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腳架 作品

第115章 沒辦法和羞辱(第2頁)

    沃恩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打算單獨和你說。”

    斯考特會長看了看他,兩人對視了片刻後,他暫時略過了這個話題。

    “回頭我們再聊。”,他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想一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或者去聯繫聯繫碼頭上的那些資本家。”

    “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出錢。”

    “畢竟工人們換上了統一的工服之後,的確會……變得好看。”

    幾名部長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又很快收斂起來。

    只是好看,那些資本家是不會掏錢的。

    斯考特會長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先散會吧,沃恩,到我辦公室來。”

    兩人進入了斯考特會長的辦公室裡,關上了門之後,沃恩才提示了一下,“那二十塊錢。”

    斯考特會長微微一怔,“是藍斯給的?”

    沃恩一臉無語的表情,“我記得我和你說過這個。”

    斯考特會長撫著椅子的扶手,“這倒是不太好搞,我記得他還捐了三百塊。”

    沃恩點了點頭,“這筆錢還在獨立的賬上。”

    因為藍斯說這是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捐給工會的,所以不會進入工會的公賬。

    這三百塊到底給了誰,怎麼給的,給了多少,藍斯如果不想知道,他們就可以不提供。

    換句話來說除了他們幾個會長副會長之外,連會計都不知道居然還有一個三百塊的獨立小賬。

    有了這筆錢,加上已經到手的二十塊錢營養補貼,斯考特會長在考慮藍斯和他公司的問題時,就很難站在一個公正中立的態度上。

    “針對他公司的舉報解決了嗎?”,拿了人家這麼多,總得表示一下,哪怕他剛才打算利用這件事刁難一下藍斯來出出氣。

    沃恩點了一下頭,“都解決了。”

    斯考特會長拍了拍扶手,“如果推動不了的話,這件事就算了。”

    他覺得有些可惜,聯邦的工會體系中,城市工會只是最下層工會機構,繼續往上還有“州碼頭工人工會(部分州)”,“聯邦碼頭工人工會”和“國際碼頭工人工會”。

    現在國際碼頭工人工會就是個擺設,響應他們的國家還少得可憐,但聯邦碼頭工人工會,可是手握著更大實權的機構。

    這裡控制著全聯邦的碼頭工人工作情況,如果說斯考特會長經過上層的批准,可以發動起金港城碼頭工人大罷工。

    那麼聯邦碼頭工人工會總會長,就能發動起全聯邦碼頭工人的集體大罷工!

    他才五十歲出頭,他也想去高處看看上面的風景,但想上去的人多了去,全聯邦有港口和碼頭的城市那麼多,大家都想上去。

    只是他比起其他人更容易成功,畢竟這裡是金港城,但就算更容易,也總得拿得出令人信服的能力來。

    如果這件事經營得好,說不定是一個機會,不過現在看來,沒有什麼頭緒。

    他自己也很清楚,讓資本家給工人們做新的工服,他們絕對不會同意。

    而且沒有任何法律支持工會這麼做,他只能說服別人贊同然後掏錢,而不是逼他們掏錢。

    至於因為他們不願意拿錢出來做新工服而發起大罷工,除非他想被立案調查,否則他連考慮都不考慮。

    罷工的確是對資本家的大殺器,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推動的,必須在合適的時機,否則就是犯罪!

    斯考特會長在想著他有沒有機會往上爬的事情,沃恩覺得自己已經很對得起藍斯給的那些錢時,碼頭上的工人們,也在討論這些新工服的情況。

    “打聽過了嗎?”,幾名拿著扳手在碼頭緊螺絲的工人偷懶時聊起了這個,其中一個看起來稍有些地位的工人問道。

    旁邊一名年輕一點的點了點頭,“打聽到了,這是他們獲得工卡的那個事務所發的,不是公司和碼頭給的。”

    “事務所發的?”,強壯的工人一臉驚詫,“他們那個什麼事務所老闆是慈善家嗎?”

    “問問他們,我們能不能加入!”

    免費發一套工服還有兩雙手套,這些東西如果在商店裡買的話,大概需要一塊五左右,但現在就免費發了。

    而且他們聽說,如果衣服手套磨破了,可以拿著磨破了的去直接換新的。

    為什麼一些重體力勞動者會光著屁股工作——

    這不是說笑,很多重工業生產線上的工人們都只穿著褲衩子,甚至光著屁股工作。

    一方面是因為生產車間內太熱了,各種熱力設備和蒸汽,會讓他們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打溼。

    另外一方面,也是考慮到衣服磨損的問題,特別是碼頭上這種海邊,或者存在腐蝕性化學物質的生產車間,衣服兩三個月換一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有錢人來說,一塊多錢不算什麼,還不夠他們在酒吧裡喝一杯。

    但對普通的底層工人階級來說,如果可以省下來,他們一定會願意那麼做。

    這實際上也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他們情願去酒吧花四十分喝上一杯,也不願意花個一塊錢為自己換套新的,或者二手衣服,聯邦人的消費觀總是這樣的古怪。

    恰好,一名剛剛尿完尿的穿著工服的工人從這邊路過,他“嘿”了一下,那名工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