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給我留點念想。(第2頁)
“陳浩你先放開我。”
陳浩越抓越緊,語氣也愈發激動,“難道醫院裡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你真的像她們說的那樣……”
“不不!”他不相信,“你不是,你不會是那種女人,你告訴你不是你不是!”
應寧一下子明白過她榜上了富二代什麼的,進醫院工作也是走的關係。
有人親眼看到她從不同顏色的跑車上下那位住院都是為了泡她。
不過流言始終是流言,這種事你壓根沒必要解釋,越解釋越黑,越解釋反而熱度越大,你置之不理,這種無聊的八卦很久就過去了。何況應寧始終相信白的終究不是黑的,她人品怎麼樣,日久自會見人心。
只是沒想到陳浩竟然當真了。
不過,他有什麼立場質問她呢,應寧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
手腕被攥紅了,好半天才掙脫開。應寧立刻攔了輛出租,看在同事同學一場的份上,她倒也沒和他計較,“你快回去吧,再晚就不好打車了。”
這會兒陳浩好像也清醒點了,他看了眼應寧通紅的手腕,臉色露出一絲愧色,剛才他實在太沖動了。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應寧笑了下,“你也是關心我,不過你誤會了,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病人是我朋友,就這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師傅,麻煩您了。”應寧主動和他揮手,還貼心為他提前預付了車費。
陳浩走了以後,應寧嘶了一聲,感到手腕一陣痠痛,正好門口有家藥店,她進去買了貼膏藥。
應寧沒把這個當回事兒,甚至一進家門就將其拋到了腦後,可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件事就到了謝陸言的耳朵裡。
謝陸言正在集團頂樓的辦公室裡看文件,剛開完會,他大伯要弄一個新項目,兩撥股東產生了分歧,結果鬧的不歡而散。
這幾個反對他的老傢伙曾經都是老爺子的人,原本就是中立派,以前大事小事根本不敢吭聲,現在估摸著覺得有人撐腰了,這才敢站出來。
謝國忠雖然從董事長的位置退了下他的話沒人敢反對,儘管現在是謝陸言當家,但他一個剛上任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威信?謝國忠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會上謝陸言默默聽著,也不發表意見,誰也沒偏幫。
項目就這麼擱置了,但是他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和他大伯做對。
……
“謝總和幾個部下約著去會所了。”秘書給謝陸言彙報,“隨後李家的車子也到了。”
謝陸言摘了眼鏡背對著秘書,面對落地窗閉目養神,他沒說話,這時手機響了。
“言哥。”大力頓了下,不知道言哥那邊是否方便,所以在等他指示。
謝陸言揮了下手,讓秘書出去,隨後對手機開口,“說吧。”
“應寧小姐受傷了。”
謝陸言皺了下眉,大力很快把整件事情說了一下,“您說不到萬一不叫我們露面,我看應寧小姐不是特別嚴重,所以……”
倒不是謝陸言故意派人監視她,實在是他不放心他那個媽,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心裡不踏實,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護她。但他知道應寧應該不願意自己被監視,而且他也不想被應寧發現自己派了人跟蹤她,所以就囑咐他的手下不到萬一不要暴露行蹤。
大力機靈,來的路上就已經把陳浩的資料收集齊了,他撿重點彙報。
“嗬,天才外科醫生。”謝陸言冷笑扯過手頭一份文件,隨意翻了兩頁,“我媽那邊怎麼樣。”
“沒什麼動靜,最近經常去雍和宮上香。”
“哪隻手碰的?”
“啊?”言哥這話題轉的太快,大力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回憶著,不確定道,“大概是……左手?”
謝陸言沒什麼語氣地哼了一聲,“給我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張沒有妞妞阿言的對手戲,但是好像出現了三個神經病……感謝在2024-04-1110:05:01~2024-04-1210:38: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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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邊走邊玩,原本十多分鐘的路程,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才到。
到了醫院門口,應寧正準備說再見,謝陸言便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不捨地望著她,“親一口再走?”
