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96章 攻城滅國(求月票)(第2頁)

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被拋下的感覺。

啊?

你們懂了?心照不宣?

可惡,你們到底懂什麼了!

也告訴我啊!

不要把我排擠在外面啊!

他不知所措地看著秦王的王旗調轉,看著那千軍萬馬的大軍猶如洪流一般,從中間分開了一條溝壑也似,秦王率先離開,兩側大軍轟然若雷,就隨著秦王而動。

這般氣焰,這等氣魄。

薛長青都忍不住有血脈賁張之感,恨不得當場跳下去,也騎著一匹馬,跟在後面,哪怕是當個大頭兵也好。

與此同時,他又不明白秦王要做什麼。

雖然不明白,卻也不影響他對於秦王的孺慕敬仰,他還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那時候的客卿廝混,

早就把後者當做了『孩子王」似的,這等感情和憧憬,一直到了現在也沒有散去。

只是看著秦王遠去,他拉了拉姐姐的袖子,道:「姐姐,秦王陛下他要去哪裡啊?怎麼,怎麼這就走了?好不容易回來,也不回家裡吃點東西?」

「城都被攻下來了,怎麼這麼著急呢?」

薛霜濤看著他,道:「我家弟弟,果然只有一城和一軍的才氣啊,你看到的是一座城池,他看到的,卻是一國,是天下。」

「他會再回來,卻不是現在。」

薛長青疑惑不解,可是旋即明白過來。

他臉上的欣喜,激動,一點一點凝固下來,眼底帶著那種震動和驚駭之感,看著秦王大軍離去的方向,看著那麒麟雲紋的緋紅色王旗鼓盪,猶如烈火一般。

薛長青的身軀都隱隱控制不住顫抖著,道:

「江州城.」

「秦王陛下,要拿下陳國的都城。」

「今日———

薛長青的聲音都似是失去了支撐,似是站在了虛無縹緲的地方,呢喃道:「要滅國嗎?」

【滅國】。

只要這兩個字,有無數的男兒可以賭上自己的性命,有無數的謀臣願意為了這個目的而彈精竭慮,也有無數的勇將,願意為了這般無上的功勳而不惜戰死沙場。

這本該存在於青史和口口相傳之中的,天崩地裂,重開天地板的功業,就要在眼前出現了嗎?

他忽得想到了秦王說的話,意識到了其中的含義,這含義讓薛長青的思緒凝固了下。

他說解決些雜事就回來·

意思是,秦王滅國之後,再來見姐姐嗎?

攜滅國之威而入城?!

十六歲的薛長青不由暢享出那一副畫面,不由得失神許久。

秦王!

好霸道!好厲害!好痛快!

這樣的約定,這般的氣魄和豪氣好讓人嚮往啊。

而薛道勇看著那遠去的大軍,只呢喃道:「大賺。」

「大賺啊.」

「我這一輩子,一百多年裡,賭了無數次,贏了許多,也敗了許多,可是從來沒有一次,竟大賺如此!」

「當真,痛快!」

「奇貨可居,一本萬利。」

「賺出個朗朗乾坤,賺出個太平天下!」

周柳營已是五重天頂峰的戰將。

而夜不疑,在西域戰期間,就已經是五重天,如今經歷了長時間的征戰,修行,早已經在江南其間,踏破關隘,成為了六重天的將領。

從二十餘歲的年紀上來說,已經算是這一代頂格拔尖的了。

他日踏破宗師之關,成長到鎮守一方的大將只是時間問題,未來前十不可能,但是神將榜前三十並非是完全沒有希望。

悍勇肅穆,沉靜有力,其器量足以統帥一軍。

由他們兩人率領五千麒麟軍來接管這一座城池,又有薛道勇,陳承弼這樣的宗師境界人物在,

其中薛道勇還算得上是左相,陳承弼乃是宗室。

那老頭子直接大喇喇喊:「老夫可是皇帝的叔叔,我都投降了,你們還在抵抗什麼?」

這等精神攻擊,直接把最後的反抗之心打崩了。

關翼城很快被接收,只是周柳營對於自已和夜不疑被秦王留在關翼城,鎮守此地,心底裡面,

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攻城之戰,已算是了不得的功勳。

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夠和滅國級別的戰鬥相提並論。

可是他也知道,李觀一不讓他們兩個參與攻討江州城的理由一一他們畢竟是陳國的武將家出身,小時候從街頭巷道跑過,年少的時候在演武場鬥武,去酒樓吃酒。

那一座城池的每一個角落,都帶著他們過去的記憶和感情,打眼看過去,還是可以看得到十幾年前笑著跑過去的少年和孩童。

時日漸過,物是人非,當年一起恣意玩笑打鬧著的朋友有的已經徹底對立。

陳國的江州城,還是這個江州城,可是當年那些心裡面沒有事情,睜開眼就是嶄新一日的少年郎們,都已經長大了。

即便是如今亂世,天下湧動,可是要他們兩個去攻討曾經居住過,成長過的地方。

李觀一還是於心不忍。

周柳營看著遠處的天空,道:「秦王殿下,老大他還是太心軟了,這個時候,難道不正是應該讓咱們兩個打頭陣,做個投名狀拜帖,徹底讓旁人安心的時候嗎?『

「怎麼就把咱們兩個放在這兒了?」

夜不疑道:「那樣的話,就不是李觀一了。」

周柳營道:「哈哈,確實!」

「不過,讓我去打江州城,我心裡面憋屈難受;可是留在這裡,我心裡面還是憋屈難受,哎你說,老夜,這人怎麼這麼賤呢?」

夜不疑橫了他一眼:「是你賤。」

周柳營大怒,手裡的鉤鐮槍一掃,被抱著雙臂的夜不疑抬起腳就踩住了,周柳營想要拔出來,

卻也拔不動,反倒是越發地惆悵起來了。

愁啊愁,愁啊愁。

那種情緒說實話,當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夠說出來的,他坐在城牆上,祖傳的鉤鐮戰槍橫放在膝蓋上,看著那層雲遠去,安靜下來。

五重天頂峰的目力,看得道雲霞的流動,辨認出箭矢的軌跡,可窮極少年的目力,再看不到故鄉的痕跡。

夜不疑雙手環抱身前,神色沉靜。

周柳營慨然嘆息道:「當真羨慕越千峰將軍他們,可以參與這樣的一戰,想來在後世的青史之上,這一戰足以讓那些個史官大書特書,寫下許多文字,可惜,可惜,無緣得見。」

「只是不知道,越大將軍這一次對上咱陳武帝的孫子,這一場打,得要吐血多少鬥啊?」

「你說越將軍明明那麼強,天下軍隊無數,猛將如雲,強手如雨,這無數的大將裡面,能夠穩贏他的,也不過只是雙手之數,絕對是當世絕頂的戰將了,可是越大將軍怎麼每次都是受傷最重的?」

夜不疑道:「因為他只和這雙手之數的對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