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新的證人
一旁的嶽凌川也神色詫異,不禁問道:“袁正浩都在外面有人了,鄭雨丹還能跟他和好?”
孫老師道:“其實最開始雨丹也是態度堅決,見都不想見他一面。但耐不住他每天都什麼以後再也不會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她嘆了一聲:“雨丹面冷心軟,那段時間態度本來就有所軟化,結果又有一次下暴雨,那男的來找雨丹,見不到她就一直在樓下等著,直直等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雨丹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下樓讓他走,結果那男的就在那跪下道歉,說希望雨丹再給他一次機會,情真意切的,還說什麼雨丹不原諒他他就不起好話讓他先回去。結果人回去第二天就發燒了,電話打給了雨丹,迷迷糊糊在那說什麼對不起,不求她原諒,只希望她能來看看自己之類的。雨丹這不就受不了?當天還特意跟我調了個班,去看那男的去了。那天回來之後,他們好像就和好了。”
沈青葉聞言,眉頭緊皺,心下越發奇怪。
按這麼說,袁正浩真的是對鄭雨丹一往情深了,付出那麼多,千方百計都要得到她的原諒。
只是為什麼呢?他身邊應該沒缺過女人,為什麼偏偏對鄭雨丹那麼執著呢?而且如果是真愛,那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出軌?
沈青葉想不明白。
嶽凌川又問:“那之後呢?”
說到這兒,孫老師也莫名其妙:“之後沒過多久,他們又分手了!”
沈青葉只覺得荒謬:“又分手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孫老師無奈一攤手:“誰知道呢?只知道他們和好後沒過幾天,有一天晚上下班,袁正浩來接雨丹一塊出去玩,我們也都沒在意。結果第二天早上一來,就見雨丹臉色蒼白,難看得很。”
沈青葉心下一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老師接著道:“她那天上課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動不動就出神。我們都很擔心是怎麼回事,但是問她她什麼都不說,看她狀態不太對,我們也沒敢多問。只是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袁正浩了。”
沈青葉臉色微沉:“袁正浩帶她出去的?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
孫老師搖搖頭:“這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小情侶的事,我們也不好打聽太多。之後雨丹更是一副不想提他的樣子,我們就更不敢多說什麼了。”
沈青葉和嶽凌川對視了一眼,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那天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大概是……十一月底吧。”孫老師有些不確定。
“那天是小雪。”吳老師忽然道:“那天下班的時候,外面下了雪,我正好看到那男的今天小雪,後面的天氣就要冷了,還給我煮了餃子,我記得很清楚。”
小雪……
沈青葉心下暗暗琢磨,又問:“從那之後,袁正浩就再也沒來過?鄭雨丹有什麼異常嗎?”
孫老師搖了搖頭:“沒有。雨丹的話……也就那幾天看起來狀態不太好,還請了幾天假,後面再來的時候,好像就恢復如常了。”
兩人一時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嶽凌川才站起身來:“行,我們知道了。”
他道:“之後如果再想起什麼不同尋常的事,也請及時跟我們聯繫。”
幾位老師連忙應好,又起身送了送他們,等到他們驅車離去,才有些茫然地看了彼此一眼。
·
“所以,那天晚上袁正浩到底帶鄭雨丹去幹什麼了?”
重案組辦公室,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子旁,對著桌面上的一堆資料抓耳撓腮。
羅開陽道:“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男一女,又不是什麼好事。”周啟明睜大了眼睛,猜測道:“不會是……性.侵吧?”
姜程搖了搖頭:“這說不過去。”
“袁正浩費了那麼大心思求原諒,還不惜施展苦肉計,鄭雨丹也都原諒他了,兩人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情侶關係,等時機到了,那種事不是水到渠成的?何必要冒著風險幹這種事?”
韋正義猜測:“可能鄭雨丹比較保守,不想婚前發生關係?”
沈青葉道:“那為什麼在發生關係後,袁正浩就消失無蹤了呢?”
她看著大家:“他前面付出了那麼多,難道就只是想睡一次?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呢,又何必糾纏鄭雨丹一個人?”
羅開陽抓著腦袋:“那還能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回事,估計也就只有鄭雨丹知道了。”周啟明靠在椅背上,沉眸道:“可她又什麼都不願意說,還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難搞,難搞啊。”
韋正義提議道:“不然把人傳過來再審審?”
“能是能,就怕她不老實交代。萬一她再隨口瞎編個理由,誰能判斷是真是假?”周啟明撇了撇嘴,顯然是對她滿口謊話心有不滿。
“那咱們先在能找的線索都找遍了,殺人兇手沒找到不說,事情反而變得更復雜。”韋正義無精打采地說,片刻後,他又忽地想起了什麼,看向姜程:“對了姜哥,你們這邊有什麼收穫沒?”
