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自作多情

 布繁沒有欺騙申鶴，利用元素力達到清洗的目的的確是因為他想要偷懶，可這種方式也是真的耗神。
　　這還是他的元素力開始轉變之後，他才慢慢的做到這一點，通過這種方式，既可以方便平時的生活，也可以鍛鍊元素力技巧，一舉兩得。　　在和申鶴一起找凝光的路上，他一直和申鶴分享這種奇妙的技巧。　　“申鶴，冰元素和水元素不同，你要不要嘗試一下類似的技巧，優菈最近一直忙於家族的事，我感覺她是沒這個希望了，不如你加加油？”　　申鶴想了想，元素力浮現，可在布繁的眼裡，這些元素力並不純粹，帶著一絲奇特的力量，那是仙力。　　自從申鶴晉升合階之後，仙力和元素力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這也是合階神眷者最大的特徵之一，他們的元素力早已經發生質變，變得獨一無二。　　“可以試試！”　　布繁點點頭，他和申鶴既沒有家族牽掛，也沒有太多的訴求，能夠靜下心來研究各種奇特的技巧，漸漸的他也開始習慣了這種方式。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冰元素特點在於凝固、低溫、凍結之類，優菈擅長凍結和爆破，而你似乎更擅長凝固之類的方式，也許你可以往這邊發展。”　　優菈擅長利用冰元素困敵，然後累積力量，最終爆破開來，達到傷敵的目的，她的命星也偏向這些方面。　　可申鶴不同，她更加擅長快速凝聚元素力形成小型的容器，持續不斷的攻擊敵人，仙術的融入和命星也是在不斷強化這一點，符籙、人型幻影都是這個目的，以連續不斷的力量轟炸對手。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方向，優菈將所有力量聚在一起，歸功於一役；申鶴則擅長分散力量，持久作戰。　　他猜測這和兩人的過去有關，優菈忍辱負重，不斷累積力量，凍結代表著家族的枷鎖，她渴望一朝掙脫桎梏，所以有了爆破特性；而申鶴常年在山中修行，性子更加隨性，可她父親的事一直影響著她，因此才有了那些人型幻影，這象徵她心中迷茫。　　還有安柏、諾艾爾、菲謝爾、琴……　　有時候，布繁有種感覺，似乎每一位神眷者能力都和他們本身經歷有關，他們的命星能力都能找到相對應的寓意。　　比如菲謝爾，奧茲更像是她的另一個人格，菲謝爾是她的純真的幻想，奧茲是為了適應社會、能夠幫她處理複雜人際關係的人格，但她們終究還是一體，所以，她的一切能力都在來源於兩個不同人格之間的聯繫，視野共享、臨時變身夜鴉，都是這方面的體現。　　還有安珀，越是活潑開朗的孩子大多更加註重情感的交流，可她的祖父離開了，父母也少有陪伴，所以兔兔伯爵出現，代替了這份思念，就像寵物一樣，而元素爆發則是心中的傾瀉……　　“布繁？”　　正當布繁走神之際，申鶴的的聲音突然將他喚了回來，搖搖頭，“抱歉，我似乎走神了。”　　申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指著前方，“沒關係，不過有人來了。”　　布繁舉目望去，一位有些臉熟的女子快步向著兩人走來，大約是凝光的三位助手之一。至於名字，說實話，他有些分辨不清，好在他也不用分清，那女子已經自我介紹起來。　　“兩位好！我是百曉，是凝光大人的秘書，不是跟班，凝光大人正在等待兩位，請跟我來。”　　布繁被這個別開生面的介紹驚到了，不過也由此可見這幾位凝光的秘書在外人眼中的定位，他不由笑道，“那麼，百曉秘書請前面帶路。”　　百曉滿意的點點頭，帶著他們走進總務司最高層，在敲門得到許可之後，跟著百曉走了進去。　　他很少和凝光見面，自從群玉閣墜落之後，他還是第一次來到凝光的辦公室。整個房間的佈置和群玉閣大致相同，不過裝飾品似乎多了不少，下意識多看了幾眼，發現不少裝飾品都有被水浸泡的痕跡，雖然痕跡很淺，但他對水的感知更加敏感。　　這是打撈起來的都放在這了？　　一間辦公室肯定不如群玉閣那麼大，這裡的裝飾雖然不少，一旦分攤到整個群玉閣，就少得可憐，不過荷葉看得出來，群玉閣的墜落對凝光的影響還是挺大的，至少，很多怕水的藏品怕是再也不見了。　　搖搖頭，他的目光落在在座的幾人身上。　　凝光還是貴氣逼人的坐在主位，只是身上的配飾有些多了，在晨曦照射下有些閃光，晃花了布繁的眼睛。　　北斗今天要正式不少，卸下了眼罩、換了一身得體的裝束，不過她的面前還是一如既往擺著酒罈子，只是多了一個漂亮的酒杯。　　在他們進來後，優菈就站了起來，將兩人拉在身邊坐下，小聲抱怨道，“怎麼才來？”　　布繁頓時無語，下意識的看了看還未升起的太陽，“已經很早了，平時這會我還在癱在床上呢。”　　“哈哈！”北斗頓時笑了，“要是我的船員在這時候還沒起床，我肯定將他丟進大海中洗洗澡。”　　布繁聳聳肩，“那還好！