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給野兔下套(二合一)(第2頁)
換言之,霜降之前,哪怕果柄變成了紅褐色,仍然會很澀。
沈青放下長杆,撿起那串拐棗,掰下一小節果肉,橫截面是淺白色的。
他剝掉果皮咬了一口,微微甜,像高粱杆一樣,富含青草香,內有粗纖維絲,餘味...跟舔了柿子皮似的,澀到舌頭髮麻。
看來,想吃到甘甜不澀的拐棗,要等到霜降之後了,不過...吃甜高粱杆,到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沈青擰開鐵絲,卸下鐮刀,將長杆丟進草叢,便收拾東西,繼續向前。
……
須臾,一人一狗再次踏入雞頭峰地界,身處在板栗林中。
與之前相比,板栗樹更加繁茂了。
它們似乎有著某種默契,樹冠與樹冠之間,始終保持0.5-1米的間距,使得陽光能輕鬆傾灑下來。
倘若從高空向下俯瞰山林,定會瞧見酷似乾涸皸裂河床的樹冠美景。
成簇的野草們,紛紛斂花結籽,地上還散落一些黃綠色的板栗刺球。
不多,平均一株樹下落5~6個吧。
沈青抬腳踩裂數個刺球,裂口處露出的野板栗,大的如蠶豆,小的如花生米,大部分板栗的個頭,介於兩者之間。
他‘踩裂-摳出’一把板栗就收手了。
現在,板栗還不太熟,率先落下來的,也都沒有裂口。
等到了板栗成熟旺季,地上會落滿裂口的刺球,那時候,戴上一雙浸膠勞保手套,蹲地摳籽丟簍,可帶勁了。
念及季雪的囑託,將野板栗收好後,沈青領著大黃先上坡再下坡,翻過半山腰,來到溪流地帶。
……
小溪內的涓涓流水,被明媚的陽光一照,頓時波光粼粼,閃閃爍爍,好像滾動著無數金銀珠粒。
水,乃生命之源。
溪流兩岸的緩坡上,長滿了茅草和艾蒿,野兔就鍾愛在它倆叢中做窩。
因此,沈青打算沿岸設置捕兔陷阱。
此刻,他躲在離溪六米遠的草叢內,還雙手握成筒狀,一隻疊一隻放到左眼前,透過小孔,搜尋溪邊有沒有喝水的動物。
有的話,就掏出兜裡的彈弓,試試能否獵中一隻野貨。
可惜,溪邊空蕩蕩的,除了石頭就是草,於是,他起身走出了草叢。
野兔有四大習性:
一,野兔是不打地洞的,它們建窩方式為刨坑、佔窟、鑽草垛/叢,且遵循‘高臥低、低臥高、蒿臥草、草臥蒿’的原則;
二,野兔認死理,出窩覓食和回窩休息,都走同一條路,它們認為這條路,出去/昨天沒遇到危險,回來/今天必定也是安全的,是以,兔窩旁總會伴隨一道或明顯或隱蔽的趟行痕跡。
三,野兔眼部結構特殊,眼部向著前方的位置有一個盲點,使它們難以看清正前方、近距離的東西。
四,雄野兔有領地意識,領地範圍直徑約為幾百米;
掌握這幾個習性,怎樣選中絕佳下套點位,就容易多了。
沈青向西走了幾步,來到數月前第一次上青山時,給野兔下活套的緩坡旁。
緩坡上的茅草叢中,長有一簇艾蒿,坡底和艾蒿之間,有一條‘西南-東北’走向的趟行痕跡。
沈青清楚的記得,當初瞧見的痕跡走向是‘東南-西北’。
莫非有野兔不勞而獲,搶佔了現成的兔窩,並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
至於原本的痕跡...下一場雨,沒被踩踏、又得滋潤的野草,慢慢支稜起來,它自然就沒了。
沈青走上前,在新趟行痕跡的周遭,發現了小花印和袖珍人腳掌印,二者,分別是兔子的前爪印和後掌印。
嚯,猜對了,果然有野兔不勞而獲了。
沈青卸掉揹簍,著手給野兔下活套。
他一手攥木棍,尖端垂直於‘趟行’邊邊的地面,一手握錘梆梆捶擊木棍頂端,直到尖端完全沒入地下。
晃了晃木棍,發現其特牢穩後,剪下一長段鐵絲,一端在木棍凹槽上纏個幾圈,並打個死結,一端掰成個圓圈,並打個活結。
尋兩根‘y’形的小細枝,淺淺斜插進‘趟行’的兩側,以用來固定鐵圈。
如此!
野兔穿行這條路時,腦袋先鑽過鐵圈,四肢觸碰鐵絲晃倒了‘y’細枝,再被鐵圈捆住兔身,它越掙扎捆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