“我剛要跟你們說。”姜程拿出幾張圖,指著上面被打印下來的嫌疑人照片道:“這人武裝得很到位,完全看不見真容,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有一點,可以進一步排除鄭雨丹的嫌疑。”
“怎麼說?”周啟明來了興致。
姜程指著圖上人的肩背道:“你們看,這個人的肩膀是有些向內扣的傾向,雖然不明顯,但的確是有些含胸的。”
他看著大家,道:“而鄭雨丹自幼跳舞,她的體態很好,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這種問題。”
韋正義湊過去看了看,輕輕嘶了一聲:“還真是……”
周啟明摸著下巴,猜測到:“那就沒有可能是她怕被別人發現,故意如此嗎?”
姜程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她裝可以裝一時,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偽裝著。如果說她在走路的時候刻意偽裝可以理解,但是在殺完人後、站在角落裡尋找時機出去的時候,周圍沒有人關注,她應該多少會有些鬆懈。但我們看遍了所有的監控,她的姿態十分自然,從頭到尾沒變過。所以要麼就是她偽裝能力真的強,要麼就是她本來就有這個問題。”
周啟明忍不住道:“可是像鄭雨丹那樣的才屬於少數吧,大多數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體態問題?”
除非是當兵跳舞刻意訓練過,否則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圓肩駝背的小毛病。那人的問題也不算明顯,再加上最近天冷,審訊那天那些人穿的都比較多,乍眼看去,其實也看不出什麼。
姜程道:“所以我才說,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韋正義哀嚎一聲,倒在椅子上,道:“鄭雨丹這個嫌疑最大的卻不是兇手,所以現在問題不就又回到了原點?難道還要把那些人一個個地再排查一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沈青葉在旁邊,卻是垂眸翻看著一份口供,始終未做聲。
嶽凌川餘光察覺到她的沉默,不由一頓,隨後看了過來,出聲問道:“又發現了什麼?”
“不算發現。”沈青葉眼睫低斂,輕聲道:“我就是在想,咱們是不是陷入固定思維了?”
嶽凌川一揚眉:“怎麼說?”
羅開陽他們也紛紛看了過來:“小沈又找到什麼線索了?”
沈青葉抬眸,看著大家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其實除了鄭雨丹外,還有一個人最清楚。”
韋正義疑惑:“誰啊?”
沈青葉:“袁正浩。”
姜程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羅開陽眉頭擰了起來:“可他不都死了嗎?”
沈青葉看著他道:“袁正浩是死了,可還有別人啊。”
她抽出面前那份口供,放到眾人面前,手指輕點一處地方:“你們看,這是之前廖宏遠他們的筆錄。
“據他們交代,十一月底的時候,袁正浩把鄭雨丹帶過來見過他們——”
她話說到這兒,姜程眼前一亮,已經明白了過來:“十一月底?”
周啟明喃喃道:“不管是根據鄭雨丹自己,還是她同事們的說辭,十一月初的時候鄭雨丹就和袁正浩鬧分手了,袁正浩大概苦苦求了她半個月才又和好。一直到十一月底,也就是小雪那天,袁正浩帶她出去……”
羅開陽激動道:“所以廖宏遠他們說的袁正浩帶鄭雨丹過來的那天,很有可能就是這一次?”
“那天晚上,他們很可能和廖宏遠在一起?”
沈青葉道:“袁正浩和鄭雨丹和好到分手,總共也沒幾天的時間。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兩人都還要工作,閒暇時間應該不算多。我個人更傾向於,這兩份說辭,指的應該是同一時間。”
韋正義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咱們直接傳人去問不就得了?”
嶽凌川卻是搖搖頭:“不行。”
韋正義疑惑:“為什麼啊?”
周啟明拍了拍他的腦袋:“動動腦子。”
他說:“那天晚上鄭雨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這才一直隱而不發。既然是不好的事,你覺得你就這麼去問他們,他們承認的概率有多大?”
沈青葉也點頭:“沒錯,咱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不夠多,貿然去問,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韋正義又坐了下來,撓了撓頭道:“那要怎麼辦?不問了?”
嶽凌川一手敲著桌子,沉吟片刻,道:“不,要問。”
“但不能直接問。”
他看著大家:“不用把人傳過來,直接打電話,問問他們袁正浩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一般帶女朋友在哪跟他們聚會,著重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歌舞廳啊酒吧啊之類的。”
他又看著沈青葉:“小沈,你去聯繫袁正浩父母,問同樣的問題,看看他們怎麼說。”
一行人紛紛應好,幾通電話打過去,片刻後,大家又聚在了一起。
姜程先道:“耿浩南說他們平常聚會跑得遠的話就是到國外玩玩,近一點的話,要麼就是在市裡打打檯球,要麼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常去的地兒有東方歌舞廳,夜巴黎酒吧,偶爾哪裡有新店開業,他們也會去看看。”
周啟明道:“崔博文和趙永新說的也差不多,基本就這麼幾個地兒,都是周圍幾家挺有名氣的娛樂場所。”
羅開陽和韋正義也都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沈青葉聽著,眉眼微沉:“袁正浩父母那邊,有不一樣的說法。”
眾人看向她,沈青葉道:“他們說袁正浩經常會跟廖宏遠他們去一個酒吧,叫什麼夜色的,一個月少說去兩三回。那地方離這兒還不算近,每次基本上都得大半夜才能回來,有時候乾脆直接不回來。”
“夜色?”潮男韋正義皺眉:“這什麼酒吧,怎麼沒聽過啊。”
羅開陽猜測:“離這兒比較遠……不是咱們這個區的?”