我不用經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果然，剛見凝光就沒好事！　　布繁心中吐槽，他覺得北斗的話裡有話，我又不是你的船員，管那麼寬幹嘛？　　想拉攏就先說好處，這種反向pua的手段他一點也不感冒。　　他雖然敬佩北斗的作風，可一點也不想在這種人手下做事，要是一定要做個選擇，他更趨向於當鍾離的小弟，沒事聽聽戲、逗逗鳥，然後將賬單寄給胡桃，可惜胡桃並不同意這件事，每一次試探著寄到往生堂的賬單都跑到優菈手上，無一例外。　　別看那胡桃那傢伙行事怪誕，行為跳脫，可心思縝密著呢，當得起胡堂主這個稱呼。　　北斗頓感無趣，搖搖頭，“也是，畢竟你們只是客人。”她神色一正，目光轉向凝光，“說正事吧！”　　對於北斗這類人來說，性情無論如何大大咧咧，但說到正事的時候還是非常正經的，某些時候，她會變成最好的商人，分毫必爭。　　凝光點點頭，目光在布繁身上停留了很長時間，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既然北斗船長這麼著急，那我們就先說正事吧！關於布繁的意思，優菈已經轉述我和北斗。”她頓了頓，見布繁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惋惜的點點頭，“布繁，你要不考慮到總務司任職，憑你的能力……”　　“別！”布繁趕緊擺擺手，“睡覺睡到自然醒才是我的追求，晚上忙活到大半夜，大清早的還要起來工作，還不得累死。”　　“正經點！”一邊的優菈臉上一紅，輕輕用手指捅了捅布繁，小聲道。　　凝光和北斗的目光一下落在優菈身上，神情中充滿探究。　　“難道不是嗎？每晚研究元素力已經耗光了精神，要是還要大清早的起來，肯定熬不住的。”布繁神情自若。　　“嗯？”優菈神情一滯，“就這？”　　布繁有些疑惑的瞥了眼優菈，好奇的問道，“不是這，還有什麼？”　　優菈轉身與布繁對視，發現布繁正對他眨眼，頓時明白布繁是在逗她，她咬著牙齒低聲道，“回去再收拾你！”　　“砰砰！”凝光敲著桌面，有些頭疼的捂著腦袋，“兩位，這些話是不是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說。”　　“那行！凝光小姐先說正事，其它事就被別提了。”布繁嚴肅道。　　他這是在提醒凝光，不用費心招攬他。　　凝光果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道，“布繁的猜測基本屬實，不過你想的太多了，因為帝君的事情，海上的事情我完全交給北斗來處理，璃月港的事情已經讓我抽不開身，完全沒有精力考慮其它事。　　至於稻妻那邊，神明的意志無法反抗，我也沒有辦法，原本只是想打通一條商路，利用稻妻鎖國的政策抬高商品價值，誰知那邊的情況完全一團糟，三大奉行控制了一切，南十字根本就沒有穩定的貨物來源，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說到這裡，凝光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這是我最吃虧的一筆買賣了，之後的事，就讓北斗來說吧。”說完，她轉向北斗。　　北斗也不怯場，她目光落在布繁身上，沒好氣回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花花腸子，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多複雜心思。”　　她靠在椅背上，雙手自然垂落，昂起頭看著掛滿吊飾的天花板，“自從帝君隱退之後，南十字艦隊受到的威脅突然劇增，但我又不能留在璃月港，這會給璃月帶來危險，畢竟，除了南十字艦隊，璃月並沒有其它海上力量，一旦海路受到打擊，璃月的商業體系會出現大問題。　　“所以，我只能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按照平常的頻率繼續出海，只有這樣，艦隊才能保持神秘，讓對手搞不清狀況，再和璃月港相互守望，保持威懾力。　　“一旦我們露出破綻，海上的那些鬣狗就會蜂擁而至，將璃月港圍的水洩不通，畢竟，璃月已經沒有神了，仙人不出面，他們的膽子大了不少。　　“稻妻是最好的選擇，那片雷暴對外人來說是一道天塹，可對於南十字來說，反而是最好的保護傘，只要通過雷暴，艦隊面對的威脅就是稻妻的那些流浪武士，這讓艦隊面臨的壓力少了很多。　　“至於心海，這其實不是我的提議，我並沒有反抗神明的打算，反而是心海說服了我，我們達成了某種協議，然後我答應幫她抵抗九條裟羅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