈青葉看著他道:“袁正浩是死了,可還有別人啊。”
她抽出面前那份口供,放到眾人面前,手指輕點一處地方:“你們看,這是之前廖宏遠他們的筆錄。
“據他們交代,十一月底的時候,袁正浩把鄭雨丹帶過來見過他們——”
她話說到這兒,姜程眼前一亮,已經明白了過來:“十一月底?”
周啟明喃喃道:“不管是根據鄭雨丹自己,還是她同事們的說辭,十一月初的時候鄭雨丹就和袁正浩鬧分手了,袁正浩大概苦苦求了她半個月才又和好。一直到十一月底,也就是小雪那天,袁正浩帶她出去……”
羅開陽激動道:“所以廖宏遠他們說的袁正浩帶鄭雨丹過來的那天,很有可能就是這一次?”
“那天晚上,他們很可能和廖宏遠在一起?”
沈青葉道:“袁正浩和鄭雨丹和好到分手,總共也沒幾天的時間。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兩人都還要工作,閒暇時間應該不算多。我個人更傾向於,這兩份說辭,指的應該是同一時間。”
韋正義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咱們直接傳人去問不就得了?”
嶽凌川卻是搖搖頭:“不行。”
韋正義疑惑:“為什麼啊?”
周啟明拍了拍他的腦袋:“動動腦子。”
他說:“那天晚上鄭雨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這才一直隱而不發。既然是不好的事,你覺得你就這麼去問他們,他們承認的概率有多大?”
沈青葉也點頭:“沒錯,咱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不夠多,貿然去問,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韋正義又坐了下來,撓了撓頭道:“那要怎麼辦?不問了?”
嶽凌川一手敲著桌子,沉吟片刻,道:“不,要問。”
“但不能直接問。”
他看著大家:“不用把人傳過來,直接打電話,問問他們袁正浩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一般帶女朋友在哪跟他們聚會,著重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歌舞廳啊酒吧啊之類的。”
他又看著沈青葉:“小沈,你去聯繫袁正浩父母,問同樣的問題,看看他們怎麼說。”
一行人紛紛應好,幾通電話打過去,片刻後,大家又聚在了一起。
姜程先道:“耿浩南說他們平常聚會跑得遠的話就是到國外玩玩,近一點的話,要麼就是在市裡打打檯球,要麼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常去的地兒有東方歌舞廳,夜巴黎酒吧,偶爾哪裡有新店開業,他們也會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