姜程冷靜道:“最關鍵的是,他們明明經常去這個酒吧,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提過這個地方?”
眾人一時陷入了沉思,周啟明想了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沈青葉看著他的動作,不免好奇。
嶽凌川跟她低聲解釋道:“老週三教九流的朋友比較多,對酒吧這方面瞭解的也有,可能是想打聽一下情況。”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周啟明開門見山道:“喂,順子,問你個事兒。”
“誒誒,周哥您說您說。”
“你聽沒聽過一個叫夜色的酒吧?”
“夜色?”順子愣了愣:“嘶……好像有些熟悉啊……”
周啟明又道:“你再好好想想,應該不是我們這一片兒的。”
沈青葉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應該是個稍微高端一點的酒吧,平時那些富二代出沒的比較多。”
順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驚奇道:“周哥,你們隊裡現在還有女警官啊?”
周啟明衝沈青葉點了點頭,含糊地應了一聲,又道:“你好好想想,這種條件的酒吧在附近有沒有?”
順子笑了一聲:“你剛才說我還沒反應過富二代經常來往的那種高端酒吧,我還真知道。”
“就在咱們隔壁,江東區吧,前兩年新開了一家酒吧,好像就是叫什麼夜色的,但我們一般不這麼叫它,一般都叫它銷金窟。”
眾人對視一眼,周啟明問:“怎麼說?裡面很亂?”
順子道:“亂也不能說亂,實際上它在那麼多酒吧裡都算管得嚴的,打架鬥毆的事兒也很少有。叫它銷金窟是因為那邊的消費比普通酒吧要高得多,隨隨便便一杯酒都得大幾十,幾百上千的更是不少。”
“這家店我之前去過兩次,當時酒吧外面停的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豪車,幾十上百萬的,甚至還有國外新出的超跑,一眼看去,眼花繚亂。後面因為那裡的價格實在太高,我一個窮人實在消費不起,就沒怎麼去過了。”
周啟明道:“那家店是誰開的,你知道嗎?”
“知道,怎麼不知道,不就是廖家那小兒子嗎。”順子道:“那一片稍微混一點的基本上都知道,不然人家哪來的能量招來那麼多富二代,生意那麼好,還沒人敢打他主意的?”
廖家?
周啟明眉頭緊皺:“那家店在哪?你報個具體的地址給我。”
順子道:“哦,就在江東區北安街中間那一塊,周哥你去了就知道了,那招牌顯眼的很,一般晚上八點左右才開門。”
“對了周哥,你打聽這個幹嘛?是又有案子?”
周啟明道:“有點事,得去那邊看看。這次謝你了,有機會請你去喝酒。”
順子哈哈笑道:“周哥還跟我客氣什麼,能幫上忙就好了!”
周啟明又跟他寒暄兩句,掛了電話,才看向大家,道:“那家酒吧是廖宏遠的產業,可偏偏他又避而不談,肯定有問題。老大,咱們現在過去看看?”
嶽凌川道:“咱們這次去只是探查情況,人太多了反而引人注意。”他看了眼時間,拍板道:“時間不早了,該下班下班,今天晚上我和老周去一趟就行。”
羅開陽等人聞言也沒強求,只道:“行,那老大,有事及時通知我們。”
沈青葉也早就答應了母親今晚會回家吃飯,再者嶽凌川說的也對,那種場合,人太多反而累贅,便也應了下來。
·
下班時間到,沈青葉沒有多留,跟眾人打過招呼後就直接離開,到家之後,就發現沈林月已經在家裡等著了。
雙方看到彼此,都有些意外。
沈林月道:“呦,你還真回來了?”
沈青葉有些無語:“都說了要回來陪您吃飯了,我還能言而無信不成?”
“那可說不準,”沈林月不冷不熱地道:“你爸當年可沒少說過這句話,真正做到的可沒幾次。”
沈青葉笑著湊到她身邊:“我跟爸爸可不一樣,什麼事兒能比媽媽還重要啊?”
