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真相(第2頁)

 周啟明點了點頭:“明天我和正義分開行動。”

 ……

 翌日,二人忙了一上午,終於帶回來個好消息。

 “我們找到了呂秀琴年輕時的好友,問出了那個男孩的名字,叫喬經年。”

 韋正義道:“呂秀琴和喬經年是初中時候的同學。初中之後,男孩順利上了高中,呂秀琴的成績本來也能上高中的,但是呂家人不同意,覺得浪費錢,強留她在家裡幹活。即便如此,呂秀琴也沒和喬經年斷了聯繫,兩人私下裡一直在偷偷見面。”

 周啟明也道:“我去喬經年在的那所高中,找到了他當年的老師,大致情況和咱們知道的差不多,喬經年的確是考了三次才考上的。不過我得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那就是87年的時候,呂秀琴死的那一年,喬經年曾經回來看過那位老師。”

 眾人精神一振,沈青葉問:“87年的時候,他為什麼選在那時候回來?”

 周啟明道:“因為他那時候剛研究生畢業,分配了工作,正式上班之前回來看看。”

 “研究生?”羅開陽一驚:“那麼厲害啊?”

 姜程也忍不住點頭,那個時候的研究生,含金量的確高。

 嶽凌川問:“那他人呢?現在在哪?”

 周啟明聳了聳肩:“那老師也不清楚,只說好像是在南方一個縣城裡,我問他有沒有對方聯繫方式,他也說沒有。”

 羅開陽嘶了一聲:“不好辦啊。”

 周啟明道:“不過他給我們提供了另一條線索。”

 沈青葉抬眸看去,他說:“喬經年大學的時候有個同學,關係挺好。本科畢業後就開始工作了,最開始好像是分配到了市食品廠,後來又被調任到了財政局。我和正義打算去看看,關係那麼好的大學同學,畢業之後應該還有聯繫吧?”

 眾人紛紛贊同。

 ……

 周啟明的效率的確高,午休時間剛剛結束,沈青葉還沒投入到工作中,就聽到走廊外韋正義在那興奮地叫喚:

 “打聽到了,打聽到了!”

 她先是一頓,隨後徹底清醒了過來,也顧不上工作,忙起身去了重案組辦公室。

 韋正義拿著一張紙在空中晃著,臉上滿是興奮:

 “喬經年的聯繫方式,我找到了!”

 一群人聞言都圍了過來,羅開陽急切道:“那趕緊打電話啊!還愣著幹嘛?”

 沈青葉道:“先不急。”

 她問:“那位喬經年現在在哪、在幹什麼?你瞭解到了嗎?”

 韋正義喝了口水,點點頭道:“那位嚴主任和喬經年這麼多年一直都還有聯繫,據他所說,喬經年現在在閩省新昌市的財政局擔任副局長。”

 “四十多歲的副局長?”羅開陽說:“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更關鍵的是在閩省,沿海地區,經濟發展十分不錯的地方。

 “有了地點職務就好說了。”嶽凌川端了杯茶走了過來,抬了抬下巴:“打吧。”

 周啟明低頭,順著那張紙上的電話號碼給人撥了過去。

 “滴——滴——滴——”

 清脆的聲響在辦公室內響起,眾人屏住呼吸。幾聲過後,電話被接通,那邊傳來一道沉厚儒雅的嗓音:

 “喂?”

 周啟明和大家對視一眼,開口道:“您好,請問是喬經年喬先生嗎?”

 那邊道:“我是,請問你們是?”

 “這裡是平江市公安局,我們有些事情想向您瞭解一下,您現在方便嗎?”

 “公安局?”喬經年語帶疑惑,電話那邊傳吧。”

 周啟明開門見山:“請問您還記得,呂秀琴這個人嗎?”

 那話那邊一時沉默。

 良久過後,他才緩緩開口:“呂秀琴。”

 “當然記得。”他問:

 “她是又有什麼事找我嗎?”

 沈青葉眸光輕輕一動。

 眾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周啟明問道:“又?您的意思是,呂秀琴曾經找過您嗎?”

 “是。”喬經年道:“大概十幾年前,嗯……87年的時候吧,我回過一趟平江市,遇到過她。”

 周啟明問:“她那時候找您是有什麼事嗎?”

 那邊一時無言,片刻後才道:“她找我,是因為當時她丈夫所在的廠經濟效益不好,廠裡有裁併崗位的打算,她的丈夫,當時就在名單之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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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預知命案現場》

 一場突如其來的日全食,使地球上一部分的人類開始覺醒各種能力,但與此同時,異能犯罪也層出不窮。

 起初,這場異象並沒有影響到莊青闌,她和絕大多數的同齡人一樣,按部就班地畢業、找工作。

 直至一次面試,在公司衛生間裡,莊青闌撐著洗手檯,恍惚間看到了一個提著消防斧、笑容森冷變態的男人。

 在他腳下,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靜靜地躺在血泊中,腕錶上的指針靜靜地指向十二點二十八分。

 而現在,是十點三十六。

 ——她擁有了預知犯罪現場的能力。

 從此之後,楚江市無數罪犯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明明都還沒來得及動手?為什麼警察忽然就上門了?

 究竟是哪裡走露了風聲?

 羅開陽點點頭,邊走邊道:“據他交代,的確如此。”

 沈青葉忍不住道:“他跟張翠梅不是那種關係嗎?兩人之間似乎……還持續了很久?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她?總得有個原因吧?”

