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地脈探索
“我不是降臨者。”
布繁不是降臨者，鍾離曾經告訴他這件事，他也知道自己和提瓦特的聯繫很少，可鍾離沒有告訴他，他的晉升不受提瓦特壓制呀！ 他的目光閃過，沉聲問道，“也就是說，只要我突破合階，就會自然晉升魔神。” “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布繁追問，他迫切想要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八重神子攤開手，“既然提瓦特的規則不屬於你，那晉升之路也和平常不同。”她饒有興致的看著布繁，“與其說晉升魔神，我覺得你和我們更像。” “妖怪？” “呵呵！仙人也說不定呢？”八重神子隨意道，“提瓦特大陸除了魔神，還有不少奇特的種族，你不是降臨者，也許是某個特殊種族的後裔呢！” 他當然不是特殊種族，他是地道的人類，只是靈魂來自天外，軀殼來自提瓦特。 嗯！這未嘗不能算作一個特殊的種族。 他心中默默想到，不過這件事並不重要，他更加好奇如何晉升，“我該怎麼做？”他想了想，試探道，“修煉仙術？” 八重神子輕輕搖頭，“我們這些特殊種族的晉升道路各不相同，璃月仙人並未教導你仙術，大約這也不是你該走的路。”她轉向神櫻樹，眼中飽含戲謔，“想要知道該怎麼做，就要先了解提瓦特的一切吧！小傢伙，眼前的地脈就交給你了。” …… 數日後，布繁在地脈中徜徉。 他有種在複雜山澗中潛水的錯覺，這讓他想到在璃月地下暗河中發生的經歷，除了河水變成無數激烈的元素力之外，並無二致。 或狹窄、或寬闊的地脈通道，時不時還有通道斷絕，失去去路，偶爾還有發現地脈汙穢點。 他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如何辨識方向。 在地脈中，四周只有無數元素亂流，辨識方向的辦法就是依靠強大的記憶力原路範圍亦或者找到一個地脈節點，不過利用地脈節點有一個致命的弊端，他現在是靈魂體狀態，通過地脈節點離開地脈，他需要儘快找回軀殼，這是巨大的風險。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利用這種方式，並不是每一個地脈節點都是安全。另外，在沒有找到節點之外，千萬不要脫離地脈範圍。”布繁肩上，一隻渾身粉色的狐狸四周蒙上一層淺薄的雷光，她明亮的雙眼小心打量四周，告誡道。 “要是你脫離地脈範圍，被困在山中、地下，長久不歸，你的軀殼失去靈魂，會慢慢死去，那時候，神明也救不了你。” 布繁凝重的點點頭，看著身邊宛如河水一樣流動的元素力，又回頭看著散發紫光的神櫻樹，好奇問道，“八重大人，神櫻樹偏向雷屬性，可它為什麼不排斥其它元素力？” “不知道。”八重神子保持著狐狸形態，隨口回道，這是她生命本質，無法化作人形，“真曾經做過什麼事，導致神櫻樹的屬性偏向雷元素，雖然排斥其它元素，可同樣導致稻妻的許多環境偏向雷屬性，如果你想知道原因，自己在地脈中尋找答案。我們先出去吧！” 布繁輕輕點頭，心神一動，整個人順著神櫻樹的樹根進入樹體內，然後出現在鳴神大社，鑽進一邊靜靜盤坐的軀殼之中。 睜開眼，他轉眼看著不遠處的八重神子隱去身後的狐尾，重新化為莊嚴的宮司大人，不由笑道，“八重大人每次靈魂出竅，身體都會變回原形？” 八重神子沒好氣瞥了眼布繁，眼神中充滿威脅之意，“怎麼，你有意見？” “沒！”布繁擺擺手，輕輕起身活動筋骨，重新找回身體的實感，“我一定守口如瓶。” 靈魂體並沒有重量這個概念，活動不會受到限制，可以任意按照想法活動，可身體不行，這兩者之間的轉變需要儘快適應。 八重神子輕哼一聲，“失去靈魂的軀殼，體內力量會沉寂下去，我也無法保持幻形狀態。要不是為了帶你進去一次，我也不想暴露原形，現在好了，你已經瞭解情況，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她指著兩人中間，攤在地上的一張特製稻妻地圖，指著鳴神島範圍內的幾個點，“這幾個地方有汙穢，需要優先解決。”手指滑動，落在其它島嶼上，“海祇島有些特殊，不用管；其它幾個島的情況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她挑眉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布繁肅然回應，“一定全力而為。” 