沈林月忍不住笑了一下,斜睨著她:“你爸聽了這話,肯定要揍你一頓。”
沈青葉揚眉:“那讓他揍好了,我有媽媽保護我。”
“去去,我才不管你呢。”沈林月眉眼染著笑,又同她鬧了一會,陳姨就叫吃飯了。
餐桌上,沈林月問她:“案子處理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啊?”沈青葉嘆道:“到目前還沒鎖定嫌疑人呢,線索倒是找到了一些,但是後續……估計也不太好處理。”
“怎麼說?”沈林月有些意外,對於自己的女兒,她還是瞭解的,鮮少會有什麼覺得不好做的。
沈青葉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案子真深入牽扯下去,估計跟那些公子哥兒脫不開干係。”
不管是廖家也好,還是耿家趙家,都是平江市有頭有臉的人家,後續如果真的查出什麼,那些家族估計也不會坐視不管。
沈林月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反正有你們隊長在呢。”
沈青葉吃飯的動作一頓:“我們隊長?”
沈林月抬眼,提醒她:“你自己想想,他姓什麼。”
姓什麼?
嶽凌川,嶽……
沈青葉眨了眨眼:“省城岳家?”
沈林月夾著菜,衝她笑道:“放心吧,你們這隊長,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物。”
沈青葉恍然。
……
嶽凌川和周啟明隨便找了家店吃點東西,就驅車到了江東區、順子說的那家酒吧門口。
此時正好八點,夜幕已然黑沉,酒吧裡燈光閃爍,時有客人進進出出,看起來很是熱鬧。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又等了等,到八點半,人流量到達頂峰的時候,這才躬身下了車。
酒吧外有門童在招待,兩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紅紅綠綠的燈光在室內閃爍,晃得人眼花繚亂,沸騰的音樂動感十足,不少年輕男女正伴著音樂貼身熱舞。
嶽凌川掃視一圈,對裡面的佈局有了點數,也沒著急,而是在吧檯前坐下,姿態嫻熟地點了一杯酒。
調酒師動作絢麗複雜,帶著明顯炫技的意味兒,不久後,就把那杯琥珀色的酒液推了過來,笑著開口:“您的白蘭地,請慢用。”
嶽凌川端起酒杯看了看,慢慢品了一口後,心情愉悅的讚道:“味道不錯。”
調酒師笑道:“帥哥有品位,我們這裡不比外面,可都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的。”
嶽凌川抬眸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拍到他面前:“會說話,給你的小費。”
調酒師見狀眼前瞬間一亮,臉上的笑容越發熱切,又一溜煙的說了幾句好話,態度誠懇,讓人身心愉悅。
嶽凌川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著,他一身黑色襯衫,姿態慵懶地靠在吧檯上,將那頎長有力的身軀完美的展示了出來。再配上他本就出眾的五官,倒是引來不少年輕女性熱切的搭訕。
嶽凌川興致缺缺,一概打發了回去,一旁的調酒師見狀不由笑道:“帥哥,你自己一個人來,怎麼也沒帶個伴兒?”
嶽凌川看他:“怎麼,你們這酒吧還非得帶伴兒不成?”
調酒師笑道:“帥哥這是哪裡的話,我就是隨口一問。不過剛才那麼多人來示好,也有不少漂亮的,帥哥就沒心動的?”
嶽凌川嗤笑一聲:“我見過的女人的多了,就那些,還真不算什麼。”
他頓了頓,忍不住嘖嘖回味:“要我說啊,還是上回袁少帶來那女的,夠味兒。”
“呦,我說您怎麼都沒看上的呢,感情是心裡有人了。”調酒師調笑著開口,又好奇地打聽道:“不過您看中的是哪位啊?”
嶽凌川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他,道:“就是那個,不高不矮的,白白的,長頭髮的,長得特好看那個。”
“嗨,您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調酒師道:“那袁少哪回帶袁少,廖少他們每次來,也沒帶過醜的啊。”
嶽凌川眸色一動,面上卻故作遺憾地搖搖頭:“你不懂,你見過她就知道了,她跟別的女的不一樣。”
“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指定是不懂。”他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忍不住道:“哎帥哥,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又能和袁少坐在一起……你要真喜歡那女的,乾脆直接去找袁少問唄?”
嶽凌川一臉正義凜然:“那怎麼能行?兄弟妻不可欺,真要那麼做,我成什麼人了?”
“嗨,那算什麼兄弟妻啊。”調酒師擺擺手:“袁少基本上每回來帶的女的都不一樣,你那麼去問他,指不定人家連那女的是誰都不記得了。”
嶽凌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不成不成,不能這麼幹,太不仗義了。”
調酒師道:“那你要仗義,就追不到女人。”
嶽凌川沉沉地嘆了一聲,端起酒杯,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調酒師見他神色鬱卒,眼睛轉了轉,忽地趴在臺面上,悄聲對他說:“不過你要是真那麼喜歡那人,也不是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