 周啟明給她細細解釋道:“據蔡成勇所說,他是幾年前一次回老家的時候遇到了張翠梅,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勾搭上了。

 “蔡成勇雖然平時回去得少,但對張翠梅還是挺上心的,每次過去都會買些吃的穿的用的,就這樣一直持續了有兩三年吧。

 “直到前年,有一次蔡成勇去找她的時候,張翠梅忽然說自己要走了,問她去哪,就說她有一個遠房表哥南下打工去了,這些年混得不錯,就給她也介紹了個工作。活兒輕鬆不累,每月還有一千塊錢,比在家裡坐吃山空要好得多。

 “那蔡成勇當然不願意,張翠梅就跟他吵了起來,說他又不給錢,每次來帶那些破爛玩意兒是打發叫花子呢,她自個兒出去掙錢去。

 “蔡成勇每次去的時候都是下雨天,那一次也不例外。外面暴雨如盆,兩人越吵越兇,蔡成勇看著她執意要跟那個所謂的表哥走,想起當年他媽也是在這麼個大雨天拋下他跟別的男人跑的,一時怒起,失控之下把人給殺了。”

 周啟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殺人之後,他非但沒後悔懼怕,反而還覺得無比的暢快,事後還十分冷靜地把人分屍丟河裡去了。他說這種女人就該殺了,她們就不配活著。”

 他道:“這次殺人勾起了他嗜血的念頭,見警方几個月都沒找出兇手,就又蠢蠢欲動了起來,藉著蔡立民工作之便,專門盯上了工業區那些家在外地、本身又沒什麼朋友的女孩,犯下了這些罪行。”

 沈青葉聽完,一時沉默無言。

 幼年的一段經歷,一個創傷;一次吵架,一時激動,造成了現在這個結局。

 羅開陽看了一圈,見眾人神情都有些凝重,故意笑著輕快道:“嗨,不管怎麼說,這個案子好歹破了,大家都高興一點嘛!”

 “可不是嘛。”韋正義也唏噓感嘆:“從去年忙到今年,每天睜眼閉眼都是這件事,現在總算能消停一點了。”

 沈青葉聞言也笑了起來,道:“對,案子破了就是好事。”

 “也別高興得太早,”姜程涼涼道:“後面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呢。”

 向上級彙報案情,確認受害者身份,聯絡家屬等等等等,真想完全結案還得等一段時間。

 羅開陽聞言頓時苦下了臉:“我是真不想再和受害者家屬打交道了,難受。”

 “先說好了,我負責文書報告之類的,剩下的你們看著分吧。”

 韋正義笑他:“那周家人到底是有多恐怖,把你嚇成這樣?”

 羅開陽嘆道:“有理講不通,滿心滿眼都是錢,倒不是怕,是真的心煩,還心累。”

 周啟明哼笑了一聲:“你就是脾氣太好,對付那種人,就不能太和顏悅色,不然他就會蹬鼻子上臉。”

 羅開陽連忙笑著給他戴高帽:“所以我說啊,這種事還得是啟明哥把控大局,我以後呢,就在你後面跟著學習就好。”

 周啟明頓時笑不出來了:“你這是把攤子都推我頭上來了?”

 羅開陽道:“這話說得,能者多勞嘛。”

 一群人哈哈笑出了聲,表情絲毫不見前幾日的陰霾沉重,沈青葉看著他們的笑容,心下也不由輕快許多。

 她又問:“那蔡立民那個案子,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眾人聞言,聲音頓了頓。

 這個案子其實已經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畢竟受害者屍體找到了,兇手也抓到了,口供都畫押了,各項流程手續都齊全,完全可以就這麼結案。

 可是當年的真相卻還沒調查清楚。

 呂秀琴的死,真的是像蔡立民說的那樣,是她一直對初戀念念不忘,蔡立民暴怒之下,才將人殺了嗎?

 他們對此表示懷疑。

 韋正義撓了撓腦袋:“得查吧……”

 不是為了流程手續,而是單純想還受害者一個清白。

 他說:“畢竟人都已經死了,總不能還一直揹著個汙名。而且……”他頓了頓:“蔡立民一直都堅持呂秀琴心裡有人,蔡成勇剛也一直在嚷嚷這都是他媽的錯。我挺想知道,要是真相不是他們以為的那樣,當他們意識到他們真的錯了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周啟明伸了個懶腰:“那就查唄。”

 他懶洋洋道:“反正最近也沒什麼案子,那些掃尾工作也都不難,在隊裡待著也是待著,抽些時間去呂秀琴孃家那邊看看也不費什麼事。”

 姜程也點了點頭:“可以查。”

 韋正義說:“有始有終嘛。”

 沈青葉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叫我就成。”

 羅開陽道:“放心吧,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他們說話的功夫,嶽凌川也回什麼呢?怪熱鬧的。”

 周啟明說:“說這兩天沒事的時候去呂秀琴孃家那邊去看看。對了老大,支隊找你是有什麼事?”

 嶽凌川聞言看了沈青葉一眼,對上她暗含關切的目光,笑了笑,道:“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老調重彈,說上面對這個案子很關注,叮囑我們結案報告好好寫。”

 沈青葉忍不住問:“真沒別的事了?”

 嶽凌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覺得還該有什麼事?”

 沈青葉頓了頓,慢慢搖了搖頭:“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