八重神子滿意的點點頭，“這幅我專門製作的地圖是我數百年間探索地脈特意繪製而成，你先熟悉，不過……”她的聲音變得嚴肅，“地脈經常發生變動，這幅地圖只能參考，儘可能的依靠你自己。” “明白！”布繁點點頭。 “那好！”八重神子轉向天守閣方向，“這裡我已經禁止外人踏入，巫女們不會來打擾，我有要事。” 布繁神色一動，同樣遙望天守閣方向，“那裡發生了什麼？” 在地脈中，他們對元素的感知達到了一個驚人地步，不客氣來說，在地脈覆蓋範圍內，但凡動靜大些的元素力調動都無法瞞過兩人的觀察。 不久前，稻妻城範圍內有一股猛烈的雷元素波動，讓稻妻城範圍內的地脈流動發生輕微的紊亂，其中起點就是來自天守閣，他也感受到了這一點。 “還能是什麼？還不是影的那隻人偶動手了，真是的，就不能安穩點。”八重神子的語氣充滿嫌棄，彷佛對人偶抱著深深的芥蒂。 你是打不過她吧！ 布繁暗自吐槽，在鳴神大社這段時間，八重神子很多話都沒有避開布繁的意思，關於影的想法和雷電將軍之事，他也知道，甚至八重神子還經常向他吐槽這件事。 不過在布繁看來，八重神子這是因為打不過雷電將軍，她擅長的嘴上功夫遇見固執的人偶，就像秀才遇見兵，無論她怎麼說，雷電將軍就是毫無反應，這讓她氣的夠嗆。 看破不說破，布繁是不敢提及這件事，八重神子沒法對付雷電將軍，對他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可不想自找沒趣。 只是…… 他看著遠方的天守閣，雷電將軍出手，難道是為了對付熒？ 熒已經獲得了利用風、巖、雷三種元素力，她的實力非常驚人，在九條裟羅被困在海祇島的時候，稻妻除了雷電將軍，的確無人能夠制止熒。 八重神子大概是擔心熒的安全，他如是猜測。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熒的安全，不說鍾離和巴巴託斯那兩個人精一定會暗中保護熒，就是她那位深淵的哥哥也會全程盯著熒的一舉一動，熒大概會遇到一些危險，但絕對不會危及生命。 他轉頭看著身後的神櫻樹，與其關心熒，還不如將心思放在眼前的地脈之上，他輕聲道，“既然八重大人有事，那這裡就交給我吧！” 八重神子一怔，她奇怪的看著布繁，眼中閃過危險的神色，“你是不是知道已經知道了什麼？” “額！”布繁沉吟片刻，“大概是熒吧！” “確定？” 布繁搖搖頭，“不確定，不過應該差不了多少。在眼狩令之下，神之眼被收繳，神眷者數量大減，這種情況下，值得雷電將軍出手的就只有寥寥幾人，而這些人基本都在海祇島，留在鳴神島的人幾乎只有熒。熒的實力不弱，她可以不借助神之眼驅動元素力，這大概是雷電將軍出手的原因。” 八重神子微微頷首，“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去了。”她轉向布繁，“你準備一下，自己進入地脈一次，我在這看著你，以防你出現意外。” 你是不想面對雷電將軍吧！ 布繁心中暗自想到，不過神情上毫無異狀，甚至頗為高興，有八重神子照看，他心中安穩不少。 …… 就在布繁在八重神子的照看下不斷嘗試探索地脈的時候，熒已經來到了海祇島。 數日前，熒為了搶下托馬的神之眼，被雷電將軍一刀斬落，整個人暈了過去，然後在神裡綾華的幫助下，偷偷送往海祇島。 一艘海船上，托馬和神裡綾華看著熒的背影消失在海岸。 神裡綾華這才擔憂的看向托馬，“你已經暴露了，這次回去之後，你就留在稻妻城吧！” 托馬輕輕磨蹭手上的神之眼，苦笑道，“只能這樣了，如今我被天領奉行通緝，神裡屋敷不能回去，我只是有些擔心九條家和柊家會趁機找公子、小姐的麻煩。” 神裡綾華微微搖頭，“不用擔心，天守閣之事，我們沒有參與，有宮司大人在，九條家和柊家不會過於放肆，只是委屈你了，神裡家不能公然反抗眼狩令。”她的語氣充滿歉意。 托馬聳聳肩，“小姐不用在意，就當放假了。”他轉向熒消失的地方，幽幽問道，“熒真的能改變雷神大人的決意嗎？” “一定可以的。”神裡綾華眼中有光，肯定回道，“托馬，之前我還有些忐忑，只是神裡家處境危險，我們只能依靠宮司大人，不得不按照她的想法執行，可看見雷電將軍出手之後，我堅信熒能夠做到。” 托馬一怔，不明白神裡綾華哪裡來的自信，他皺眉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