傍晚醫院門口的人流量也不少,何況謝陸言又自帶流量,總是有路人紛紛往他這邊看。
應寧不好意思,搖了搖頭說不要,她拒絕。
謝陸言笑了,也沒再強求她。
應寧走後,謝陸言站在醫院門口等譚叔。
他點了根菸,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譚叔很快把車開來,謝陸言一手掐著菸蒂,挽起袖子,彎腰上了車。
“夫人生氣,回海淀了。”
譚韻泠名下的房產不計其數,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買房,世界各地的房產數都數不過來,光在北京就有七十多套,全是頂級豪宅的樓王。
她平時住在朝陽的縵合,位置就在東山墅邊上,目的就是離阿言近,有事沒事過去打一照,自從從西郊搬出來,她就很少再去西邊了。
謝陸言挺煩的,他媽這個脾氣,真就比他還暴躁,不開心了就搬家,像小女孩兒心情emo的時候動不動換頭像一樣,後者好歹是內耗自己,他媽純粹是玩命折騰別人。
合上手裡的文件,謝陸言疲憊取下眼鏡,一手捏著眉心。他讓譚叔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問問會議那邊的後續情況。
秘書實話實話。有些人倚老賣老,外加他大伯在一旁煽風點火,有幾個老股東差點掀桌子。
譚叔又問:“少爺,那夫人那邊?”
譚叔是譚韻泠的遠房表親,雖然現在已經成了謝陸言的人,但心裡到底還是關心他媽的。
他是想著讓少爺過去哄哄她呢。
不過夫人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次次鬧次次哄,又哭又吵的,少爺每次回來都是心力交瘁。
可不過去哄,他知道少爺心裡也是放不下心的。
謝陸言閉著眼睛默了默,疲憊的面龐全是倦色,過了一會兒,他把眼鏡重新戴上,睜開眼對譚叔說,“過去一趟吧。”
#
譚韻泠搬來了海淀的萬柳書院,這地兒前一陣子在網上挺火的,但謝陸言從來沒來過。
剛一進門,隨身照顧他媽的阿姨就立刻迎了過來。
她手裡還端著托盤,上面是一碗粥和幾碟子小菜,阿姨眼瞅都急壞了,“您可來了少爺,太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水也不喝飯也不吃,您快去瞅瞅吧!”
謝陸言解開西服釦子,伸手接過托盤,端著來到了譚韻泠的臥室。
推門進來的時候,譚韻泠正半靠在床頭,捧著謝陸言他爸的遺照擦眼淚。
身上只穿了件玫瑰金色的睡裙。
聽見響動,她微微側了側身,立刻把照片扣在了身下。
似乎很怕被謝陸言發現。
謝陸言走到她身邊,把托盤放下,朝她笑了笑,“吃點飯?”
謝韻泠氣道:“我死了你也別來管我,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這麼嚴重?”謝陸言故意逗她,他掀開被子一角坐下,把湯碗拿起來,用勺子攪拌兩下,親自喂她到嘴邊,“聽話,吃點。”
譚韻泠披散著頭髮,偏過去頭擦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她抬手時不小心露出相框一角,謝陸言裝作若無其事掃了眼,淡定收回目光,繼續朝她笑,“別生氣了,生氣是會長皺紋的,您不是最討厭長皺紋了嗎。”
譚韻泠看向他道:“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又對寧寧起心思了?她一回來就把你魂兒都勾沒了,你看看你今天那副不值錢的樣子!你難道忘了她當初是怎麼拋棄你的嗎?你忘了你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那些苦,媽媽不想你再吃第二遍!”
勺子放下。謝陸言坐直身子,微微抬手,自顧理著袖口。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您,她當初離開,難道您沒有逼她嗎。”
“你懷疑我?她要是真的想陪你,我再怎麼逼她,她都不會離開!阿言,你怎麼能對媽媽說這種話?”
譚韻韻一把扯開睡裙的帶子,轉過身露出後背那片醜陋的傷疤,她歇斯底里地指給他看,“當年那場車禍,媽媽為了救你,為了保護你!連命都不要了,你覺得媽媽會害你是嗎!”
謝陸言最看不得的就是這個。每次吵架,只要譚韻泠把身上的傷疤露出來給他看,無論他再怎麼心硬,當場都會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